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转向对安月君说:堡主,您也听到了,只不过是红儿去带着随处逛逛,无需担心。
安月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思索许久之后,眉突然一扬,冷冷地问她:后山在哪?眼闪过一丝厌恶,呵,热络么?很好,那个女人已经成功引起他的兴趣了,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
丫鬟也只不十二三岁,看到他面无表扬的样子,还有隐隐的杀意,而,最重要的是,眼似不像是黑色了……她啊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安月君看着她,心冷冷的,他不是早就能接受世人看到他眼睛的反应了么?在那一夜,他的心早已变冷了。
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温暖他的便是她了。
一想到这,眸色加深,再也等不及了,他立即走了出去,一转眼便不见人影。
柳文看了看瘫软在地的丫鬟,眼底的狠厉之色加深,可是杀了她,污了他的手。
他大叫一声:来人。
书房一边的书架缓缓地移动,立即出来两个黑衣男子,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以及死气,他们一板一眼地说:庄主,有何吩咐?柳文狠狠地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丫鬟,不带一丝感情地说:这丫鬟竟多嘴,坏了我的大事!你们可要好好对待她。
是。
两个黑衣人将她扛在肩上恭敬地说,随后走到书架后面,沉重的书架缓缓地合上,此刻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安月君脚一提,一跃而起,已在半空中。
身子在不断地飞行,眼焦急地四处看着。
这没有,那也没有,她呢?速度在不停地加快,却还是无踪影。
心仿若是被人紧紧地揪住了,生生地发疼,恐惧不断地加深,为何才一会儿,却像是隔了好久好久,他想她,好想,真的好想。
他必须找到她,紧紧地拥住她,这样才会安心。
这时不……要,你……们……一阵微弱而又恐惧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耳朵,让他眼一亮,是她么?循着声音过去,却看到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
在一棵树下,他的娘子,他的宝贝,他的唯一几乎全裸!手与脚已被绑住,有个男人正抚摸她的身子……全身冰冷,血液倒流,似乎都聚集在了一处,眼渐渐地变成了紫色,妖魅的紫,受诅咒的紫,也是死亡的紫。
心,如撕裂般疼痛。
他降落到地上,仿若天神般,肃穆,却又如地狱阎罗般,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男人便已尸首分家,不,更应该说是被搅成碎片,一块,一块地撒落地上,到处都是。
血,慢慢地蔓延开来,死亡之气愈加弥重。
寂静,寂静,还是寂静……安月君走到叶溪倩前,嘴颤抖,不停地叫:娘子。
娘子。
娘子。
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她近乎全裸的身体紧紧裹住,不留一丝空隙。
在远处正冷眼看着的柳嫣红与翠儿脑子里一片空白,然而眼里却是鲜红一片,待惊醒过来时,安月君已来到她的面前,紫色的眸似乎染上了血红,更让人诡异。
啊,堡主,不,你不是……你是……柳嫣红一脸惊恐地看着安月君,害怕得语无伦次地说。
他,竟是紫眸!这是人么,不,不是,他是妖孽!安月君恍若未闻,紫眸里竟是冰冷,狠厉,杀气,一步步地向前逼近。
柳嫣红满脸惊骇,她慌张地说道:您饶过我吧,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翠儿的主意。
在一旁簌簌发抖的翠儿一听柳嫣红竟会这一切都赖到她身上,紫眸冷淡地看向她,冷意爬满全身。
她立即爬上前拉扯他的衣角,求饶:堡主,堡主,饶命,我都是听小姐的。
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啊!一声凄惨的声音划破长空,翠儿惊恐地看着自己,一片鲜血淋漓。
在不远处,她的左右掌安稳地躺在那。
一股钻心疼袭来,立即晕了过去。
他不是,不是人,不是人……柳嫣红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浓郁的血腥味传入耳鼻,惊醒了过来。
除了惊恐还是惊恐,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到处尸块,到处鲜血,到处都是死亡之气。
他独独立于此,一身净白,手无剑,无表情的脸带着浓重的杀气,紫眸里一片猩红,竟比鬼魅还骇人几分!紫眸,无剑……他是冷面玉君!传闻中杀人不眨眼,冷酷无情的冷面玉君!传闻中一夜杀掉数百人连弱小妇孺都不放过的冷面玉君!柳嫣红眼睛倏地变大,她没想到,他竟是月家堡的堡主!她难逃一死么?安……安……月……君,是……你……吗?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却叫醒了已几近疯狂的安月君。
他呆呆地回过头,傻傻地看着他视如珍宝的人儿,此刻却虚弱得近乎透明。
心疼,心疼得几近让他发狂。
安……月……夫……君……安月君这才惊醒过来,慌忙跑过去,轻轻地将她抱起,恍若易碎娃娃,那么轻柔,轻声地说:娘……娘子……,我来了仿若声音一大,她就会消失不见。
叶溪倩眼微微地睁开,手缓缓地颤抖地向他的面容伸去,然,伸到一半,手颓然放下,晕了过去。
娘子,娘子……安月君紧紧地抱着她,不断地在她耳畔深情地叫唤,带着丝丝的痛楚。
许久之后,他抱起叶溪倩瞬间不见人影。
就在这时,柳嫣红看准了机会,拼命地向前跑,时不时回头看他是否追过来,直到跑了很远,才停下来,不停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