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下床,一人走到与他相邻的另一张床边,凝视因某个部位的不适而趴著睡的少年。
少年的皮肤很白,与他在一起时,会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黑一些;少年的头发很长,很软,与他的刚刺短发不同,此时正凌乱地散落在被子上,有几缕头发则顽皮地垂在床边,落在地板上;少年的睫毛又密又长,此时像两把小扇子遮著少年闭著的眼,很少有芒斜人会有这麽长的睫毛,不过少年却常常因为睫毛不够翘而对自己五官的这微小的瑕疵而不满。
听到少年抱怨时,他开始的反应是嗤之以鼻,非常不屑,男人的睫毛翘起来像什麽样子,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少年每一次都会很不高兴地奚落他几句,说他是T-800。
和少年发生了几次不愉快後,他学会了在少年做出种种行为後保持沈默,只是在心里表达一下对少年的不屑。
而现在,他突然很想知道,当少年的睫毛翘起来後,少年的眼睛会是什麽样子。
少年的体型相对芒斜人来说只能用娇小来形容,他一只手就能把他举过头顶。
可少年面对他时却常常张牙舞爪、呲牙咧嘴,还能把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在半年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熟练的使用成语,而半年後,在少年的教导下,他不仅会说成语,还会背诵诗词、写几十个漂亮的钢笔字。
看著少年的睡颜,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动了动。
把少年摆放在枕头边,放著彩色星星的水晶瓶拿开,再把还没折完的彩色纸条放到床头柜上。
男人在少年身边轻轻坐下,有知觉的左手如做贼般悄悄摸上少年的脸,然後碰了碰少年的嘴。
触电般地收回手,男人的喉结又动了动,下腹燥热。
轩辕战知道自己有问题,而且问题还很严重。
自前天晚上陆不破对他做了那件奇特又异常美好的事情後,他昨天一整天外加整个一晚上他的脑子里就不时浮现出陆不破在他身上和身下时的样子。
下腹又是一紧,轩辕战赶紧别开眼。
小破不会再对他做那种事了,他可以肯定。
可是他想对小破做那种事,轩辕战35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非常棘手的问题。
没有不能和男人做这种事的念头,轩辕战甚至没有考虑过这种深层次的东西,他就是想再体验一次那样美好的感觉,再让小破摸摸他,舔舔他,让他再感受一次他体内足以让他失控的热度。
不过小破不可能再摸他,也不可能再舔他,更不可能再让他感受一次那种足以让他失控的热度。
轩辕战从未如此挫败过,不用问,他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没有把小破弄伤,小破也不可能再对他做第二次。
如果不是怕他憋死,小破连这一次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可是,他想做,非常非常想做。
这种感觉比他杀死一个望威勇士还要让他兴奋不已,而且是兴奋无数倍,难以用语言表达。
其实他可以轻松制服小破,虽然小破说他学过武,也确实展露了他的实力。
但他的武力值最多不超过20,他一只手就能制住他。
为什麽会被小破压著动不了?他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用了卑鄙的手段。
之所以会被小破制服,他最初的意图只是想让小破消气,毕竟他捏疼了他。
接下来小破摸了他後,他又想多体验几次被摸的美好感觉。
他是军人,只在乎结果不在乎手段,只是没想到结果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原来有比被摸还要美好无数倍的感觉。
把滑到陆不破嘴边的发丝轻轻地拨到他的耳边,轩辕战的半张脸有点阴沈。
作为军人,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可是作为身体有31%残缺的他来说,他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家夥,这点他承认,他也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12岁被爷爷丢到无人星球和一群疯子一起训练;15岁被爷爷派上战场随军作战;18岁独自带队潜入塞巴尔星;20岁进入重装师拥有自己的机械光甲;26岁成为特别行动队队长,他不需要别人的喜欢和承认。
四家族的年青一代中,他有绝对的优势去睥睨臭美的上官农、阴沈狡猾的欧阳龙、表里不一的司空无业。
没有上过战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就算没有女人愿意与他结婚,他也从不为自己的残缺自卑,甚至觉得用假皮掩盖残缺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可是现在,此刻,轩辕战看看自己的右手,摸摸自己半张没有知觉的脸,另半张脸更加阴沈。
在小破认识了上官农、司空无业和欧阳龙後,他会不会,嫌弃自己?自己会不会不再是他最贴身的人?想到上官农看小破的眼神,他就很不舒服。
想到这几天司空无业和欧阳龙会来,他就更不舒服。
唔……趴著睡的人似乎有点不舒服,砸吧砸吧嘴缓缓翻了个身。
轩辕战马上站了起来,生怕对方发现他不仅没睡,还坐在他床边偷看他。
屁股不舒服,陆不破的五官有点扭曲,呻吟了几声,在适应了疼痛之後,他的五官才渐渐恢复正常。
轩辕战的喉结又上下动动,那几声呻吟听在他耳朵里让他的下腹紧了又紧。
床上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轩辕战又慢慢坐了回去,左手悄悄伸进被子,摸到对方的手,蹭蹭,握住。
皮肤与皮肤相贴,轩辕战全身蹿过电流,内裤包裹著的东西抬头。
右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捏了那家夥一下,刚抬头的可怜弟弟吃痛,又缩了回去。
呼,呼……房间里响起一人的粗喘,轩辕战像某种动物一样伏在熟睡的人身上东嗅嗅,西闻闻。
握著对方的左手出汗,他的鼻子透过对方睡衣的襟口深闻对方的身体。
轩辕战觉得自己病了,闻著小破身体的味道,他心里憋了一天的窒闷纾解了许多。
想,想要,非常想要,渴望地想要。
轩辕战眼前不停浮现昨晚的一幕幕。
从未如此渴望过某一件事。
他渴望陆不破像昨晚那样骑在他腰上,脱了他的衣服,摸他,舔他,然後让他进入他。
右手狠狠捏了下又抬头的二弟,轩辕战下一个动作是立刻揉了揉被捏疼的弟弟,这个部位绝对不能变成机械的!呼,呼……睡梦中,陆不破流著口水看著老妈手拿香喷喷的烤鸡,边吹边问他:小破孩,想不想吃?想!他跳起来扑了过去。
哎呦!一道人影人动作飞快地扑到自己的床上,钻进被窝。
睁开眼茫茫然地看著满室的黑暗,陆不破舔舔嘴,老妈?烤鸡?转转头,好半天才适应黑暗的眼睛看到了一张床,还有床上背对著他躺著的人,明显是在睡觉。
轩辕战!睡觉的人马上转身,坐起。
过来!轩辕战打开感应灯,迅速下床走了过去。
因屁股疼没有扑到烤鸡的人恨恨地瞪著他,轩辕战眼里闪过心虚,难道被发现了?都怪你!轩辕战在床边坐下。
我刚要吃烤鸡,结果屁股疼没扑到。
快被馋死的陆不破只能在梦中画饼充饥,可这次他没吃到,那个气啊。
心里松了口气,轩辕战道:我看看你的伤。
陆不破翻过身,还在生气。
本来都扑到了。
老妈做的烤鸡最好吃,结果没吃到。
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把我屁股弄疼了,我就吃到了。
对不起。
轩辕战毫无节操的道歉,只要没被发现,说几遍对不起都行。
双手兴奋而又紧张地掀开被子,脱下陆不破的睡裤,然後是内裤,轩辕战的半张脸有点抽,紧张的。
是不是又裂了?趴著的人担心地问,他可不想天天吃粥。
手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有点发抖。
轩辕战尽量克制自己的心情,掰开白白嫩嫩的屁股蛋,当那粉红色的,轻微皱缩,带著裂伤的,让他体验到了异常美好感觉的……映入眼瞳时,轩辕战的喉结上下翻腾。
他不知该用什麽词来形容那个美好的部位。
轩辕战,是不是又裂了?我看下。
轩辕战伸手去摸,一看是右手,他马上收回,伸出有知觉的左手。
食指轻轻碰了碰,陆不破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轩辕战额头上冒出了汗。
疼?不疼,你一碰我就紧张。
没裂吧?陆不破看不到轩辕战的表情,不知道对方正在遐想自己的屁股。
我看下,你不要动。
轻点,我怕疼。
嗯。
食指碰了碰,然後麽指又摸了摸,忍住把指头探进去的极度冲动,轩辕战不舍地把视线移开那个美好的部位。
没有裂。
不过还是擦点药吧。
没有裂就好。
擦吧。
我的烤鸡……还在为没有吃到老吗做的烤鸡而伤神的人没有发现一人眼中的极度兴奋。
取了治裂伤的药膏,轩辕战又双手颤抖地掰开某人雪白的屁股蛋,然後缓慢地、极其小心的给那个美好的部位上药。
当沾著药膏的指头揉按自己的那个尴尬的部位时,陆不破有点脸红,又有点莫名的恼怒。
你快点!磨磨蹭蹭的,还嫌他不够丢脸是吧。
里面好像裂了。
轩辕战的视线有呈呆滞状的趋势,想要,非常想要,渴望地想要。
轩辕战的话让陆不破哀嚎:你不是说没裂吗?刚才没有发现。
在里面。
你忍忍。
沾著药膏的手指微微用力,想要,想要,想要……汗滴滑了下来,轩辕战只敢稍稍回味一下这里的美好感觉,停留了几秒锺後就咬牙把指头退了出来。
又磨蹭地抹了一次药,他不舍地放开雪白的屁股,不舍地拉上陆不破的内裤和睡裤。
裂的很严重?不然怎麽要上这麽半天,太丢脸!陆不破有点恼羞成怒,翻过身後瞪著轩辕战。
有点。
你要卧床休息,不要出去了。
轩辕战非常镇定地任陆不破审视。
把你的胳膊拿过来,左手!轩辕战递出左手,马上,他的手被咬了。
都是你!对不起。
咬了好几口泄愤,陆不破这才道:不行。
明天,看了下表,他改口,今天我要去医院看蜜儿,我昨天答应她了。
法里布法老的礼物我还没弄呢。
对了,让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准备得怎麽样了?我把你画的图,还有清单交给了欧阳所长,他说明天上午拿给你。
想要,想要,想要……轩辕战没有抽出还被陆不破抓著的手。
陆不破郁闷地说:想到法老我就难受得不行。
轩辕战,法老亲自来看我,出於礼貌我也要去拜访他。
法老明天吃过中饭走……我算算时间。
嗯,今天上午去医院看蜜儿,中午回来後准备礼物,晚上应该能弄完。
明天上午法老身边的人会很多。
这样,今天晚上你陪我去法老那一趟。
好。
发现自己还抓著轩辕战的手,陆不破愤愤地甩开。
明天我不吃粥了!你想吃什麽?想要,想要……陆不破的脸顿时垮了,不吃粥就只能喝水了。
都怪你!抓过轩辕战的手继续咬,轩辕战的眼里闪过亮光,趁机感受陆不破手掌的舒适。
折腾了半天,总算出够气的陆不破这才决定继续睡觉。
关了感应灯不得不回到自己床上的轩辕战在黑暗中渴望地看著没一会就睡著的陆不破,仍然一点都不困。
他,想要。
────月底精神会差一些,总想睡觉,大家晚上不要等了,早上看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