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心都提起来,看秦烈并没有改变方向。
更没有放慢步伐竟然直朝着两人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小冬啊一声扭头扎进赵吕怀里不敢再看,赵吕忙抱着他哄:不怕不怕,没事的小冬再装过头来看的时候,秦烈正连中直穿过去。
人带马从罗家兄弟中间的窄缝直穿过去,两扇门似地罗家兄弟竟然给撞的被迫超一帮避让。
秦烈的动作并不花巧。
也看不出来有特别大的劲力,伸杆一挑,将那球带了起来,再直直一击打进了球门里。
赵吕给他鼓了几下掌,才转头对小东说:秦烈真有几下子,又看在马背上没人是他对手。
小冬纳闷:他有这么厉害?赵东点点头,又说:他厉害也没有用,其他人都不像样子,刚才还有两个,旁人还没到他跟前。
自己先从马上摔下来了。
也不只是真帅假帅,秦烈一个人也撑不起来,只是尽力输的不那么难看就是了。
小冬虽然对马球一窍不通,可是穿黑衣的那边除了秦烈,其他人的却都不怎么样。
虽然看起来跑来跑去的也没停下,球杆举着,也挺忙活挺卖力的,可是这是打球又不是赛马,你离这球有十万八千里,就算跑的再换有啥用?我本来不可以接人给他们的,秦烈说没关系,他说他也好久没好好活动筋骨了。
如果另一边不是皇子,这场马球应该不会打成这个样子,这简直成了二皇子三皇子那边的表扬赛。
小冬不再看三皇子那一边的纵横得意,她的视线专心地随着秦烈移动。
暮春的天气有一股燥热,小冬的脸颊红彤彤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最后的结果当然毫无悬念,皇子队获胜,秦烈那一边的人看起来对着结果也是乐见其成,红色黑色两边的人拉马在场中排成两行,面对面持杆行礼。
三皇子摘下盔帽笑着说了句什么话,他们便嘻嘻哈哈凑在了一起,秦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掉头朝场边来。
赵吕朝他用力挥手,大声问:累不累秦烈翻身下马,把头上的盔帽摘了下来,笑着说:不累他的头发只用一根带子系着,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汗意。
在太阳下看起来有一层淡金的光泽,威武非凡。
小冬看着那边欢腾庆祝的人,没来由得觉得那些人实在幼稚小气。
明明是假打,输赢都算不得真,还这么兴高采烈。
她不知道和皇子打球,输赢且不说,若是皇子真有了磕碰损伤,这些人只怕都有麻烦。
小冬摸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他:擦擦汗。
秦烈两手将帕子接过,却没有用,折了一下放进袖子。
自己抄起腰间的汗巾摸了两把。
只隔着木栏,离得近,小冬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汗意。
皮革味道,尘土气息混在一起……老实说,并不太好闻。
可小董不介意,挽着赵吕的手,隔着栏杆对他笑。
赵吕说:你去把衣裳换了,咱们一块儿回府。
秦烈答应了一声。
三皇子走过来,笑着对秦烈说了句好功夫秦烈客客气气地也说了两句奉承话。
三皇子说:回头我在清熙轩摆酒,一块儿来吧?赵吕说: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喝酒哪天都行,下回吧.三皇子也没勉强,说:那就下次一块儿。
还和小冬说了句:小冬妹妹,还去不去落霞池赏花了?小冬没精打采的说:桃花都谢了。
那也可以看旁的花啊。
他面目英俊,态度大方。
其实并不招人烦。
可小冬心里总对他有点疙瘩。
有别的原因,到主要是因为姚锦凤……咦?小冬想起来了,姚锦凤呢?刚刚马球打的热火朝天,场边上人也乱了,小冬没看见他站在哪里,现在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女孩子们也都陆续走了。
怎么不见她人影?他左顾右盼,赵吕问了句:怎么了?锦凤姐……不知道去哪了。
小冬问沈蔷你瞧见她么?刚才好像瞥见一眼正说着,姚锦凤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脸红扑扑的。
娇艳无比,引得远远近近的少男少女们目光都钉在她身上移都移不开。
沈蔷责备地问她:你跑哪去了?没去哪。
他笑盈盈地说要回去吗?小冬往后看了一眼,没看见三皇子站在那儿,大概是已经走了。
到现在小冬也没确定他俩到底有没有什么超友谊关系她希望没有。
但愿没有吧。
沈蔷刮脸羞她:你啊你,你那五十遍抄完了没有?姚锦凤今天又把一首诗给搞错了。
赵吕饶有兴致地问:又是那个要抄五十遍了?沈蔷不知想起什么,嘴一撇:问她自己吧。
姚锦凤嘻嘻笑着躲到一边去。
赵吕携着小冬一只手说:来,妹妹,咱们做一辆车,你和我说。
大概沈蔷是不好意思。
她上了赵吕那辆车。
和她那辆规制是一样的,不过车帷什么的颜色都不一样。
小冬贴着赵吕耳边小声说:上午汪师傅又题背诗来着,锦凤姐又背错了。
她背的是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说到这儿她顿一下,眯着眼笑盈盈滴看着赵吕。
赵吕心领神会,马上从荷包里摸出小金豆来孝敬妹妹:妹妹接着说小冬欣然笑纳了哥哥的零用钱,装进自己小荷包之后,才说:下头她有背,与君离别日,是妾断肠时。
赵吕一怔,哈哈笑出来,:你们那汪师傅很是古板,大概被气坏了吧。
?小冬说:汪师傅早习惯了。
其实锦凤姐人聪明的很,可是总是不用心。
心思总部在书本上。
秦烈听的清楚,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
他笑的并不是姚锦凤又出来错。
而是小冬……小冬的眼睛眯成弯弯月一样,苹果似地脸儿显得慧黠又顽皮其实……秦烈摸摸自己的荷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腰间也总装着散珠子和现金豆子、也许,他希望哪天小冬也像讹诈赵吕一样来讹诈他一回吧。
回到安王府,小冬眼尖地看到秦烈在下车的时候。
手扶在车辕边顿了一下。
赵吕伸出手来把小冬抱下车,拉着她朝里走。
小冬忍不住转头,问:秦哥哥,你手可是伤着了?秦烈正想说不碍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顿了一顿,说:被罗维的球杆擦了一下,也没什么。
没什么?小冬说:让我看看。
她不由分说,过来把泰烈的袖子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