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年前里宫内事多,太皇太后高兴多有行动,旧疾寒腿再犯,和硕额驸耿昭忠进谏,赤城汤泉行宫上年已成,可往。
康熙十一年十月二十四日,上奉太皇太后幸赤城汤泉,过八达岭,亲扶慈辇,步行下山。
二月二日,始至。
所谓行宫,其实很简略,不过屋两层,各三间,楼上为卧室,楼下凿石为盆,明渠引泉,特供太皇太后洗浴。
太皇太后一人在此自是不言而明的寂寞,便叫了皇太后随伴,住在前面那层屋上,皇上等余人落于行宫周沿。
到达当日,太皇太后已先行下泉。
冬日夕薄,淡然之光散在行宫前那块书有丹青的石碑之上。
洗心。
宁芳与玄烨立在汤畔,这二字很有意境呀,字也不错,可有什么深意?书是胡之浚所写,只不过,这二字却是耿昭忠所题。
姓耿?可是与三藩有关。
哼,现今靖南王耿精忠之弟,十五岁时入侍先帝,娶苏布图女为妻,现授固山额驸,很有些文、工、书、鉴等方面的本事。
宁芳围着这石碑走了一圈:那——可有什么深意?虽是在汤泉之上,室外温度略高于泉心之外,可玄烨试了试宁芳的手温,还是较低的,便拉了她往屋里走。
有没有深意,就要看此人自己的意思了。
二人上了二屋,你想住哪间?三屋门扉紧闭。
东边的吧,话音刚落玄烨已是开了东边门,略内也并不奢华,木制的东西少,石制的家具多。
这里好热。
玄烨接过宁芳退下的毛鳖子挂好。
热泉分两种,所谓汤便是烫手之泉,连鸡蛋都是可煮熟的。
呵呵,真的吗?我去帮你煮一个?玄烨由着她胡闹,见她歪在榻上了,便过去替她除了冬靴:累了?听她嗯了一声,叫你不要跟来留在宫里,偏要随了来,一路上受累自不必说了,这一住没个一、二月的也回不去。
我稍呆几日也是要回京的。
人家没到过温泉,想来凑个热闹嘛。
何况太皇太后一个人在此,你又如何忍心。
事已至此,再说无意,玄烨瞅着她已是哈气连连,便拉过被子:起来把外衣脱了再睡,这里热着呢,别冷热犯了风。
温腕——自有温腕上前,侍侯了宁芳洗漱更衣,才发了出去。
睡吧,我在这里坐会。
汤泉就是好,不用起火龙屋里一样温暖如春。
除了厚衣子,穿着打膀子的绸衣便睡了。
此番行程即为侍侯太皇太后幸汤,故没有后妃随行。
屋里本就热,玄烨又依着宁芳躺着,汤泉特有的那股味道也抵不过身边人独有的情味,丝丝入扣,尽是勾起了他的□。
玄烨觉得很难受,可又不愿下床,便这么受着。
可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竟是引得头脑晕沉沉的,身边之人也似乎越来越近。
仿佛过了几光年,玄烨还是没能克制地吻上了心爱之人的红唇。
此刻,什么被发现的担忧都已不存在,只有万分旎绮的眷恋与渴望。
这吻,并不火热,只是时不时的触碰与吮吸。
身下之人已是累极,没有一丝察觉。
当然,平日里只要睡了,便也是小猪子一头。
玄烨笑了笑。
这唇虽红,却不足够,渐渐便过界的吻遍了睡猪的脸盘。
见她睡得欢丝毫没有察觉,心里便有些奇怪的负气,伸了舌头东舔舔西吮吮,不过是下下恨意,可谁知却是苦了自己,身下的兄弟痛得叫嚣无二。
而此刻,估莫着是嫌热,身下之人竟是丢开了大半的被子拥被侧卧,两条白腿是立刻印在了小三的眼里怎么也出不去。
接连着吞了几口唾液,火气直冲门顶胀得脑袋充血,□更是痛得连经脉都在火跳。
玄烨知道,他这是不行了。
虽然可以奔出去随便宠幸了宫女,可他又如何舍得起身呢。
带着雀跃、刺激、担惊、痛苦等各色的情绪,玄烨已是身过于心地侧依了上去。
开始,连呼吸都不怎么敢,只是微弱地挨着,这么过了半晌,觉得边上之人没什么反映了,才一点点紧依了上去。
他的身体温度高得吓人,可被吓之人却已是会了周公没有察知。
玄烨渐渐大胆起来,伸了手环过宁芳的腋下,先是拥在她腰间,停了半分,再缓缓上移轻盖住了山头,睡猪只是唔哝了一声,更使他雀跃,紧紧包住桃子不撒手,下半身也是十分有技术含量的翻转着角度正好把他的兄弟插入宁芳一伸一抬的两腿间。
一开始,他还没有那个胆,不过,柔体既在在怀里,气味又不停引绕着,他那兄弟便不听使唤起来,一冲一冲地直往前冲。
可他的眼睛也没闲着,连宁芳有没有抖动一下睫毛都看得真真的,就直给兄弟做的掩护。
眼瞅着睡猪始终没反应,这胆便更膨胀了,一冲一收自不在话下,连空着的舌唇也行动起来,直裹着身边之人的颈廓不放,这么一来一回也不知多久了,怀里之人突然就伸了一只手来过到后面,把那在梦里擢得她不舒服的硬家伙往下挪了挪。
这可惊得玄烨同志动是不敢动,连呼吸都没有了,那兄弟受了爱抚愣是没忍住,一股脑的全失了门户,嘟嘟啦啦抽动了半晌才偃旗息鼓。
这可好,惊得玄烨是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打起嗝来,还不敢出声。
四周很安静。
连屋外旷野子里的鹰啼兽哭都近在耳畔。
如今焉然已过十八的康熙帝欲哭无泪。
怎么就这么囧呢?玄烨仰躺在边上,身下湿哒哒的衣服已是无暇顾及。
哪里错了呢?怎么又这么快呢?……反复纠结着刚才的得失不能自拔。
呵呵,初师未捷身——先逝。
玄烨很纠结,后果——未可知。
偏头看了看依着之人,却道正是酣然香眠自得意,不知梦外引孽生。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善瞳问题上宁芳的过激,木白只想正视一点,不管宁芳过了十几年是不是才来讲什么一妻多妾的问题是不是有些过了,只一点还是希望大家正视的,那就是,我们的裂根性:我们越发对别人的感觉不在乎(当然是被现实伤的),而自己的亲人出事了却绝对会跳脱出来质问别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如此……越是自己在意的人被伤了便越是歇斯底里,宁芳在素心问题上无作为因为素心已经死了,那么对善瞳呢?她能做什么?还是用理智的律师是非标准思考吗?正是因为前有素心后有温腕,一件看着在古代令所有人莫认的事可在关心她们的宁芳心里,却可以立刻上了火头过激起来,这一点,仔细想想大家便可以理解。
我们对亲人的关心首先发作的永远是情感而不是理智。
其次,木白安排这章对小三的质问也确实是考虑到二人以后幸福结局的,不管宁芳对夫妻的定义小三听进去多少,至少会引起他的思考,没有越来越多的疑惑与省思,这二人真想要幸福几乎是不可能哩。
木白很高兴,还是有许多心思沉静的读者是一眼便能明白木白铺阵含义的。
至于有些读者的质疑,其实木白虽然开始有些伤心,再想想,大家其实都在投入的看,只是每个人的经历与思维模式不同所以造成了种种误区,再寻思一下,可能大家正是站在读者的立场看待所以才会有分歧。
其实,结合一下亲们生活里的一些常态,可能便更好理解二只了。
呵呵,还是要感谢大家,特别是容忍俺那么多错别字的所有亲们,呵呵,木白真的是写了就发都没检查过,哎,检讨!等过年要是休息好好的改一改,年后等工作得心应手抽出空了一定在发文前仔细检查(当然,检查了俺也不保证一定没有白字哩,呵呵,俺实在是白字懒猫一只)。
爬走===---PS:今晚应该还是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