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君与叶溪倩被安排在山庄的西厢房,离主屋有一段距离,因而很清静。
住了一两天,没见有什么人来,应该很安静,可是娘子。
娘子。
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
安月君磨蹭着她,撒娇道。
不去!叶溪倩拍了拍他的脑袋,直接回绝道。
随后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像是哄小孩般说:乖,你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吧。
娘子。
这天夜幕降临,叶溪倩终于将安月君赶走后,正躺在床上休憩,此时,夫人,庄主请您过去赴宴。
叶溪倩睁开眼,想了想,回道:知道了。
稍稍整理一番,便出了门,跟着丫鬟走了约莫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大厅,见安月君也在,脸上虽未有什么表情,但心却稍稍放下了。
安月君一见她来,冷淡得近乎冷酷的表情倏地一变,立即绽放一个灿烂笑容,绝色至极,忙向跑到她身边,拉着她撒娇:娘子,坐我这噢。
这一幕让柳嫣红脸倏地一变,脸色有些阴沉,她一直坐在他身边,对他百般讨好,但他却从未说一句话,当她是透明的么?叶溪倩看着周围的人都盯着这,眼中带着淡淡的羞涩,板着脸想要挣脱他,恶狠狠地说:放开。
然,安月君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座位旁,叶溪倩怒瞪着他,见没啥效果,只能愤愤然地坐下。
安月君美滋滋地立即在她旁边坐下,殷勤地将筷子摆在她面前,眨着眼,说:娘子,想要吃什么?堡主,很荣幸您能抽空来蔽庄。
柳文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举起酒杯,恭敬地说,我先干为敬。
看到他的举动,安月君只是稍稍扯动了嘴角,却未有什么举动。
柳文面色稍稍一僵,狼狈地放下酒杯。
大厅内,一片寂静……两天已过,他在哪?安月君冷冷地说,眼中狠厉地直射向他,仿若能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柳文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小心地赔笑道:堡主,这事可以稍后再议,先吃些菜吧。
随后朝柳嫣红使了个眼色,柳嫣红领会地点点头。
堡主,尝尝这芙蓉酥鱼,味道十分独特。
柳嫣红夹起一块鱼块凑到他嘴边,柔媚地说。
身子酥软地靠在他身旁,依旧是一身红衣,然而比刚刚大胆豪放许多,与青楼女子有过之无不及。
你想整只手都废掉么?安月君一眼都未看她,狠觉的话轻轻地出口,令人胆寒。
柳嫣红手一顿,看他的狠意,绝对说道做到。
只能悻悻地放下筷子。
安月君放下酒杯,拉着正准备偷偷夹菜吃的叶溪倩离开,轻轻飘来一句:等你想清楚后,我们再谈。
说完便离开了。
柳文留在原地,脸一阵白一阵青,眼中满是狠意与杀气。
柳嫣红亦是满脸的不甘心,她自从听到爹说月家堡堡主要来,便天天盼着,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早已芳心暗许,他如此优秀,就如天神般。
可是,却对她不屑一顾,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
没了她,她相信他绝对会爱上她!走在路上安月君,你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吃到。
叶溪倩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虽然他全身都充满戾气,但不知为何,她却不怕他。
是因为他一直都疼宠她么?安月君一听周身的戾气转瞬即逝,他转过头,讨好地赔笑道:娘子别生气,我过会儿帮你弄点吃的。
这还差不多。
叶溪倩轻轻哼了一声,忿忿地说。
到了门口,叶溪倩刚要关门,却被他拉住了,于是撇撇嘴,没好气地说:你又有什么事?安月君睁着双大眼,讨好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娘子,我想跟你一起睡。
叶溪倩一听立即狠狠地瞪着他,凶狠地说:你做梦!可是,你是我娘子呀,娘子本来就要和夫君一起睡的。
安月君看着她凶狠的模样,扁着嘴小声地说着。
砰!一拳打了上去,叶溪倩眼神凶狠,口气却很温柔:夫君,现在还要一起睡么?安月君连连点头,随后乖乖地举起手,发誓:我保证不会对娘子做什么事。
叶溪倩的反应是转头就要走。
然而,却撞上一堵胸膛,抬头,却被紧紧地拥在怀里,是他的味道,暖暖的,令人迷醉的味道。
你……刚说一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安月君俯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激狂却又不失温柔。
许久,安月君才放开她,在她耳际邪魅地说:娘子,如果不答应,我就一直吻到你同意为止。
叶溪倩瞪着他,见他有俯下身的趋势,忙用手挡住他的唇瓣,无奈地说:你保证?见安月君又要举起手发誓,叶溪倩叹口气,哭笑不得地说:好吧。
安月君见她同意了,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随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真的不能做什么吗?叶溪倩一个厉眼杀过来,让安月君乖乖地闭上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卷一 外面篇:第十章 娘子,你一定要爱上我!]大厅内柳文看着他们出去的方向许久,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冷,轻轻笑了笑,突然说:她长得倒有几分姿色。
爹。
柳嫣红一听立即明白他指谁,随即不依地叫道。
柳文看了看他女儿,一脸宠溺,轻轻地说:她当然不及你一分。
柳嫣红随即一脸傲色与不屑,说:那是自然。
厅内一片寂静,柳文用手掳了掳胡须,说:可是你却不及她。
柳嫣红一愣,脸上布满嫉恨之情,恨恨地说:爹,我……柳文看到她的脸色后,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旁敲侧击:红儿,你可以让她自动离开他。
什么意思?柳嫣红不确定地问。
爹也只有提醒到这了。
柳文突然站起身,看看外面的天,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长地说:能不能当堡主夫人只在你一念之间了。
轻轻抛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柳嫣红坐在那想了许久之后,倏地站起身,像是下定决心,朝门外喊道:翠儿,翠儿……她,一定要得到他,因此那女人一定要消失!两人谈成这件事后,安月君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眼扫了扫四周,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地方。
转过头殷勤又热切地朝她招了招手说:娘子。
娘子。
我们该歇息了。
叶溪倩看了看满眼热切的他,再看了看他身后的床,吞咽了一口水,慢慢得走过去,嘴里直嘀咕:好后悔。
安月君见她走了过来,立即跑到她身边,满脸期盼,睁着小鹿般可爱而又充满无尽诱惑的眼儿,乐滋滋地说:娘子。
娘子。
我帮你更衣吧。
手已经不知不觉抚上她的腰。
啪!叶溪倩机警得看着他,一脸警戒,恶狠狠地说:你想干什么!安月君乖乖地缩回手,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悄悄地瞄了她一眼,可怜兮兮,很小声地嗫喏:娘子。
叶溪倩眼瞄了他一眼,立即爬上床,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大声地说:还不过来。
安月君一喜,脸上竟是愉悦的笑容,美滋滋地立即爬上床,一把将她连同棉被紧紧抱在怀,脸凑近她不住地磨蹭,那眼,那眉,那鼻,那脸,那唇无一不透露着浓浓的满足感。
他深吸一口气,开心地说:娘子的味道,好香,我好喜欢,好喜欢。
叶溪倩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佯装恶狠狠地说:闭嘴,睡觉!安月君抿了抿嘴唇,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里有着认真,有着宠溺,有着喜欢,有着温暖,随即嘴跷得高高地,撒娇道:娘子。
叶溪倩翻了翻白眼,看着他眼中的坚持,只能叹口气,在他嘟得老高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睡觉。
立即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安月君温柔如水得看着她,满脸地宠溺,轻轻地吻她的眼,鼻,眉,唇,许久,许久,在她身畔躺下了。
夜渐渐深了,安月君倏地睁开眼,凝视了她一会儿,随后轻轻地下床,走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已不见他的人影,消失在黑夜里。
快要天亮时才回来,脸已经冰寒无比,眼里闪着摄人的杀意。
该死的柳文,究竟将他放哪了,若让他找到,他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打开房间,见叶溪倩仍在睡觉,眼里的杀意立即褪去,一脸的柔情地爬上床,轻轻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一片天地里。
娘子,你是我的!天亮了,叶溪倩慢悠悠地醒了过来,入目即是安月君像天使般可爱精致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像贝扇,嘴儿更是红艳艳的吸引人。
叶溪倩一时间看呆了,然,娘子这样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虽是调侃,但眼里却有着认真和紧张。
你做梦!叶溪倩瞄了瞄他,没好气地说。
然,眼里却有着逃避与心虚。
安月君充满希冀的眼儿轻轻地合上了,不爱么?不爱啊,浓浓的失落,阵阵心痛,让他只能紧紧得拥住眼前的人儿,他柔声说道:娘子,你一定要爱上我噢。
语气带着霸气与掩不住的浓情。
她,一定要爱上他,真的好怕失去她。
初遇,或许只是玩笑,但,他现在已是深深地爱上了。
她的淘气,她的霸道,她的独特,她无奈的妥协,她的不在乎,甚至是她打他的模样……她的一切一切,他都好喜欢。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
叶溪倩敷衍地答道。
安月君得到她的保证,心稍稍地放下了,哪怕这只是哄人的,但,在他耳中却犹如天籁。
他,只需要一点点保证就足够了。
娘子,我们要是一直这样抱着多好。
安月君撒娇地说。
一直抱着不放开。
起来!叶溪倩怒气冲冲地说。
这小子,吃豆腐要吃到什么时候?娘子。
安月君睁着水汪汪的眼,无辜地说。
砰!一拳打了上去,安月君不得不放手,她瞪了他一眼便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