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懵了,这谁啊?她还有这地方的朋友?她怎么不知道啊?那姑娘把苏络带到一间小厅,掩上房门,吃吃地发笑,想来你也是忘了我,不过我一直找你找得好苦,想不到在京城遇见了你。
是不是……认错人了?那姑娘摇摇头,坐下红苏络倒了杯茶,我叫紫嫣,原来在南京的紫红阁落户。
苏络谨记苏绛的话,茶啊酒啊,都不能喝。
你说你原来在南京?紫嫣笑道:是啊,你再想想,有一次你不知中了什么药,是谁送你去的客栈?啊!原来是你!虽然记不清长相,但的确有这回事,事后苏络还直后怕,也不知当时托的是什么人,要是个心术不正的,现在她止不定被卖到哪个黑煤窑挖煤去了。
紫嫣拿起茶杯自己喝了,可不就是我么,托姑娘的福,我在南京红了一段时间,以前一个老姐妹听说了,就邀我来了倚红楼你红关我什么事?姑娘还记得你那件衣服么?当时上面不知染了什么东西,香得很,我拿了姑娘的衣服,客人闻香而来,再加之我服务周到,这才名声鹊起,后来香气渐渐散了,我还想再找姑娘问问到底是什么呢,结果一直没找到你。
苏络讪笑两声,想不到吴庸的发明还有这种用途。
等我办完正事写信回去找人捎两瓶给你。
紫嫣大喜过望,然后又捂着嘴偷笑,后来那位公子找到你了么?苏络一愣,跟着点点头,找到了,还得多谢你。
紫嫣捂着嘴笑。
你给了钱的。
还谢什么?不过我见香起异,临走脱了姑娘的衣服,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衣服钱我付了的,跟姑娘的玉佩一同放在……玉佩?苏络眨眨眼睛,哪个玉佩?就是一块……姑娘地玉佩自己还不知道么?紫嫣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最后见苏络实在想不起来,不得已道:就是制做很粗糙地。
上面写着姻缘天定。
苏络扯扯嘴角,你确定?紫嫣诧异地道:难道姑娘没看见吗?唉唷,一定是放在衣服下面,姑娘穿衣服的时候没留意。
穿……穿什么?苏络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那天醒来的时候明明是穿着衣服的。
紫嫣狐疑地望着苏络,看了半天,是你没错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呢?我那天临走前急了些。
换了姑娘的衣服就走了,把我的衣服搭在床旁边的椅子上了。
不是你给我换地?苏络腾地站起来,她记得那天的衣服从里到外都不是她的,如果不是紫嫣换的……紫嫣想了想。
突然大笑,那定然是那位公子换的。
秦怀?苏络的脸蛋顿时涨得通红,这么说……那耿耿于怀了好久的异样感觉……也是真的?这回可没脸见人了。
不过说起来。
紫嫣真地羡慕姑娘呢,那位公子闻到香味还以为是姑娘,见到那么多男人围着我,把他们打惨了,眼睛都红了。
紫嫣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想发笑,最后听闻姑娘没事,这才放了心,不过当时那种架式。
着实让人心动呢。
什么什么?这又是哪一出啊?都跟她有关的吗?就是有一位公子。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看见我也只问我身上的衣裳打哪来。
然后……你就告诉他了?当然。
紫嫣理所当然地道:我要是不说他也会打我地。
凶神恶煞地,戾气得很,但还是很吸引人。
苏络觉得……这人应该不是秦怀,秦怀不是说了么,是有人通知他自己在那个客栈,而不是打架问来的。
打架、玉佩、戾气……还吸引人?苏络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浮起另一张面孔。
你见到的那个人是穿着黑衣服?对,个子很高,腰很窄地。
长得很瞧不起人的?嗯……当时他太凶了,看不出别的表情,应该是很傲气的。
苏络跌坐到凳子上,脸上涨得比原来还红,又忍不住问:你真的没给我穿上衣服?紫嫣吃吃地发笑,脸上满是暧昧。
是李大哥吧?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情开了口,你被李大哥看光了身子?还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对上秦情探究的眼神,苏络急了,脸上的热度一直褪不下去。
她一直以为那天地模糊印象是幻觉,难道全是真地么?你别急,秦情盯着苏络,我就是想知道你还能不能做我二嫂。
苏络猛地清醒过来,拍着桌子站起来,咱们是来干嘛的!干嘛地?紫嫣也好奇。
找万燕归,你知道他吧?紫嫣点点头,每天都来,出手阔绰得很,连跟着他的下人都随便玩。
苏络急问:他在哪个房间?我去问问。
紫嫣款款而起,才开了门,便见门口一个浓状艳抹的姑娘举手刚要敲门,那姑娘见着紫嫣松了口气,紫嫣姐,还是你去吧,又是上回湿裤子那位。
紫嫣失笑,他还敢来?有心无胆,上次还没被笑话够。
那姑娘不耐地甩甩手绢,这不是又跟着主子来的么,不用他花钱。
我一会就过去。
紫嫣打发走了那姑娘,回过头,苏络的眼睛直放光,抓往她,不找万燕归了,就找湿裤子的那位。
秦情听紫嫣和那姑娘说话早就不好意了,现在再听苏络一提,脸上涨得通红,我们是来找相公的!错!苏络呲起一排小白牙,脸上布满笑容,我们是来找李得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