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当黎明来临时,跟随著光荣的十个人发现了喷著红色喷雾、绑著红绳的树木,看到了正在站岗的他们熟悉的机甲战士。
十个人热泪盈眶,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他们,出来了!师长!师长!临时营地因为某个庞然大物的出现炸开了锅。
一夜没睡的曾参快步跑出飞船激动地看著那个从森林里出来的家夥。
‘光荣’!曾参跑了上去,所有人都跑了上去。
轩辕上校!轩辕上校回来了!而陆不破的休息舱内,耗费了一夜脑波的他在光荣快走出来时不支地倒在了床上,脸色惨白。
飞船外乱哄哄的,所有人都围住了光荣,当他们从那十个人嘴里听到轩辕战并不在光荣的身体里时,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气氛诡异。
走出迷乱森林的光荣体内的光脑迅速补充能量,白色的眼睛恢复成了黑色。
所有人不知该用一种什麽样的心情对待光荣的回归。
光荣莫名的回来了,可他的夥伴轩辕上校却仍是下落不明。
但又令他们惊讶的是光荣仍在呜呜叫著,似乎飞船上有一个他要找的人,他围著飞船走来走去,想要进去,却因为身形的巨大而没有办法。
一个跟著光荣出来的人对曾参说:师长,‘光荣’的眼睛突然变了,然後他就带著我们走出了森林,好像有人在指引著他似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对!好像有什麽在指引著‘光荣’!头,我刚才给‘光荣’检查,但‘光荣’不让我近身。
马丁担忧地禀报。
曾参神色凝重地看著围著飞船,显得很是焦急的光荣,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念头冒了出来。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光荣是如何走出森林,此时又想做什麽时,别林惊慌地从飞船内跑了出来。
曾师长!小破晕倒了!一听芒桑梓先生晕倒了,大家也顾不上光荣了,一窝蜂地冲进了飞船。
随行而来的医生仔细检查了芒桑梓先生的身体後,脸色有些奇怪。
曾参焦急地问:情况怎麽样?小破为什麽会晕倒?咚!咚!飞船突然摇晃了一下,有人在外面砸船体。
司空无业和欧阳龙掏出激光枪就跑了出去。
险些摔倒的曾参怒了:外面怎麽了!大约过了十分锺,葛列跑了进来,一脸惊恐:头!‘光荣’失控了!在砸飞船!如果光荣失控,後果不堪设想。
咚!咚!咚!飞船又发生摇晃,锤击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头!怎麽办?要不要攻击‘光荣’?想到那是队长的夥伴,葛列就下不去手,可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马丁呢?让他去阻止‘光荣’!是!飞船开始不间断的摇晃,曾参掏出激光枪冲了出去,遇到了回来报告的葛列。
头!‘光荣’失控了,他差点杀了马丁!走!顾不上昏迷的陆不破,曾参带著葛列跑出飞船。
飞船晃动地越来越厉害,眼看已然完全失控的光荣一拳拳砸在飞船表体上,司空无业和欧阳龙对惊愣在周围的人吼:开枪!挡住‘光荣’!两人的激光发射了出去。
呜……光荣根本无视那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的激光,巨大的拳头不断落在已经凹陷下去的飞船体表。
机甲战士围上去挡住光荣!跑出来的曾参一看情况大吼,激光枪对准光荣的头部扫射。
呜呜……射击让光荣的动作停了一下,可接下来他却继续攻击飞船。
而光荣的可怖之处也显示了出来,一层银色的金属层罩在光荣黑色的外壳上,激光枪的攻击对他根本毫无作用,他要做的就是把飞船砸开。
呜鸣让人发颤,特别行动队的机甲战士们在心里对他们的队长说了声抱歉後,操纵自己的夥伴快速围住了光荣。
‘光荣’!马上离开!‘光荣’!马上离开!葛列对著光荣嘶喊,他不想对光荣出手,每一个重装师的队员都不愿对轩辕队长的光荣出手。
呜呜……对葛列的喊话毫无反应,光荣还在砸飞船,似乎想进去。
葛列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对著通讯器怒吼:攻击‘光荣’,把这个不听话的家夥给我打趴下!眼里是忍也忍不住的泪水。
队长,对不起。
哄……在场的所有机甲战士打开身上的武器孔,葛列操纵著自己16米高的獠牙冲向光荣,他试图最後一次努力唤回光荣的意识。
呜……在獠牙扑过来抱住自己时,光荣毫不客气地挥出一拳,巨大的獠牙在他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獠牙狼狈地闪开,却还是被光荣的拳风扫到在地。
咳出口闷气,葛列咽下喉间的血腥,嘶哑地下令:各队员注意!无差别攻击!无差别攻击!呜呜……哄……一场可怕的内讧发生了。
这也许是特别行动队的机甲战士的唯一的一次与光荣发生正面的交锋。
他们从来只见过光荣如何对抗可怕的望威勇士,那个时候他们为队长与光荣的勇猛而骄傲和自豪。
可当光荣把这种勇猛用在他们身上时,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可怕,发自内心深处的可怕。
随陆不破而来的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各个都是最优秀的机甲战士,可就是这样和疯子齐名的,战斗起来不要命的机甲战士们,在光荣的回击下却是那麽地狼狈。
他们和光荣有著很深的感情,让他们下手杀死自己的夥伴,他们做不到。
可另一方面,他们又清楚自己的责任,队员们从未如此痛苦过,对自己的夥伴下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
而第一次亲眼见到机甲战士对抗的司空无业和欧阳龙则震撼地站在那里,两人第一次没有了争执与互相嘲讽,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看著眼前的混乱,曾参咬咬牙,丢下激光枪跑会船舱。
冲进陆不破的休息舱,他挥开床边的医生,抱起陆不破就冲了出去。
曾师长!你要带芒桑梓先生去哪里!抱著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曾参冲出飞船,举起手里的人,对发狂的巨兽大吼:‘光荣’!刚把扎库达的梭米扔出去的光荣回头看去,呜呜……,比之前的呜鸣更让人发怵的叫声响起。
光荣大步朝曾参走来,用拳头挥开所有挡在他面前的阻碍。
慢慢向後退,曾参大喊:‘光荣’!安静下来!否则我就不把小破给你!他已经可以肯定光荣要找到的就是小破。
呜呜……光荣的头动了动,举起的拳头落下,但步子没有停。
曾师长,不能把芒桑梓先生交给他!头!都给我闭嘴!怒吼一声,曾参做出一个事後每每想起他都会冒冷汗的决定,这一刻他拿自己和芒斜联邦的命运做赌注。
没有再继续後退,曾参看著那个庞然大物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抱紧陆不破:‘光荣’,只要你不乱来,我就把你要的人给你。
头!曾师长!你不能这麽做!我是这次行动的最高长官,所有人都给我闭嘴!毫不客气地冲司空无业和欧阳龙吼了一句,曾参仰头看向光荣。
呜……光荣举起左手,所有的机甲战士做好准备,如果光荣的拳头敢落下,他们就轰烂他的胳膊!而超出所有人预料的,令所有人震惊的事发生了。
光荣身前的胸舱缓缓开启,他双腿跪了下来,举起的左手慢慢下降伸在曾参的面前,直指他怀里昏迷的人。
呜……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们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难道光荣刚才突然发疯是为了小破?不不,芒桑梓先生?呜呜……似乎不明白为什麽那个人不理他,光荣低鸣,头低下,想看清那个人是怎麽了。
‘光荣’,他昏过去了。
把光荣当成一个普通的人类,曾参与他对话。
呜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所有人都觉得光荣在伤心。
笼罩在光荣身上的银色护甲消失,光荣的眼睛发出白光,他的肩部开启,从里面冒出四条软手,软手裹住曾参怀里的人,在一片震呼声中,光荣把陆不破小心地放进自己的胸舱,接著胸舱阖上。
收回四条软手,光荣似乎很高兴,连呜鸣都透著欢乐。
眼睛变回黑色,光荣转身,围在他身後的人与机甲战士下意识地後退。
巨大的脚步迈开,光荣带著陆不破朝他刚刚出来没多久的迷乱森林走去。
所有搜寻队员跟上‘光荣’!曾参大吼。
所有人都一个激灵,快速列队,机甲战士们则顾不上腿短的步兵,大步跟在光荣的身後。
葛列利用通讯器询问:头,为什麽要跟著‘光荣’?曾参脸上是凝重,眼里却闪著光芒:他很可能是去找战,你们跟紧他!记得沿途留下记号,我带领步兵随後就到。
是!一听光荣很可能是去找队长,葛列迅速向其他机甲战士下令。
大家在机甲胸舱内欢腾,为这场莫名的突变而庆幸。
曾师长,我和你一起去。
司空无业说。
我也要求参加!欧阳龙很坚决。
曾参很随意地说:司空处长和欧阳处长想来变来吧,我不嫌人多。
接著,他就对一人咆哮,别林!你留在飞船上!曾师长,对不起!我要记录芒桑梓先生的言行!别林捧著自己的芒桑梓语录跟上了大部队。
不听命令的家夥。
不怎麽生气地咕哝了一句,曾参又吼道,3小队留在原地!其他人跟我走。
是!回答的很不情愿。
大部队又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森林,当远在芒斜星北群的联邦委员会成员和军部大佬们收到从欧米伽星发回的报告时,会议室内悄无声息。
……用脑过度到昏过去的陆不破被颠醒了。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蒙蒙,突然耳边响起滴的一声,眼前亮了。
仍没发现自己身处何地的陆不破头晕脑胀地瞪著上方,只想自己自己为什麽这麽颠。
呜……什麽声音?陆不破扭头四下看看,一看,他愣了。
呜呜……不透明的胸舱突然一闪,陆不破被他看到的事情而惊掉了下巴。
Oh,my God!扑到窗户前,陆不破的下巴捡不回来,为什麽森林在动?他在哪里?!低头,看著手掌下花花绿绿的仪器,再仰头看看光滑的,泛著金属色泽的墙壁,陆不破本来还有点晕的脑袋更晕了。
这时,一道不属於他的声音,而且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听过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陆不破呆愣当场,然後狠狠捏了一把自己,好痛!眼泪都疼出来的他肯定自己不是做梦,可是谁在和他说话?那不能算说话,陆不破形容不上来,好像只是一种信号,那种信号和他有某种心灵感应。
就像他的脑波和别人的脑波连接上一样。
喂,你是谁?呜呜……陆不破身子一晃,险些摔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躺著的地方是把椅子。
不过他现在顾不上研究这把很柔软的椅子。
你,是……‘光荣’?声音发颤。
呜呜……欢快。
我的妈呀!他怎麽进到光荣的肚子里来了,这玩意不是只让轩辕战一个人坐吗?呜呜……我的妈妈呀!陆不破身体一晃,还是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他怎麽不知道光荣肚子,哦不,胸里的另一个座位是他的?眼前阵阵发黑,被刺激大发了的陆不破不敢相信脑袋里接受到的信息。
呜呜……哆嗦了一下,陆不破舔舔干裂的嘴:你,在等我?等他干嘛?他又不认识他。
脑袋里又传来一道声音,陆不破捂住脑袋,乱了乱了,这什麽东西。
他什麽时候光荣地成为光荣的另一个夥伴了?轩辕战,你NND到底跑哪去了,来管管你兄弟!呜呜……透著难过和委屈。
你哭什麽?我都还没哭呢?我现在超想哭!哆嗦地爬起来,缩到椅子上。
刚才平展的椅背自动升了起来,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也不管这有多玄乎了,陆不破头晕晕地抬眼,眼前是向後倒退的树木,他捂住眼睛,这是怎麽回事?呜……我怎麽会呼唤你?我喊的是轩辕战好吧。
呜……不许哭!手指插在头发里,发顶被自己揉成了鸟窝,陆不破还没有从惊吓中回神。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对!他依稀、彷佛记得他昨晚用神力寻找轩辕战时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然後那家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而且长得很像轩辕战的机甲。
呵!仰头,陆不破马上问,昨晚出来的那个就是你?!呜……欢快。
你能感应到我?我的老妈呀。
呜呜……高兴。
就是说,陆不破扯住自己的长发,你,感应到了我,然後从森林里走了出来?呜……兴奋。
那轩辕战呢!陆不破蹭得跳了起来,要不是他个子矮绝对会碰到头顶。
呜呜……心虚,愧疚。
我X!你这个兄弟是怎麽做的!你怎麽能把他一个人丢在森林里自己跑路?!陆不破破口大骂,被骂的人不敢出声,前行的脚步慢了下来。
跟在光荣身後的大部队追得万分辛苦,但见他慢慢停了下来,大家又非常担心。
葛列用扩音喇叭喊:马丁,‘光荣’不会能量又耗尽了吧?和昨天一样,他们的机甲在进入迷乱森林後所有通讯设备都失去了功能。
马丁走过来不确定地说:不知道。
先看看情况。
嗯。
马丁转身去向头汇报。
光荣停下了,大部队也得到了喘口气的时间。
司空无业和欧阳龙抓紧机会休息,鄙夷地仰头看了眼坐在机甲肩膀上的曾师长。
打著哈欠,嚼著一路上从顺手摘的果子,曾参在獠牙肩上的小日子过得不错。
听不到外面动静的陆不破还在发飙:你还敢委屈?丢下自己的兄弟自己跑路的人最没品!气死他了,亏他还想著有这家夥在身边,轩辕战不会出事,结果这家夥丢下自己的夥伴自己跑了。
呜呜呜……既然你的能量没有了,那你又怎麽走回去的?呜呜……我给了你能量?我哪来的能量!简直是胡扯!呜……陆不破倏地瞪大双眼,头皮发麻:你,你感应到我之後,就有了能量?呜……肯定、委屈。
怎麽可能?!他又不是寒吉人,精神还能当能量使。
慢著!陆不破举起自己的左手,从未如此紧张过,难道是因为这个?!呜……你什麽意思?呜呜……你是说我与你的感应力给了你能量,和魂珠没关系?没关系你怎麽可能听到我!你知道什麽是魂珠吗,这是寒吉人的精神力凝聚出来的宝贝!你能听到我就是因为我身上有魂珠。
呜……不屑。
有本事你也给我弄一串魂珠戴戴。
呜……委屈,呜呜……别解释了,你解释我也听不懂。
不要和我说你天生和我有心灵感应。
呜!我的妈呀!那我来这麽久怎麽也没见和你感应过?呜呜……很委屈。
我X,我没事和机器人联系什麽,我有病啊。
呜……别装可怜,找不到轩辕战我拆了你做飞船!呜!见光荣又走了起来,已经休整好的大部队马上来了精神,祈祷光荣千万不要半路上没了能量,这荒山野岭干扰极大的地方可没办法给他补充能量。
葛列精神抖擞地紧跟在光荣身後,看光荣毫不迟疑地前进,行进的方向一直是朝著南方,他笑著松了口气,看样子光荣一定知道队长的位置。
如果这时候能和小破,不,芒桑梓先生联系上就好了,不知道芒桑梓先生醒了没有。
头!我要提速了,去看看小破醒了没有。
嗯。
啃水果的曾参一拳头打晕从树枝上滑下来想咬他的三头怪物。
要不是这里有外人,他绝对一枪结果了他,尝尝它的味道。
獠牙跑步前进,追上关荣。
在胸舱里看到他的陆不破马上让光荣打开胸舱。
看到他醒了,葛列很高兴,从胸舱里探出头,仰著喊道:芒桑梓先生,您没事了吧。
你叫我什麽?陆不破说著就要往里缩,不待了搭理他了。
啊,小破!小破!芒桑梓先生的反应让葛列很是激动。
能进入光荣的芒桑梓先生还是把他们当自己人!陆不破这才又探出头来,让光荣走慢点,他对跟著吃力的葛列说:我没事了。
‘光荣’带我们去找轩辕战,只有你一个人跟来了吗?没有。
头他们都来了,头在我肩上,其他人在後面。
司空处长和欧阳处长也在。
说著,葛列撇撇嘴,虽然我觉得他们跟来没什麽用处。
你敢以下犯上。
陆不破奸笑,这才发现了坐在葛列肩膀上的人,朝对方挥挥手,对自己可以俯视对方而暗爽。
葛列毫不在乎地说:司空处长擅长的是情报、欧阳处长擅长的是审问,他们跟来确实没什麽用处。
呵,你不怕被人家听到投诉你啊。
陆不破坐在舱边,丝毫不怕自己摔下去,腰上缠著一条软手呢。
什麽是投诉?就是告你。
哦。
葛列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们特别行动队的优点就是有话直说。
陆不破在心里道:怪不得轩辕战一天不惹我生气就难受,原来这变态的毛病是从小养成的。
曾师长,有这麽一群手下你很头疼吧。
曾参沿途摘下两种不知名的果子,用袖子擦擦,仰头:要不要吃?陆不破飞快地摇头:不要!谁知道有没有毒。
毒不死。
曾参大口咬下,美滋滋地说,特别行动队归轩辕战管,我不过是个挂名的头而已,轮不到我头疼。
葛列趁机泄他家长官的隐私:头的胃是机械的,吃石头都没事,只要头能咽下去。
曾参也趁机泄露别人隐私:葛列有一个肾是机械的,每天撒尿的次数是我的五倍。
你一天尿一泡,我尿五泡很正常。
葛列反击。
但我一天尿两泡,你一天就要尿十泡。
曾师长哪里有半点长官的样子。
听著这两人就撒尿次数彼此攻击,陆不破不禁咋舌,这两人要不要随身携带个尿壶?等两人也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无聊,不再拌嘴,看戏看够的陆不破这才出声:曾师长,‘光荣’说轩辕战骑著一只鸟走了。
也不知道他飞到哪去了,我和‘光荣’去找轩辕战就够了,你带著其他人继续搜寻,看看还有没有迷失在这附近的人。
曾参立刻正经地问:‘光荣’的情况现在怎麽样?他的‘光脑’是不是也受到了干扰?他的‘光脑’有受到干扰,不过他说只能影响到他与外界联系,不会影响到他的能量块。
他有足够的能量找到轩辕战。
陆不破没有说出光荣的原话──只要他在这里,他体内的光核就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考虑了一下,曾参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小破你和‘光荣’去寻找轩辕战,我带著其他人和机甲战士继续在森林里搜寻。
不过你晚上必须回到营地。
陆不破道:如果找不到他我就不回去了,来回太浪费时间。
我会发射一枚红色信号弹告诉你我的安全情况。
曾师长放心,‘光荣’很听话,他能保护我的安全。
呜……突如其来的呜鸣惊动了无数的鸟儿。
光荣找到了他的另一个夥伴了,曾参摸了摸光荣,道:‘光荣’,我把小破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他和轩辕战平安带回来!呜呜……整个森林都在回荡光荣的吼声。
震撼过後,葛列仰头道:小破,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好。
对两人笑笑,陆不破钻了回去。
小破。
曾参喊道。
哎。
陆不破探出头。
别叫我师长,都是自己人,不要那麽客气。
曾参脸上又是猥琐的笑,很想诱拐小孩子的色狼大叔。
嘿嘿,好的,曾叔。
见曾参脸上的笑突然很扭曲,陆不破钻回去让光荣关闭胸舱。
然後他捂著嘴大笑,太好玩了。
呵。
轻笑了声,曾参摸摸自己的脸,哪里有那麽老,顶多只能叫哥哥。
头,小破不叫你伯伯你就该偷笑了。
葛列趁机落井下石。
曾参探头过去:嘿嘿,听说你姐姐在机要室工作?头!你敢!……对大部队们挥手道别,带著信号枪和一堆红色子弹,还有水和干粮的陆不破只带了别林(抱住光荣的大腿强烈要求跟随),和光荣向森林的更深处走去。
当光荣庞大的身躯被森林完全覆盖後,曾参下令:各小组分头搜寻,按照昨天的行动方法。
是!被吊在光荣的手臂上,别林难过地动了动身体,抱紧他的芒桑梓语录和影像机。
虽然双腿凌空的滋味不怎麽好受,但能如此近距离地和光荣接触,又能深入到欧米伽星的森林深处,别林的激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光荣’,让别林进来嘛,反正还有一个位置。
……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呜……小气鬼,就算轩辕战回来了,这里也够他坐。
……呜!那你好歹让别林坐在你肩上或其他地方嘛,你把他吊在手臂上他多难受啊。
呜……光荣的手臂突然多出几个部件,把晃荡的别林固定在里面,远看他的手臂旁边很像有一个金属的固字,里面的人就是别林。
姿势舒服了许多的别林也享受到了曾师长的待遇,专心用影像机记录下他看到的一切。
从光荣传来的图像中看到别林舒服了,陆不破摸摸胸舱的内壁:真听话,乖孩子,回去哥哥给你糖吃。
呜呜!不许讨价还价。
我的卧室连你一条腿都放不下。
呜……谁理你。
────赶稿中,《沈溺》更新暂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