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她不是一直在安吗?安到只能睡只能坐只能吃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安到她快以为自己成了废人,这一次,独自里的宝宝很幸福。
因为有爹一直陪在身边。
可是,当娘的就不幸福了,管得死死,半点其他的事都不能为。
谦雨无聊的想趴在草地上找虫子。
可是,她连趴下都不被允许。
好吧!她妥协了,反正只有三个多月,她就当自己是废人吧!忽必汗的红线信来之后,奥撒亦回了信,让人原路带回,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谦雨不知!骨子里完全闲不住的人就算真的妥协了也还是坐不住。
不是这儿溜溜就是那儿走走。
有时,她都突发奇想要跟着孩子们一起练武,若不是奥撒霸道的直接将她打包扛回斡儿朵中,说不定她现在真的有事好做。
四鬼使整日忙的分不开身,天知道他们到底在忙些什么。
明明,在墨尔赫里头,没有多少事情需要他们动手的。
逮到机会,谦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逼供了。
真的?小嘴微张,脸上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一双纤手扭在一起,片刻之后,才回过神用力的盯着冷魅,深怕刚才她所听到的只是幻听,其实冷魅压根什么也没有说。
是的,如今拉里松尔族已经安心呆在族内生活,不会再来墨尔赫族。
冷魅语气平淡,似乎谈着天气好不好之类的闲话。
却不知他的话在谦雨心底里引起了多大的触动。
他真的那么说了吗?,明眸红了一圈,心里急涌的感动差点让她措手不及,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是,不管他怎么样都好。
她真的好爱他!明眸被迷雾遮住,却仍然看得见冷魅额首。
是的。
四鬼使可从来都不会说谎。
谦雨听罢,亦是点头,为自己。
他竟然答应再回到拉里松尔族当族长,不,他只是同意让拓雷或是哲然长大之后以拉里松尔之氏当上族长,并非他自己。
可是,意义是相同的。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为了她一直的多管闲事,她还开心,开心自己的多管闲事,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奥撒更难过的。
他心底的结,她会一一为他解开,抚顺。
不会再有任何阴影。
他的笑,能与阳光媲美,往后的每一天,她都希望看到他的笑,至少在她面前,她要看到。
沉溺在自己喜悦的思绪里,连冷魅何时离去的她都不知晓。
一个月后,忽必烈传来第二封信,红线加倍。
意味事情更为严重。
打开信来,却也只是让奥撒回到倚纳王府,进行入府仪式。
第三天,奥撒从墨尔赫起程,赶往大都参加倚纳王府的入府仪式,与大元忽必烈汗亲自主持,忽必烈或许真怕奥撒不会再回。
谦雨仍然闲闲无事,甚至比在奥撒在的时候更闲闲无事,没有错,这一次她没有跟着奥撒一起到大都,而是被留下来,好好的安胎。
有佟礼安和华礼大娘在,谦雨会更听话。
他答应了,在她生产之前,一定会回。
大都局势,平和万分,忽必烈见到奥撒便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倚纳王府落成,金碧辉煌却也显得威严,由忽必烈亲自命礼部隆重开启仪式。
大都百姓无人愿意错过这一盛事,整座倚纳王府门前挤满了大都百姓,若不是军队镇压,早已人挤如潮涌。
倚纳王,你可不许私自离开本汗啊忽必烈语重心长。
奥撒扬眉,不语。
阿八哈已让人送上书信,不用多九,便会亲自进宫宣誓宣誓永世做忽必烈的副手,他不知道奥撒跟阿八哈到底谈到什么。
也不知道阿八哈到底凭着什么如此轻易归顺于他。
不过,真正见识过奥撒的身手,没有几人能抵抗得了,顺他的意。
如今阴冥宫已镇住整个江湖,至少短时间内应是无风无浪,奥撒有一事,还请王汗恩准。
忽必烈一怔。
奥撒可从来没有用如此恭敬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你说。
他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
倚纳王府既已落成,是奥撒之居,不过,奥撒身为墨尔赫族族长,希望能善尽职责,为族人谋求福利,往后,长居墨尔赫族……这是阿八哈归顺的条件。
他话未断,忽必烈便惊止。
那往后……往后若是有事,奥撒不会推辞,派人送信,墨尔赫族有人接应,只是,希望王汗记得当初与奥撒的约定暴墨尔赫族永世平定。
真的不留在大都,本汗可以……加官进爵?不,奥撒并不要这些世俗之物。
他要的东西太少,少得连身为王汗的忽必烈也不知道该给什么。
只要王汗记住当初的约定,在哪,奥撒都是倚纳王。
这是忽必烈的一颗定心丸。
忽必烈也这的被定住了。
随即下令倚纳王位,奥撒之后永世相袭。
这是无比至上的荣耀。
连跟随铁木真的阿鲁刺剔氏都被广平王也是世袭五世,而奥撒永世相袭,大元朝开国以来,未有谁能得此。
奥撒未说谢过。
因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忽必烈少不了他,墨尔赫永世太平,就这是当初与忽必烈所立下的约定。
一个月后,奥撒赶回墨尔赫族的第二日。
谦雨提前生产,就以为散步之时被一株小草拌倒。
尽管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更强烈的痛楚。
那一跤她跌得结结实实,肚皮着地。
痛!是谦雨唯一的知觉。
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利刃绞碎的痛,愈来愈剧烈,一阵强过一阵,让她痉挛,让她颤抖,冷汗与疼痛的汗水,浸湿了绸衣。
好痛……好痛……噢,苍天哪,就不能让人好过一点吗?躺在床上的谦雨,早已痛极抽搐着,迷蒙的泪眼只能依稀看着,自己的下身,早已一片艳红。
温热的血,从她的身体不断流失,染红了华礼大娘的手。
快,快拿热水来佟礼安急唤。
吉娃吉雅匆匆奔来,瞧见满床的血,吓的惊叫一声,双手一松,干净的白布全落里地。
再去拿布,快,快呀。
巴卡尔的怒叫,华礼大娘的催促,渐飘渐远,谦雨的意识,随着流失的血,越来越迷离。
她好冷、好痛。
是难产吗?她有八十岁好活不是吗?若是难产,她岂不是又一次回到地府。
迷蒙的眼早已糊成一片,分不清谁是谁,耳朵声响全无。
低迷的思绪被一道黑影唤醒。
微张眼,她竟然可以清晰的看着来者的脸。
狩魂使?她已经死了吗?惨凉一笑,为什么会这样?谦雨鬼使狩魂使冷冽的声音犹如一阵寒冬的风,将谦雨冻僵,再也无神。
我又死了她喃喃自语。
没错就算没死,也快了。
谦雨未料到,他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心里一口闷气憋得她直发慌,一触碰到怒点顿时全数爆发。
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恶鬼尽管他是魔。
心里的不痛快成了一串串难听的咒语,不断袭上狩魂使的耳,他越听眉头就皱得越深,直至最后一声冷冷的大吼,才好不容易让谦雨歇上一会。
本使何来说话不算话之说?。
你明明说过雨儿能活到八十岁狗屁,她现在才几岁?难道地狱堂堂狩魂使连数也不会算。
此次无关地府。
无关地府?那关谁?他倒是推得干净。
我一定要到地府传遍,狩魂使是个言而无信,信口雌黄的小人,不仅不讲理,而且根本就不把地府的鬼放在眼里,骗了一个又一个,不仅骗了人家,还玩弄人家……越说越不象话。
狩魂使的眉头皱成一团。
够了再说下去,他连鬼都不是了。
你想活八十便活八十她以为他爱来,谁让她一天到晚要死不死的。
这还差不多用力的吞吞口水,刚才说得累死了就算是死,我也要跟奥撒一块死她变本加厉。
狩魂使不理她。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的丑态全都告诉世人得意洋洋,原来威胁人心里这么舒服。
狩魂使咬着尖牙,怒瞪谦雨。
回到地府,谦雨鬼使还请小心一二。
一道青烟,狩魂使已消失无踪。
但是谦雨知道,他同意了。
剧烈的疼痛感再一次回到自己的知觉。
真的好痛——斡儿朵外,传来骚动。
族长?可屯她……可屯她……呜呜呜,我的女儿……族长,谦雨可屯伤的部位太过严重,巴卡尔和冷魅正在——有人惊叫着。
族长,不行!您不能进去。
语音刚落,毡帘已经被奥撒推开。
他径自闯入,那双黑眸之中,焦急与担忧无法遮蔽,高大的身形疾步而入,笔直的朝着床榻走去,当望着半身浴血的谦雨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宫主冷魅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动夫人只是胎位不正,稍稍难产了些——他的话,到此为断。
在奥撒阴冷的表情之下。
奥……撒……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他始终没有开口,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紧紧的将她的脑袋按入自己的怀中,手上的内力,逼入她的体内。
助她生产。
时间仿佛过了一天那么长久,低弱的哭声传出斡儿朵。
斡儿朵外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苍天保佑。
佟礼安擒着泪,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娃出了斡儿朵,将这片天地留给他们。
谦雨累极。
却舍不得闭眼。
奥撒……她轻喊。
回应她的却是他用力的拥抱,似要揉进骨子里的拥抱。
我好庆幸……只有上天才知道她多么庆幸能代替雨儿而生,多么庆幸能在湖海湖畔被他带走,多么庆幸,能来到墨尔赫族,多么庆幸他爱上了她。
乖,别说话他的嗓音低嗓。
浑身低颤。
他也怕,怕失去她。
奥撒轻抬臻首,她扬起笑,明亮的眼眸之中无一丝疲意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哦。
呆会再说她太累了。
不她摇摇头现在说。
她要告诉他,她与他能同死。
她要告诉他,为什么能几次的死而复生。
这辈子,她合该是他的人!应各位亲们的要求,逍遥写了这一篇番外,看看霜珠和红衣喇嘛到底是怎么死的。
冷魅能见前后,若是宫主让冷魅看上一眼,定能知晓夫人的真正死因冷魅并非中原人士,自小在关外长大,十多岁时才流落中原,之后被十五岁的奥撒所收。
他的爹娘曾是关外一带有名的鬼眼神识,却也因这一天相,命丧九泉,舍下他,一去不回头。
他早已忘了爹娘长什么样子,可是,与生俱来的鬼眼却未曾消失。
未待奥撒开口,冷魅已经起身上前。
手搭上谦雨冰凉的脉搏,仅是一刻,他的手便被紧紧扣住,力道之大,足以将他的手折断。
冷魅痛苦揪紧了眉,却未曾出声。
仅是一刻,却已经足够他看清。
奥撒阴狠的甩手,冷魅如断了线的风筝撞下墙壁重重的落了地。
再度的创伤让冷魅的气息更加杂乱。
他拭去唇角血迹。
凝聚心神,才能平缓说出话来。
夫人的死因不是受伤,而是……眼一黑,冷魅的呼吸再一次被制住,衣襟被奥撒狠狠的揪在手中,望向他的冷冽黑眸似是将他当成了杀人凶手。
宫主很生气,他知道。
阴冥四鬼使,鬼医冷魍、鬼相冷魉、鬼偷冷离和他鬼眼冷魅,皆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却甘愿诚服阴冥宫主之下。
是因为奥撒那份胆气,是他与生俱来的威严镇住了他们。
你刚刚说什么?如冰的黑眸燃着熊熊烈火,那是一座冰炎交融的无底地狱,狠厉如箭的嗓音让人骨寒。
冷魅抬起褐色眼眸定定看向他的主子。
夫人的摔伤不致死,她的真正死因是被人催走了肉身魂魄奥撒冷峻的容颜闪过抹残佞嗜血,松开了手,冷魅脚落地,站得直直,并未软绵绵的倒下。
他知道宫主在等着他的回答。
关外一带曾流传一种催魂术,不过已失传许久,相传此种催魂术只有信奉长生天的一处寺庙中的师傅们偶有修炼,寺中以喇嘛居多……喇嘛?属下立即召集宫众,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扣押交由宫主处置。
这个世界上,一种米养百种人。
就如广平王,生下的女儿也是性格颇为古怪。
一般人作了孽无不逃得远远,待风波平息之后,再来回表现自己无比哀伤的心情。
霜珠不然。
她高傲的性格完全不似常人,在她师傅确定雨儿的魂魄已经离了体,她便回房打扮的美艳娇贵,风华绝代的摇着蛇腰带着属下在白桦镇众寻找奥撒的身影。
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该有多么的悲伤痛苦,这时,只要美艳如花的她出来安慰他伤痛的心,代替他的妻子溶入他的心中。
往后倚纳王府王妃的名字就是她霜珠。
红衣喇嘛一劝再劝,霜珠却始终不当一回事。
红衣喇嘛多说了两句,遍犯到霜珠的大小姐脾气。
只见她停下风姿卓然的妖艳身躯,一脸的不高兴,浓妆艳抹的脸蛋扬得高高,以鼻示天、师傅,这就是最好的时刻,奥撒对雨儿那个臭丫头能有什么感情,现在她死了,他身边正缺个女人只要我……一想到不久后的远景美如天境,霜珠已经开始当街做起梦来。
红衣喇嘛见却说无效,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佛家之人原本以善为信,却因太过溺爱徒儿犯下此等大错,如今悔之晚矣。
武林大会因为如此突发事故而草草结束,聂抗天夺得盟主宝座,似乎也是实至名归,大家倒是毫不意外。
聂天堡一则为谦雨的死而悲愤,一则为堡主夺得盟主堡主而喜庆。
一喜一悲,成了聂天堡的两极分化。
但是死一个人终究不如盟主之事来得重要,人在江湖走,岂能不挨刀,生死对江湖人而言只是个死法的问题。
沉溺喜庆的江湖人没有发现白桦镇中多了无数陌生面孔。
霜珠绕完整个白桦镇才得知不曾住在聂天堡的奥撒竟然因为雨儿的死进了聂天堡,而她,没有帖子,压根就进不去。
师傅……连撒娇也近乎命令,红衣喇嘛摇摇偷。
要一张帖子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若是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如今,武林大会即已结束,就算要来帖子,也太过不给主人面子。
谁会等到武林大会结束才来参加武林大会?霜珠可不这么想,硬扯着红衣喇嘛为她弄来帖子,那一身红衣只差没有被她的野蛮劲道给扯得破烂不堪。
师傅,霜珠不管,要进聂天堡就是要进聂天堡,若是得不到奥撒,雨儿岂不是白死……她白死倒好,可不能坏了她的好事。
一拉一扯红衣喇嘛只差没有惊声大叫非礼。
不过,老天似乎对他们不错,便已经有人来到他们身边,主动搭讪。
这位姑娘是想进聂天堡吗?一脸斯文的年轻人好声好气的问道。
却被霜珠一个无礼的白眼瞪过去。
关你什么事?想来搭讪,也不看看她霜珠是什么人。
霜珠的恶声恶气显然没有吓住那名年轻人,他反而笑得更灿烂。
方才听闻姑娘想进聂天堡,原本是想带个路……你要带我进聂天堡?适才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成了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变脸速度之快,确实是年轻人生平少见。
年轻人点点头。
霜珠便兴高采烈的强拉着他的手臂随着他一同进聂天堡,若不是红衣喇嘛和侍卫跟的快,差点就被她仍在原地。
聂天堡的建筑自然有别于广平王府,一在江湖,一在朝野,不同的风格,看在霜珠眼里却嫌人家聂天堡不够大气。
幸亏她的话没有被那些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听见,不然的话,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年轻人带着她们进了聂天堡,奇怪的是,聂天堡的人问也不过问一声。
不需要聂天堡管事的安排,年轻人主动带着他们到了一处院落。
之后,原本表情斯文和气的年轻人像是忽然变了个人似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褐色的眼眸轻扫了他们一眼。
便恭敬的立在门前。
宫主,人已带到。
霜珠还来不及质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道白色身影便从房中出来,一如天神,却寒洌如死神。
霜珠张了张嘴,之后,心喜的大叫出声。
王爷惊喜完全写在她的脸上,没想到一进聂天堡就找到了奥撒,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扭着如蛇腰身,上前便要搭上奥撒的手。
是他们?是在霜珠搭上奥撒手臂的前一刻,如雷及耳,奥撒黑眸波浪狂起,如血鲜红让人心惊,一掌,正对霜珠的脑门。
他出掌到底有多快,没有人敢亲身上前测试一番。
惊心动魄的一声血染红了地,一如他的狂涌的眼眸。
不霜珠一声惊叫,原来娇艳的身躯此刻如风中的残絮,颤抖不成样。
替她而死的,是一直疼她宠她的师傅。
红衣喇嘛竟在奥撒出手的那一刻,奋不顾身的上前替她挡了这一掌,脑门因头而裂,连脑浆也迸了出来。
死相惨洌,神惊鬼泣,落于他们身后的二名侍卫悄悄的退至院外。
你杀了他。
她仍不知死活的忿忿指控。
冷眼如北极寒霜一般,刺入骨的根扫她一眼。
出口的是更冻人的话语。
我要杀的是你。
你要杀我?霜珠似乎被吓坏了,第一次,她真真切切的见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很怕,怕下一刻,她就会跟师傅一样,不瞑目的躺在这冰冷的地上我是广平王的女儿。
广平王的女儿?奥撒薄唇因她的话而轻抿,扬起一抹邪鬼冷残的笑颜。
不,那不能称之为笑颜。
那是临死前的召唤。
红衣喇嘛死了,下一个该死之人就是霜珠,红衣喇嘛兴有催魂之术便无招魂之法,该死,冷魅整整跟在他们身后两天,就为了确定这一点。
如今,没有丝毫作用的人,死也该。
冷魅属下在杀了她是霜珠惊恐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有人不顾她的身份,竟然杀她。
拟敢,本小姐可是广平王府的二小姐,小小的倚纳王府不……临死前的叫嚣到此结束。
眉心红如血的那一点催了她的命,临死仍不甘心的双眼瞪大如铜铃,眼中的惧意,到死不消。
一缕魂魄,死不甘心。
床上的人儿双目紧闭,毫无一丝气息,苍白的小脸,冰凉的体温,是床沿男人再多呼唤也换不回来的。
你不会死,我不会就这么让你死的悲切的低喃包含痛苦,轻轻的讲她从丝被中拥进自己的怀抱里。
雨儿,醒来,他们已经死了无论是谁,伤了他的雨儿,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沉睡的人儿静寂一片,什么也听不到。
冷魅是回总部是他不会让她死,大掌轻抚着洁白的娇颜,他不能没有她。
而阴冥宫总部的寒玉冰床,可以保护她的躯体完好,他誓必召回她远走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