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十五、十六、十七在草原上逛了一下午,直到太阳西斜,十七嚷嚷肚子饿了,我们才回营。
远远地看见胤祐阴着脸和十三、十四站在营前,策马到他们面前,我翻身下马。
十四对我使了个眼色,把十七抱了下来。
胤祐不理十五、十六、十七向他行礼,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回走。
我转过头对十三、十四尴尬地笑笑,跟着胤祐回到营帐。
他用力把我推进帐内,吩咐魏诚守在外面,谁也不许进来。
他挥开帐帘进来,脸色阴沉地脱掉衣服,向我走过来。
我一步步地后退:胤祐,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我不想在这种状况下和你……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将我推倒在地毯上,俯身压住我,粗鲁地撕扯我的袍子。
我用双手紧紧抓住襟口:不要!由不得你!他疯狂地吻我,我咬向他的嘴唇,他迅速闪开。
他拉开我的手,一把撕开我的袍子,扯下来扔到一边。
我用拳头拼命打他,他一只手扣住我的双腕,另一只手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腰带,绑住我的双手。
他低下头,狠狠啃咬我的脖颈和肩膀,还想咬我,嗯?我被他死死压住,躲闪不了:好痛!你走开,别碰我!我的话激怒了他。
我慌乱地对上他狂怒的眸子,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碰你!他拽掉我的肚兜,指甲划过我的肌肤,有些灼疼,我低头一看,胸前已是几道血痕。
他托起我的腰,脱掉我的外裤和亵裤。
在我腰上的手轻轻一带,将我翻过身去,我扑倒在地毯上。
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慌失措地想向一旁躲开,他的双手牢牢固住我的腰,用力地进入。
啊!我痛得眼前一黑,不停地挣扎。
他动作不止,将我前后摆弄。
我越动,他的力量越重,我实在疼得不行,再不敢乱动。
好一会儿,我的疼痛稍缓,渐渐有了反应。
我微弱地哼了一声,他已经听到,加重了力道。
这种体位,加上他的狂猛,强烈地刺激我的神经,我轻喘着丢了身。
他又把我翻过来,右手握住我左脚脚踝,抬高我的左腿架到他的右肩上。
他俯身再次进入,一只手将我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
我身上的敏感处,他都了如指掌,手上稍稍加力,就引得我娇喘连连。
我被他弄得又丢了两次身,他仍不放过我,将我的右腿架到左肩上。
他越来越用力,我的身子越来越敏感,他每每一动,私处就像火灼一样,难受得要命。
我全身战栗着,泪水不禁落下,哭着向他哀求:我受不住……求你……他轻颤了一下,紧接着加快了动作,但我感觉到他的力道减轻。
好半天,他低喘着停下动作,把我的双腿放下,从我身上起来,坐在旁边重重地喘着气。
我侧过身,将身子缩成一团,轻声哭泣。
他幽幽说道:我找了你一年多,你音信全无,我真的绝望了。
失去你,我的心也死了,就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皇阿玛给我指侧福晋,我也无所谓。
成亲那晚,我想的是你,也以为怀中的是你。
我才发觉即使失去你,也没办法碰别的女人……我再没有碰过她。
他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每日祈求老天让你回到我身边,你真的回来了,可你……我真的很气你!我费力地坐起身,抽泣着看向他。
他的眼神已恢复平静,直直地看着我,叹了口气,小心地抱我起来,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伏在他肩上,泣不成声:别这么对我……他松开绑着我的腰带,我的腕子上已勒出瘀痕。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肩颈上的齿印和胸前的抓痕,在我耳边叹息:我对你做了什么……他揽我在怀里,拉过榻上的薄毯,将他和我一起围住,又拭去我脸上的泪水,低哑地说:方才我在外面想了很久。
春儿,是我违背了对你的誓言,我有什么资格去怪你!他紧紧搂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春儿,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我靠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他轻抚我的背,帮我顺气。
天色渐暗,他一直沉默不语地抱着我。
我哭得累了,昏昏沉沉地缩在他怀中。
爷。
魏诚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胤祐抬起头问道:什么事?魏诚回道:四爷派人过来,请福晋过去。
知道了。
他放开我站起身,慢慢扶我起来,四哥叫你定是有事,咱们过去看看,回来你再好好歇着。
我点了点头,吃力地走到柜子前,拿出衣服。
我身上这个样子,怎么能叫宫女进来伺候,胤祐过来接过衣服,一件件帮我穿好。
他穿上衣服,我已整理妥当,他扶着我走出营帐。
天气虽然热,我也不得不穿上高领、长袖的袍子,掩盖脖颈和腕上的痕迹。
身子乏得很,小腹和腰部阵阵酸疼,腿脚也用不上力。
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头上已冒了汗。
我被他打横抱起,轻呼道:这成什么样子,快放我下来。
他满脸歉疚:方才我用力狠了……他抱着我走进四阿哥的营帐,将我放在椅子上,才向四阿哥行礼。
四阿哥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眼,坐在我对面的十三和十四全都担忧地盯着我。
我尴尬地咳了一下:不知四哥找我有何事?四阿哥说道:方继祖要见你。
胤祐紧张起来:不成!太危险了!十四为难地说:他什么都不说,只提出要见你。
我点头,说道:好,请四哥安排吧!胤祐抓住我的手,表情严肃:我不准你见他!我见他着急,轻声劝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皇阿玛让四哥办这事,这样拖着怎么成,皇阿玛一定会怪责的。
他思量了片刻,才说:我必须在场,不许你单独见他。
好!我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不只胤祐在场,四阿哥、十三、十四全坐着不动。
半晌,侍卫押着方继祖进帐来,他的双手被牢牢捆绑着,直直地站在我面前。
四阿哥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去。
方继祖不看别人,转过来盯着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七娘?想不到你为朝廷办事!算是吧!我淡淡地笑了,我夫君是七贝勒,我自称七娘,也不算扯谎。
你要见我是为了雅如的事?原来是七福晋!他仰天长笑,只是没想到福晋的手段高明,竟用了美人计!哈哈……看来雅如真的是痴心错付,我与她相识在你之后,她并未和我同谋。
见他停住笑,我说道,在扬州并非是你我初次见面,去年二月,我到归化祭拜父母,回程时在大同就已见过你。
只不过当时我注意的并不是你,而是你身边的黑虎。
九年前,他和手下误将我掳走,害死我的姑姑。
黑虎早已认不出我,可是他的样子和声音,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吃了一惊。
胤祐、四阿哥、十三、十四也全都愣住了。
我继续说:我足足跟踪他三个月,知道他在蒙古四处招揽人手。
我对他的计划不感兴趣,只想将他正法,为我的姑姑报仇。
直到我发现原来你们有心谋反,而你才是计划的主要人物。
我赶到扬州后,无意间得知雅如在查你的身份,便趁你去了苏州,到聚美楼一探究竟,这才认识了雅如。
方继祖表情平静,问道:她将我的身份告知了你,可她是如何得知的?你的底细的确难以查到,我只知你生在蒙古,你爹早逝,你娘将你带大。
你娘去世后,你才来到扬州。
我停顿了一下,有一次你喝醉后提到庄家,让雅如听到。
若是换了旁人,绝不会多想,但是雅如……当年庄廷鑨秘密有一外室,为他生有一子,除了为外室接生的稳婆外,再无其他人知晓。
明史案后,庄家保住了唯一的血脉。
外室怕被人发现身份,带着孩子去了蒙古。
而这个小孩,便是你爹庄永康。
南浔镇有一李家,虽算不上富户,但也是小康之家,李氏夫妇膝下只有一女,年方两岁,闺名芳华。
这两家人表面上并无任何关联,但李夫人有个丫鬟叫艳儿,这艳儿就是为庄廷鑨外室接生的稳婆的女儿。
而芳华小姐的爹是镇上最好的印刷工匠李祥甫,在明史案中被牵连斩首。
我喘了口气:芳华小姐跟着她娘被发配塞外,艳儿对主忠心,和她们一起上路。
李夫人千辛万苦将女儿抚养长大后就去世了,芳华小姐一介弱质女子,又是带罪之身,受尽欺凌。
后来芳华小姐遭人侮辱,怀了身孕。
她产下一女婴,半年后便因病去世,临终前她将女儿托付给艳儿。
艳儿生活窘迫,不得已又将女婴给了当地一户人家。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应该已经猜到,那个女婴便是雅如!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嘴唇微微颤抖着。
看来他对雅如是真心的。
我轻叹一声:雅如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直到艳儿辗转找到她,将这一切告诉她。
早在当年,艳儿就从稳婆口中得知庄廷鑨外室之事,还曾经见过这外室几回,后来,艳儿又在塞外遇到这外室一次。
将这种种联系在一起,雅如开始怀疑你的身份。
我曾派人潜入你府中,但派出的人竟然消失无踪了。
看来这是天意。
他又恢复面无表情,那晚的黑衣人就是福晋?我点点头:雅如将她的怀疑告诉了我。
我等黑虎到达扬州后,亲自潜入你府里,听到了你们的计划,也确定了你的身份。
你就是庄家的后人,庄天保。
想不到福晋的身手了得!他轻笑着,福晋派出的人中了我的毒针,此毒无人能解。
我有一事不明,我确定当日毒针打在福晋身上,为何福晋能安然无恙?他话一出口,胤祐、四阿哥、十三、十四都脸色大变。
那毒针确实刺在我的右腕。
我轻抖手腕,将镯子滑出袖口,用手轻轻抚着,若不是这镯子挡住毒针,只怕今儿个我没命坐在这儿和你说话。
正如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天意,这镯子是我夫君所赠,冥冥之中,他自会护我周全。
我对方继祖正色说道:你说要讨回公道,可公道早已不在你这一边。
你为了成事,掳劫十五、十六、十七三位阿哥,他们虽是阿哥身份,但你对几个年幼的孩子下手,手段实在卑鄙。
我身为女子,也不屑你的所作所为。
当年明史一案,我不敢妄作评断。
扪心自问,你祖上真的坦坦荡荡,没有任何过错?若不是那一本明史,雅如怎会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怎会自幼沦落青楼,若说公道,雅如的公道由谁来还?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仰起头说:我身为庄家的人,所做的一切我绝不后悔!只是雅如……我欠她太多,如今她在哪里?我摇摇头:我为她赎身后,她就不告而别。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
他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四阿哥把侍卫喊进来,将他押了下去。
帐内一片寂静,四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气氛很诡异,我有些坐立不安。
正想找借口溜走,十四已经冲了过来,我急忙站起身绕到椅后。
小春子,你说说这两年你都做了什么!跟踪马贼,结交青楼女子,夜闯乱党的贼窝,还差点中了毒针,送了命!你……我非要好好敲敲你的脑袋!他边吼边追着我。
我躲到十三身后:十三,救命!十三拉住我的左手手腕,板着脸说:你只身在外,竟以身犯险!十四抓住我的另一只手腕,手指弹向我的额头。
我躲闪着大叫:四哥,胤祐,快帮帮我……哇,好痛!额头狠狠挨了十四一下,我求救地看向四阿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偷偷看了一眼胤祐,他的脸色很阴沉。
我拼命挣开十三、十四,身上本来就没力气,干脆坐在地上,低着头不言语。
七嫂。
十七跑了进来,站在我面前,七嫂怎么又摔倒了?他握住我的手,要将我拉起来:咦?这是什么?七嫂你受伤了?十三、十四蹲下身,三个人盯着我双腕上的瘀痕。
我实在是欲哭无泪,脸窘得通红。
十三、十四尴尬地站起来。
十四了然道:你这小春子太没分寸了,难怪今儿个七哥会这么生气……十七不明白,转向胤祐:七哥,你动手打七嫂了么?胤祐走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沉着脸说:你这无法无天的七嫂,一定要绑起来好好打一顿!他一言不发地将我抱回营帐后,才把我放下来。
我放声大哭,他也不理我,吩咐魏诚准备晚膳。
我饿了一天,坐在桌旁边哭边吃。
用过膳,已经快到子时。
他帮我换了寝衣,我躺到榻上,面朝里低泣着。
他躺下来,将我转过身,拉到怀里:还没哭够?我抽咽着:这都怪你说那种话,除了十七,四哥、十三、十四全明白了,我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十四那个大嘴巴,一定会传给八阿哥、九阿哥,还有老十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好了,别哭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见我不理他,在我耳边威胁,你若再哭,我还像方才那么弄你!我急忙止住泪,吸吸鼻子,委屈地看着他。
他不禁失笑:不哭了?我乖乖地点头,低声说:那样……我受不住。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这老十四,下手这么狠!睡意朦胧,我在他怀里动了动,闭上眼睛嘟哝着:你还不是一样。
月光皎洁,我坐在小山坡上,望着河面上月亮的倒影,轻声哼着歌。
今天晚上康熙宴请多位蒙古王公,太子和几位阿哥都要出席。
能躲开十四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在这儿悠闲地欣赏夜色,实在很难得。
身后有些声响,我回过头,四阿哥正站在不远处。
我对他笑笑:皇阿玛设宴,四哥怎么在这里?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要处理乱党的事情,皇阿玛准我不用出席。
微风拂过,地面上的草沙沙作响。
我随手揪起一根草,在手里揉搓着:四哥,有话请直说。
有几个疑问,想亲自问清楚。
他的声音很轻。
我点头道:关于方继祖的事么?四哥请问吧!他问道:跟着你的侍卫说,掳走你的共有八人,你是如何逃脱的?我没料到他会问起这个,低头看着手里的草,不知如何回答。
他继续问:你对方继祖说,去年二月你去归化祭拜父母,回程在大同遇到他和黑虎。
那时你就已脱身,为何不回来?我……我支吾着,我不想回来。
不想?他挑了挑眉,略微加重了语气,为何不想?还是为何人不想?再有,夜闯方继祖府时,就只是你一人?这四阿哥太厉害了,我被他问得快招架不住了!春儿。
他并不看我,抬头望着夜空,你既然选择回来,有些事情还是忘记的好。
放在心里,只会令你自己痛苦。
他转向我:我说这话并不为老七,而是为你。
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何事。
这两年,能牵动老七喜怒的就只有你,能逼着老七对你动粗,怕是只有一件事。
你做过什么并不重要,你的人回来了,心就该放下。
老十三很担心你,我也是!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慌乱地低下头。
四阿哥的话……是我多心了吗?他轻柔地说:一直以来,让我真正放在心上的就只有老十三,不知从何时竟多了个你。
我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甩甩头,难道是我产生幻听了?他、他、他,什么意思?这河边有些邪门,太恐怖了!我艰难地开口:四哥,我……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你与老十三,是一样的。
一样的?忽然心里很暖,我轻轻地笑了。
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