第四章 正主儿来了

2025-04-03 08:09:05

方大娘压根儿就不知情,这也是岑子吟算计的一个重要之处,让李珉的那帮纨绔兄弟散播消息,李柔儿则是去找那位鱼道长耍点儿小花招,一个崭新的流言就这样成型了。

但是,流言毕竟是流言,做不得准,至少在岑家人面前做不的准,岑家人,除了岑子吟就没一个人知道这些传言的,所以,想要作戏的话更是简单,将自己最真实的反应拿出来就可以了。

岑子吟需要的仅仅是这些人都来凑热闹罢了,之前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自己把握不住,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也陷进去,何况,她也没能耐请的动那种只为皇家人服务的道士,也没能耐去求那些大人物,如今则是不一样了,有李珉和李柔儿的帮助,她不光可以保住岑家酒馆,还可以恢复自己的名声,至于低调不低调已经无所谓了,没有盛名,岑家无法保护好自己,与其让人人都想算计,还不如让那些想算计的人在之前掂量掂量自己够份量不!那么,就让流言来的更猛烈一些吧!过了晌午,酒馆里的人便开始鼓噪起来,岑家人让他们白白的等了一个上午,到此刻还没有人来,少不得要抓住方大牛唠叨两句,只问主家何时会到,方大牛也是方才才得了消息,老实人也没办法,只有抹了一把冷汗便让人回岑家去报,就在此刻,外面突然冲进来了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侍卫,在座的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见状也不惊,自顾着喝酒说笑,那群侍卫一冲进来便要赶人,叫嚣道,这岑家酒楼咱们爷今儿个包了。

诸位把酒钱结一结都散了吧!在座的唯有几个抬头瞧了来人一眼,余下的都只是继续喝酒,吵嚷声反而比方才更大了,方大牛眼见来者不善,正要硬着头皮上前去,那些侍卫纷纷拔出剑来,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问道。

你家爷是哪位呀?其中一个侍卫嘿嘿一笑道,王大人府上的公子。

说罢让开半边身子。

露出身后的人来。

这侍卫身后是个年轻人,面貌生地还算端正,就是身材稍嫌矮了些,一双眼略微显得阴鸷。

眉间的距离极短,说明此人心胸狭窄,鼻子高挺,末端呈钩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阴鸷而凶狠,实际上。

这个人在长安城名声远播,其父王钅共在朝中权势滔天。

身兼了二十多个职位,长安城大官员许多为了给一个文件盖个章在他家门口等上好几天的。

不过,其实是个干史。

也是个奸臣,难一言道尽。

就是眼前这位。

也是为了迎合皇帝喜欢斗鸡的兴趣,斗的一手好鸡,不过,其跋扈程度也是随着皇帝的宠信而越发的高涨,先皇安定公主地儿子在其府上奉职,便是说了些不满的话,生生让人勒死了扔在家门见到来人是王准,在座地人有些坐不住了,不过,看见身边的人皆是举目张望,心中略定之下,却也拉不下面子来先起身,只是,堂内的声音没有了,剩下的是众人刻意压低地呼吸声,几十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竟然是格外的刺耳。

没有人告诉他们是谁觊觎岑家的酒馆,只是知道是个当权的人,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一个人,来地人有人抱着的是看热闹地心思,有人则是满腹幻想,毕竟宰相这个职位足以让长安城的绝大部分人失魂落魄,岑子吟既然有一品夫人地命,她的丈夫自然是不会差了。

来地人不光是王准。

还有几个平日里就跟他走地极为近乎地纨绔子弟。

一群人走进来四下打量了一番。

嬉笑打闹着道。

他们都不走呀。

怕是腿软了。

难道要哥儿几个帮忙给扔出去?众人闻言脸上皆是露出又羞又恼地神色。

却是发作不得。

只是愤然地望着那王准。

其中一个青年男子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叫道。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凭什么要赶我等出去!站起来地是个身着儒服地青年男子。

十七八岁地模样。

看那身打扮便知道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地子弟。

和在座地人比起来就像个愣头青。

不过在场这样地人还不少。

个个皆是一脸义愤填膺。

只不过有些较为克制。

有些则是迟了这青年男子半步而已。

这些人来这岑家酒馆也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有所图。

有人站起来。

这话恰是说中众人地心病。

奈何王家权势滔天。

他们这样地人家虽然不差。

到底还是不敢轻易得罪。

瞧见有人起来反驳。

一面是冷嘲那人不识时务。

一面却是隐隐地艳羡这初生牛犊不怕虎。

另一面则是有些惋惜了。

不知道这人还能活多久。

有人想走。

却是不好走第一个。

人人皆是抱着这样地心思。

见没人动只有低头装不在。

莫让人认了脸去。

盼望地是法不责众和人群地优势将自己掩盖了过去。

这些人偷偷了瞧了一眼四周。

虽然不敢起来跟那王准当面作对。

到底年轻气盛地一个个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退了出去。

王准身边地几个纨绔闻言便要人上去拉了那人。

却被王准一把拉住。

笑笑道。

你是哪个?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那青年男子昂首道。

行不改名。

坐不更姓。

淮南柳玉河是也!到长安只为考取进士。

以身报国。

众人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笑道,这人好生有趣!果真是我大唐的好儿郎,一生的书生气未脱,殊不知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穷酸货!众人闻言也不由得去瞧了瞧那柳玉河,眼中尽是怜悯的神色,得罪了王准,基本上这进士就别想考了,本来就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一说,可见进士有多难考,而即便是这样的情况。

想要通过科举来做官也是不容易的,就算考上了进士,你也得等朝廷有空缺了,才能安排个官职给你,而绝大多数的人就是要被闲置上许久了,至于这个许久有多久,完全看你个人的能耐,若是能活动的开来。

自然可以早早被任用,若是活动不开。

则是这辈子就这么算了。

大唐对科举并不算重视,而是崇尚才名,更喜欢用诗词歌赋做的华丽地人,仿佛这样才能配得上大唐这雍容华贵的国度一般。

朝廷用人更是喜欢要人举荐的,而往往受人举荐得到重用的机会更大,所以才有薛易那样先来博得才名,然后再投到某位权贵门下做事儿,若是能受到重用的话有朝一日便会被举荐到朝中任职,这不是什么羞于启口的事儿。

反而是从明经科入仕才是让人惊讶的。

面对这样的用人制度,在这种时候这个书生站出来就跟自绝了前程没什么两样。

除非是王钅共地政敌,恐怕是没人敢举荐这么一个人了。

所以这些人不怒反笑,在长安城。

他们少有遇上这样的呆子,倒是起了心思要调戏一番。

反正他们今天来为地就是坏人的事儿,倒是没心思要跟人争夺什么。

王准拉着身边那个要上去动拳头的家伙,笑道,柳玉河,这样,你今儿个这会儿走,明天投个拜帖到俺家去,我让我爹举荐你做个官儿可好?那劳什子的进士也甭考了。

柳玉河闻言冷笑一声,旁边却是有个人拉他袖子,他一把挥开那人地手道,就算我一辈子也考不上,也不会跟你们这种鼠辈沆瀣一气!说的好!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声音是在王准背后传来的,听那声音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罢了,王准与身边几个人不由得转过头去,就瞧见一个身着胡服的女子笑颜如花地走过来,那模样长得甚是圆润可爱,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小巧的鼻子俏丽,一张小嘴红地粉嫩让人想要去咬上一口,皮肤光洁白皙,唯一的缺陷便是身材还是少女模样,不够丰盈,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让众人微微惊叹了,这一群人身后就这么一个女孩子,不消说,说话地便是她了。

众人微微一愣,从打扮上一时无法辨别这个小娘子的来历,纷纷交头接耳,王准与身边几个人却是由方才地大怒一下子换了一副神色,嬉笑着问道,敢问这位小娘子是?岑家三娘!干脆利落的声音,不假辞色地态度,来人正是岑子吟,冷冷一笑道,听说有人要把我家酒楼的客人全部赶出去,便是阁下了?王准挑眉道,正是在下,不知三娘子有何见教?岑子吟昂首道,你这等蛮横之人,咱们家的酒楼不做你的生意,你走吧!出乎岑子吟的意料,王准并没有因为被冒犯而勃然大怒,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扶着下巴瞧着岑子吟笑了,我若是不走呢?岑子吟仿佛没有瞧见旁边的那些个摩拳擦掌的家伙,举起手中的马鞭道,你不走难道还要我赶你走不成?众人齐刷刷的吸了一口冷气,大胆!王准身边一个侍卫挡到王准面前喝道。

岑子吟撅撅嘴,突然收起马鞭,周围众人见状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般好的一个小娘子可千万别就这么让人给辣手摧花了,若是这一鞭子挥下去,就算这丫头长的倾国倾城,怕也是难逃一死,不过,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准嬉笑道,怎的不打下来?难不成小娘子这是心疼俺?岑子吟笑了笑道,俺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俺得罪不起你,打了你俺一家上下怕是都没好果子吃,你不走便罢了,不过等会儿可别后悔哟!第四部 秋来正是思春时 第五章 做戏就要做全套王准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岑子吟哼了一声,走了进去,瞧着大堂内的人道,你们又是来做什么的?有人给俺说俺家酒楼今天客满,连院子里也挤满了人,俺还不信,没想到真个如此!堂中的人见事情急转直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人笑道,三娘子怕是还不知道,你娘亲要替你招亲呢!岑子吟跺跺脚,呸了一声道,哪个闲着没事儿到处编派俺来着?看俺不割了他的舌头!众人闻言皆是哄笑,便有人调笑道,三娘子自然不能知道,你合着回去问问你娘来着,这会儿大家都是久等了,连王大人的公子也闻讯前来求亲,你们该要给人个说法才是,大家伙儿都是听人说了的,你们岑家既然放出这个消息,就该给人个说法,否则,休说咱们这些个凑热闹的不依,便是王公子怕也不能依呢!快去快去,寻了方大婶来说话。

一句话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在场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却有有些不耻此人的作为,明眼人都能瞧得出那王准是瞧上人家家的小娘子了,他这般一番话,不是顺水推舟的将人家小娘子推进火坑去救自己么?这样的一个男人,陷害一个女人来撇清自己的关系,实在是大丈夫所不耻。

岑子吟昂首道,谁不知咱们家的事儿俺做的一半的主,休要说俺成亲这种大事,即便是俺家的一针一线,俺都是要过问的,俺娘必不能背着俺做下此事!你们休要听了流言蜚语便信以为真了!唐朝的女子大多爽利,这样女儿当家的事儿并不少见,来这儿地人皆是或多或少知道岑家一些事儿的,不由得皱起眉头。

只听见那个男人又道,是与不是三娘子大可请了方大婶来当面对质,无论如何,咱们大家伙来了,就没有白来一遭的道理!众人皆是不说话,王准笑嘻嘻的贴过来道,三娘子,你放心。

俺酒量即便不太好,也能为你喝下去的!岑子吟微微眯起眼。

看着那个人,心中却是强忍住笑意,那家伙不消说就是安嘉了,瞥了一眼王准。

那无赖的样子越发的激起她心中的怒火,今日地事情本不该这样发展的,她没想到自己眼中面貌还算平凡地样子竟然能勾起王准的兴致,果然唐朝人的审美观不一样,还好她备下了好几套计划以应付这样的情形,而这一刻。

她竟然想用最狠地那一招。

不过,王家树大根深。

结下了大仇却是不太好办了,岑子吟笑了笑道。

休要胡言!俺是个克夫的命,你若嫌命长了大可来我家提亲。

之前几个只是来我家提亲之后便是霉运连连,之后才会退订。

反正此生俺也是决定了要出家去的。

说给你听了也无妨。

岑子吟话声刚落,众人有些游移不定,只道是如此佳人竟然生了个如此命相,还真真是可惜了,不久,便有人在人群中嚷嚷道,我亲耳听鱼道长说的,绝不会错!岑子吟柳眉一挑道。

哪个鱼道长?安嘉笑道。

便是如今在宫中侍奉皇上地那位。

他人生地高。

比别人都是要高出一截。

自然人人都看到了是他说话。

有人认识地便道。

那人便是安大侍卫。

经常在宫内行走。

他地话倒是信地过。

岑子吟撇撇嘴角。

冷笑道。

咱们家小门小户。

怎么能跟鱼道长扯上干系?安大侍卫休要信口胡言!安嘉道。

鄙人从不说谎。

确有其事!岑子吟怒目。

安嘉!你就诚心想害死我是不?咱们之间那点儿小过节。

你一个大男人整日地挂在心上累也不累?安嘉道。

实话实说罢了。

三娘子休恼!岑子吟怒道,安嘉,你信不信俺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安嘉摸摸鼻子面不改色地道,是啊,嫁给我,克死我别埋就成了!众人绝倒,岑子吟也几乎忍俊不住,脸扭曲了一下,偷窥周围的人发现没人发现她地异样,只是王准有些不甘被人给夺去了风头,抢在王准之前道,安嘉,闲话少说,难道是你在市井间传播的如此流言?明知道我命中克夫依旧这么说,难道这儿有你什么仇人?安嘉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冷嘲道,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怕嫁不出去才传出地这些话呢!不过,你的八字鱼道长真是说命相极贵的。

岑子吟偏着脑袋做沉思状,想了片刻才疑惑的道,不是你?难道是谁和我们岑家过不去?两人这一番对话只在众人心中落下了这么一番印象,岑子吟和这个御前的安大侍卫有些过节,可这位安大侍卫却也是拿这个岑家娘子没辙的,只能在言语上讽刺几句,这么说来,这个岑家必然不是寻常的酒家,难怪说此女的命相贵了,就凭她如今表现出来的东西,可以隐隐的判断出岑家身后必然是有靠山的。

岑家的新酿还没出来便能送到御前,就这一点,就很值得玩味了。

然而,岑子吟偏生要极力否认自己的命相一说,之前的那些流言会不会是岑家自己故意传出来的呢?就为了让岑子吟的亲事拖延下来?而即便如此,岑家的对头还是不想让岑子吟消停,那位鱼道长怕也是被人利用了,想是有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将这八字送到他面前,否则,端看岑子吟的态度,她是巴不得自己不嫁才好。

而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巴不得自己嫁不掉呢?这个答案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反而更加的增加了事情的神秘程度,越神秘的事情自然背后越有了不得的大阴谋。

加上此女对王准和安嘉都是一脸不假辞色的样子,哪儿有半分怯意,事情的可能性越发地大了。

想到岑家的百期和流言传出的时间,善于思考阴谋论的人们自动在脑内补全了种种的可能性。

长安城的人是很聪明的,经历了丰富的斗争,为了保命而不得不有一只灵敏地鼻子。

而长安城的人又是很愚蠢地,明明很简单的事可以想的很复杂。

瞧着众人的反应,岑子吟知道事情有谱,自己地这一番作为落到有心人的眼里自然会得出了不得的结论来。

是时候让李珉他们出场了,轻轻的勾勾嘴角,岑子吟的手举起鞭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只不过对象从王准变成了安嘉罢了。

只有李珉和李柔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众人眼里不过就是岑家三娘子被安大侍卫激地恼羞成怒。

要使鞭子揍人罢了。

众人没想到岑子吟果真是说动手就动手,更没想到的是,安嘉安大侍卫这个算得上没什么怕觉地人竟然不敢去接她的鞭子,在旁人看来。

岑子吟手上地鞭子使的半分不如范阳县主,他连范阳县主地鞭子都敢拉来扔了的人,一个小小地民女冒犯,竟然会不敢去接!岑子吟不依不饶的摔着鞭子追道,别怕!安嘉,今儿个你得给俺说清楚了。

那鱼道长可真是那么说的?若是真的,你让他来与你作个证!俺就饶了你!王准也不是傻子。

此刻没动也是心中思虑万千,不知道转悠了多少次了。

寻思着这个岑家酒楼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此刻只是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

安嘉也不是个老实的。

哪儿都不去,偏生往人群里跑。

岑子吟一个大闺女,怎么也不能挤到人群里去吧,只能站在一边恼怒的叫道,安嘉,你信不信俺一把火烧了这房子,看你往哪儿躲去!说着便真个掏出一个火折子来,开始四下寻找引火的东西,酒楼中人人见状色变,方大牛叫道,三娘,万万不可!与方大牛同时叫的还有一道声音,师父,不要啊岑子吟闻声扭过头去,很是无礼的叫道,你去给我弄点儿柴火来,今儿个我还不信了!众人定睛一看来人,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位可是长安城除了王准以外的另外一大害啊!怎么叫上岑子吟师父了?见状人人皆是苦着脸,你说这热闹好看不好看?别把自己看成热闹就行了。

能降伏这位爷的人必然不是寻常人,虽然众人皆是有兴趣看看长安城的两大害斗的你死我活的场景,可神仙打架,凡人还是躲远点儿的好,这种事儿可不是寻常人能消受的起的。

有些人有些恶意的想,难怪说这个女人克夫了,她也不算撒谎来着,不是大富大贵的命根本消受不起呀!跟这帮子家伙混在一起,除了要有大富大贵的命以外,还需要有一颗坚强的心脏。

这边岑子吟正在四下寻找引火的东西,旁边一个干瘦的小丫头从里面钻了出来,抱着一大抱的干草,笑吟吟的唤道,三娘,我到厨房拿的!岑子吟赞许的拍拍小丫头头道,尘儿乖,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思!眼见着岑子吟邪笑着一点点的将火折子凑近手中的干草,众人心中齐声哀嚎,这谁家的小丫头,有人管没人管了?小弓悲剧了,真的是大悲剧,从早上起来就断网断到晚上不说,好容易通了以后卡的半死不活,临晨四点半的时候爬上来了吧,还是卡的不行,好容易打开作者专区,想要发布章节,结果,他竟然给我乱跳,乱跳!!!第四部 秋来正是思春时 第六章 长安城的三大害李珉扑上来拦在岑子吟身前叫道,师父不要!安嘉站在人群中敞开嗓门大叫道,我就不信你敢烧来着!这酒楼可是……话声到了这儿戛然而止,顿了顿才道,可是在东市这边,你可还记得几年前东市的那场大火!对面楼上一个女孩子拍着巴掌嬉笑,三娘休要听他的,一把火烧了干净利落!这场面吵吵嚷嚷的,众人看的目不暇接,待瞧清了对面楼上的那个女孩子是谁,众人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可好,长安城的三大害都来齐了!这三人一个吃喝嫖赌欠钱不还,一个以刁蛮任性不讲道理,还有一个专横跋扈连皇帝的女儿也不放在眼里,前两位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更多的是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后面那位却是让众多的人恨得牙痒痒。

只是无论如何,这三人一向是没有交集的,大家各玩各的,唯一的一次交集也不过就是李珉那家伙混吃骗喝给李柔儿遇上了,恰好那天李柔儿心情不太好,使人剥了李珉的衣裳,让他赤条条的在大街上呆了半天,还是一个路人瞧不下去,与了李珉一件衣衫,否则小王爷就要围绕长安城裸奔了。

为这事儿两人据说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就是不知道怎的都会与这个岑家三娘子有交情。

岑子吟也抬起头来,瞧着楼上那个小煞星道,县主怎么也来了?李柔儿笑道。

我听说你要招亲,就赶来凑热闹了呀!瞧瞧,长安城的青年才俊可谓集聚一堂,三娘也不枉此生了。

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岑子吟噌道,你便是来瞧我笑话地,我若是要招亲会闹的满城风雨让你们笑话?不知道是哪个跟俺过不去的胡乱的散播消息,让俺知道了非撕了他的嘴不可!李柔儿道,那可不行。

反正我如今来了,你不能让我白跑一趟!今儿个这亲,你是招也的招,不招也得招!岑子吟跺脚。

县主何必如此逼我?李柔儿嘻嘻笑道。

我还没瞧过人招亲呢!不管。

三娘。

我此生是没地机会了。

你得让我瞧一次。

否则我就不走了。

岑子吟皱皱眉道。

俺是个克夫命。

他们谁敢娶俺?众人深以为然。

跟这些个小煞星在一起。

那是嫌自己命长了。

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地王准在一边冷笑。

李柔儿道。

赢了谁敢不娶?说着咯咯笑着往后一退。

接着就听见噔噔地下楼声。

未几。

便出现在楼下众人眼前。

吆喝道。

来人啦!把这条街给我围起来。

谁也不准离开!岑子吟咬咬牙道。

你就不怕他们不全力以赴?李柔儿笑道。

不怕。

输了地全部给我扒光了才许回家。

大男人技不如人。

白活了这般地年岁!众人闻言一阵轰然,那柳玉河勃然道,这世上岂有强娶之事?县主也太胡闹了!岑子吟瞥了一眼那柳玉河,这人果然是书呆子气十足,和薛易有一拼了,不过薛易的正义感明显只体现在自己人身上,而这位却是不论身份地位皆是一视同仁,这样地书生意气说来并不少见,只是在长安城这个地方少见罢了,经受了浮华的洗礼,还能保存下心中那块纯净,并非易事,这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却是不知道了。

李柔儿本是心情极好的,这书呆子虽然说的话难听,却不是他们今儿个的主要目标,似笑非笑地瞥了柳玉河一眼道,胡闹就胡闹,总是我心中欢喜的。

若是有人惹的我不开心,我势必要让他一辈子都不开心,对也罢,错也罢,那有什么干系?李柔儿本就生的漂亮,难得的心情好,好好说话,那一眼是说不尽的风情,惹的平日里见惯了她蛮横模样地人此刻只想将她捧在手心中,只要她能常常有如此笑颜便可,柳清荷被她瞥的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众人只是呐呐称奇,唯有李珉嚷嚷道,到底要不要比?站的爷腿都酸了!比!怎么不比!这次开口地是岑子吟,不过我要先与县主定个赌约,赌注便是这间酒楼,若是没人娶我,便是我赢了,若是有人娶我,便是县主赢了。

县主赢了便可赢得这间酒楼和岑家的酒作坊!李柔儿笑道,那好,若是你赢了,条件随便你开!在座诸位皆可为证!众人皆是被绕地晕乎乎的,议论纷纷,王准正要开口说好,突然身边一个侍卫拉着他地衣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不由得猛然警觉,大叫道,此约定不妥!岑子吟叹息了一声,奸臣的儿子不是白当的呀珉露出满脸的兴味儿,李柔儿则是挑衅的瞧着王准,有何不妥?王准道,岑家有言在先,三娘子的陪奁便是此酒楼和作坊!李柔儿恼道,你听谁说的?可有人证物证?休要胡言乱语!岑子吟连忙拉着李柔儿,好吧,换个赌约,酒楼作坊便罢了,白兰地的方子可好?众人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今年中秋御前有人献上一种金黄色的美酒,月色下,用夜光杯盛了,那莹莹闪动的光彩,让皇帝与众位大臣都交口称赞,皇帝更是赞道,此酒天下第一。

只是没有人知道那酒的出处,原以为是从异国他乡传来的新鲜玩意儿,却没想到这方子是出自岑家的作坊。

众人不知道,王准确是一清二楚的,酒是李珉献上的。

而一向一事无成地李珉近来却是在跟岑家酒馆的岑子吟走的极近,这也是他调查胰子作坊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秘密,却没想到岑子吟竟然会当众揭破,还扬言要将方子送人。

不由得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望向岑子吟,岑子吟只是微微点头笑了笑,那笑容和善,在王准眼里却是充满了挑衅。

她以为送给范阳县主他就无计可施了吗?王准冷笑道,那方子可是岑家作坊的一部分,此刻怕是三娘子将此物做为赌注有些不妥吧?岑子吟挑眉道,作坊酒楼是俺的陪奁。

俺的陪奁俺自然做地主,何况,要靠这酒楼作坊才能嫁出去,安知道人不是图俺家的财来着?若是如此,索性一把火烧了来的干净!你!王准狠狠的瞪着岑子吟。

岑子吟高傲地扬起下巴。

就不信他还能把在场的人都给杀了,李柔儿今儿个带了不少的人来,等的就是这家伙忍不住了要动手,这也是为什么岑子吟要跟他费口舌的缘故,只要占着理,李柔儿回家了也算有个交代,不管怎么说。

同是宗室子弟,所有地人都是对永穆公主以及韦会的事儿皆是满心的不满。

真要拿了他的把柄,杀杀他的锐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岑子吟故作深沉的道。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玩意儿是鱼玄机写地。

那丫头这会儿还没出生,咱们抄袭她一下。

这句话这会儿最应景。

不过,不管这诗有没有出现,咱们是用定了。

)李柔儿闻言愣了愣,只在口中默默叨念,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在场的众人只有她一个是女儿家,唯有她才能理解这句话中地酸涩,母亲去世前的叨念,家中父亲妻妾成群,她虽年岁不大,到底心中有些触动,知道特别像她这样地身份要求得这样一个有情郎是多么的艰难。

在场地男子听见这句话的反应却是不一样,有地人有些触动,有的人有些茫然,不过不约而同的却是对岑子吟这般大的年纪,却说出这番话来的不屑,一个好人家的闺女,不该说出这样沧桑的话的。

岑子吟笑道,这话是我听人说的,当时不明白,后来算是悟出了一些道理,所以我要拿这酒楼作坊做赌注,若是娶我的人冲着这酒楼作坊而来,我愿一把火将之化为灰烬!只要人常在,就没有挣不来的富贵!李柔儿道,听你这么说,我也不和你赌了,刚才是我错了,三娘,你不要生我的气。

说罢扭过头瞧着众人道,你们不愿意参加的便罢了,不过要留下来做个见证,等会儿俺说可以走了你们再走的话俺就不扒你们衣服了。

顿了顿,又道,三娘,那俺让人把这儿清理出来,做好防火的准备,咱们一把火烧了这酒楼便是。

岑子吟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县主,做事儿不必这么极端吧?李柔儿道,留着也是个祸害!说着瞥了王准一眼。

方大牛早就按耐不住了,三两下挤开人群奔到岑子吟面前,三娘,这事儿可使不得!岑子吟笑了笑道,大牛叔,今儿个谁的酒钱还没结的?赶紧去结账吧,这儿的事儿我会处理的。

方大牛是个直肠子,听岑子吟如此说,一拍脑袋道,差点儿就忘记了!说着真个去寻周围的伙计,寻着这些人结账,众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方大牛,面子上自然无法少了别人酒钱,何况李柔儿当初扒李珉衣服的时候就说过,若是遇上谁喝酒吃饭不给钱的,通通扒掉!这边李柔儿已是命人将周围都清理出一块空地来,又是将内院的酒客一一的请出来,岑子吟见万事俱备,慢悠悠的拿起火折子和尘儿取来的干草,信步向酒楼走去。

李柔儿见状已是脚指尖都抓紧了,李珉一双玩世不恭的眼也是万分谨慎的偷窥着王准的一举一动,王准并没有动,他的目的虽然是酒楼,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李柔儿带了多少人马来,为了这一栋小楼跟李柔儿在这种明显对他不利的局面下起冲突,无疑是不智的。

岑子吟走到酒楼里面,深情的看着其中的一桌一椅,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又将火折子轻轻吹燃,将手中那张泛黄的纸凑了过去……第四部 秋来正是思春时 第七章 算计不成,咱玩栽赃住手!岑子吟的手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火折子拿开,呼出一口长气。

她还以为那家伙真那么憋的住呢!虽然她有其他的准备……可是,岑家酒馆都是她家的心血啊,白白为了个流氓烧了,那她可以去切腹自杀了。

扭过头,王准沉着脸道,岑家三娘,你敢在闹市纵火?来人,将此女给我拿下,送到刑部去!谁敢动手!李柔儿挺胸往人前一战,手上扯的鞭子噼噼啪啪作响。

李珉从角落处跳出来,冲进岑家酒楼,抢过岑子吟手上的火折子道,不光我师父敢,爷爷我也敢!有种抓我呀!王准一愣,岑子吟将手上那张泛黄的纸递给李珉,李珉接过来就要烧掉,王准平日跋扈惯了,虽然估计范阳县主的亲爹,怎会将一个小小的县主和一个没用王爷的儿子放在眼里,喝一声,把这三个纵火犯都给我拿下!李柔儿带来的侍卫如何肯依?纷纷拔剑怒目相向,安嘉也是一惊,没想到此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拿两个宗室子弟。

且不说李珉那个皮粗肉厚的,李柔儿打小到大何尝受过半点儿委屈?这王准还真想把天捅个窟窿不成?安嘉本以为岑子吟的计谋不会成功的,即便王准再怎么大的胆子,欺负人也会捡软柿子捏,却没想到不过一张薄薄的从旧书上拆下来的纸就引得那人勃然大怒,不由得多看了岑子吟两眼,只见岑子吟一脸地惊讶。

随即是释然的笑容,就像是根本没料想到王准的反应似的,只是李柔儿和李珉两个一脸的兴奋,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像是巴不得人去抓他们两个似的,安嘉不由得失笑,还好这两位平日里就不是什么消停的主儿,也没踢到过铁板,这样地神色到还算勉强说的过去。

围观的众人则是瞧着一方勃然大怒。

另一方兴高采烈的样子有些愣住了,唯有两方地侍卫拿着刀剑闪动的冷光提醒着他们这是在双方对峙的紧张气氛下,不由得缩缩脖子,不知道呆会儿还会发生什么。

王准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拿人!谁敢反抗,格杀勿论!瞧见安嘉悄悄的离开,李柔儿叫道,你们退下,他们要拿我就让他们拿。

谁会王府给我爹说一声呀!王准又不是傻子,闻言厉色道,谁也不准走!在场一干人等全部拿下,回刑部审讯有无此女同党,本官怀疑此女是来自营州的细作,想一把火烧了东市,在乱中生事!开元五年三月。

大唐收复营州等十二州。

重建营州都份府于柳城。

别人不知道。

身在大唐地人自然不能不知道这样地大事。

李柔儿一愣。

岑子吟笑笑道。

那王大人尽管拉了我去审问便是!说罢朝李珉使了个眼色。

李珉见状顺手就要将手中那张纸引燃。

王准身边一个侍卫冲进来。

一把打掉李珉手中地火折子。

休想替细作毁灭证据!李珉摸摸鼻子吊儿郎当地道。

俺就是细作。

俺全家上下都是细作!你咬我啊!那侍卫慎重地捡起地上地那张纸。

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揣入怀中。

冷冷地看了李珉一眼道。

小王爷既然如此说。

那就请随我们回去走一趟吧!王准见东西入了手。

冷笑道。

都给我捆了。

送回刑部!那些侍卫闻言纷纷要去捆人。

只抢着要捆那些在一边围观地。

纷纷避开有许多侍卫地李柔儿。

众人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竟然要被捆了送到刑部。

那刑部地大牢可不是人呆地地方。

一般人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地。

纷纷鼓噪起来。

有人更是悄悄地乘乱要溜走。

偏生李柔儿在外面布置下地侍卫个个身手利落眼神也好使地很。

拦着不让人走。

后有追兵,前无去路,来这儿的人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却是要么有些身份,要么有些能耐,偶有几个看热闹自诩风流的书生,那更是恃才傲物如同那柳玉河一般,看到此时已是明了了个大概,那王准瞧上了岑家的东西,所以要逼岑家娘子拿出来。

而不知道是哪个多管闲事的放出了这样的风声,岑家娘子合该是不知道此事的,否则也不能将那般贵重的东西随身携带。

而这王准强抢人宝物不说,还牵连无辜,在这一刻,众人虽然还是恨李柔儿蛮横不讲理,却不如恨那王准刻骨铭心。

柳玉河见状恼道,分明就是此人强抢岑家的酿酒方子,怕人泄密了,便要将咱们一干人等通通拿下,进了刑部大牢便没有活路了,大家若依了,怕是要让家中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众位不如随我一起将这群畜生给打了出去!在场的个个皆是热血青年,柳玉河高声振臂一呼,心中的不满顿时沸腾,眼见着柳玉河与其几个朋友率先冲了上去,心中只道一声痛快,再不及细想那许多,个个挥舞着拳头便冲了上去,任面前是明晃晃的刀剑也不畏惧半分。

这一刻,拼了,还能有半天命,若是不拼,进了王家人开的刑部衙门,就别想囫囵着出来。

眼见着原本该乖乖束手就擒的人突然暴走,李柔儿还来不及喊出那一句很经典的台词,事情就不可控制了。

眼前的热血青年和侍卫们直接开始了肉搏战,人群之中血光依稀可见,而人的哀嚎声不时传来,那群热血青年已是被愤怒冲昏了脑子,兴许是为着法不服众,兴许是真个太过愤怒,兴许是为了挣一条活路,面对刀剑纷纷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来。

一场设计中的文斗变成武斗,岑子吟一愣,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王准跋扈到如此地步更没有算到人群中这些家伙如此莽撞,这份热血,在她算计之内应该在进了刑部以后爆发出来,随即,这些人的亲人、朋友还有王家的政敌纷纷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可是,她偏偏算漏了大唐书生的桀骜,如今事态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这酒楼里本来是她替王家埋下的一包炸药的引子,没想到却不小心没控制好火药份量,把自个儿给炸了个灰头土脸。

岑子吟苦笑,随即释然,李柔儿见状也是连连跺脚,还是李珉较为机灵,一手拉着岑子吟,另一手拉着李柔儿向后门跑去,旁边有李柔儿带来的侍卫护着不让他们被波及道。

李珉显然是做坏事做多了,对躲避危险有本能的反应,三个人在一群侍卫的护卫下跑了许久,再也听不见打斗声了,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岑子吟脑中一片空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李珉的身体素质明显是三人之中最好的那个,喘息了两下便道,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咱们得赶紧回王府去!岑子吟张大双目瞧着他,只见李珉就跟换了个人儿似的侃侃而谈,这会儿咱们得乘着他们还没打完去搬救兵,不能让那个王准先进宫告咱们的状,这时候谁先下手,谁就是赢家。

李柔儿好容易喘过气来,跺脚道,你干嘛拉着我们跑?咱们又没做错什么,怕什么?李珉不屑的瞥了李柔儿一眼,就你那脑子,每次被抓住都只会用撒娇那招,难怪这次你爹气的要关你三个月禁闭了。

李柔儿恼道,你说什么?李珉正要开口,岑子吟知两人吵起来了肯定得闹腾上半天功夫,拉住李珉道,你说的对,现在咱们得抓紧时间,那边这么折腾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人命,不少人都是来参加秋试的,真要出了什么事,怕是罪责都得落到咱们头上,如今得赶紧进宫把事情说开来才好。

李珉瘪瘪嘴,狠是不屑,说开?咱们这是要先去告他一状。

顿了顿,指着李柔儿的鼻子道,你这会儿回去跟你爹哭去,就说那王准在街上当街调戏你。

说着又瞅了李柔儿身上几眼,脱下鞋子就在她身上拍打,弄的李柔儿灰头土脸,李柔儿被弄的一身的灰尘,一边拼命躲闪,一边尖叫,李珉,你找死是不是?竟然敢用鞋子打我!李珉收回鞋子瞧了瞧,不甚满意的皱起眉头,却没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岑子吟见状哪儿能不清楚,拉着李柔儿的袖子撕了一把,只扯的露出半边香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就是这样回去见王爷!县主,辛苦你了!李柔儿叫道,他敢调戏我?我阉了他!岑子吟见状便知道李柔儿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笑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整治他么?就这样回去,包管王爷王妃都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立即进宫请皇上做主去。

李柔儿闻言愣了愣,看了自己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裳,随即恍然大悟,忙不迭的问道,我这样行了吗?如果不行,再拍两下?李珉瘪瘪嘴,行了!再不行你身边的那几个侍卫都要被拖出去砍了,你只说他拉你的衣袖,你一挣,就摔到地上摔成这模样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