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VIP卷 第199章:告别过去

2025-04-03 08:09:11

花大雷低垂着眼,睫若蝶翼般扑闪着,淡淡地道:我,只是以为……你便是以为,我定会气疯了,真以为你把何田田怎么着是吧?花大雷苦笑,但凡女人,见此情景,定是以为这男人兽性大发,如何如何。

岂还能理智地替自个的丈夫辩白?筱叶轻叹,若是旁的男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相信他。

但这个人是你,我且能有理由不信任你,而去相信别人。

你果真是信我?花大雷瞳仁瞬间一圈圈往外荡漾,我先前还以为,你只是要想在外人面前挣回这颜面,回头还是要找我算账。

我有这般不讲理么?筱叶虽是笑着,眼神里却是隐隐泛着忧伤,何田田是叶子十几年的姐妹,而非我。

而你,才是与我朝夕相处的那个人,你的为人,我怎会不知晓?花大雷俊美的双眸中,泪光点点,这坚强的壮汉,微微撇开脸去,不想在她面前没了出息。

筱叶从车厢内缓缓探出半个身子,趴伏在他后背,俯耳轻道:我们……回家罢?嗯。

花大雷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手轻轻一扬,马鞭未落在大黄的马臀,那厮便奔驰起来。

筱叶头痛的很,有些不明白,事情为何闹至如此地步。

轻叹一声,将脸埋入他的颈处,汲取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

哎,以后,怕是不好再入夜无酒肆了。

筱叶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好不做他们的生意了。

花大雷沉默许久,道:都怨我。

怎么能怪你。

筱叶摇头,这单生意,早晚是该舍弃的。

只怕林大哥心里会这般想,暗怪我们是过河拆桥的人,有了新人忘旧人。

左右是为难,刘掌柜他刚帮我们牵线搭桥着这个大买家,若是直接与夜无酒肆断了往来,确有过河拆桥之嫌。

只有想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筱叶长嘘了口气,我们将货物再低点价卖与白之叶的刘掌柜,再由他转手送至夜无酒肆。

唉,只当我们少赚点了,定要还了林大哥这份恩情。

只望他能理解你这份苦心。

花大雷黯然,遥望着小道蜿蜒在群山之间,似没有尽头。

筱叶轻轻地啃咬着他肉肉的耳垂,似漫不经心般问道:大雷,若今天是我身陷此处境,你会怎么办?你会不会毫不怀疑,坚定地相信我?花大雷一愣,轻笑着,这招若是放在男人身上,便不适用了。

你能想像哪个男人撕了衣衫跌坐在地哭哭啼啼么?再说了,有谁会相信你这小身板,能把一个大男人怎样。

筱叶脑海里却莫名其妙浮现了那只妖孽白掌柜,衣衫半解两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模样。

渗得慌!筱叶忙扫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轻楸着他的耳垂,别岔开话题。

若我被人陷害了,你会不会毫无保留地选择相信我?嗯?我岂敢不信你。

花大雷似开玩笑般,偏过头躲过她的魔爪。

你这般说,便是不信了。

筱叶咬在他壮实的颈处,微微用了些力道。

好了好了,我信还不成么?花大雷腾出一只手背过去半搂了她,笑道,娘子这般投怀送抱,莫非是想在这马车上再做回野鸳鸯?你要死了!筱叶#火烫#抽身离开他,又不甘心地给了他一掌,怏怏地折回车厢内。

少吹此凉风,这会比不得三伏天。

花大雷微微一笑,专心赶马。

呃,当然偶尔还是会不小心走走神,回想着那般美妙的滋味……筱叶岂敢再惹他,乖乖地窝在车厢内,恹恹地闭目养神。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信,还是不信?她怎么搞不懂了?他没有那般笃定,便代表他对她,还不是完全信任的?哎,这叶子哪里惹来那么多桃花债,干嘛要她来还啊!如今,只能是尽量不与那些个太过于优秀的男人打交道了。

再回村子,筱叶恍惚间有种错觉,似乎离开了好久。

久到一见着小雷蹦跳着投入她的怀抱,便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

小雷懂事了不少,也不会每次待他们从镇上回来,便巴巴地问有什么好吃的。

回家后的筱叶,里里外外巡了几遍屋子,郑重地下定决心,我们,择日搬新居吧?这俩父子喜出望外,小雷对他的新房,特别是那张上下两层带木梯的床朝思暮想。

至于大雷同志,因何而喜,便不得而知了。

夜间,趁小雷睡下,筱叶爬下床去将装银子的瓦罐子挖出,将床下翻开的土推平,平实。

说实话,搬了新居,还真不知将这银子藏哪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夜夜惦记遭贼偷。

筱叶一机灵,偷偷附耳朝花大雷低语几句。

花大雷双眼一亮,真的可以么?当然行,安全的很!花大雷摇头一笑,还是以前好,身无分文,也不必有此烦恼。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筱叶手拿钱罐子,在暂放置于柜中。

次日一早,花大雷与筱叶二人鬼鬼祟祟避人耳目悄悄潜入新居。

花大雷得趁隔壁他四哥家开工前,将这钱罐子安置妥当。

便依筱叶所言,在挪开床边厚重的普通人无法搬得动的床头柜,在底下挖个小洞,洞口不得比床头柜大,再将钱埋入。

埋好后,盖上块小方铁板,后将床头柜放置在洞口上方。

筱叶原本是想在墙壁上挖个洞,再掩以画像遮掩。

只是这土坯房比不得现代的青砖房,撅了个洞这房估计也该塌了。

床头柜底下,又比床下安全些。

以前的床可以钻入,若是被人识出一样,也防不了贼。

而新居的床,则似现代的那种,床沿太低,床底下根本钻不入。

所以退而求其次,选了个这么地方。

若不是有花大雷的气力,万万是挪不开这柜子的。

也亏了你,早有先见之明。

筱叶取笑他,是不是早便有些想法。

凑巧只余了些沉木罢了。

花大雷岂还能想到,要将这银子埋这处?二人安置好这身家,长嘘一口气,拂了身上的泥便往外走。

刚掩上院门,蓦然听见有人问,大雷啊,这么早?二人作贼心虚,猛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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