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铁鲁和巴图还没有追过来?她们已经逃得更远了,彼方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响,铁鲁和巴图再不济也该解决干净了。
莫非拿货强盗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谦雨,吉娃去看看情况,你们在这里别动不行谦雨阻止若是铁鲁和巴图没制止那伙强盗你一个姑娘家到时候叫天都不回应的她坚决反对。
吉娃看着她与吉雅怀中的二位小主人,态度也颇为坚定。
我会小心的那……她们原来不是也挺小心的嘛,可是半路上还不是遇到强盗。
我去了吉娃不再给谦雨拒绝的机会,小小的身影已经奔了出去,身为墨尔赫族的一份子,怎么可能呆得住。
她要保护族人,更要保护族长的血脉。
太阳不再火辣,林间宁静连风声也细听不至。
吉娃已经去了几个时辰,谦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引颈长盼。
却始终盼望不到想盼望到的人。
该死,该死,该死,若是当初不那么冲动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吉雅,我们也回去当谦雨和吉雅到了强盗抢劫之地,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强盗、没有马车更没有铁鲁他们,就好似做了个梦,梦醒了,便什么也不留。
他们不会都被抓了吧?打死谦雨也不相信铁鲁和巴图有这么不济,巴图好歹也是广平王府的护院,而铁鲁更是墨尔赫族的勇士。
就算强盗人数再多也能逃走啊,哪会乖乖的等着被人抓。
不是一群笨蛋吧!小姐,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吉雅抱着哲然的手拥得紧紧,在这山林之中,就她和小姐两个女子和两个孩子。
她们该怎么办?又不能救铁鲁他们。
咱们先到附近找个地方先落脚,在打听清楚强盗的事谦雨当机立断。
两人磨到大半夜才找到一户猎户让她们落脚。
翌日,她们谢过猎户进了城。
再翌日,谦雨带着官差上了山了。
在土匪窝里救回依然昏迷不醒的铁鲁三人。
强盗不求光明正大,要的就是个结果,管你是堂堂正正倒下,还是被下三滥的招数放倒,最重要的是,他们得到了钱财。
这一带的强盗向来霸道,却行事周密,没有放过一个下山泄密,也没有同时捞到这么一大笔财富,光是那辆豪华的大马车救能卖上不少钱。
因此忽略了谦雨几人的逃逸,见吉娃又转回头,还乐得差点掉了牙,一并用迷药将吉娃也迷晕,一伙人全部上了山。
谦雨报官之后,官府打探了一天,才探清地形,一举拿下强盗窝。
事情虽然解决了,人也好好,钱财未失。
谦雨心中却不再安安乐乐。
她可以拿自己冒险也不可以亡故他人的性命。
半途折回侍纳王府,谦雨闭口不提奥撒之中。
专心在侍纳王府和寻秀坊两边跑。
似是奥撒这人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拓雷和哲然已经会开口说话了,奥撒还没回府。
又同去年一般,谦雨带着孩子自己回到墨尔赫族,直至狩猎威典的那一天,奥撒才出现。
谦雨不恼不火,至少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看起来是异常的平静。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一年,她将拓雷和哲然托给佟礼安和族人,自己回到大都。
夜,是属于夫与妻的。
纳兰居中灯火未熄,谦雨坐在桌前不知在计算什么,她的字写的不怎么样,可是如今她已经能用毛笔来书写。
脱离了侍纳王府,脱离了墨尔赫族,谦雨尽是个连在这个时代生存都有问题的人。
奥撒已经爱够了她的冷眼,她的漠视,再这样下去,他会先抓狂。
一把夺过谦雨手中的笔,下一刻,她已经被牢牢困在他的怀中,许久未曾出现的深幽眸色,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黑眸之中。
他低喃,近乎乞求。
雨儿,开口……是的,从到墨尔赫族,到回到侍纳王府,谦雨始终没有开口与奥撒说过一句话。
他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对心爱的女人。
谦雨从他的怀中站直了小小的身子,第一次,他回到她身边第一次正眼看他。
奥撒小手随着说话的同时抚上他的俊颜。
听见她开口,他重重的松了口气,老天,这一声。
他等了多久,他可以傲视群伦却无法拿她怎么办?低喘着气,头深深的埋入她的颈窝,用力的吸取独属于她的气息。
雨儿我想出去走走出去走走?挺拔的身躯微微一僵,他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头来,定定的注视着她,要去哪?我陪你。
不要她轻轻的松开他扣在腰间的手,走到床边,退了衣,在床上躺下。
我想一个人去。
一个人去?奥撒绝对不准。
脱离许久的阴沉表情又一次回复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他动作极为迅速的也上了床,下一刻,谦雨被一把捞起,又一次困在他的怀中。
唇被他狠狠的吞没。
瞪大的明眸闪着坚持,一声痛呼逸出口中,却进了他了口。
他好粗鲁,这下,唇肯定要肿上好几天。
她用力的敲打,却推不开他半分,直到奥撒挫败的低吼,放下她,她才得以大口呼吸救命的空气。
你……想……杀了我吗……咳咳,她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吸光了。
黑眸一眯。
收回刚才的话不收她也眯眼。
我让你收回刚才的话声音近乎暴吼,太阳穴的青筋早已暴起,他在生气,非常的生气。
可是谦雨才没有那么容易妥协。
她的眼角噙着一抹泪,估且不去考虑她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总知看到奥撒眼里,已经够他受的了。
一阵咒骂——当然是骂他自己。
将她的小脑袋用力的压回自己的胸膛,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
别哭……别哭?谦雨就要哭给他看,泪越掉越凶,湿了他的整片衣襟。
奥撒被哭得心慌,亦是无措,除了拍抚她的背,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好托起她的下巴,她掉多少眼泪,他就吻去多少泪。
够了……推开他,粗鲁的擦擦自己脸上的泪珠,再这样哭下去也没用,死奥撒,就不会问问她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谦雨恨恨的咬牙。
收回刚才的话他念念不忘她刚才的气话。
梗在心间是一根无法忽视的刺。
人家才不要收回她说得可怜兮兮你都可以一个人在外面‘走走’为什么我不可以?反正呆在侍纳王府跟出去走走没有分别。
泪流光了,仅剩下抽搐声。
我不是去走走那是去干什么干什么还不是得用上走。
奥撒表情一僵,看着妻子坚持的容颜,心中似乎已经明了,她这段时间为何如此别扭。
叹了一口气。
他会提前衰老。
你都不知道上次为了找你差点丧命土匪窝……一不小心说泄了嘴。
黑眸瞬间阴沉冷冽,全身泛着寒光,凉凉的盯着她。
谦雨困难的吞吞口水。
奥撒的性格完全没有变,他只是把残佞淡漠的那一面收了起来,可是,偶尔他大爷还会拿出来晒晒。
就如此刻,还她的心跳失常了。
呃……你听错了,我刚刚的意思是……听错了?谁都有可能听错,就是侍纳王府奥撒不可能听错,他的功力就是他的耳力,此地无银三百两,太过多余。
丧命土匪窝?低声细语,让人毛骨悚然,铁鲁和巴图四道哪里去了他们尽敢——谦雨完全忘了自己的委屈,上前努力安抚气急败坏的男人。
若是真揪着铁鲁和巴图的小辫子不放,他们揪惨了。
你要干嘛她呆呆的望着忽然下床的男人。
杀人他阴森森的扫了她一眼。
谦雨呼吸一窒,连跌带滚的摔下床,幸亏奥撒眼快,不然,她就得贴上冰凉的地面。
身躯还没有立稳,她便已经急急的揪着他的衣襟。
我不许你去找铁鲁和巴图的麻烦不准?黑眸一扫。
谦雨的手从的衣襟上落下来,见他的态度日此强硬,谦雨气就不打一处来。
忍了许久的怒火如火山一般立刻爆发。
怪谁?这都要怪谁?还不是你,留下一封信,也不写清楚到底是去哪里,你很忙吗?忙的连知会枕边人一声都嫌麻烦?纤指用力的点着他的胸膛。
疼得却是她的纤纤玉指。
奥撒握住她的手指,静静的看着她。
你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吗?一出去就好像丢下一样,人家心里有多着急你知道不知道?还说去哪做什么都要告诉我骗鬼了。
你走好了,反正我们也无关紧要嘛,想起来的时候捡起来呵护一下,想不起来,就任由我们自生自灭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不想再日日夜夜挂心,你导读在哪,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她也要让他挂心。
那你想干什么?他的语气干涩,气息却异常的平,阴冷的表情也早已荡然无存。
她想干什么?问得好,她就等着他这一句话。
我也要出去走走,你不必来找我,我会自己回来的。
不许他恶声恶气的拒绝。
我什么都没听到她装傻。
我说……你说什么都不关我的事雨儿哼……该死这会连哼都不给他哼一声。
奥撒凝视那张决不妥协的小脸,无奈的轻咬她的耳垂,好半响,才气弱的吐出一句。
去哪,为夫都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