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VIP卷 第222章:浸猪笼

2025-04-03 08:09:11

小村的生活,日趋平静。

筱叶现在,每隔半月才跑一次镇上,其余时间,便窝在家里,神神秘秘地搞些研究。

她现在也不会逼迫他去试吃写奇怪的东西,因而花大雷也就随她去,若不是自个也整日忙于农活家务,真该抱怨她的冷落了。

偶尔她也会去串串门子,打听下那些老人,都会做些什么拿手的东西。

然后,回家再自己捣鼓着。

现在的日子,不愁吃不愁穿,夫慈子孝,筱叶几乎真这么沉沦了。

总觉得,这么过一辈子,也不赖。

春天一晃而过,夏天就这么悄悄地来了。

筱叶换上薄薄的夏装,素白的长裙。

那抹素白,陷在树下的阴影中,微风拂过,扬起她素色长裙,似只白蝴蝶在随风飞舞。

似乎只要有阵狂风,便能把她卷的无影无踪。

花大雷斜靠在栅栏边,曲起一条腿,望着前方那个瘦削的背影,心里头渐渐涌起不安的感觉。

她沉默的时候,越发像那个人了。

叶子,再想起这个名字,心中已没有感觉。

但当初她那个寂寞的背影,依旧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

叶子为了她爱的那个男人,曾经甘愿地将自己的身体陷在他编织起的牢笼。

但她的心不在这里,所以寂寞而孤独。

四年来,他见的最多的,就是这抹瘦削孤独的素白背影。

他早已经不恨她了,早已放开那段无果的单恋。

他的小叶,让他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所以,他越加害怕失去。

他已经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回是怎样。

他伸出手,想打破这种死一般的寂寞,但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却似有所感应,缓缓转过身子,黑眸里,清晰地映着他的倒影,尔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莫名的心安,几步上前拥著她,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她微微扬起脸,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缠绵相拥。

叶子,你快……一个冒失的身影撞入,打破了这份平静。

花大雷羞红了脸,在自家院里与自家的娘子亲吻,竟会被人撞破,筱叶平静地望着来人,淡淡地问道:嫂子,可是有什么事?车小小脸颊发烫,被问了,方才想起正事,快去看看,花德家的大媳妇要被浸猪笼了!怎么回事?筱叶理了理衣衫,紧蹙起眉头。

这花德,她是知的。

据说几个村合建的学堂,他投了大钱,算是一大股东。

他和花文远,向来不合,筱叶这段时间也没少听钟氏背后咒他。

车小小飞快地看了眼花大雷,欲言又止。

花大雷颊边红云还未退下,仍带了几分羞涩,尴尬地道:小叶,你同嫂子先去。

我锁了门,稍后再来。

在祠堂前的大池塘。

车小小丢下话,便拽着筱叶的手飞奔而去。

跑了好长一段路,她方才停下,喘着粗气,一脸古怪地打量着筱叶。

筱叶被她看的不自然了,讪讪地道:我脸上有东西么?车小小挑高了眉,揶揄道:唇被吻的又红又肿,被谁看了也知你们的好事。

筱叶一手捂了唇,拖长音哀怨地唤了声,嫂子……不过……车小小撇开脸,望着远方,你们亲吻的样子,很美,美的像画一样。

筱叶忽然便想起,花大雷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

那时,他撞破的是自己妻子的奸情,他竟然能说很美,不知当时他可是气糊涂了。

花德的大媳妇怎么要浸猪笼了?筱叶一脸迟疑地望着她。

浸猪笼,多么愚昧又残忍!车小小四下环顾了一番,虽是无人,仍是凑近了她,小声地道:听说,那女人同自己的公公搞在一处了。

哎,等等。

筱叶未听明白,你是说,花德同他那个大媳妇有奸情?奸情?车小小用力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但也不能把人浸猪笼了呀,好歹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筱叶返身紧拽着她的手小步地跑,急道:我们快去看看。

路上,车小小大致解释了时间的来由始末。

人人只道花德此人德高望重,岂知是衣冠禽兽。

要说若不是被他自个的亲儿子撞破,这段奸情也不会浮出水面。

凑巧了昨夜花德的大儿子,花小左原本是要去串门子,走到半路发现忘了东西,便折回去,岂知正巧把自己的老爹和媳妇堵在了床上。

花小左气红了眼,又不敢拿自己的老爹怎样,当即拿了菜刀追着光溜溜的媳妇满院子跑。

花小左的老娘,花德五十岁的妻子,当即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挂了。

这不是,花德家今天办丧事,那乱伦的女人还捆绑着,准备埋完婆婆浸了媳妇。

不知羞耻的女人,恶心!车小小一脸的嫌恶,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筱叶冷笑,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这女人就活该浸猪笼,那禽兽就没啥事了?整个村子因她蒙羞,浸死她了活该!车小小紧握双拳,恨恨地道。

嫂子……筱叶苦笑,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要说我,干嘛不把那花德也浸猪笼了?呃?车小小怔忡地望着她。

筱叶远远地望见祠堂前的空地上,黑压压地人头攒动,闹哄哄的一片。

小叶,等等我。

花大雷在后头追上来。

三人赶至池塘边,空地上都被挡死了完全看不见前面的情况。

车小小拉了个人询问现在的情形,那人正踮起脚尖往前凑,含糊地回道:我也是听说正关在笼子里,笼子绑在岸边的柳树上,未浸着头。

又等了一会,带着孝的花小左阴沉着脸出现,众人自发地给他让出了路。

花小左眼神阴鹜,恨恨地刮了众人一眼,遂尔目不斜视地朝岸边的那颗柳树走去。

筱叶也才从分开的空隙中,模糊地瞥见池塘边系挂着的一个木笼,笼中,隐约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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