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倾泻,映照了满目的朦胧,如梦如幻。
林荫小道上,叶溪倩袅袅往前走,一张素颜在月华的照耀下,竟带着一丝飘渺如仙的味道。
左拐右走,穿过了数不清的凉亭,走过了长长的走廊。
叹了口气,几天前和君一起走的时候,从来都不觉得这地方有多大,或许心境不同了吧,那时候满心满眼里都是他。
现在一个人走,竟觉得好长。
过了很久,终于到了梅清阁,将包袱放下,挑了里面的几样东西出来,放在腰间。
看着包袱里其他的东西,只能摇摇头,算了,还是小小惩戒他一下好。
将包袱放在了一旁的草丛里,走了。
没多久,却有一双手,将其捡起,拿着它离开了。
奸笑着走到了施琅住的地方,举起手,正准备敲门时,门倏地开了。
迎面,施琅有点阴柔的脸印入她的眼帘,他温柔一笑,却带着淫亵之意,说:小美人儿,来得挺早的,看来也是迫不及待了。
说完,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带儿。
叶溪倩不着边际的闪开了,眸光一凝,这样对他看来是太便宜,这个色胚,不屑的想着,脸却扬起谄媚的笑容,说:表少爷,奴婢这不是想您吗?施琅点点头,满含笑意地说:不错,不错,懂得识人,如果你服侍我满意了,以后可有机会当堡主夫人的。
话里带着得意与猖狂与得意。
叶溪倩眸光一闪,心中升起冷意,就凭你?嘴上却说:凭表少爷,英明神武,睿智,绝对有可能,以后奴婢得仰仗您呢。
施琅笑开了,说:话不多说了,进来吧。
看来,今天又可以好好销魂一把了。
叶溪倩走到桌边,边笑边说:表少爷,您这次是来干什么?当然是来偷……不,是来看我妹妹的。
施琅话说到一半,突觉不对,立即改口道,眼一直盯着她。
叶溪倩心一抖,却仍是镇定自若地说:表少爷为什么要看我?声音带着嗲意,以及无尽的诱惑。
施琅脸色倏地冷了下来,说:你是谁?表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叫奴婢来的吗?怎么问我是谁?叶溪倩柔柔地笑了笑,表情无辜地说。
室内一片寂静……突然,施琅放心地一笑,或许是他多想了,说:没什么,小美人儿,要不要……叶溪倩拿起放在桌边上的桌子,缓缓地倒了杯茶,手指自然地弹了弹,嫣然一笑,臀部七扭八扭地走到他前面,杯子里的水也随之摇晃,让里面的东西溶解了。
表少爷,你刚刚凶我,是不是要赔偿我?叶溪倩泫然欲泣地说道,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
恩恩,好,只要小美人儿开心就好。
施琅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迷倒了,立即点点头,说。
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以及得意,将茶递到他面前,施琅接过,一口饮尽。
小美人儿倒地茶果然非同一般地好喝。
施琅色迷迷地说道。
谢谢表少爷的赞赏。
随即冷冷地站在那,笑意盈盈地等待着,该发作了。
小美人儿怎么了?施琅看到她突然退了一大步,有些奇怪地说。
但,眼突然朦胧,意识突然模糊了起来,下一秒,陷入了黑暗里叶溪倩走到他面前,狠狠地踢了一下,这个种马,不踢白不踢,想到这,又踢了上去。
等踢够了后,弯下腰,将腰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该行动了。
施琅幽幽地醒来,想要动身,却发现自己被困在外面的一棵树上,而且近乎全裸,死命挣脱,却未有任何效果,想要大叫。
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劝你别乱动,药性快要发作了。
施琅抬起头,眼立即眯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快给我松绑。
不,拒绝。
叶溪倩冷淡地说。
你是谁?施琅心里发狠,要是他知道了,等以后,他会让她好过的!呵呵,你凶什么?你现在是鱼肉,而我是刀俎。
叶溪倩笑了笑,说。
施琅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身体内部升起了一股热度,慢慢地蔓延至全身,随即聚集到一处,而,那一处竟伴着撕裂般的疼痛,却仍旧没有冲动。
他惊恐地看着,又疼又怒地说:贱女人,你做了什么?没什么。
只不过下了点合欢散,再在你那泼了很浓的辣椒水,呵呵,相信现在应该很痛苦吧。
叶溪倩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话。
你给我等着……狠话没有说完,热得无法忍耐,那却痛彻心扉,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晕了过去。
没用的男人。
叶溪倩不屑地朝他看了眼,随即离开了,任他自生自灭去,不过,应该没多久会有人来救他。
暗处,一个绝魅容颜的男子看着这一幕,唇畔扬起开心的笑容,不是因为不相信她才来,而是担心她会受到危险。
不过,有些事该处理了,堡中不需要多事之人。
梅清阁内尽头的房间内,施绡安笑着喝着茶,赞扬地看着明月说:这次你做的真不错,呵呵,看那女人怎么办?勾搭别人可是重罪!明月心底却有些担心,她不会害了她吧。
刚刚,看到堡主夫人将一个包袱扔草丛里,她正好看到,将其捡起来,却见是一些药性极强的春药,只要妓院才有的一些东西。
跟着她走,却见她进了少爷房间,立即赶回来向小姐说。
小姐却要叫她将其放在堡主的说桌上,本不想同意,却见小姐哭的样子,心一横,立即趁堡主不在,放在书桌上,并留了字条。
她是自私的啊,为了小姐,竟伤害了另一个人,但愿夫人没事。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章 娘子,我吃醋了!]洛安阁内,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原因,叶溪倩心情显得格外开心,边哼着歌,边喝茶。
娘子,你在笑什么?稚嫩娇软的声音响起,却又些吃醋。
呃,没什么。
叶溪倩愣了一下,有些慌乱的说。
安月君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却在下一秒沉寂了,许久,闷闷地说:娘子,我嫉妒,我好嫉妒。
什么?叶溪倩被他这么一句话,有些犯傻了。
娘子,你让他碰哪了?温柔的声音里,却多了分醋意与晦暗。
你不相信我?叶溪倩脸倏地一冷,心,开始疼了,如果爱情里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是不是得考虑下了?安月君第一次见到她的冷脸,小脸蛋儿满是紧张,以及不知所措的慌乱,嫣红的唇瓣有些泛白,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倏地,一把抱住她,说:娘子,别生气,不是不相信,只是嫉妒,嫉妒得快发疯了,嫉妒你被他碰到了哪个地方,我不允许,连一点都不行,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的!娘子,是不是手还是哪?说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死命地握着,拼命地磨蹭,嘴里无意识地说:娘子的身上只要有我的气息就行了。
叶溪倩被他这个样子呆愣住了,手上的疼痛却远不及心疼,她另一只手抚上他痴狂的脸庞,轻轻地说:君,我再问你一次,你相信我吗?相信你,就如相信我自己,不,比我自己更相信。
安月君轻轻地说道,小鹿斑比可爱的眸子显得楚楚可怜。
那就好,君,你听我说,我连一丝一毫都没被他碰到。
叶溪倩一字一句地说道。
安月君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慢慢地,嘴角扬起一抹甜蜜至极的笑容,傻到让人心疼,撒娇说:娘子,我相信你。
郑重而又深情。
砰!一拳打了上去,安月君揉着有些红的脸蛋儿,委屈不已,眨了眨美丽含水的眸子,扁着嘴,说:娘子,你干嘛又打我?我手很疼!叶溪倩瞪了他一眼,恶声说道。
娘子打得这么重,当然疼了。
安月君嘀咕道。
被你捏的很疼!叶溪倩伸手又想一拳,却又放下,无奈地说。
……两天过去了,这天晌午,叶溪倩刚学完习字,便出去走走。
在子明湖畔,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藏青色锦衫,束发琉玉冠,俊美的面容,剑眉浓而墨黑,朗目灿若星,无不透着霸气与尊贵,以及淡淡的疏离感。
此刻,正与司徒谦谈论着什么。
紫昊天,你怎么在?叶溪倩惊讶地问,一想到上次,显得有些不悦。
紫昊转过头,轻轻一笑,合上折扇,说:倩倩姑娘,又见面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叶溪倩轻轻地说道,眼眯起,上下打量他。
呵呵,能有什么目的,上次遇见倩倩,真是日思夜想,这不,今天就迫不及待来了。
紫昊笑了笑,话里调侃意味很浓,眼神却很是严肃。
你!叶溪倩气结地说道,手紧紧地握紧,忍住想要打上他的笑脸。
倩倩,昨晚很精彩,说真的,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
紫昊经过她时,轻轻地抛来这么一句话。
叶溪倩眼睁得大大的,昨晚?那不是……难怪,昨天总觉得被跟踪了,果然没有错,不过。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目的?……富丽堂皇的房子,却被布置得有些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教主,属下有事禀报。
男子低头跪地,说道。
说。
正中央,做着一个中年男子,带了个面具,看不到他的样子,却从毫无温度的眸子里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教主,属下打听到,安月君有个很在乎的妻子,如果想搞垮他,只要将他掳来就行了。
跪地的男子恭敬地说,但,眉目间却有些得意。
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这下教主是不是要让他做总堂主了?幻想着,然,啪!没见教主动手,一个巴掌却已印了上去,血丝出现,血滴滴往下落,就听到,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到月家堡这么久,就得到这么点消息?阴冷的声音带着隐隐地杀意。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属下保证在半个月内一定将他娘子带到您的面前。
男子诚惶诚恐地说道,一脸害怕,唯恐自己说慢了,便会死一般。
好。
教主点了点头,提醒道:安月君是个很厉害的人,你小心提防,这次不成功,你提头来见。
他不想再失败第二次!属下知道,属下知道。
男子忙磕头,随后说:那教主答应属下的事情?你还有脸提?要不是看你有这么点用处,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堡,我还需要你?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看到他脸慢慢地变黑,阴冷一笑,说:你不觉得,你的脸有什么变化?男子往脸上一抹,见手中的血是黑色,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教主,你怎么了?中年男子手一扬,半粒丸子出现在地上,冷声说道:这是半颗解毒丸,脸上的毒会解,但是手与脚还没解,事成之后,另外半颗会给你的,不然,你就死路一条!男子忙吞下这半颗解药,急切而又害怕,不停地说: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不负教主的期望。
滚。
冷冷的话传来,男子立即起身跑开了,像是后面有东西追赶一般。
独留,中年带着面具的男子坐在大厅正中央,眼里竟是不甘与狠毒,安月君,你等着,他不会再失败第二次![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一章 紫昊的调侃]清晨,空气清新,凉爽,有着混合青草以及花香的味道,让人闻了特舒服。
施绡安一夜无眠,只因为明月说的一句,小姐,他们感情很好。
心中的嫉妒之情,越来越浓了,却没有任何方法。
吃完早膳,一个人随处逛逛,心中不断地祈盼着能遇见表哥。
走出梅清阁,想去秋雪亭坐坐,只因这是安月君去书房的必经之路。
经过一座院落,星月阁,她轻轻地笑了笑,她跟月影和星影从来没说过什么话。
不过,听说他们俩个很受安月君的重用,或许,可以去试试和他们深交。
正要踏进去,却听见,月影,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这应该是星影的声音,低沉带着分沙哑,亦有些冷淡,此刻却有几分恼怒之意。
我也知道,可是,我每次看到他,眼睛总是控制不住。
月影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淡然,显得有些绝望和悲伤。
月影,放弃吧,你和堡主是没有结果的。
我明白,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月影痛苦地说道。
施绡安诡异地一笑,看,她听到了什么!呵呵,堡主!月影……星影,其实我都知道,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一个认识这么短时间的女人就可以夺得他全部的爱,而我,却总是在追寻他的背影。
可是,他却连一个背影都懒得给我,星影,我真的好不甘心,我哪不好吗?痛苦至极的声音却让施绡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连眼里都是笑意,以后,看来会很热闹了,她是不是找到一个同伴了?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因为想听的全部都听到了,那就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转身离开,却不料,踩到了一旁的枯枝,咔嚓一声响起。
谁,谁在外面?星影冷哼了一声,杀意重重地说。
施绡安见也瞒不下去了,便缓缓地走了进去,月影与星影看到是她,心中一震,却不露声色,行个礼说:表小姐好。
你们好。
施绡安温柔一笑,却显得过于灿烂,她恳切地说:来了很久,一直想来看看你们,还想恳请你们在表哥面前说几句好话,以后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
声音里没有一丝慌乱,连眼里都是恳切,月影与星影直直地盯着她许久,才轻轻地说:谢谢表小姐如此看得起我们,真是不敢当。
呵呵,我们各取所需,哎呀,不早了,我得立即回去了。
施绡安看了看天,轻轻地说。
转身之际,向月影看了一眼,含着嘲弄和警示,月影一愣,随即明了,含着无限的绝望,她是听到了。
待她走远后,月影说道:她听到了,怎么办?杀了她。
星影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你不了解,不能杀了她。
月影摇摇头,带着绝望地说。
……叶溪倩是睡到中午,才幽幽地醒过来,秋儿与冬儿一番梳洗后,才晃悠悠地走出去,打开门,却见拿着白玉折扇,一脸笑意的紫昊。
她先是一呆,反应是立即想要将门关上,啪!白玉折扇挡在了中间,阻挡了她的动作。
紫昊俊脸迎了上去,笑着说:怎么,倩倩不欢迎我?眼里闪过一丝冷峻,还没有一个人,会拒绝他,她也不会例外!是。
叶溪倩点了点头,在他眼神愣了后,又继续说:非常讨厌你,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的自命风流,讨厌很多,免得打击你。
紫昊眸色暗了暗,他就不相信他搞不定她,男人不都喜欢挑战高难度么?那么,他就会搞定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俊朗不已,惹得一旁的秋儿与冬儿脸红不已,说:倩倩,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叶溪倩挑了挑眉,敢情他是完全没将她的话说进去,随即又加了句:讨厌你的笑容,非常不喜欢。
紫昊又是一呆,却又是笑了笑,说:倩倩,看在我一早等了这么久的份上,陪我出去走走吧。
为什么要陪你?叶溪倩反驳道,随即又说:还有,你怎么会住在这?堂堂的月家堡应该不会容不下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吧。
打开扇子,轻轻地扇着,投足之间,尽是高贵与自信。
你!叶溪倩恶狠狠地看着他,说。
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特殊的女人,我想,我真的对你有兴趣了,哈哈哈……紫昊笑开了,心情显得有些愉悦。
砰!一脚踢了上去,狠狠地,叶溪倩说:我很忙,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说完,绕过他,便离开了。
紫昊啧啧地摇摇头,他是说真的啊,怎么就不相信他呢?不过,她的力气还真不小,这样的泼辣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随即,追了上去。
一人飞快地跑,另一个迅速地追,紫昊眸光一闪,下一秒便到了叶溪倩的前面,而,叶溪倩因为跑的太过用力,眼见前面的人,却未刹住车,砰的撞进了他的怀里。
倩倩,虽然你喜欢我,但也不用急得撞进我怀里吧。
紫昊调侃地看着怀中的她,见她因刚才的运动而脸泛红,眼底闪过一丝柔意,说真的,她这个样子竟比他后宫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美。
你,滚。
叶溪倩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直接冷冷地说。
转身之际,说:不准跟来。
她已走远,紫昊没追上去,眼看到旁边,便问:出来吧,有什么事?陛下,这,王爷快要忍不住了,在催陛下回宫。
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走到他前面,想要失礼,却被他阻止了,只能微微弯腰说。
告诉他,给我好好地处理,如果出了什么事,以后休着想做个逍遥王爷。
冷唇一勾,形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遵命,属下告退。
慢着,去查查叶溪倩这个人。
陛下,你不是……要查邪衣教的吗?见到紫昊的眼神聪明地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现在,我找到了更重要的事了,至于邪衣教,把这封信交给紫傲便可,他看后自会明白。
紫昊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前面的人。
交代完事后,便转身离开。
更重要的事,当然是和倩倩培养感情![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二章 娘子,我们成亲吧]你是谁?冷到极点的声音传来,带着很浓很浓的怒意与杀气。
风静止了,这一刻,安静,安静,死寂……紫昊转身,却大惊,风华绝代,绝色妖娆,如神仙人儿般,白衣谪仙出尘。
美眸变成妖艳无比的紫色,冷如冰,无一丝人气,杀意,残忍,狠意,嗜血,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气,狠辣无比。
安月君?紫昊竟像是没看到他的杀意,反问道。
他就是冷面玉君?竟是这样一个人,还真是让他大为惊讶。
你碰了她!如地狱森罗般的声音,竟带着血淋淋的嗜血,恐怖至极。
还没等紫昊反应过来,眼前,一道白光闪现,昊,你先走。
司徒谦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挡在他的面前,立即说道。
此时,紫昊却扬起一个笑容,说:冷面玉君的本事,我早想领教领教了。
霎时,空中,白光与青光纠缠了在一起,白光洒脱,美妙,如袅袅轻烟轻灵,游刃有余,青光却时时被压制住了,有些笨重。
下一秒,停止了,紫昊嘴角血一滴滴地落下,咳嗽了一声,扬起笑容,是钦佩,亦是不甘,摇摇头:安月君,你让我佩服。
滚!安月君面不改色,脸色平静,冷冷地说,转身离开了。
倩倩很可爱。
或许是不甘,脱口而出。
虽说是不甘心,而说出的话,可是,却是真心话。
已平复的杀气,又染了他全身,他转过身,说:滚,不然,死!不是因为不杀,只是他答应过她。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为了她,他可以毁天灭地,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他,只要她!能让她开心,他什么都可以做,更何况,只是要他不杀人而已。
紫昊笑了笑,血韵红了他的唇,如罂粟般绚烂,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要想得到她,不一定,要死缠烂打,既然打不过,就聪明地选择离开。
生在帝王家,有着无奈,却也有着别人一直欣羡的东西—权利。
安月君眸光一闪,眼底却闪过一丝恐惧,他该怎么办?先是齐天放,后是这个男人,而后要有多少男子会青睐上她,她是他的,别人不准碰一分一毫!她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属于他,或许,他该趁早了。
心倏地一阵疼痛,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惊恐,让他早已失去了方寸,揪了心般地疼,他向一旁的杨和问:她在哪?她在哪?杨和看到他眼中的痴狂与痛苦,震撼了,竟不能言语,许久才反应过来,急忙说:堡主,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找。
说完,转身跑开了。
没过一会儿,杨和气喘吁吁地带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叶溪倩走了过来。
下一秒,叶溪倩就被抱在怀里,她阖上眼睑,舒了一口气,心,却突然疼了起来,问:君,怎么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心却有了片刻的安宁幸福。
娘子,我们成亲吧。
闷闷地声音传来,带着恐惧感,他要确定她是他的,一定是他的!叶溪倩一愣,她该答应他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该答应吗?这样脸泛着柔和的光和,她反手抱住了他,却不说话。
安月君等了许久,却没有回应,急了,带着痴狂与霸道,撒娇:娘子,不管,你一定是我的,我们一定会成亲,你就是我的,一定!叶溪倩摇摇头,这家伙,连求个婚也这么无赖,让人哭笑不得,抬头,坚定地看着他,说:好。
安月君绝美的脸上露出了小孩子的纯真与欣喜,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傻傻地,却又是幸福的,他一把抱起叶溪倩,转着圈,边笑边大叫:娘子答应了,娘子,你是我的了。
如孩子般全然的开心,他兴奋地向一旁明显受他感染,正笑得开心的杨和说道:杨和,娘子答应了,她是我的了。
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般开心喜悦,她是他的了,终于该是他的了。
杨和点点头,欣慰地说:恭喜堡主。
娘子,我们马上成亲,就可以马上入洞房了。
说完,还真向杨和说道:杨和,快去准备,我要和娘子中午成亲,要是误了时辰,你看着办。
杨和顿时傻了,不会吧?堡主开心,也不用拉他下水,到中午还有几个时辰,怎么也来不及呀,这不是要了他老命吗?砰!哎呦,娘子,干嘛又打我?很疼的。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抱着头,睁着无辜纯真大眼,撒娇地说,嘴角却是忍不住向上去翘,连眼睛都是笑意。
看起来,可爱至极!你个笨蛋,有必要这么急吗?叶溪倩无奈地说,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那么此刻都没了,她已经是他的了,不是吗?如果,幸福只有一秒钟,那么她就要好好享受这一秒,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她自私也好,骂她无情也罢,或许,哪天回去,君会受不了,可是她只想抓住这一刻的幸福。
况且,上天让她到这个世界上,便不会让她再回去了吧,是吧。
恩,很急,真的很急,我就想要娘子早点属于我。
安月君重重地点头,讨好地看着她,温柔,开心,幸福,暖意。
转身却横着眉,说:杨和,还不快去!杨和苦哈哈地只能转身离去。
看来,等这差事完了,他还是提早回去天天喝着茶,抱抱孙子吧,跟着堡主,他天天一惊一乍,不知啥时被他吓死。
慢着。
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杨和,挑个好点的日子吧,最少也得在半个月,一个月之后吧。
哎,这家伙,真是的,让她说这样的话,羞不羞人啊。
是,夫人。
杨和感激涕零看着她,说完,便转身离开。
……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明月一脸担忧地看着施绡安,这个消息要是被小姐知道了,不知能不能承受,不过,却不能不说,早晚都是得知道的。
什么?正在绣着花的施绡安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问道。
小姐,堡主……快……成亲了。
明月艰难地说道。
哦。
施绡安听完这句话,只是点点头,眼瞥了别处一眼,淡淡地应道,随后低下头继续绣着花,仿若一切都无关紧要,只有不断哆嗦的手泄露了她的秘密。
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明月奇怪地看着她,小姐怎么会是这个反应?太平静了,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明月,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施绡安笑了笑,平静地说道,云淡风轻。
小姐……明月迟疑地说道。
下去吧。
施绡安语气稍稍加重了,眼里带着坚持。
是。
明月无奈地点点了头,应。
说完,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出来吧。
等走远后,施绡安轻轻地说了一句,了然,眼中闪过一丝诡异。
她会得到表哥的,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奋战。
[卷二 月家堡篇:第六十三章 阴谋未起,却已灭]偌大的皇宫内,万籁俱寂,昭阳殿内,却是灯火通明,隐隐可以听到声响。
你说什么?紫昊大力地拍了桌子,惊讶地说。
陛下,查不到叶溪倩这个人,竟是一片空白。
跪在地上的人也是一脸不甘,甚是奇怪,为何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资料。
你堂堂一个焰洄堂的堂主,掌握天下的情报,居然会查不出一个人?紫昊嘴角勾起一抹怀疑,眼露嘲讽地看着他。
是。
下面的人咬了咬牙,点头道。
一点也查不到?紫昊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只知道,堡主和她快要成亲了,只是日子还没定。
紫昊点点头,说你先下去吧。
快要成亲了?他是不是要加快速度了?……这厢,月家堡的书房内,静悄悄。
安月君正伏案前,看着什么东西,倏地,放下手中的毛笔,眼不离纸,冷冷地说:有何事?月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到他前面,单膝下跪道:堡主,邪衣教最近活动频繁,再不行动,恐怕会再造事端。
月影,你自由了。
安月君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说着与她话不搭的言语。
什么?月影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
眼里满是惊讶与不相信,他这是何意?为何这样说?自由,多少人想要自由,可是她不想要,没了他,要自由有何用?你最近不安稳。
邪魅的丹凤眼结了冰,寒如冬天之雪,无一丝温度。
堡主,这什么意思?属下不明白。
月影有些激动地说,直盯着他面无表情却依旧美如罂粟般的脸。
滚。
安月君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再也没搭理她。
堡主,你相信我,我从没做伤害你的事。
月影不相信,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竟可能做到他满意,可是为何他还是不要她了?我只相信她。
安月君淡淡地说,仿若对她激动的样子,视而不见。
只相信她!呵呵,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一直以为他让她做左手右臂,是因为习惯,是因为喜欢。
原来,原来任何人都可以代替她,她竟没有给他带来一点涟漪,不,或许,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眼泪,就这样刷刷地流了下来,十多年,十多年只为追随他,可是,却只换来一个滚字。
摇着头,无法相信这个现实,泪眼朦胧间,却仍旧可以看到他那张已刻入她骨,融于她血的脸,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狠觉?不,为了她,他可以背弃一切,可是为何他能弑兄杀父!他残忍?不,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可是为何他一夜竟能杀数百人,却仍是一脸冷笑!只因他的心,他的情,他的爱,只给了那个女人!浓情,热爱,只给了她,竟没有给别人丝毫!心早已麻木,却仍旧可以感觉血在汩汩流着,眼神空洞地站起身,想要离开,去听见慢着。
眼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希望之光,他叫住了她,嘴角微微扬起,却在下一秒垂了下去。
告诉她,尽快滚!他不会让一点危险留给她,爱她,就要保护她!月影点点头,他知道了吧,堡主就是堡主,才刚商量要杀那个女人,却这么快知道了,眼神空了,心空了,整个身子都空了。
一步,两步,三步……离开了他的书房,该去哪?她何去何从?从小,她只为他而活,现在,失去了他,他该怎么活?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随即,一双手将她抱起,走了。
……一大早,安月君便早早来到叶溪倩的厢房门口等着,没有敲门,没有动,只是眼盯着窗户,以为这样便可以看到房中的人儿。
冷淡,甚至冷酷,千年不化的寒冰,却在门开的那一刻,划开了点点温柔,片片浓情,勾起唇角温柔一笑,说:娘子,好早。
恩,睡不着。
叶溪倩睡眼朦胧地说道。
娘子,想我想的睡不着?安月君眼露窃喜,像偷腥的猫般,可爱,沾沾自喜,白净如雪的面容,尽是满足,心高高地期盼着。
不是。
很不留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某人赌起小嘴儿,不悦哀怨地看着她,娘子怎么可以不想他,他可是一直都很想很想娘子。
仿若感受到他哀怨的眼神,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乖,很想狠想你。
安月君上前亲了一口,重重地,抱住她,说:娘子,我们真的要成亲了吗?感觉好像在梦中一般。
哎哟。
安月君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捏红的腮帮子,含泪的眼眸看着她,扁着嘴,低低地嘟囔:娘子就喜欢欺负人,好凶。
会疼吗?叶溪倩笑眯眯地看着他,佯装没听到他的低语。
疼。
安月君重重地点点头,眼神更是哀怨。
那还觉得在做梦吗?……夫君,相公,你怎么不说话了?叶溪倩看着他呆愣的样儿偷笑道。
娘子,要不要习武?安月君笑了笑,乌溜溜地大眼,盯着她,散发着无尽的诱惑。
习武?好。
叶溪倩想了想,说道。
脑中不禁浮现电视中侠女英姿飒爽地打强盗,眼露向往。
娘子,从明天开始,习武。
这样,别人就再也不能碰她!梅清阁内,杨和领着一大帮子人,走进了施绡安的房间,得意地看着她,幸灾乐祸地说:堡主让你立马滚出去。
这讨人厌的人终于可以走了,也可以少受一点气,虽然最近堡主老做糊涂事,不过还算做了一件最明智的事。
施绡安眼神一滞,随即摇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表哥不会这样做的,我不要走。
没当上堡主夫人,她不会走,没得到表哥,她不会走,没害死那女人,她不会走,总之,她是不会走的!明天再来时,不要让我看到你。
杨和脸色一正,严肃地说。
我不信,我要去问他。
施绡安脸色苍白,一把推开杨和,跑了出去。
表哥以前说过,以前答应过的,她要去问他。
小姐,慢点,别摔倒了。
明月担心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