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气氛很严肃,被轩辕伯伯那麽一说,陆不破不困了。
芒桑梓小组第一次会议召开的有点紧急,陆不破在沈思。
小破,我代表军部强烈要求你出面。
轩辕知春等不到陆不破同意,他催促道。
陆不破犹豫地说:我是有趁著寒吉人到访的机会‘抛头露面’的打算。
不过明天就去,有点太急了吧,我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且这样很突兀啊,又不是打擂台。
轩辕知春立刻道:小破,这不是是否突兀的问题。
寒吉人和水川人虽然愿意同我们建交,但实际上他们并不是真正把我们当作是他们的同盟,而是把我们当成了他们的附庸。
他们始终把我们当作是这片星系的外来者。
今天寒吉人的态度小破你也看到了。
寒吉人和水川人真正的同盟只有一个,就是他们彼此。
陆不破不明白了。
既然寒吉人看不起芒斜人又为什麽要屈尊地同芒斜人建交呢?轩辕知春的脸上浮现不屑:因为寒吉人和水川人惧怕望威人和塞巴尔人。
寒吉人和水川人的个体战斗能力极差。
寒吉人依靠的是精神力,水川人则依靠水兽战斗。
望威人是整个星系中个体战斗能力最强的一支,他们的身体构造也和我们不同,他们是矽机生物,拥有坚硬的身体和极强的战斗力。
寒吉人和水川人联手也只能勉强对抗望威人。
塞巴尔人的战斗力低於望威人,精神力也不如寒吉人和水川人。
但他们是一群疯子,只求结果不在乎手段。
一个发疯的赛巴尔人可以撕碎十个寒吉人或水川人。
寒吉星系和水川星系的外围就是望威星系和塞巴尔星系。
在我们到来之前,他们一直遭受著来自望威人和塞巴尔人的威胁。
陆不破举手:轩辕伯伯,既然望威人和塞巴尔人这麽厉害,那怎麽没有灭了寒吉人和水川人?别林举手: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因为望威人和塞巴尔人都认为他们才是星系中的王者,所以互看彼此不顺眼。
寒吉人和水川人一直是同盟,他们联手对抗望威人、塞巴尔人的攻击,望威人和塞巴尔人之间也常常发生争战,所以寒吉人和水川人只是受到他们的威胁,并没有被灭族。
原来如此。
陆不破点点头,如果望威人和塞巴尔人愿意联手的话,寒吉星系和水川星系早就被灭了。
可以这麽说。
轩辕知春接道,正是由於望威人和塞巴尔人不会联手,寒吉人和水川人才能存活下来。
我们抵达芒斜星时,四星系的人正在打仗,而且芒斜星非常贫瘠,他们并不会关注一颗贫瘠的星球,也因此我们才得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
在异域生活,我们必须要有极强的战斗力,人类的个体很渺小,但我们拥有强大的头脑。
我们的祖辈在飞船上漂泊时就造出了第一代光甲,随後第二代、第三代,一直到现在的第六代光甲。
望威人和塞巴尔人先後来驱赶我们时,我们的祖辈利用光甲赶走了他们,从此之後随著我们的技术越来越成熟,我们现在拥有可以与望威人、塞巴尔人对抗的实力。
也正是看到这一点,寒吉人和水川人才愿意与我们结盟。
初来的芒斜人需要朋友,寒吉人和水川人在最开始也确实给了我们一些帮助,但也因为他们给了我们帮助,所以在我们面前,他们才那麽趾高气昂。
陆不破不停地点头,脸色严肃。
寒吉人和水川人需要芒斜人帮他们抵抗望威人和塞巴尔人,但在他们心里,芒斜人是他们的工具、奴仆,他们始终都是贵族,而芒斜人不管有多麽厉害,都不过是打手。
我明白了,难怪今天来的那个ET那麽傲慢。
贵族接见平民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怎麽还会给笑脸呢?对!小破,你说得对极了!别林义愤填膺地说,寒吉人和水川人虽然帮助过我们,但我们也给予了他们很大的回报。
望威人和塞巴尔人攻打寒吉星系和水川星系时,我们从来都不会袖手旁观,有时候我们的伤亡反而是最大的。
而望威人和塞巴尔人攻打我们的时候,我们自己就可以把他们赶走。
小破,我们不需要他们给我们什麽,我们只需要他们把我们当成是平等的朋友、同盟,而不是附庸。
对!我们不喜欢他们对待我们的态度。
论战斗力,我们可以和望威人相抗衡,寒吉人和水川人凭什麽看不起我们。
沈阳也拍案而起,今天他全程跟拍,更是快憋爆了。
小破,还好你今天先走了。
如果你一直跟著的话,一定会生气。
只有上官处长始终保持微笑,就是议长都有些不舒服了。
今天来的这位法里布长老好几次打断议长的话,态度傲慢不说,而且非常无礼。
轩辕知春怒道:上官农那小子太如果是我孙子,我一定打掉他一层肉!他把寒吉人和水川人当成崇拜的对象,忘了他自己是芒斜人!是军人!轩辕伯伯好像很不喜欢那个上官农。
陆不破在心里道,他没有插嘴,而是静静地听大家发牢骚。
在地球的时候,有哈日、哈韩、哈美一族,这里有哈寒吉、哈水川一族也很正常。
不过从审美的角度来看,那个上官农哈得还算有品位。
能做到外交处处长,就算他有上官部长的後台,没有真本事也不行吧。
小破,你考虑好了吗?看陆不破在深思,轩辕知春又等不及地催促道。
陆不破看看其他人,大家都是一副希望他出山的表情──轩辕战除外,他的面色冷静,看不出在想什麽。
陆不破想了想道:我先看看今天的录影,知己知彼才能做好应对。
小破……以後再解释。
沈阳打开了光影机,找到今天他录下来的影像,马上,大家的面前就出现一块立体的屏幕。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眼前活灵活现地展现出来。
一开始,陆不破还能耐著性子往下看,可看著看著,他就开始打哈欠,然後他拖过一个抱枕(他让查理金特别给他做的)继续坚持,最後他忍不住出声:沈阳,关了吧。
没劲。
就是一群趾高气昂的贵族在想著法子折磨他的仆人。
不看了,我要去睡觉,困死了。
小破。
轩辕知春再次出声。
陆不破打著哈欠说:轩辕伯伯,不要著急。
我得先准备准备,就这两天吧,我去见寒吉人。
好!一听小破会去,轩辕知春马上轻松了。
大家晚安,我不行了。
眯著眼睛,陆不破摇摇晃晃地进了卧室。
和爷爷点头算是晚安,轩辕战跟著进了卧室。
查理金忧心地问:轩辕元帅,小破去见寒吉人会不会影响寒吉人与我们的关系?轩辕知春硬声道:我们是芒斜人,我们会尊重我们的朋友,但绝对不会做胆小怕事的懦夫。
查理金,我们可以在艰苦的芒斜星建立属於我们的星系,也可以在艰苦的星系宇宙中,创造我们自己的辉煌。
我们应该觉醒了。
是我们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外来人,别人才会看不起我们。
查理金、别林、沈阳和罗博心中一震。
难道他们一直在把自己当成外来人?四人站在那里陷入沈思。
轩辕知春深深看了陆不破卧室的房门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这样的迷雾中,为什麽总是汲汲於古文化?因为他们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了外来人。
他们已不再是地球人,他们是芒斜人,他们早已创造出了属於他们自己的芒斜文明。
追求古文化没有错,错得是他们因此而变得盲目,变得失去了自己。
小破,谢谢你。
是你让我懂得了这个道理。
……回到卧室的陆不破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坐在床上发呆。
轩辕战陪他坐在床上,没有出声打扰他的思绪。
当指针指到凌晨1点时,陆不破开口:轩辕战,水川人是不是也像寒吉人这样?基本上。
你呢?如果今天你在场,你会怎麽做?我是军人,我的职责是打仗,外交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陆不破抬眼看去:你喜欢和平还是战争?和平和战争哪个有利於联邦,我就服从哪个。
陆不破笑了声:你和机器人没有区别。
你还真是个合格的军人呐,轩辕上校。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轩辕战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不对。
呼,舒了口气,陆不破仰躺下,看著天花板道,我来这里已经半年了。
半年……时间过得真快啊。
……轩辕战,你希望我以与寒吉人见面的方式‘见光’吗?应该是你希望,而不是我希望。
不要去在乎元帅的话,你的事应该由你自己决定。
噗。
轩辕战,那是你爷爷。
……不过听你这麽说,我心里很舒服。
翘起二郎腿,陆不破说,拳头大的才是王道。
虽然我不知道芒斜人的武力值现在有多高,不过假如我做出让寒吉人不爽的事,你们也能罩住我吧。
芒斜人不怕任何敌人的威胁。
轩辕战毫无犹豫地说。
陆不破伸出右手,轩辕战也伸出手,陆不破拽住他的手坐了起来,笑嘻嘻地说:轩辕战,陆某人我要高调‘出山’啦,作为我的保镖,你准备好没有?随时。
够朋友!给了轩辕战一拳,他朝轩辕战勾勾手指,轩辕战凑近,就听他小声说:帮我找几样东西。
你说。
呐,听好哦。
叽里咕噜,咕噜叽里……有问题吗?没有。
好!去吧。
轩辕战没有一丝犹豫地起身打开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陆不破吓了一跳,他没让轩辕战跳窗。
奔到窗户边,就见轩辕战的飞行器已经起飞了,他关上窗户,突然有点内疚:现在好像是睡觉的时间。
不过管他呢,轩辕战看样子也不困。
打个哈欠返回床上睡觉,陆不破很没道德的把事情丢给了轩辕战。
他要养精蓄锐,准备出山啦。
特别行动处的军营里,副队长兼参谋葛列被人从被窝里抓了出来。
队长,什麽事这麽神秘?如做贼般跟著队长出了军营,他忍不住问。
秘密行动。
一听是秘密行动,葛列不问了。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轩辕战低声道:你去找一条三米长、一米宽的银色的布。
什麽?葛列以为自己听错了。
队长,你让我去找布?对!三米长、一米宽,银色的布。
可以参照综合部的军装颜色。
这是秘密行动?见队长非常严肃,葛列把疑问咽了回去。
队长的命令要无条件执行。
是!队长,我马上去。
然後他行了军礼後就悄步离开了。
在葛列走後,轩辕战又把他的亲卫队队长扎库达(土著切达人)秘密揪了出来。
队长?我需要你去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
是!把你妹妹身上的装饰品全部拿出来,要秘密的。
什麽?扎库达惊呆。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冷静。
是!队长!队长的命令要无条件执行。
行了军礼後,扎库达马上离开。
在扎库达走後,轩辕战驾驶飞行器返回了南39区,不过他没有去陆不破住的那栋公寓,而是去了隔壁的那栋──轩辕知春的住处。
和附近的警卫们示意後,他翻墙进了院子,然後徒手攀登到二楼,敲了一间屋子的窗户。
很快,屋内的灯亮了。
窗户打开,屋内的人惊呼:战?你这是做什麽?姐,我有一项秘密任务需要你的帮助。
轩辕战的堂姐轩辕雅立刻关了灯,小声说:你说吧。
我要彩色的纸,越多越好。
就这个?不过轩辕雅没有多问,而是道:好。
我马上去找,还有吗?一个白水晶的瓶子,要漂亮的。
轩辕雅的眼睛差点掉出来。
她这个弟弟居然说漂亮!好,我去找。
就这些。
说完,轩辕战放手跳了下去。
轩辕雅在他走後,关了窗,喃喃自语:漂亮的白水晶瓶子……彩色的纸……战应该没事吧。
上了飞行器,朝他与陆不破的房间看了眼,轩辕战驾驶飞行器离开,独自前往麦卡森林。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上官农却怎麽也睡不著,脑袋里不停地冒出白天见到的那个神秘的人。
爷爷和爸爸一定知道他是谁,可他们不愿意告诉他,或者说不能告诉他。
他究竟是谁?能让轩辕战去执行的任务绝对不是简单的任务。
可以进入四十四层,让爷爷和爸爸隐瞒的人。
查理金也在,他记得她一直在研究一项秘密的工作,这样看来,那个人就一定是那项秘密工作的核心。
他还会再见到他吗?上官农翻来覆去地想著。
天性让他无法不去想那个神秘的,有著一头长头发的……怎麽形容呢?孩子?少年?似乎都不准确。
索性坐了起来,上官农拿过通讯器。
实在不想和那个人联系,可他现在也只可能从那个人嘴里得到些消息了。
犹豫了一会,上官农按下一人的号码。
和对方的信号接上了,不过等了一会对方才接收。
一个不怎麽高兴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上官处长,你这麽晚找我,我很惊讶。
有什麽事能让一向优雅、为人著想的你忘了现在是别人睡觉的时间?上官农脸上维持优雅的笑容,客气地说: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司空处长。
我确实是有一件非常困扰的事,这件事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如果不是我只能找你,我并不想拨通你的信号。
能严重到影响上官处长睡眠的事情无非是你看到了某一样美丽的东西而不能得到,或者不能接近。
我猜对了吗,上官处长。
上官农继续笑道:司空处长对我的了解让我惊讶。
我确实是发现了一件事,而且对这件事非常好奇。
不过司空处长有一点猜错了,我好奇的原因和他是否美丽无关。
我喜欢美好的事物,但不表示能引起我好奇的只有美丽,司空处长的英俊在北群惹人注意,但我对司空处长从来没有任何的好奇或者渴望接近。
我之所以会找你是因为司空处长从事情报工作这麽多年,应该对有些事情比较清楚。
既然是情报工作,那消息自然是要保密。
上官处长怎麽能肯定我会告诉你呢?因为这件事我猜测身为情报处处长的你可能也不知道。
对方有短暂的沈默,上官农勾起一抹笑,他的话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果然,对方说话了:上官处长要问的是什麽事?今天,啊,应该是昨天。
迎接法里布法老一行人时,我在‘降落塔’第四十四层看到一个陌生人。
他不像芒斜人,也不像切达人。
轩辕战在他身边,‘秘密研究处’的查理金和另一个人也在。
我爷爷和父亲最近的行为有些神秘,我猜测和那个陌生人有关。
不知道你是否有这方面的情报?对方又出现沈默。
许久之後,上官农听到对方开口:这件事我不知道。
我确实也发现我的父亲在这几个月中有异常的行为。
但我的情报针对的是那四个星系,不是芒斜人,更不是我的父亲。
我不像上官处长的好奇心那麽重。
这件事上官处长还是直接去问轩辕战吧。
上官农的脸色微变:司空处长,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他是谁。
我并不要求你透露太多。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
我父亲的事情我不会过问,除非他愿意告诉我,上官处长应该非常明白这一点不是吗?至於你说的那个人,我没有停过,更没有在意过。
芒斜星内部的事情属於内务处,不属於情报处的管辖范围,你可以去问内务处的处长。
既然司空处长不知道,那就算了。
很抱歉这麽晚吵醒你。
上官农准备关通讯器。
上官。
对方突然冒出一句。
上官农平淡地问:还有事吗?我很不喜欢你今天面对寒吉人时的样子。
上官农笑了笑,关了通讯器。
不了解他的人,他从不会多说。
毫不意外对方会关了通讯器,司空无业也没有不高兴。
放下通讯器,被打断了睡眠的他下了床。
倒了杯水,他打开阳台的门。
在凉风中站了一会,他转身返回屋内,放下空杯子,他换了外出服出了卧室。
飞行器在夜色中起飞,司空无业直奔宪章局情报处,他的大本营。
和司空无业通话之後,上官农更睡不著了。
虽然司空无业说话的口吻令人厌恶,不过他可以听出司空无业确实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睡不著,睡不著,这件事就像一个人的手不停地在他心上抓挠。
如果找不到答案的话,他会一直失眠下去。
不行,睡不好明天起来脸色会很差,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下床找出冰晶膏,上官农在脸上抹了一层。
十五分锺後,冰晶膏完全渗透进他的皮肤里,他又用温水洗了把脸,再次上床睡觉。
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上官农疑惑地拿过来,愣了,是司空无业。
还没有睡?在通讯器接通後,司空无业问,但并不惊讶。
有事?这麽晚找你当然有事。
司空无业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上是一支淞雾(淞雾烟,切达人喜欢抽的一种烟,後被芒斜人拿来作为提神醒脑的东西)。
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件事?上官农脸上有了笑。
差不多。
司空无业道,你应该知道科学所有一个秘密研究处吧。
知道。
这个研究处的处长叫威尔,组长叫查理金,她是整个研究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那我看到的那个陌生人和这个秘密项目有关?这是联邦最高绝密,我不能犯错。
我只能告诉你在五个月前,也就是月3日,查理金和她的小组成员离开了这个秘密研究处,搬到了南39区144号,轩辕元帅的隔壁。
同一天,轩辕战被调离特别行动队。
议长以联邦的名义从宪章局调了一批警卫到那边。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这些已经足够了。
谢谢你,司空。
上官农知道他今晚可以睡著了。
上官,我还是要说,我不喜欢你今天面对寒吉人时的样子。
上官农的回答是关闭通讯器,上床睡觉。
看著手上的通讯器,司空无业在无人的办公室内自语:这件事回避是没用的,上官农。
我会说到你改变为止。
抽完一支淞雾後,司空无业联系另一个人。
他很快就和对方的信号取得了联系,可许久之後对方才接受。
轩辕战,是我,司空无业。
什麽事?通讯器中不仅有轩辕战的声音,还有鸟叫,兽鸣。
司空无业挑挑眉,对方似乎正处於亢奋状态:你在森林里?什麽事?不愧是轩辕战,说话很直接。
司空无业也挑明了来意:上官在‘降落塔’看到一个陌生人,他也看到了你。
这件事和外交处无关,和情报处也无关。
轩辕战,我以私人朋友的身份问你,那个陌生人是否和研究所秘密研究处的项目有关?上官农对这件事非常好奇,你应该了解他,他好奇的事从不会放弃。
司空,我正在执行任务。
我也不行?不是不行,是没有必要。
司空,我正在执行任务,不说了。
通讯器关了,司空无业在不满过後马上冷静了下来。
轩辕战说的没有必要是什麽意思?他的双眼闪过精光,嘴角是玩味。
……天快亮时,陆不破砸吧砸吧嘴翻个身,梦里他正在吃老妈做的炸鸡。
有人推他,他拉过被子继续睡。
小破。
啊!他的炸鸡!一盘子的炸鸡怎麽都没了!小破。
炸鸡!猛然睁开眼睛,陆不破狰狞地瞪著面前的人:你吃了我的炸鸡?!对方愣了下,又推推他:小破,我回来了。
嗯?不是他?陆不破怔愣地看著对方,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轩辕战,我恨你,你赔我的炸鸡。
他还没吃够呢。
轩辕战顾不上问炸鸡,而是举起一把细长的、月牙白的棍子问:小破,你要的是不是这样的?陆不破彻底清醒了,赶忙坐了起来,拿过那把棍子,惊奇地问:你从哪里弄来的?真漂亮!是这样的吗?是!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和象牙一样!轩辕战,你从哪弄来的?陆不破爱不释手地摸过一根根棍子,有想哭的冲动,好怀念啊。
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找。
够了,足够,两根就够了。
陆不破抽出两根,把其他的交给轩辕战,帮我收好,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得用。
你从哪弄的?轩辕战再次选择了回避,而是道:其他的我一会拿给你,你可以继续睡觉,我去洗澡。
说完他起身直奔浴室。
陆不破看著他进去,又看看那堆棍子,大概有二十根。
唔,有问题。
摸摸下巴,陆不破暗道。
轩辕战为什麽不告诉他是怎麽弄来的?难道真是象牙?但也不可能啊,什麽象会长这麽细的牙?两根拿在手里正好可以夹菜了。
哼哼,你不说我就不会问别人吗?把宝贝棍子放进床头的抽屉里,陆不破突然有点尿急。
本来想憋著轩辕战出来,不过他憋不住了。
走到浴室门口,陆不破敲敲门:轩辕张,我上厕所,你回避下。
然後他打开浴室的门,门内的风光让他惊愣在原地,尿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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