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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风云卷:第二十九章游市

2025-04-03 08:11:01

杭城的民风较之大都更为汉化。

分任杭城的蒙古官员早已被耀眼的金银财宝给喂得服服帖帖,整日高床暖枕,无忧无虑,又有钱财入袋。

连当今王汗忽必烈也没有这等好事可寻。

杭城民风纯朴,百姓以休闲为居,每季皆有花展,一展杭城风彩。

如此热闹的盛会,谦雨他们又怎么会缺席呢,由钱灵灵充当伴游,领着她们去游城西举办的花鸟展。

一到城西会场,人山人海也只有人头可数,两个小家伙探头探脑却总是不够高,谦雨只好让铁鲁和巴图一人抱起一个,坐在他们的肩上,好一览场中全貌。

其实她还挺妒忌两个儿子,她的个子也不高,可是,她就不能坐在奥撒的肩上看热闹。

奥撒朝着四鬼使微使眼色,四鬼使了然点头。

分前后左右各一,将她们围在其中。

谦雨爱凑热闹,小家伙也爱凑热闹,说来说去,除了奥撒和四鬼使其他人都爱凑热闹,他们出门,其他人不能不跟。

如若让扬天门知道奥撒带着妻小共进杭城,怕是他们手上又多了好几枚可以对付他的棋子。

哼!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妻儿成为棋子。

花展听说是由杭州首富钱百万出货布置会场,召来不少花农,将自己的压箱宝贝全都拿到这里来现上一现。

进场免费,谦雨还以为钱百万会乘机大挥一比。

如果她是生意人的话必定会限门,就算每人一钱,那合计起来有多少了,杭州城内又会多一个富婆。

想着想着就想流口水,关于钱财方面,她还从来都不知道,奥撒到底有多少俸禄可以拿,养着整个倚纳王府,不多,该也不少吧!江南向来出才子!如此盛会自是文人雅客不少。

成圈围着某一朵花卉就会有诗有词有口。

花的种类多得让人眼光。

扑鼻的香味让人陶醉其中。

兰花,李白一首为草当作兰,为木当作松。

兰幽香风定,松寒不改容,君子兰,盛开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吸引着不少文人墨客上前评寡一二,献上诗词两句。

花中之王牡丹。

雅称花中为首冠,年年长占断春光,三春堪惜牡丹奇,半倚朱栏欲绽时。

天下更无花胜此,人间偏得贵相宜。

美丽的花儿总是能吸引人的目光,也总会引起人们的觊觎。

两只小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向娇嫩欲嘀的绝色牡丹。

一声尖叫,紧跟而来的是一片尖叫。

所有人面色苍白的看着已成残花的牡丹花前两个笑得如天使一般的罪魁祸首。

他们甚至一人手上还拎着牡丹花朵,如此人赃并获,他们还有何话可说。

老天!花农一脸如雷劈般变了色,他的稀品牡丹花。

啊…嘴一张,为娘的惊得说不出话。

两个小家伙还不知死活的拿着花朵献给亲亲娘亲,众人的怒目转而从两个小家伙身上转向那个不负责任的娘亲身上。

你们…谦雨用力的吞吞口水,她快不能呼吸了了不是坐在铁鲁和巴图和肩上……一回首,铁鲁和巴图无辜的摇摇头,早在他们停驻牡丹花前的一刻,他们就嚷着要下来自己走了。

原来是相准了一起去当催花辣手!小小年纪,实力可见一般。

我不要活了了众人的目光像要活剥了她,谦雨一回首,小脑袋深深的埋入丈夫的怀里,她才不管,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生的。

要瞪就瞪她一家吧!有难同当了。

娘,花见娘亲不要,两个小家伙还着急了呢,直扯着谦雨的裙摆不放。

谦雨懊恼的呻吟出声,奥撒却是完全都不当一回事。

铁鲁,巴图,把他们抱起来,冷魍,买下那两朵牡丹牡丹买了下,花朵与根颈早已分了家,根颈在冷魍手上,花朵一人一朵分别握在拓雷和哲然的小手上。

闻着花香,他们笑得可开心了。

谦雨的脸红通通半刻消不了,走到哪,她都感觉好似有人用异样眼光瞧着她似的,心里毛毛的。

花不能再逛了,要是小家伙再伸出魔掌1奥撒就要破产了。

花市尽头是鸟市。

这里没有香味,有的是各种各样悦耳的鸟叫声。

最贵的鸟儿叫声越清脆。

啾啾如歌,走一步耳畔就会响起悦耳的声响。

不知何时,小家伙们手上的牡丹花已经落了地,绝色牡丹不过片刻的功夫成了人人足下践踏之物,想来就叫人鼻酸不已。

这两个小恶魔。

小小的眼儿亮晶晶的盯着精致笼中的鸟儿,时不时的小嘴里还啾啾两声,脆嫩的嗓音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这些鸟来自全国各地,杭城每年四季都会在城西这一边举行花鸟盛会,不过,每一次的花与鸟儿都不尽相同,也有特别好的品种,要的人多了,展的次数也多,这样的展会在杭城颇受人欢迎钱灵灵很尽责的一路走一路介绍。

吉娃和吉雅双眼也是直直的盯着笼中的鸟儿直瞧。

她们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鸟。

那是什么鸟?谦雨指着其中一个鸟笼问道。

笼上没有注明鸟名,只有一张标价的纸片。

仔细一瞧,还真吓了她一大跳。

一万五千两!一只鸟卖这么高的价格,谁敢要?而且,所有的鸟儿都在叫,只有它不叫。

钱灵灵依着她所指望了过去,一看之下笑出声来这鸟啊,世上只此一只,是一位老人养的,平日里不开口叫,连啾啾声也不会,不过,一旦开口,那可就不是叫了,而是比鹦鹉更流利的人话说出口,这只鸟挂在这里已经有二三年了,虽然标了价,不过是不卖的,这位老人言明,世上一切都有价,所以如此珍贵的鸟儿就算不卖他也要标上它的价值。

真是个奇怪的老人,不是吗?所有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离了那一摊,继续往前。

忽然,两个小家伙同时揪着铁鲁和巴图的头发,再也不肯住前走了。

铁鲁和巴图只好开口叫住他们。

两位小祖宗,你们又想干什么了?谦雨溜溜的转到他们身前,抿着唇眯着眼儿问。

拓雷和哲然可是一点也没把她的样子放在眼里,小手松开了那可怜的头发,往前一指,要鸟。

异口同声。

不愧为一胎所生的双胞兄弟。

要鸟干什么?她耐心的问。

干什么?兄弟两互瞪一眼,要鸟能干什么?娘好笨笨…玩儿又是异口同声。

差点没把谦雨给气死。

钱灵灵上前打圆场。

鸟儿不好好照顾会死的哦她做了个一命呜呼的动作,小家伙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哦?就这样,没有下文了?有,当然有下文,两双亮晶晶的眼睛里盈满讨好,他们想要鸟,他们想要鸟…无数无声的岂求声绕着他们直转,转得头晕。

好,买了谦雨用鼻子朝着两个小家伙哼气。

片刻之后,一人手上提着一只鸟笼,呃…鸟笼对他们而言而太重了些,他们已经从铁鲁和巴图的肩上,下降到了他们的怀里,鸟笼也是铁鲁和巴图提着。

他们只负责对着鸟儿直笑。

一趟花鸟市回来,损失的银子可以买几座他们现在居住的院落了。

小家伙们眼光好得很,一眼就看中好货。

不过一一牡丹成了足底泥。

鸟儿回到天上飞。

回到家,什么都没有了,两个小家伙也累的趴下了。

灵姐,你怎么了?从花鸟市回来,她就有些不对劲。

谦雨担心的上前询问。

钱灵灵有气无力的摇摇头,眼中有着一抹不解。

我没有事。

没事?都这样了还没事,那要怎么样才算有事?累倒了,起不了来?是不是…她没有问出口,不过,钱灵灵已然知晓她要问什么。

是她看到他了,那个自以为事,凡是利字当先的男人很奇怪吧,现在看到他,心里尽然连一丝恨意都没有了。

时间,真是奇特的东西。

无论爱与恨,时日一长,都会被磨得只剩一层吹弹可破的薄纸。

谦雨上前与她同靠在屋檐下。

你觉得他变了吗?她没有看到钱百万,心思全都被两个小家伙拎得紧紧,哪里还有闲余的工夫去注意别人。

钱灵灵抬起头,似是陷入冥想。

她一向处认为自己是洒脱的,当初也可以一走了之,断了所有的念想,如今,又踏足故土,心里的想法却做了质。

看到他,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一个拥有万贯家财的人能称他可怜吗?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宁愿像他那样。

不过,看起来,是那样的孤独。

人老也该食恶果了。

灵姐…嗯?,大肚之人往往不会小肚鸡肠嗯?,…不解。

怨他是因为他做了可怨之事,可是,我们不可以做让人怨的事谁人不被人怨呢?话虽如此,可是,至少至亲之人不能怨。

广平王不怨你吗?她不信。

呃?,…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一样的父女,一样的血缘关系无法挣扎。

我说了你一定不会信你不说又怎么知晓我不会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说我信呃……可是,她没有打算说啊!吓坏人怎么办?她可没有一个钱灵灵可以陪给冷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