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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2025-04-03 08:14:06

白惜香道:你如肯听我良言相劝,在我们几人之中,你会有最为圆满的一个结局。

西门玉霜接道:讲心机,我决然不是你白惜香的敌手。

白惜香冷冷说道:听我说下去,不要接口!西门玉霜呆了一呆,不再言语。

白惜香道:首先告诉你一件开心的事,我已经活不过一月。

林寒青急急说道:当真吗?白惜香道:字字句句,都是真切之言。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嗯!白姑娘如是真的死了,这份相思之苦,只怕是够你受了。

白惜香道:别说风凉话,我虽活不过一个月,但至少还可活二十天,你和黄山世家之约。

我还可以赶得上。

西门玉霜道:你死了之后呢?白惜香道:李中慧心目中别有情郎,只好把林寒青交给你了。

西门玉霜微微一笑,道:交给我,你白惜香、李中慧也舍不得啊!李中慧冷冷说道:我已经有了丈夫,如若小妹能逃过这次大劫,立刻就可以请姐姐喝喜酒了。

西门玉霜道:我瞧你很少有这等机会。

林寒青突然站了起来,道:我林寒青乃堂堂六尺男儿,你们……白惜香摇着手道:你不要接口好吗?林寒青道:为什么?我林寒青又不是物品,岂能由你们送来送来送去。

白惜香道:唉!这是我们四个人的事,如若我们是两男两女,那也不用这样麻烦了,可惜的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西门玉霜突然格格一笑,道:物以稀为贵。

白惜香摇摇头,道:不要取笑他。

听我说正经事。

李中慧情有所寄,我白惜香不过有一月好活,算来算去,只有你们两个人,不把他交给你,应该交给谁呢?西门玉霜道:如是你的话句句真实,那也得等到黄山大会之后。

白惜香接道:姐姐错了,黄山大会之后,江湖上面目全非,小妹以必死之身,为武林中尽点心力,把一场悲惨的杀劫,化为一片祥和喜气,能看你和李中慧,都有着美好归宿,小妹死也瞑目泉下了。

西门玉霜霍然站起身子,道:谢谢你一片好心,我西门玉霜是感激不尽。

不错,我确实倾心林寒青,但我西门玉霜却不同于别的女人,我不能为了他放弃我父母大仇不报,既不能而全其美,只有择其一而行,我答应你一件事。

你死了之后,我将会尽我之能,为你心中情郎效命,让他风云江湖,主盟武林,那时的西门玉霜,将隐身幕后,为他策划,我是个他武林霸业的助手,闺阁中的贤妻,我已言尽于此。

咱们不用再谈了。

夜寒露重,妹妹身体不好,也该早些回去休息了,姐姐就此别过。

言罢,转身而去。

白惜香望着西门玉霜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固执。

李中慧起身说道:咱们回去吧,她既然决意一战,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白惜香回顾了林寒青一眼,道:委屈你了。

林寒青本想说几句难听之言,但见白惜香满脸愧疚,一片幽凄,竟是难再启齿,微微一笑。

道:此刻,你总该明白了吧,那西门玉霜对我林寒青,谈不上什么情意。

白惜香茫然地望着夜空。

自言自语地道:上一代三个绝世才女,留下的恩恩怨怨,还未收尾,难道故事还要重演不成?李中慧轻轻叹息一声,道:有些不同,这不能怪我们,你已经表现了最大的气度。

白惜香摇摇头,道:西门玉霜有词凭仗,竟敢这般坚持一战。

李中慧道:她处心积虑,准备了很多年,自然是有些计划了。

林寒青道:咱们也该回去。

白惜香道:唉!我满怀热诚而来,想不到竟是落得这般下场。

缓步向前行去。

李中慧低声对林寒青道:快去扶住她,要用你缕缕柔情,留住。

林寒青一时之内,不解她言中之意,道:留住她?李中慧道:不错,如是她真心不愿死去,也许她还有求生之法。

瞥见白惜香身子一歪,横向一侧倒去。

林寒青急跃而上,一把抱起了白惜香。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我小时,常常晕倒地上,很久不省人事,醒来看看,竟然躺在床上。

这些年来,香菊、素梅和我寸步不离,我已经很久没有跌跤了。

林寒青道:这样大了,如何还能跌跤?白息香黯然一叹,道:纵然富有四海,锦衣玉食,像我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无味的很。

林寒青心想说几句慰藉之言,但见李中慧紧随身后,只好忍下不言。

三人匆匆回到了万松谷,只见大厅中火炬通明。

人影闪动,云集甚多人物。

李中慧低声说道:又来了助拳之人,林兄请送白姑娘上听松楼,小妹要去招呼一下来人。

林寒青道:你是盟主身份,自然该去。

遂送白惜香直回听松楼。

白惜香伸手从枕下取出一个羊皮册子,道:你不用走了。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为什么?白惜香道:住在楼下,先看这本书,明日,我开始传你武功,你要澄清心神,不务旁思,尽七日工夫,大概可以成了。

林寒青摇摇头,道:在下不比姑娘的才气,七日时间,我可是无能练成绝技。

白惜香道:我用金针刺穴之法,助你速成。

林寒青想到她常把金针刺入穴道之中。

以求恢复体力的事,不禁为之一呆,半晌说不出话。

白惜香道:怎么,你可是很害怕吗?林寒青道:我怕不成。

白惜香道:不成也得成,你如不能练成绝技,不但无法在这场大会之上扬眉吐气,而且也无法救出令堂。

林寒青道:这和家母何干?白惜香道:如是西门玉霜获胜,结局之惨,那是不用说,但如是李夫人胜过了西门玉霜,她决然不愿把昔年之秘密泄露于江湖之上,自然不会放令堂再离开黄山世家,就像回我母亲一般。

一生被囚于黄山世家……林寒青呆了一呆,道:当真?白惜香道:自然是不会错,这次黄山大会,如若能够化为祥和,不但可挽救一次武林浩劫,且可使上一代结的恩怨,一齐化去,但如是一动刀兵,那就难望有美好的结局,不论谁胜,都将产生出唯吾独尊之心。

那就难说了。

林寒青想了一阵,道:姑娘说的不错。

白惜香道:想想此事关系着令堂的安危,想想此事关系着我的生死,你就会用心学了。

林寒青道:这和姑娘的生死,也有关系吗?白惜香道:为何无关?你如能在黄山大会上扬眉吐气,控制大局,不用我出来,我或可多活两年。

林寒青道:当真吗?白惜香道:我几时骗过你了,不过,我只能多活两年。

林寒青哈哈一笑。

道:两年已经够了。

白惜香道:你真要娶一个整日与药为伍的妻子?林寒青道:嗯!我好好的爱惜你两年。

能有两年时光和你相处,我已很满足了。

白惜香道:两年时光,弹指即过,以后呢?林寒青道:以后么,我将常伴卿侧。

白惜香接道: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死,你将为我活下去,纵然你真的死去,那也不过是你的躯体离开了我,你的音容笑貌,将永远的活在我的心中。

白惜香脸上笑容如花,双目中却含蕴着两眶晶莹的泪水,道:我很快乐,但也使我想到了那李夫人的痛苦,因此,我要劝你一件事了。

林寒青道:什么事?白惜香道:日后如若咱们控制大局,不论令堂受了何筹委屈,咱们也不能对付那李夫人。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好吧!届时我听你吩咐就是。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那很好,你现在可以先看看这本书了。

林寒青满脸欢愉之色,打开书本,仔细的看了起来。

白惜香坐在一侧相陪,神态十分娴静。

那书班很薄,不过一顿饭工夫,林寒青已然看了一遍。

白惜香捧起—杯香茗,缓缓说道:先吃一杯茶,休息休息,再告诉我的情形。

林寒青接过香茗,吃了下去,缓缓说道:这里面的文字,很深奥,我有些看不明白。

白惜香道:你才看了一遍,自然是不明白了,再仔细看上两遍,我再慢慢的解释给你听。

林寒青又继续看了下去。

话不重叙,林寒青在白惜香鼓励之下,一口气把那本武功秘册,读了十几遍。

渐渐的对那记述的内容,增了很多了解。

白惜香合上书册,微笑说道:现在你要受苦了。

林寒青道:受什么苦?白惜香道:现在。

你要一个人坐在房子里,关起门窗。

仔细想想这本书中的内容,如是有不解之处,那就反复推敲。

林寒青道:如是仍然想不懂呢?白惜香道:你可以懂得很多。

林寒青道:好吧,那就试试着。

白惜香伸出手去,握着林寒青的左腕,道:你要一个人孤独的呆在房子里。

停上一十二个时辰,不能吃饭,不能喝茶,要全心全意的想。

林寒青道:区区一十一二个时辰,弹指即过,算不得什么。

白惜香道:十二个时辰之后,我再来看你,那时,你已经熟诵全篇,纵有不解之处,亦必有着很深刻的印象,那时,你再问我,我陪着你一面讲,一面练习,我想六天时间,应该是足足有余了。

转身而去,顺手带上木门。

林寒青果然依照白惜香的吩咐,仔细思索起来。

七日时光,匆匆而过,白惜香在这七日之中,果然是极尽温柔的对待林寒青,劝他鼓励,无微不至。

第八日午时光景,林寒青竟在白惜香谆谆劝勉之下,熟记下那册子记的天雷三掌和乾坤一剑。

白惜香眼看情郎绝技有成,心中十分高兴,微微一笑,说道:天雷三掌和乾坤一剑,虽是剑掌至高奇学,但也是最为恶毒的剑掌,有此霹雳手段,必须有慈悲心肠,此刻你虽有小成,但功力火候,都还无法发挥出八成威势,这种武功,如能巧妙运用。

可以激发出生命中很多潜力,此后你还要随时习练。

她一口气说出很多话来,累的喘息不止。

林寒青道:记下了,这几日来,累苦了你,此刻,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白惜香道:七日来,李中慧四度派人请你去前厅议事,都为我挡了回去,今晨她亲自赶来,要你正午时分,赶往前厅。

我已代你答应她,此刻已到正午,你快些去吧!林寒青道:在前厅议什么事?白惜香道:大约不外研究对付那西门玉霜的办法。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听说这见日中,黄山世家。

又来了很多的人,看来黄山这一仗是打定了。

林寒青道:西门玉霜太过狂妄自负,不肯罢手息争,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白惜香道:最好暂时不要泄露出你习练天雷三掌和乾坤一剑的事。

林寒青道:这个我知道。

白惜香道:刚那你就快去吧!我要去休息一会了。

缓步而去,林寒青离开了听松楼,急急奔向前厅。

只见大厅桌椅排列,坐满了人,李中慧身居高位,流盼四方。

林寒青目光一转,只见神判周簧、皇甫长风,以及青云观主知命子、李文扬、韩士公等,都已赶到。

只见李中慧微一颔首,道:林兄请这边坐。

林寒青大步行了过去,果见李中慧左边两三尺处,有着一个空位,当下自行落了座位。

只听厅门口女婢喊道:少林掌门大师和武当掌门道长驾到。

这两大门派,一直主宰江湖数百年。

其掌门人的受人尊重,又非其他门派可比了。

林寒青凝目望去。

只见一僧一道,并肩而入。

那僧人身被黄色装裟,长眉入鬓,神态庄严。

令人望而生畏。

那道人身着一装青袍,五绺长髯,飘垂胸前,面如古月,一派仙风道骨。

只见那身被黄色突裟的和尚,双手合掌,微微一笑,道:诸位请坐。

那道人却合掌对李中慧道:我等来晚一步,有劳盟主久候了。

李中慧道:大师、道长请坐。

那道人目光四下流顾一眼,拱手对周簧说道:周大侠久违了。

周簧道:道长以掌门之尊,亲率贵派高手,赶来黄山世家相助,足见侠骨义肠了。

武当掌门玄鹤天正子目光缓缓转注到那身披黄色袈裟的僧侣身上,道:贫道理该应召赶来,以结昔年恩怨。

难得的是很少涉足江湖的少林掌门普航大师,在武林面临大劫之时,竟然亲率少林高手赶来助战。

普航大师微微一笑,道:贫僧是应盟主之召,赶来听遣。

李中慧道:大师言重了。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少林掌门如此谦逊,实是难得的很。

但闻厅门口处,又传来女婢的声音音:峨眉和青城两位掌门人,联换而到。

林寒青指头看去,只见两个中年和尚,并肩而入。

李中慧眼看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大都亲自赶到,心中甚是欢乐,欠身说道:两位大师请坐。

两个和尚都在五十上下的年纪,一着灰色僧袍,一着青色僧袍,齐齐合掌,还了李中慧一礼,双双落座。

李中慧眼看重要人物,大都到场.立时起身说道:这次武林大劫,影响之巨,关系着今后数十年武林形势,还望诸位多多说出高见,群策群力,找出一个拒敌之法。

少林掌门曾航大师,起身说道:我等悉听盟主之命。

李中慧道:李中慧一个弱女子,承蒙武林同道看重,拥我主盟武林,我是感激不尽。

不过。

此次大劫,关系太过重大,还望诸位共商高见。

武当掌门玄鹤天正子道:盟主如此谦虚。

贫道愿提管见一二,以供盟主卓裁。

李中慧道:愿闻高见。

天正子道:西门玉霜挟奇技,出精锐而来,志在必得,这一战的惨烈,那是不言而喻了。

因此贫道之意,切交手时,大可不必尽集我方高手,和她硬拼。

目光转动,看全场中人,有不少点头称道,才继续接了下去,道:因此贫道主张,分作三线拒敌,我方高手。

分布于三线之中,专都西门玉霜本人和她属下的几位高手,稍觉不敌,立时撤退,以万松谷为前阵,第三线把在这大厅之前。

周簧道:第三线摆在大厅之前,不觉着太后一些吗?天正子道:贫道查看形势,这厅前一片草坪,间以林墙相隔,既可藏人,又可作决战之场。

贫道之意,由少林普航大师,带少林弟子,在厅前布下一座罗汉阵,待强敌深入厅前时,立时一拥而上,将几个强敌围在罗汉阵中,我方高手,全力反击,先行将追随西门玉霜深入此地的人,一举尽歼。

周簧一拍桌子,道:好主意。

天正子微微一笑,按道:然后,再设法对付主敌。

李中慧目光转到普航大师的脸上,道:大师之意如何?普航大师道:老纳虽和天正子道长谈过此事,但主要的还要令堂的意思如何?周簧道:不错,令堂心意,素所难测,盟主最好是先和令堂谈谈。

天正子道:如是盟主能把令堂请来,此事就立可决定了。

李中慧道:家母已然答应了出手相助,自然是不会袖手不管,她自会选择时,地出手相助,似是用不着要她参加研究拒敌方法,咱们只依照现有实力,分配就是。

皇甫长风缓缓起身说道:盟主,老朽有几句话,不知是当不当言。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皇甫老英雄尽管请说。

皇甫长风道:老朽之意,在大战未发之前,最好再给西门玉霜一个自愿罢手的机会,展示天下英雄的实力,使她知难而退,免除这一场杀战。

李中慧道:愿闻高见。

皇甫长风道:老朽之意,与其分道拦截,不如把她们迎入此地,设下宴筵,一方面展示实力,一方面好言慰动,使她悬崖勒马,如是那西门玉霜只求报父之仇,咱们昔年围攻梅花门人物,就出面应战,了结这一场恩怨,不日祸延无辜。

如是咱们伤在西门玉霜的手下,她报了父母之仇,亦可住手,如是咱们伤了西门玉霜,那些随她来此助拳之人,在无人领导之下。

亦不舍舍命而战,老朽一点愚见,不知盟主意下如何?李中慧微微一笑,道:皇甫老英雄的高见,诸位意下如何?但闻厅门口处,有人高声道:矮仙朱逸驾到。

林寒青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矮子,头戴大草帽,快步而入。

此人在江湖有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

人人对他敬重无比,群豪立时纷纷起身相迎。

矮仙朱逸大步行到厅中,扬手对李中慧道:贤女,令堂现在何处?李中慧欠身说道:大约在太上阁。

矮仙朱逸道:可否请她出来,老夫有几句紧要之言,必得和令堂面谈。

李中慧道:老前辈可否告诉晚辈?朱逸借着李中慧说话的机会,打量四座群豪一眼,缓缓说道:你知道断剑夫人吗?李中慧道:断剑夫人,似是听家母说过。

朱逸道:除了断剑夫人之外,西门玉霜还约请了几位很厉害的魔头助战。

突闻一个成重的声音说道:老夫一向是不通姓名。

朱逸停下未完之言,回头望去,另见一个白发飘垂,佝倭着背的独目老人,带着一个素服淡妆的少女,大步冲了进来。

厅中之人,只有林寒青、李中慧、韩士公、李文扬等识得两人。

齐齐起身相迎,李中慧欠身说道:桑老前辈。

矮仙朱逸回顾了那老人一眼,道:桑南樵。

桑南樵冷冷说道:桑南樵早已死去多时,老夫就是老夫。

矮仙朱逸道:你不是桑南樵?桑南樵道:不用管老夫是谁?老夫来此助拳就是。

目光转注到李中慧的脸上,道:李盟主有问吩咐,老夫万死不辞。

此人一派孤傲神态,只看得群豪个个为之一呆。

李中慧知他满怀悲忿怨恨,当下微一欠身,道:老前辈请坐。

桑南樵独目中神光电闪,扫视群豪一眼,大步向前行去。

矮仙朱逸沉声喝道:慢着。

右手一挥,疾向桑南樵拍来一掌。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砰然大响,矮仙朱逸和那白髯老人,各向后退了一步。

朱逸哈哈一笑,道:果然是桑兄,久违了。

说完拱手一礼。

桑南樵冷哼一声,道:朱矮子,老夫素来不喜玩笑,你最好小心一些。

朱逸微微一笑,不理会桑南樵,却转向李中慧道:我瞧此事非得请令堂出来一趟不可。

李中慧道:这个,这个……朱逸冷冷说道:天下英雄都已云集于此,令堂的架子再大,也该出来见见才是。

李中慧道:家母的事,我一向不问。

桑南樵怒道:朱矮子的毛病最多,李中慧乃当今盟主,咱们一切听命于她,与那李夫人何干何涉?矮仙朱逸哈哈一笑,道:你知道那西门玉霜约了什么人?桑南樵道:什么人?矮仙朱逸道:程石公。

桑南樵道:程万公那几招啸风杖法,登不得大雅之堂,有什么好畏惧的。

矮仙朱逸道:不到太急,在下的话还没有说完。

除了程石公之外,还有断剑夫人。

桑南樵道:断剑夫人还没有死吗?朱逸道:不但没有死,而且受了那西门玉霜之邀,来此助战。

桑南樵道:就算那断剑夫人赶来,又能怎样?朱逸道:也许桑兄能和断剑夫人抗拒。

桑南樵正待答话,突见一个青衣女婢,急急奔了过来,直闯大厅,道:见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