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的唯一消遣就是弹弹琴,看看书,也许正因为这样,风抑云才会让她们来伺侯她,若想让月迷出府,那可量难如登天。
风抑云自那日后就没有再出现。
拓雷也跟着他一去不回。
风轻徐,却带不走人的愁绪。
灵姐,这个节奏为什么老跳不过去呢?月淡问着钱灵灵。
身为钱府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是必备之需,她虽然不爱,可量也算颇为精通。
钱灵灵一一指点月迷不解之处,却也一心二用的瞧着前不远处直发呆的谦雨。
她比谁都能了解谦雨的心情。
也真因为如此,她更是比谁都了解,这短短的几日里,谦雨到底成熟了多少。
她体会的太多,领悟的也多。
对她而言或许不是坏事,也未必是好事,无忧无虑的人生才是最开心的。
不过,若是成长是人必须经历的一环,或许,她是因祸得福。
月迷居住的落花院一向都是宁宁静静,唯一常听到的也只是不吵的琴声而已,月迷的琴术造诣并非很好。
她无心于此,只为愉乐,为这干枯无味的生活里增添一味调济。
琴声仍在飘扬,渐渐悦耳。
有师在旁,果然不一般。
两个丫环手中捧着东西进了落花院,在月迷身旁恭敬行礼,这是月府最必须的礼节,不能乱了礼数。
小姐,这是夫人给您准备的水果点心两个丫头长得倒是挺灵俐,谦雨不免多看了两眼,进府也有几日,她们却觉得眼生。
想想,她失笑,月府的丫环不少也算多,哪有个个都是她见过的。
月迷没有抬眼,仍然专注在白玉琴上,只是轻声交代。
放在一边就行了。
两个丫环恭身,放下水果之后,出声造退。
直到日阳已没有温度,月迷才知倦的放下手中的琴,也在这时她才想一件事。
灵灵,谦雨,今晚家里有宴席,你们也准备准备宴席?什么样的宴席?不过,她们需一介丫环需要准备什么?月家从商之前以文传家,也是富贵多代,所以规矩方面自然比别家多了些,排场较为讲究。
这是一个迎友之宴,是月老爷认为能与月家相交之人缘全请入府中,自然,月家的大大小小都会是坐上宾,与几位相识与不相识的人见见面,聊聊家常。
或许正因为月老爷,对朋友都较为看中,因此,在生意场上人面也是越来越广,生意自然也是越做越兴隆。
月迷一件粉红纱衣为她的苍白小脸染色不少,钱灵灵还专门为她上了妆,气色看起来健康不少。
月府灯火点上。
钱灵灵和谦雨便扶着月迷前往宴客厅,谦雨早已将哲然喂得饱饱,晚上有客来府,厨房一定会很忙。
她早有准备,把哲然和小志留在房里让他们玩儿,省得夜里黑,到时候没有大人顾着连人都找不着。
月府主人向来不小心,出手也大方,光瞧月府的摆设装置就能瞧出些许端睨来。
红纱灯延路高持,将月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的宴客厅更是让人眼睛一亮,厨房的菜色已经上了不少。
宾客也一一落了坐。
幸好,月迷没有迟到。
钱灵灵和谦雨扶着她坐入她专坐的位置上,谦雨才有机会抬起头来,看清楚今是除了月家的人还有哪有贵客。
坐于对面的人赫然是风抑云还有钱百万。
没有,就是他们两个。
同时,她们的脸色齐刷刷的变得苍白,谦雨更是着急的确认再确认,风抑云尽然没有把拓雷带在身边。
老天,拓雷该不会出事了吧!焦急现在了脸上,未想到,瞧见她的风抑云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举起手中杯向她致意。
明眸里面燃起两抹火辣辣的毒火,如果可以,她早已上前烧死风抑云。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以孩子来要胁,这算哪门子的本事?这时,月府的当家月老爷举杯起身。
今日月府举宴,相迎老夫两位好友,百万兄,府里人都见过,今日还需向你们介绍一下风贤弟他举杯。
风抑云起身,一起笑意,笑得月府大小姐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沾在风抑云身边去。
在下见抑云。
举杯,酒尽。
月老爷亦是。
风抑云风贤弟是老夫的救命恩人,亦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这句话月老爷是跟自己的家人说的。
也让谦雨和钱灵灵明白,为什么风抑云能将她们安排在这里。
以月老爷重情重义的性子,风抑云拜托的事,他一定会答应,且安排得妥妥当当。
月家的人一一起身,向风抑云敬酒,敬酒之余还留下不少感激的话。
风抑云一一接受。
轮到月迷的时候,她却迟疑了,她不能喝酒,以她的身子骨,喝下一杯起码得睡上三天才醒,求救的目光投向她的爹娘。
月老爷也知道女儿的情况,出口解释。
小女迷儿身子骨一向不大好,大夫交代不能饮酒还请风贤弟勿怪。
风抑云轻笑,摇头。
月兄言重了,身体要紧,小姐请坐风抑云与月老爷年纪相差何止三十个寒署,却以兄弟相称,看来,他们的交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酒过三巡。
这礼这见过了,谢也谢过了,吃也吃过了,笑也笑过了.....风抑云笑得跟朵交际花似的,月家大小姐则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极力想宣扬自己的心事。
谦雨心里在忍奈,忍奈,见抑云独处的时候,她要问问,她的拓雷到底怎么了?一晚,她的心都被高高提起。
钱百万也是一晚的食之无味,眼睛老是盯着月家二小姐身后的人儿直瞧,越瞧就越像。
可是,依灵儿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伦落到替人为奴的地步。
他钱百万的女儿绝对不能伦落至此。
呃,月兄,不知二小姐身后这位侍女是何时入府?月老爷似乎很奇怪钱百万会问这个问题,好好的为什么问起府里的侍女,他朝着钱灵灵看了两眼。
七日天才刚进府那不是风贤弟托他代留的人吗?怎么?钱百万认识她?原来如此钱百万点头。
心里的疑球越滚越大。
这位姑娘长得与老夫一位熟识朋友极为相似,可否容老夫与这位姑娘单独谈谈?自然可以月老爷应道。
这是小事。
钱灵灵身为下人却不能发表任何意见,瞧见亲爹在眼前,这个时候,她是最不愿意见他的时候。
为什么偏偏就遇上了呢。
她在心底直暗忖。
老天爷,你玩过头了了。
晚宴近半夜才结束,钱百万已经被府里的人接回去了,宴席途中他已经找钱灵灵谈过了,至于谈了什么,没有人知晓。
谦雨一颗心全挂在拓雷身上,她还没有来得及注意这件事。
终于寻到空隙,乘见抑云单独一人之时,她上前拉住了他。
风抑云被月老爷留在月府小住。
谦雨姑娘找风某不知有何事啊风抑云一派从容,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找他一样。
不过也是,明眼人只要细看,可以看出一整晚,谦雨都在瞪着风抑云。
拓雷呢?你把我儿子藏到哪去了?她心焦的无暇顾及他语中的揶揄,揪住他手的力道不禁加强。
风抑云慢条斯理的拉下谦雨的手,潇洒的往前走。
谦雨只好紧跟着。
你说那个小家伙啊,可聪明的紧了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赞赏,说实在话,能让风抑云赞赏的人,普天之下可是屈指可数。
不过,心急的谦雨没有费心去探解。
你到底把他带到哪去了?她低吼。
风抑云停下了脚步,眉一挑,显得不以为然。
你在吼我吗?他问道。
谦雨硬生生的怔住了口气,如今局势比人强,她用力的平息自己急焦的心。
对不起,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拓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风抑云才满意的继续往前走。
拓雷那小家伙不哭不闹的,我正打算收他为徒呢不平息的心跳又加剧,拓雷才不要当风抑云的徒弟,这样以后岂不是跟他纠缠不清一辈子。
你在吼我他又停下脚步。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他还给我?简单他收起手中的铁扇只要奥撒找到你,当然是在你不告之的情况之下,跟我说句抱歉,我就会放了你们。
只是一句抱歉,他去要如此折磨人。
谦雨恨得牙痒痒。
我跟你说好不好不好他拒绝的立即,丝毫不留余地。
谦雨软了神情,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麻烦你好好照顾他,他还是个孩子。
风抑云回视她。
轻笑。
师父怎么舍得虐待可爱的徒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