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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2025-04-03 08:13:02

全虏吞并了蒙古抄花一伙部落,以七大恨誓师告天,誓灭大明皇朝,对内称大金汗国,对外称满洲。

金虏初占抚顺清河,再以八旗兵攻下开元铁岭,大明二十四万兵马,在杨经略指挥下,于萨尔浒山全军覆没。

接着,熊廷粥以坚壁清野战术,挡住了气焰万丈的努尔哈赤。

最后,奸臣与卖国贼挤走了熊廷粥,由袁应泰经略辽东,一口气丢掉了沈阳辽阳,至此辽东尽失,朝鲜已被切断,十余万辽东的屯民,一部分往关内逃,一部分则成了大金汗网的顺民。

大明皇朝先后受到两次致命的打击,居然不知大祸之将至,岂不可悲?风雨欲来,谣言四起。

辛文昭知道巨变将生,暗中准备应变。

南城指挥司位于宣武门外东端。

未牌时分,辛文昭带了―名从人,从小西市折入宣武门大街,向指挥司衙门定会。

他有几件消息需要证实,希望能找到姜副指挥求取答案。

街上行人甚多,两侧的店铺客商云集。

正走间,右后方―位穿青直裰面有菜色的中年人,低头直走,似有要事在身,匆匆经过他的身侧。

突然侧跨一步,恰好到了他的身右,左手一抄,便挽住了他的右臂,右手袖口吐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抵住了他的胁肋,低声冷厉地说:不要停下,老兄,跟我走。

变生仓促,街上行人甚多,谁知道有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于闹市行凶?他心中暗惊,扭头回望。

他的从人巳被另外两名中年人所挟持,正用绝望的眼神向他求救。

制住他的人手上一紧,匕尖透衣胁下生寒,又道:知趣些,在下可是行家,道中的高手。

他当然知道对方是高手,匕尖认位奇准只稍轻轻往前一送,匕尖便可贴肋深入内脏,只要不移动匕首,人是死不了的,仍可任意走动,但叫不出声音,叫则创口一震,死定了。

他依言任由对方挟持而行,镇定地问;朋友,咱们有过节么?你没认错人?不许问。

哼!你不希望匕首入体一寸吧?中年人凶狠地反问。

好汉不吃眼前亏,在下并不糊涂,这不是已听阁下的摆布了么?我想阁下并不想要在下尸横街心,没错吧?所以你得放明白些。

右首一间店铺里面,突然闪出一名泼皮打扮的年轻人,举手响了一声叫:辛兄,看对街,徐兄弟正在找你。

他就利用扭头左望的刹那间机会,乘对方分心的瞬间扭身甩手。

危在毫发,险极!啮!匕首割破胁衣,割裂了一条小血缝,好险。

制他的中年人骤不及防,抓不住他的手臂,被震飘八尺,匕首失去作用。

这瞬间,他飞扑而上,奋勇擒人。

中年人想逃,已来不及了。

逃不掉只好拼命,拉开马步,匕首一挥,斜削他伸来的手。

匕首挥势倏止,中年人上身一挺,嗯了一声,摇摇欲倒。

他恰好抓住了对方握匕首的手腕,猛地放手,一声虎吼,扑向街角的一个青衣人。

砰!挟制他的中年人终于摔倒,右胁下出现一把飞刀柄。

又是杀人灭口,飞刀的劲道极为可怕。

街角的青衣人向巷内退,一闪不见。

相距在三丈外,辛文昭不得不止步,回头扑救同伴。

可是,挟持从人的两个中年人,已经放弃了猎物,窜入人丛溜之大吉。

从人脸色灰败,摇摇晃晃正要向下栽倒。

他大惊,抢上伸手急扶,人到手,知道完了,从人的胁下沁出一大片血迹,受到致命的创伤。

街上人群顿时大乱。

有人大叫:杀死人了……泼皮打扮的人抢近,低声道:走,跟我来。

他抱起受伤的同伴,匆匆脱离现场。

泼皮打扮的人,则带了被飞刀击毙的人撤走。

到了一处小巷中的住宅,室内有辛文昭的几个朋友。

一位年轻人看了中飞刀的人一眼,脱口叫道:他是三手杨,蓟州三霸的得力臂膀呢!辛文昭哼了一声,说:好!去找他们。

人暮时分,东便门外大通桥头会合。

但彼此不必打招呼。

化整为零。

沿大通河往东行,河北岸的小径平时行旅不多,天黑后更是罕见人迹。

辛文昭仅带了两名同伴,领先沿小径东行。

蓟州来的人,以一座小村落作隐身聚会处,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完全在辛文昭的眼线监视下。

这座小村落距城约在五里左右,毫不引人注意。

晚霞满天,大地一片红。

河岸的柳树丛中,闪出两个披大红袈裟的和尚,拦住去路。

接着,三个青衣人从容踱,领先的人赫然是丧门煞。

辛文昭将佩剑挪至顺手处,泰然向对方接近。

丧门煞怪笑着,抱拳为礼道:辛兄,刘某并无敌意。

他淡淡一笑,虎目扫过路两旁的树林,说:那么,阁下林内埋伏的弟兄、为何不现身呢?呵呵!他们是否现身,得看辛兄的态度而定。

哦!原来如此,蓟州王霸的脑袋,在下收到了。

刘兄是否需要在下道谢?呵呵!岂敢岂敢。

兄弟知道,辛兄为了此事,相当不愉快。

可是,兄弟的确有困难,他们是自尽而亡的,不愧为明时势的硬汉。

未能为辛兄留下活口,兄弟深感抱歉。

过去的事不必提了,总而言之,在下乃然感激不尽。

刘兄率人拦住去路,不知有何见教?辛兄可知蓟州三霸的爪牙,找兄弟晦气的事么?在下曾有耳闻。

他们已暗杀了刘某六位弟兄。

他们确也太大胆了些.在下深感抱歉。

因此,兄弟与他们誓不两立,所以出动了全部精英,与他们一决生死,不知辛兄肯否让兄弟同行。

联手对付他们?在下亦打算全力以赴,刘兄不必劳师动众了,在下的人对付得了。

辛文昭断然地拒绝。

这是不公平的。

丧门煞悻悻地说。

刘施主,咱们就自行前往吧!贫僧相信,他们三二十个跳梁小丑,咱们足可应付裕如。

一名中年和尚高叫,似乎对辛文昭拒绝的态度极为不满。

辛文昭心中一动,淡淡一笑道:兄弟以往的所作所为,并未绝对守秘,唯有这一件事,敢说计划周详而极端秘密。

今晚所来的人,迄今尚不知所为何事,只有在下的几位亲信,方知此行的概略。

可是,刘兄居然知道了,而且在此等候,兄弟不得不佩服刘兄神通广大,具有末卜先知的神通呢!请稍候,兄弟转回去知会弟兄们一声。

丧门煞呵呵笑,说:辛兄的行动,兄弟仅是猜想而已,其实……活末完,辛文昭已带了两位同伴悄然走了。

一个和尚走近丧门煞,低声说道:刘施主,你不该放他走的。

等他的人全部到来后,一网打尽岂不省事?放心啦!咱们对付得了他们的。

等会儿,听我的信号动手。

丧门煞凶狠地低声说。

他们在等,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等得心中冒火。

丧门煞终于醒悟了,咬牙道:好小子,被他看出破绽溜掉了,走!到城里他的龟窝里去找他,杀他个落花流水。

四面埋伏的人全部都出来了,总人数超过五十名之多,立即分为三批,偷渡城关进入外城。

同一期间,辛文昭已带了二十余名同伴,悄然绕道急趋蓟州三霸的爪牙们潜藏处。

不远处留置在现场附近潜伏的两个人,直等到丧门煞一群人动身之后,方绕道扑奔正东,向辛文昭禀报一切。

辛文昭找到了在村外潜伏监视的眼线,眼线禀称天黑之前,二十余名蓟州三霸的爪牙已经进村,迄今尚无动静,不见有何活动。

四周堵截的人各按方位布置停当,他带了四个人直入村内。

小村仅有个十余户人家,一阵犬吠,一座木屋门开处,出来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向大踏步而来的辛文昭道:你们是城里来的人么?寄居本村的二十余位客人,已经走了片刻,他们留下话说,后会有期。

辛文昭一怔,问道:他们是怎么走的?村南有一条深沟,深与人齐,直抵漕河。

他们二二两两悄然走了,乘小船走的。

老太婆说。

他吁出一口长气,扭头就走。

又一次失败,所有的人绕道撤走。

不久,村北一座农舍中,厅堂亮起了灯火,五名骠悍的大汉,坐在八仙桌四周,一个个脸色阴沉。

为首的大汉豹头环眼,佩了一把狭锋单刀,咬牙切齿地说他们都走了。

风声紧急,咱们不能久留。

下首一名大汉恨声道:原二哥。

你有何打算?难道咱们就此撤走不成?撤走?哼!原二哥厉声说、不杀京都三煞与四海邪神替三位前辈报仇。

咱们能撤么?那原二哥的意思……咱们势薄力薄,硬碰硬当然拼不过他们这群地头蛇。

因此,咱们必须全力暗杀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最近期间,毙了他们……话末完,后堂口人影乍现,接口道:暗杀已经失败,还想重施故技?五人大惊失色,原二哥一脚拨开八仙桌,咬牙道:是你四海邪神辛文昭,你又回来了,咱们跟你拼了。

锵!单刀出鞘、其他四人也紧接着拔兵刃。

一声虎吼,原二哥首先发难,猛扑向双手叉腰而立的辛文昭刀光一闪,势如电耀霆击。

辛文昭疾退两步,手动电虹疾射,听到剑出艄的啸鸣,剑挥出。

恰好接住劈来的第二刀。

铮!刀剑相接,火星飞溅。

刀被震偏,剑乘势排空而入。

原二哥骇然暴退,堂门狭小,这一退,反将跟来的四位同伴挡住,而且慌乱地一同急向后退。

剑来势太快,刀又仓促间收不回来,退势未定,彻骨奇寒的剑尖已停在咽喉下,沉叱声震耳:站稳了,辛某有事请教。

原二哥心胆俱寒,止步发僵。

其他四人来不及抢救,不敢贸然出手,也僵住了。

有种你就杀了我。

原二哥咬牙叫。

我不杀你。

我要你好好回答问题。

辛文昭沉着地说。

你休想要口供。

我知道你出山虎原毅是条硬汉、当然你也知道我四海邪神辛文昭不是善男信女。

说吧!谁告诉你在下今晚要来的?我也不知道,黄昏前有个老农打扮的人,说你今晚要来,因此咱们只好撤走避风头,硬拼对咱们毫无好处。

出山虎不假思索地说,这消息说出来无关大局。

那是谁?辛文昭追问。

不知道,那老农匆匆说完匆匆走了。

哦!蓟州三霸为何到保定府作案?这事与你有何干连?辛文昭脸一沉,声色俱厉地说:这件事不但与在下有关,而且关乎咱们大明皇朝的兴亡。

放屁!你这算是什么话?这是老实话。

金虏已占了辽东,眼看要进兵关内。

他们的奸细已混入京都、刺探朝廷的动静、在保定府的邸报公文动手脚踩探消息。

而蓟州三霸却是替奸细做走狗的卖国贼。

辛文昭大声说。

出山虎一怔,怒叫道:混帐,你怎么血口喷人?咱们在蓟州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绝不会也不屑做卖国贼。

真的?好,咱们平心静气谈谈、我希望你这条硬汉能提出反证,以洗清三霸的卖国罪嫌。

辛文昭收创说.举步走向厅堂,又道:丧门煞是如何杀了三霸的,在下毫无所知,反正他们杀了蓟州三霸,等于是切断了在下追查奸细的线索。

如果你们是真正的英雄好汉,便应该与我合作。

卖国贼,这个罪名太大了。

出山虎极为震惊,梦游似的跟在后面,脸色发青。

辛文昭拖条长凳坐下,将追查奸细的经过说了。

最后说:原兄,咱们的曾祖辈以上的先人,曾经一度做过辽虏的顺民,再做金虏的顺民,然后是蒙古人九十年的牛马,你说,咱们能再做金虏的奴才么?出山虎久久方平静下来,庄严地说:辛兄以天下大义相责,在下已别无选择,只有与你合作。

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看错了人,三位前辈都是有骨气的好汉,绝不会丧心病狂做卖国贼。

一个月前,有个叫韩宗功的人,与三位前辈过去是朋友,邀请三位前辈到京都来散散心。

三位前辈各带一位仆人,姓韩的却带了五位女眷同行。

早些天,一位仆人幸而逃出他们的毒手,回到蓟州传凶讯。

据他说,他们在京都为了方便,化装易容到处闲逛京都名胜。

在徐家庄大觉寺。

恰好碰上保定府推官宋长卿带了家小至黑龙潭省墓。

随行有二十四名巡捕与甲士,双方冲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三位前辈寡不敌众,含恨退走。

回城之后,韩宗功用话一激。

三位前辈一怒之下,由姓韩的派了两个熟悉保定府衙的人前往寻仇报复。

三位前辈并未放火,那是府衙自己失火的。

辛文昭接口道、姓韩的人目下在何处?出山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你说他带有五个女眷?辛文昭追问。

是的,好像都很美。

她们会武?不知道,好像不会,韩宗功本人也仅谙防身拳脚。

三霸是怎么死的?丧门煞父子带了一大群人,突然袭击遂下毒手,逃出的仆人命大,恰好闹肚子入厕,听风声不对,不顾污臭躲入粪缸,方逃得性命。

今晚有人报信,原兄真不知是谁?真不知道。

辛文昭离座。

淡淡一笑道:我想,三霸乃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

过了后天,在下便可证实一些事了。

原兄,你们最好赶快回蓟州,今后你们的处境,将万分险恶。

报仇的事,如果我能找出这些奸细。

公私两便不劳你们费心,在下要走了,后会有期,请早离险地,迟恐不及。

后天,是邸报发送之期。

京师八府是五日一发,其他天下各地,由各地衙门雇请的书吏抄写、一月一发。

京师八府是顺天、保定、河间、真定、顺德、广平、大名、水平。

最东一府是永平,永平东南便是山海关。

发送水平的邸报,必须经过蓟州。

一艘小舟沿大通河东行,四十里到通州,已是日上三竿。

通川是水陆大站,运河在此南下。

小舟的四个村夫,背了包裹舍舟就陆,走上了东行的官道。

这条通山海关的大路,可供六车并行。

徒步赶路当然没有车马快,而这条路上车马比徒步的人还要多。

十里外,是太平坊。

至永平的普通公差,平时乘的交通工具是骑和传。

不论骑和传,皆在三河县投宿,一百一十里算是一程。

因此,太平坊算是中途站,车马可在此地打尖。

传车也称官车或邮车,专供因公往来的兵勇差役乘坐,通常是两匹马,五个座位,需换马时由驿站供给。

近午时分,传车缓缓驶入太平坊。

太平坊唯一的村店,内外四名店伙中。

有四名是新面孔,他们是四位伪装村夫的人所扮成,他们早半天控制了这家村店。

车在店侧的广场停下,车夫跳下车座叫:公爷们,在此她打尖,半个时辰后动身,请不要耽误了。

说完,自顾自卸马,招呼伙计准备水与草料。

车内出来了四位公爷,两位是蓟州衙的军官,穿了公服佩了军刀,两位是永平府的传差,各背了一只大型招文袋,穿了身公服,一提水火棍,一佩单刀。

四个人身材都够健壮,可惜脸有病色,晦气脸、无精打采。

四个人有说有笑。

一面抖掸着衣上的灰尘,一面往店内走。

两名店伙迎出含笑打招呼。

一位军官说:伙计,替咱们弄些酒食来,不必急,还得在店内歇息儿。

咦!两位奸像是新来的,本官每月都走一两次这条路,以往好像没看见过你们?一名店伙陪笑道:小的是三天前才来的,这间店的店东是家叔,最近店里全换了人啦!谈话间,店伙将四位公爷往后食厅里引,先奉上水与净手巾,再奉上香茗,招待殷勤,一口和气。

四伉公爷大概是口渴了,就在店伙忙着张罗期间,四杯茶全光了。

只片刻间,一位传差突然叫:咦!怎……怎么啦?头……头好晕……我……我好因……一位军官说,往桌上一搭,立即睡着了。

四个人先后伏在桌上梦入南柯,前后相隔仅片刻工夫。

砰!一声响,食厅门闭上了。

三名店伙皆倏然抢到,两人迅速取过招文袋,一个将藏在壁角的一只背囊提放在桌上,取出文房四宝和已刷了水印的稿纸,叫:快!先抄邸报。

两名店伙共有五册邸报,迅速地揭至有关辽东军政的旨谕与臣下的奏章,逐张拆页取出,交与负责抄写的人抄写。

三个人聚精会神工作,像是忘了四位公爷。

正在紧要关头,突听身旁有人说:你们抄得太慢了,其实,你们可以在通政司安插一些人,岂不省事得多?三名店伙大惊,丢下工作虎跳而起,火速拔出衣内暗藏的匕首。

两位军官与两位专差,守住前后门不住冷笑。

咦!你……你们……一名军官嘿嘿笑,说:有蒙汗药的茶,已经倒掉了。

老兄,咱们在此地等你们上钩,你们感到意外么?其实,说穿了平常得很。

在下断定以往你们为避嫌疑,皆在南七府动手脚,这里风声太紧,不得不在永平府打主意。

在下猜想你们必定下手,因为这次邸报,载有御史江秉谦大人弹劾御史冯三元一群陷害熊经略的狗官。

追言熊经略保守危辽功劳的奏章。

也有今上复招熊大人经略辽东的圣旨。

所以,你们非下手不可,果然被在下料中了。

三名店伙脸色大变,其中一人问:阁下是……军官从容摘下假粗眉与大八字假须.笑道:我!四诲邪神辛文昭。

有人认识我易了容的黑煞荣均么?另―名军官叫。

我,鬼手煞管咸。

化装传差的人说。

在下无名小卒李化鹏。

另一名假传差说、徐徐举起了水火棍,大吼道:卖国贼!该死的东西!三名假店伙已别无抉择,同声大吼、手执兵刃同向外厅冲,意在夺路。

辛文昭军刀一挥,铮!一声震开一把匕首,揉身切入刀光再闪,哧!一声轻响,一名假店伙的右臂齐肘而断,再一脚将假店伙踢倒。

铮铮!另两把匕首也被军刀崩开。

噗!黑煞荣均捡了便宜,一刀背敲倒了一个。

李化鹏也像狂风般卷到!水火棍贴地扫出,把最后一名假店伙的右足踝打碎了。

外面,扮车夫的人,已将另两名店伙打昏了。

计算得十分精确,门外已到了五匹健马,五骑是换了便装的真军官与真传差。

双方换衣、换马,辛文昭五个人,带了四名俘虏动身,动作迅速,前后不过片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