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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降尤物裸玲珑

2025-04-03 08:15:01

艾华见他没有口出恶言,顿时气也消了,正要走开,却听那男孩说道:好,你爱进来或是出去,我都不管啦!艾华莫名其妙地瞅着他,只见他说得出做得到,果然退到一旁,嘟咯嗜把那碗茶喝光,瞧也不瞧她一眼。

这个男孩的脾气神情,使艾华马上联想起潇洒的夏少游,他也曾经表现出这等通通不在乎的态度。

她灵机一动,问道:夏少游还未回来么?大男孩随口道:没有。

接着他惊异地向她瞧来,问道:姑娘认识我家少爷么?艾华道:废话,我不识他,怎会晓得他的名字?还有那匹马,你难道认不出来么?大男孩道:对呀,少爷本是骑马去的,何以变成一个姑娘回来呢?艾华道:别胡说,你叫什么名字?大男孩道:我叫小舒。

艾华道:我且问你,刚才何以你不让我进来?是夏少游教你这般慢怠客人的么?小舒道,少爷从来没有客人的,他用不着教我怎么做。

艾华当即知道夏少游必是长年闭户读书练武之士,是以没有俗客过访。

于是又问道:他去请大夫替哪一个看病?我看你气色还不错,不像有病的样子。

小舒道,你看来才像是生病呢。

那个病人,也是个女的,长得跟你一样漂亮。

艾华讶道:哦,她在哪儿?小舒道:就在后面房间里。

艾华道:带我去瞧瞧。

小舒道:你会治病?那敢情好。

这个生病的姑娘来了之后,可真把我忙坏啦!艾华道:原来你怕我又是个病人,是也不是?小舒反问道:难道你不是生病?但你的面色好像很不对。

艾华心头一动道:你先带我去见见那位生病的姑娘。

小舒领她走人内进,在右首的一间房内,床上躺着一女子,棉被蒙头.只露出头发。

只见这个女子,在棉被下的身体籁兼发抖,似是十分寒冷。

艾华道:你们这儿没有被子了,是也不是?小舒道:旁边椅上还堆着三床大被,你瞧。

艾华道:既是有被,为何不多拿一床给她盖上?小舒道:你试试看就知道了……他声调中,流露出无限烦厌之感。

艾华道:想不到你竟是个坏心肠的人,只做了一些事情,就怨天怨地起来。

她走过去,拿了一床被,给床上的女子加上,耳中忽听小舒道:坏啦。

坏啦……艾华疑惑地转眼望他,问道:什么事情坏啦?小舒道:自然是说她呀!艾华回头一看,她武功虽失,但眼力仍在,比常人还是敏锐得多。

这时立即发觉床上的女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一望而知那女子冷意激增,这在一个病人来说,倒不是希奇之事,当即又拿了一床被子,给病人盖上。

病人还是抖个不停,文华一床一床地替她加盖,所有的被子都用完,但见病人颤抖得更加剧烈。

文华只伸手摸摸露在被外的额角,触手冰冷,可见得她的确感到万分寒冷,只是这时已盖了四床被,不可谓不够多了,就算再盖凡床上去,看来只是徒然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因为四床棉被叠起来,作用和十床棉被已没有区别了。

她迅即想到一法道:看来再加盖棉被也不行啦!小舒道:那倒不是,我们已经试过,如果不加这四床棉被,她会抖得更厉害,但加到四床之后,再加也没有用了。

艾华道:这等怪病倒是少见,不过我却有一个砖子。

小舒道:什么办法?艾华道:你上床去,抱住这个病人。

小舒连忙摇头不迭道:不行……不行……艾华道:你听我说,棉被的功用,只能留住人身发出的温暖,被子本身不会发热。

所以加盖到四床被子之后,往后再加上十床也是没用。

小舒大叫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艾华道:你听我说……小舒嚷道:不,你听我说……艾华甜甜一笑,柔声道:你听我说完你再说,好不好?她的笑容极是纯洁美丽,声音又这般悦耳动听。

小舒不觉一怔,声音骤歇。

艾华道:你年轻力壮,身体会发出大量热气,她会马上就暖过来。

不过,你须得脱光衣服,病人也得脱光才行。

小舒急急摇头道:不,不……不行……艾华柔声道:来吧.这是救人一命的好事,你不用怕羞小听我的话做。

她会很快就好转的。

她不但在说,而且动手解他的衣服。

小舒正要抗议,文华何等机灵,立刻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但试一试对你没有什么害处呀,对不对,试一试吧……小舒空自张大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上衣马上被脱去,再剥掉内衣,便精赤着上身。

但见他筋肉虬结,极为壮健,在寒冷的天气中,虽是赤着上身,似是一点也不冷。

事实上他芽的衣服本来就很少了。

突然房门传来一个男人的口音道:喂,你们想干什么?这声音艾华和小舒都很熟,原来是此屋主人夏少游。

艾华道:你可别胡说,我只想救人。

夏少游喝道:小舒,你这个蠢材,长着叱巴于什么的,为何不告诉艾姑娘?小舒苦起嘴脸道:小的来不及说呀!艾华讶道:你叫他说什么?夏少游走人来道:你想叫他到被窝抱住病人,是也不是?这个办法我们已经试过了,就是叫小舒试的,这个小家伙一定是色迷心窍,想到床上再抱人家女孩子。

小舒马上叫起撞天屈道:冤枉,冤枉呀……艾华拍拍他道:不要着急,我会替你分说的。

她那嫩滑的玉手,以及娇柔的声音,使小舒登时安静下来。

夏少游道:莫非我错怪了他?艾华道:是的,因为一直是我迫他这样做的,要他再试一次,请夏兄万勿误会。

夏少游道:既是如此,在下便不责怪他。

艾华道:再试一次好不好呢?夏少游惊道:万万不可,咱们已试过啦。

艾华道:须得把病人衣服也脱去才行,你们有没有这样做?夏少滁摇头道:那倒没有,床上的病人是个年轻的姑娘;我等身为男人,怎能动手脱掉她的衣服?艾华道:唉,怪不得不行啦,当然要脱去衣服才行。

你们为了救人,这样做法,就算是天下间酸腐的学究先生,也不会责怪你们非礼的。

夏少游点点头道:姑娘这话很是有理,在下且回避一下,烦你脱去她的衣服。

艾华感到身上十分疲倦,但仍然振作一下道:好,我来动手。

她揭开了被子一大角,看见床上病人的面貌时,不由得大大一怔。

但见此女珠圆玉润,美貌动人,原来就是智慧门三才神女之一的元丽。

元丽本来红润的面颊,现在一片苍白,身子颤抖不已,显然是感到万分寒冷。

丈华一面动手替她脱衣,一面问道:夏兄,你请的医师呢?夏少游道:请不到,镇上死伤了不少人,两个大夫正忙得团团转,我去请诊,还被别人骂了一顿。

艾华道:你没有把大夫请回来,倒是做对了,这个姑娘我熟得很。

夏少游惊喜交集道:真的么?那真是谢天谢地,我一直都担心了郊该把她送到哪儿才好。

艾华道:她姓元,名丽,是我的师妹。

艾卢把元丽的名字说出来之后,没有听到夏少游的反应,暗感不解,回头转眼望去,发现这个书生竟是皱起眉头,满面苦恼之色。

艾华讶道:你于么露出这副样子?夏少游叹一口气,转身行出房外。

他这一举动当然是为了艾华正在替元丽脱衣服,所以暂作回避。

虽然谈近迂腐,可是却能使艾华生出好感,心想:这家伙为人倒鸠不错,并不趁机贪点儿便宜。

她很快郎把元丽的衣服脱掉,并且非常彻底,直到一丝不挂方始罢手。

小舒早已精赤了上身,下体也只有一条薄薄的短裤,他全身肌肉甚是发达坚实,看起来有如一头小牛犊似的,极是壮健。

他虽是瞪眼瞧着艾华双手的动作,也看见了元丽不时隐现的肉体。

然而这个大孩子眼中只有好奇以及烦恼的神色。

艾华回头瞧着他,锐利地问道:你不喜欢她么?小舒茫然道:我不知道。

艾华道:她长得好不好看?小舒不经思索应道:很好看,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艾华可就不懂,问道:那么你何以好像不愿意抱她呢?她可是有什么怪气味使你觉得难受?小舒道:不是怪气味,而是她现在冷得像冰块一般,但抱了一阵,就热得像烧红了的铁一样,烫得人难受。

艾华道:这回可能不同了,你试试看。

小舒咕咯道:已经试过四回了,每次都一样,烫得我头昏眼花,一身大汗。

但他终究还是掀被钻人去,抱住了那具光滑香软的肉体。

艾华把被子拿掉,只留下一床。

然后就叫夏少游进来,说道:这回瞧瞧情况怎样?以我的看法,元丽多半会好转一些。

至少不会更糟。

夏少游看了一阵,转眼望望艾华,突然一惊道:你面色很难看,这是怎么回事?艾华道:不要紧,我保证不会像元丽这样就是了。

夏少游搓手发急道:莫非你也生病么?艾华不悦地白他一眼道:不用害怕,我如果感到支持不住,马上俞走得远远的,决不连累于你!她从羹中取出一颗药丸,登时满室香气扑鼻。

夏少游忙道:千万别吞服这药,使不得。

他一伸手,就把药丸夺了过来。

艾华道:你干什么?假如我不是现在这等样子,哼,哼,你能抢去我手中之物,那才怪哩!夏少游道:这药服不得,元姑娘也是吞眼了一粒这样的药,才变成这等模样,本来她也不过是精神萎靡而已。

丈华听了这话,心头一震道:这话可是当真?夏少游道:在下可以发誓,这话千真万确,没有一字虚假。

艾华道:这样说来,我倒是错怪了你啦!夏少游道:区区之事,不须放在心上,在下还记得元姑娘最初走到此地时,看来很因顿萎靡,比起你严重的多。

她起先借地方打坐了好一会儿。

后来才取出这丹药服下。

但转眼间就变成这等样子了。

艾华沉吟了一下道:她没有说什么话么?夏少游道:她曾告诉我说,这丹药极是珍贵,可以起死回生,所以一直舍不得用。

艾华道:不错,这是极为珍贵的药品。

夏少游道:可是在下亲眼见她服下之后,变成这等样子,你最好不要再试了。

忽然听到床上的小舒嘀咕道:刚才冷的要命,现在慢慢发烫,等会儿又把我烤的要死啦!艾华伸手摸摸元丽,果然触手炙热异常,转眼功夫,但见元丽不但面色红艳无比,而且额上沁出汗珠。

她稍为把被子拉下一截,免得盖得太严,更增加热度。

这样一来,元丽曲线分明肌肤似雪的裸体,便露出一截,呈现在夏艾两人眼中了。

夏少游把目光移开,口中自个儿念念有词。

艾华问他:你在念什么呢?夏少游摇摇头,直到艾华再三追问,才道:我在背诵一段书,救人如何正心诚意。

艾华恍然明白.不禁扑味一笑,却接着把被子完全掀掉。

床上马上现出元丽白皙的裸体,她那柔滑的曲线,以及雪白的肌肤,在小舒壮健与黝黑的身体衬托之下,益发令人感到眩目。

夏少游被这等景象刺激得眯起眼睛,宛如被强烈的阳光照到眼睛似的。

他深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目光也移到艾华面上,道:你这样做法是何用意?艾华挑战地道:你不敢瞧她么?夏少游道:我……我……怎会不敢……艾华道:那么请瞧吧,她这种样子,可曾使你领悟什么道理没有?夏少游感到她言之有物,不禁把目光移到床上,并且在那具迷人的裸体上巡视,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突然间一阵心慌意乱,因为他发现自己打深心中贪婪地欣赏这个美女的赤裸身体。

而且他直到现在,才知道女子的肉体,竟是如此的好看和可爱。

艾华道:你瞧见了没有?夏少游茫然应道:瞧见啦……啊,瞧见什么呢?艾华扑嗑一笑道:唉,你的正心诚意工夫往哪儿去了?夏少游面上一红,转眼向她望去道:原来你只是存心作弄在下。

艾华含笑道:她这样子是不是很好看?夏少游道:你为何要作弄我?艾华道:你有什么可气恼的呢?你们男人看了女人的身体,难道会有损失么?夏少游哼了一声,只听艾华又道:我明白了,你自命是君子之人,所以没有法子把好看这两个字说出口来,于是就恼羞成怒了。

夏少游道:我纵是承认她很好看,也不算是非礼犯法。

艾华道:好,你肯承认就行啦,但有一件事你不可不知。

夏少游讶道:那是什么事?艾华道:那就是我著脱了衣服,比元丽更好看,你信不信呢?夏少游大吃一惊,瞠目而视,却发现艾华居然真个儿要动手脱衣。

艾华这等大胆的挑逗的手法,若是换了另一个女人,必定使人有下贱之感。

然而艾华的样子纯洁美丽,不但不令人生下贱之感,反而觉得她只是顽皮胡闹而已。

夏少游可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连忙躬身作揖,哀求道:姑娘别脱。

你做做好事,万万不可脱衣。

艾华停止解扣的动作,哈哈笑道:你怕什么?我脱了衣服,也不见得能迷住你呀!夏少游忙道:不是迷不迷的问题,而……而是……他说到这里,又大吃一惊,敢情他根本找不出理由反对。

起先他本想说这是非礼的行为,但心中知道这个少女根本不讲礼法,所以这个理由没有用处。

要说是不喜欢看见她的肉体吧,又是违心之论。

艾华盈盈笑道:而是什么呢?我一定比她好看,你不信么?夏少游忙道:信,信,在下绝对不敢怀疑。

文华注视着他的窘态,突然心头一软,忖道:这个男人跟我见过的男人完全不同,的的确确是个厚道和正经的人,我何必对他施展媚惑心灵之术,使他渐渐陷于淫邪欲海之中呢?另一个念头旋即涌现心头,使她大为震惊,想道:不好了,我居然会心软起来,莫非已对他萌生了爱意。

想到这一点,她脑海中突然出现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这个男人不修边幅,也不漂亮,面上还有一道刀疤,可是这个影子,却雄踞在她心灵之中。

似是有一种压力,使她愿意找到他,与他接近。

当她发愣之时,夏少游可就迅即冷静下来,伸手把被子盖上元丽和小舒。

小舒咕噜道:热死人啦……艾华从恍侮中回醒,向夏少游温柔地笑一笑道:你当真是个君子。

夏少游流露出防御的姿态道:在下可没有这么说,你别再玩花样。

艾华问道:夏兄敢是尚未娶妻么?夏少游道:你何故询问此事?艾华诚恳地道:好啦,我已把你吓怕了,现在不间就是了。

她转眼向床上望去,又道:我的确发现不寻常之处,只是你没有看出来而已。

夏少游听她说得真诚,疑心稍消,问道:她什么地方不同寻常呢?艾华伸手揭开被子,但这一次态度庄重,显然并没有一点儿戏弄的意思。

被子一掀开,再度露出元丽那个一丝不挂的肉体,还有就是小舒意黑壮健的身躯。

虽然艾华并无戏弄之意,可是夏少游仍然被那雪白的肌肤,动人的曲线,刺激的眯起眼睛,不敢直视。

艾华道:夏兄请看,她身上汗出如雨。

夏少游认为出汗乃是正常现象,如果一个人在高烧之下,盖上大被,再加上另一具身体的热力,这时尚不出汗,那才是稀奇之事。

不过他却因此而注视向那个裸体女子的身上,果然看到汗湿的痕迹。

他惊讶地反问道:她不应该出汗么?艾华道:她当然应该出汗。

夏少游迷惑道:那么你叫我瞧,是为了何故?莫非她这一身汗水,与平常不同么?艾华道:没有不同,奇怪的是小舒而已。

小舒听列自己的名字,便问道:小的怎么啦?艾华道:你不觉得热么?小舒道:不热才怪呢,小的头都昏啦!文华道:然而你身上何故没有一点儿汗珠?小舒应道:小的向来不流汗的。

艾华道:胡说,世上哪有不流汗之人。

小舒道:但小的当真不流汗,在大热无的太阳底下,也不出汗的。

至少游接口道:小舒虽是不懂,但却自小修习上乘内家吐纳功夫,颇有一点儿基础,是以虽在大寒大暑中.还能抗御。

最近已达到了寒不发抖,热不流汗的地步了。

艾华道:这就对了,试想想看,当元丽奇寒侵袭之时,虽有小舒拥抱。

但他却运功收敛皮上毛孔,不使热气外溢,以杭御元丽传来的寒冷。

当她大热之时,小舒亦运功相抗,把热力迫回元丽体中。

这等情况之下,当不是叫元丽死得快点儿?夏少游一愣道:这一点在下倒是没有想到,唉,这真是弄巧成拙。

小舒,快点儿起来,你没听见艾姑娘的话么!小舒狼狈地跳起来,一面咕噜道:这又不是我的主意,谁叫你们要我这样做呢!夏少游喝道:不许嘟嚷。

小寄回眼向元丽望去,陡然怔住。

敢情他一直抱着这具雪白迷人的肉体,由于大近了,反而看不到她的魅力。

如今把横陈床上的情景,瞧得一清二楚,顿时血脉责张,泛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艾华一眼望见他的神色,吃了一惊,心想这回糟了,这个本来泽噩天真的大孩子,已被元丽的肉体,挑逗起本性的欲念。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任何一个人,不论性别,到了相当年龄,自然会有男女大欲发生。

但在修习上乘内功之人来说,这种因外界挑逗刺激而起的欲念,最是腐蚀心灵,从此意马心猿,再也拴系不住了。

艾华乃是修习过媚惑心灵之术的人,所以深请此中的奥妙。

一看之下,深恐夏少游责怪她,是以大吃一惊。

幸而夏少游没有注意到书童小舒的情形,径自仰首寻思。

艾华趁机伸手,在小舒面前一推道:小舒,你且出去。

她以两指轻轻按住小舒眼睛,使他视线隔断。

小舒这才回醒,转身出房而去。

夏少游沉吟自语道:这样说来,她发出的大寒大热,定须想个法子化解才行。

文华把被子盖上,歉然地望望夏少游道:是的,须得设法化解,不能再伤她的元气。

夏少游道:那么谁能做到这等地步,要找谁才行呢?艾华问道:你不行么?小舒功力未到化解寒热的地步,自然更谈不到返本还原,调和阴阳的境界。

但你却办得到,对不对?夏少游吃惊地转眼注视此,摇头道:我?不行。

艾华道:不行就算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一个不好,连你也有危险。

夏少游见她说得诚意,并没有激将或邀责之意,于是坦白的道:在下不是功力不足,而是害怕另外一个问题。

文华问道:那是什么问题呢?夏少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假如她是个男人,或者虽是女子,却不漂亮、在下就不怕了,唉,在下不是圣人,这一点你也许能谅解。

艾华连注点头,诚恳地道:那就不必试啦。

夏少游面有难色道:但咱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瞧她惨遭横死啊,是也不是?艾华道: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你万万不可放在心上。

夏少游道:咱们总得想个办法啊,或者在下冒险试一试。

艾华沉吟一下,才道:夏兄自问有几成把握呢?夏少游道:这个在下也不知道。

艾华尚未回答,窗外传来一个沉劲的男人的声音道:他不知道,本人却知道,你们要不要听听本人的看法?这个男人口音,一听而知是孤剑独行朱一涛。

文华心中有数,深知以一涛的本事,虽然潜行到近处而他仍仍未发现,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但夏少游却大为惊异道:是朱兄么?你几时驾临寒舍的?在下竟完全不察觉,真是惭愧之至。

朱一涛推开窗子,纵人房内,淡淡道:夏兄不曾发觉之事还多着呢!他锐利的目光,在元丽面上注视一阵,才道:艾华,你存心太险恶了。

艾华吃吃道:我……我……我没有……夏少游接口道:朱兄别错责了艾姑娘,她并没有做什么事呀!朱一涛道:你以为她不知道元丽的病源么?夏少游道:她怎会知道?朱一涛道:你自己问问她。

艾华道:我虽是知道,但……朱一涛已接口说道:这就行啦,她既知道病源,自然也老早晓得小舒抗御寒热的后果了,况且,如果小舒无法抗御寒热的话,则这个孩子受到奇寒和奇热的夹攻,焉能活命,所以她根本就不必让元丽和小舒脱掉衣服,演出这充满了色情的一幕,艾华,我说错了没有?艾华呐呐道:可是……起先……朱一涛道:你不否认就行啦,夏兄,她的裸体比元丽更好看,你信不信这句话?夏少游道:原来朱兄都听见了。

朱一涛道:在下问你,你信不信她的裸体,比元丽的更好看?夏少游道:在下不知道。

朱一涛道:你当然不知道,这正是她极厉害的一招。

她这话的目的,便是要你想个问题,从而留下深刻的印象。

夏少游微有所悟,但仍然问道:留下深刻印象又如何?朱一涛道:这是蚕蚀道心的上乘手法,也是媚功中最重要的一着手法。

怒想看,她蚕蚀了你的道心,使你沉迷于色欲之中,难道还是好意么?夏少游没有做声,艾华更是无话可说,虽然她以后忽然改变了心意,不愿再向夏少游施展媚惑之术,但起初却的确有那种存心。

目前纵要分辩,也没有法子自圆其说。

朱一涛见他们都不开口,当下道:夏兄,你叫小舒进来,然后仔细观察一下,看他可有不妥?夏少游没有依言而做,却向艾华望去,问道:他这话可有根据,他已决定如果艾华否认,便不叫小舒进来。

纵然真有什么问题,亦留待以后才补救。

谁知艾华垂下目光,悄声道:小舒已经挑触起大欲,心猿意马,永难降伏了。

夏少游一怔道: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呀!朱一涛哈哈接口道:在这等上乘的媚功之下,虽然天真未凿,亦难逃毒手。

夏少游径轻叹一口气,道:本来小舒根骨甚佳,是个可造之材。

也许我应该早点儿指点他懂得男女之间的事。

他有了正确的认识之后,纵是触动了欲念,也能化解,如今既是先动了淫邪之心.那就很难把这一点恶根消除了。

艾华低低道:夏兄,我很抱歉和惭愧。

朱一涛仰天一笑道:智慧门中之人,哪一个不是以智自矜。

你找得出哪一个有人性的么?夏少游大感惊讶,向艾华望去,问道:朱兄这话可是真的?艾华点点头道:我可不能再骗你,他的话确是实情。

朱一涛道:夏兄,本人愿就今日之事,向你提出一个忠告。

夏少游双手一摊道:朱兄请说吧。

朱一涛道:兄弟分为三点奉告,第一点是夏兄虽然修习过上乘武功,但究竟不是江湖中人,犯不上牟涉这等永无休止的恩怨。

第二点,智慧门中之人,个个以智谋自矜,恶根已深,这种人万万不能交朋友。

第三点,在下为了追查智慧国师的踪迹,有时候不得不下毒手。

夏少游插口道:像艾姑娘这等没有抵抗能力之人,你也不放过么?朱一涛道,是的,连她在内。

这理由兄弟已说过,他们个个恶根已深。

该死有余。

夏少游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的表示。

朱一涛又道:总结上述三点,兄弟的忠告是,夏兄不必关心这两个女子的生死,而且须得专横地把她们撵走!夏少游道:但她们目下的情况,朱兄你也不是不知道的。

在下岂能硬把一个失去知觉的女子,推出门外?朱一涛道:你让艾华把她带走,兄弟也答应你,给她们三天时间逃走。

如果我迫不到她们,那是她们命大。

夏少游点点头道:朱兄这话相当公平,虽然小弟不大同意,但仍然要承认你很公平。

容我失礼说句冒犯的话,那就是朱兄虽说给她们三天时间,但小弟如何方能相宿呢?朱一涛微微一笑遭:咱们三天之内都在一起,这样你一定可以放心了吧!文华插嘴道:朱一涛他是绝世无双的剑客,说的话自然算数,夏兄不必怀疑。

夏少游道:你不必帮他说话,以我看来,这位朱兄有一副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心肠,同时又是实事求是的人。

你为他说一万句话,他也不会改变心中的决定。

朱一涛道:哈,兄弟以为夏兄是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敢情大太不然。

艾华道:朱一涛你错了,夏兄实在是心地善良的读书人,亦卞诸通世情。

但他天斌聪明,有闻一知十之能。

是以分析事理,虽是言谈微中,也算不了什么。

朱一涛向夏少游笑一笑道:你瞧滑稽不滑稽,她竟在咱们当中,替咱们介绍解释,似是很想与咱们结为知己之交一般。

夏兄可想得出她用心何在么?夏少游道:依小弟看法,艾姑娘只是照事论事,并没有其他存心,因为她已深知无法以言语打动你。

朱一涛转眼注视着艾华,神色严冷道:你最好相信夏兄的话。

艾华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下,疲乏地道:我老早晓得啦,虽然我从前深心中总不信。

我曾妄想碰上他时,也许能使他心软。

夏少游颔首道:凡是具有某种过人长处的,包括女子的姿色在内。

这些往往会对一些困难之事,怀着若是换了自己去做的话,也许可以成功的想法。

也就是说,凡是才智杰出之士,总是不免对自己估计得太高。

朱一涛讶道:夏兄这番话高明之至,艾华你还敢说他不诸世情么?艾华也道:他能说出这等活,自然是极富人生经验的人了,刚才我看。

错啦。

夏少游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道:这话本是先师说的,我一直没有忘记,刚才忽然感到与先师这话相符,所以说了出来。

朱一涛问道:令师仙逝了多久啦?夏少游道:已经大半年了。

他眼中流露出一股哀悼的意思,可见得他的师父之逝,对他实是一大伤心之事,也可测知他们师徒之间,一定是情逾父子。

朱一涛问道:令师的尊姓大名,可不可以告诉我?夏少游道:他老人家瞩咐过我,不可向别人道及。

朱一涛道:令师在世之时,可是与夏兄同居此宅么?夏少游道:是的,小弟随他老人家,已达十五年之久,我们一直住在此地,日子过得极是恬淡宁静。

朱一涛道:说来夏兄可能不敢相信,兄弟已知道令师是谁了?夏少游和文华都一怔,望住这个相貌有点凶恶的健壮男人。

朱一涛淡淡道:其实早在夏兄要与我动手之时,我就猜出八九成了,现在更加肯定没有猜错。

艾华忙道:究竟是谁,你说出来听听呀!朱一涛道:夏兄如果想保持秘密,兄弟就不说出来,免得艾华听人耳中。

艾华忙道:我只是好奇而已,难道夏兄不想传扬的事,我也到处告诉人家不成。

夏少游觉得她这话有理,连连点头。

朱一涛浓眉一皱,话声中含有斥责意味道:你杠为智慧门中之人,说的话竟也如此幼稚可笑,固然你不想告诉别人,可是著是智慧国师问到之时,你能不说出来么?艾华不禁一怔,哑口无言。

夏少游不赐气地道:只要你不提起,除非那智宫国师是仙人,怎会间起我的事情?朱一涛道:我告诉你,智慧国师不比寻常,只要见到艾华,他将毫不费力地把文华的遭遇,从头到尾询问得一清二楚。

她休想遗瞩隐瞒任何一段经过。

你看她的样子,就可知道我的活没有说错啦!夏少游向艾华望去,但见她坐在椅上,美丽的面上,除了疲乏和苍白之外,还略略有惊恐之色。

由此可知,她已幻想到站在智慧国师面前,接受盘问的情景,是以不禁有惊恐之色。

他喃喃道:智慧国师到底是什么人?哪能如此厉害?使人感到他好像是一个恶魔,无时无地都在身边似的。

艾华大吃一惊,忙道:夏兄万万不可提到国师爷,我们谈谈别的。

夏少游道:别害怕,他决计不会到这儿来的。

艾华连连摇头道:我求求你,不要提到他。

朱一涛道:她乃是怕夏兄你说出不逊之言,被智慧国师得知,势将遭到飞来横祸,是以不要你提到那个恶魔。

他随口道来,虽是用恶魔的字眼,但艾华对此却没有反应。

可见得她深信朱一涛有资格作智慧国师的敌手,所以不论他如何辱骂:都没有关系。

夏少游见她真心为自己着急,决定接受她的好意,便点点头,转眼向床上望去,说道:这位元姑娘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她的病实是古怪得很。

朱一涛行到床边,先是伸手摸摸她的面孔,看了一下,接着掀开被子,登时一具赤棵的曲线玲珑的肉体,呈露在眼前。

夏少游注意朱一涛比注意元丽的裸体更多。

他发现朱一涛虽是面对近在爬尺的诱人肉体,可是他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好像司空见惯,对此全无刺激和反应。

朱一涛细细查看过元丽全身之后,才拉上被子,回头道:元丽被俞百乾,也就是卧云禅师点中穴道,手法诡奇恶毒之极,我也没有法子解救。

艾华听了这话,心弦大震,倒抽一口冷气,面上泛起了绝望悲哀的表情。

要知元丽被俞百乾点了穴道,连鼎鼎大名的孤剑独行朱一涛亦无法解救的话,只怕天下再也找不到能解救之人了。

她与元丽的遭遇相同,亦是被俞百乾点了穴道,目下已经是全身无力,真气涣散。

既然元丽不能解救1则她的命运也不会两样了。

朱一涛转眼向艾华望去,道:你被禁制的穴道,也许与元丽不同。

但结果定必一样,别人断难解救,你还是快点儿回去的好。

艾华叹一口气道:若是终难活命、我们回去于什么、倒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等死。

朱一涛道:胡说,智慧国师或者有法子解得,你焉能不试。

艾华道:国师爷虽是才智超古绝今,但若论武功之道,他老人家就不一定胜过你了。

朱一诗道:就算如此,但他见多识广,或者推研得出解禁之法,也未可知。

艾华狙丧地摇头道:不行,我知道国师爷也没有办法。

这时,他们可就发现豆少游的沉默,有点儿奇怪。

因为照理说,他也应该发表一点儿意见才对。

只见夏少游凝眸望看床上的元丽,戳然寻思。

朱一涛耸耸肩道:糟了,他看到元丽的身子,心神受到迷惑。

艾华埋怨地道:都是你,为什么要把被子揭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不爱女色的么!朱一涛浓眉一剔.不悦道:谁说我不爱女色。

哼,哼,听你言下之意,好像把我当作全无能力的太监看了。

艾华不禁一笑道:你不是太监么?朱一涛道:你要不要我证明一下?艾华轻轻道:怎么证明呀?朱一涛道:这件事还要拜师的么!你别装得好像从未尝过滋味似的。

不过我敢保证,你尝过我的厉害之后,不是爱我入骨,就是怕我入骨。

艾华甩他一眼,把目光移开,低低道:我当真从未试过,你不信就拉倒。

朱一涛泛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道:等到那时侯,我就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了。

艾华碎他一口道:你怎的变得不正经起来。

哼,我谅你只是嘴巴说说而已,你敢动我么!朱一涛大惑不解,反问道:我为何不敢动你?除非你不肯。

其实就算你不肯,但我著是决心要动你的活,你也无能反抗,不过那样就没有趣味而言了。

艾华道:我千肯万肯,你也不肯。

朱一涛道:你倒是把我不敢之故说来听听。

艾华道:我现下遭逢不幸,命在须臾。

你不动我的话,我的生死便与你无干。

但如若你动了我,试想那时你能对我的生命漠然不顾么?朱一涛点头道:这话也有点儿道理。

艾华道:万一我居然获救痊愈,那时情况又大是不同,我决不敢认为你不敢动我了。

朱一涛仍不放过她,紧紧追问道:那时候你做何决定呢?假如我要动你脑筋的话?艾华迟疑了一下,才道:那时候再回答你,行不行?朱一涛微微一笑道:行,到那时候我再间你一次便是。

他们已谈了不少话。

可是夏少游凝眸发呆,目光所注之处,正是床上的元丽,使人一望而知,他脑中所转的念头,一定是与元丽有关。

艾华望着他,怜惜地道:瞧,他还在发愣呢!朱一涛道:不要紧,他死不了。

他们刚刚讨论了这么一句,忽见夏少游举步向前,走到床边。

艾华讶道:朱一涛,你猜他想干什么?朱一涛道:假如他已经人迷得魂失魄落,则下一步付诸行动,乃是合情合理之事……他的话未说完,只见夏少游已伸手拉开了元丽身上的被子,使得她又变成毫无遮盖地露出了赤裸的身体。

艾华赶快走过去,伸手要扳他的肩头。

可是她这刻下功夫已迟,动作不够快,夏少游恰好俯低身子,艾华的手便落了空。

朱一涛也暗暗感到严重,身形一晃,到了床边。

艾华见他虽是来到切近,却不曾出手拦阻夏少游,不觉发急道:你倒是动手把他拉开呀!朱一涛肃然道:别忙,我瞧他不像是色迷心窍。

艾华哦了一声,转目看时,但见夏少游虽是俯身看元丽的娇躯,可是那味道却不似是含有轻薄淫邪之意。

她没有说话,只见夏少游瞧了一阵,又伸手在元丽奇上几处部位触摸了几下,便直起身,顺手将被子盖上。

他回目一瞧,道:啊,你们也看到啦!朱一涛道:夏兄是找出了破解穴道之法?夏少游道:在下还得想一下,但仍然不知行是不行?艾华道:你既然懂得破解穴道禁制之术,何以早先还去请医生呢?夏少游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道:在下根本没有想到是穴道受禁之故,再说在下也是头一次见到穴道受禁之人。

如果不是朱兄提起,在下永远也不会往这一方面想的。

朱一涛耸耸肩道:我真不明白令师传授你武功时,用的什么方法?夏少游道:先师虽是传授了各式各样的功夫与我,但在下有生以来。

还未用上过任何一宗。

朱一涛这才明白道:那么兄弟不得不提醒夏兄一声,这点穴之道,极是精深玄臭,流派甚多,大体上各家手法都有独得之秘。

因此有些点穴手法,往往是外人无法破解的,你可别拿令师那一套替元丽治疗。

夏少游道:多谢朱兄指教,好在这一点先师也曾对小弟讲解过,是以小弟决不会冒失下手,请放心好了。

艾华忙道:等一等,夏兄,我也是穴道受制,你先给我治一治,行不行?夏少游愕然瞧着她,打量了一阵,才道:不错,看你的动作和眼神。

分明是穴道受制,因而有真气岔散,无法提聚内力之相,奇怪的是在下早先何以没有看出?艾华道:过去之事不用提啦,你瞧瞧可解得我的穴道禁制么?唉,我已经难过死啦!夏少游笑道:点穴手法,大致分为阳手和阴手两大类。

阳手属于正宗功夫,下手之人,必须功力相当精深,方能收点穴之效。

可是几属阳手类的点穴功夫,总是容易破解,死穴也只有那么几处。

阴手却大不相同,下手之人,功力不须太高,被点穴之人不死即伤,而且极难破解。

艾华听到此处,不觉大惑不解,问道:既然如此,谁还去修习阳手类的点穴手法?何不干脆通通都改习阴手点穴手法?夏少游道:这就是正邪的分别了,正派之人,总是存心忠厚,不想伤人。

同时又须防门下弟子功力尚未到家,便妄用这等点穴手法,故此宁可修习阳手点穴功夫。

朱一涛喝彩道:夏兄说得好,这等理论,连兄弟也是第一次得闻。

艾华突然向朱一涛问道:请问你的点穴手法,属于阳手抑是阴手?朱一涛一怔道:我也不知道。

艾华道:你使出来给夏兄瞧瞧,岂不是就知道了。

朱一涛道:别胡闹,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艾华道:我只想知道你是正派出身,抑是邪派而已,决不是管你的意思。

朱一涛瞪她一眼道:少罗嚏,你刚才问夏兄的事情还没有得到答复呢!艾华得意洋洋地笑一下,她在这一场暗斗中,已取得胜利。

因为朱一涛既不敢施展出来让夏少游鉴定,可见得他实是毫无把握。

她转眼望向夏少游,问道:你可要查看我全身么?夏少游道:等我想一想看,记得先师说过……他口中念念有词。

别人虽然听不出他下面念些什么,却可以意会他乃是背诵从前师父传艺时的话或是歌诀。

过了一阵,夏少游才道:从你表露于外的七点特征看来,你遭受的穴道禁制,极为严重,实是不下于床上的元姑娘。

艾华点头道:当然啦,我们本来就是被同一个人点了穴道的呀!夏少游道:这个人一定是极高明又极邪恶的人物,因为你们两人的穴道禁制手法,竟不属同一系统,换言之,等如是两个不同家派之人分别下手一般。

但却都是阴手中最恶毒的,这个人可怕得很呢!朱一涛道:这个人就是当今四大邪派的第一号人物,姓俞名百乾。

夏少游点点头道:这就对了,艾姑娘的穴道禁制能不能解救,还须诊视过全身十八处重要脉穴,方能得知。

艾华感到事态严重,不禁骇然,面色也变得一片惨白。

朱一涛笑道:既然如此,艾华快点儿把衣服脱掉,让我们看看。

艾华白他一眼道:我脱掉衣服也没有了不起,但你的语气态度,却好像含有别的用意。

难道你连半点儿恻隐之心都没有么?事到如今,何必还做落井投石之举呢!朱一涛道:咦,你大胆得很,竟然教训起我来啦,我提醒你一声,可不要忘了咱们间的敌对关系。

艾华看来似是不敢再顶撞他,轻轻叹一口气,伸手去解衣带。

朱一涛嘴角含笑,以充满了有趣的神情瞧她。

夏少游却急急道:艾姑娘等一下。

艾华如言停止解衣的动作,问道:什么事呀?夏少游道:你先别脱衣,待我想想看。

艾华道:是不是另有观测之道,我可以不脱掉衣服么?朱一涛道:那太可惜啦,使我错过了这等眼福。

夏少游道:不是另有观测之道,我意思是你非脱掉全身衣服不可,然而……他期期艾艾他说不出话,朱一涛接口道:我明白啦!艾华道:你若是明白他的意思,请你说出来行不行?朱一涛道:夏兄乃是感到不好意思。

夏少游连连点头,朱一涛又接着道:假如此房之内,没有第三者,当然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啦!艾华恍然地哦一声道:原来如此。

朱一涛慨然道:看来我不得不做点儿好事了,我只好错过眼福,退出此房便是。

艾华松一口气,因为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她实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夏少游却赶快伸手拉住朱一涛道:不,朱兄等一下。

朱一涛讶道:你敢是因为我被迫走开而又感到不好意么?你用不着不好意思,我答应不取笑你就是了。

夏少游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小弟实是感到恐惧。

朱一涛和文华都大为迷惑,惊异地瞧着这个书生。

朱一涛道:夏兄恐惧什么?夏少游道:小弟不敢查看艾姑娘的身体。

朱一涛道:别怕,她的身体好看得很。

夏少游摊摊手道:正因为一定很好看,小弟才怕呀!朱一涛直到现在,才真的恍悟,不觉一笑道: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怕看美女的身体的道理,你试试看,包你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她。

夏少游道:小弟正是生怕印象太深,无法法除,以致有碍修为。

实不相瞒,小弟的定力,还未达到不动心的地步。

朱一涛向艾华挤挤眼睛,开玩笑地道:你就算动心.她也不会拒绝你。

艾华,我说得对不对?艾华对这个问题,无法作答,只好默然不语。

夏少游搓搓手道:小弟岂能做出非礼苟且之事。

朱一涛耸耸肩道:倘若你不肯查看,而又没有法子隔着衣服找出解禁之法,岂不是只好让她内伤发作而死?艾华吃一惊,忙道:夏兄别怕,你只当是医病,就不会有问题啦!夏少游摇头道:我已经说过,我自知没有这等定力。

朱一涛道:那怎么办?莫非你撒手不管?夏少游为难地望着艾华,道:抱歉得很,小弟实是无能为力。

朱一涛道:如果你不肯出手施救,那么我干脆把她杀死,使她省了痛苦折磨,夏兄意下如何?夏少游听出他的口气并不是说笑话,连忙道:那如何使得?朱一涛道:你左也不行,右也不行,究竟怎么办呢?夏少游苦笑道:小弟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艾华突然柔声道:夏兄不必苦恼,反正你也不一定找得出彼解穴道禁制之法,我干脆认命就是了。

夏少游难过地道:那如何使得?艾姑娘正当青春年少之时,岂能就此无声无息的结束了一生。

朱一涛大声遭:夏兄若是不忍见她玉殒香消.那就尽力施救,不必多口。

夏少游似是突然下了决心,点头道:朱兄说得是,小弟这就尽力而为。

纵然心灵因此而受阴魔所制,永远不能上窥大道,亦是甘心。

朱一涛道:对,常言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这一念之眷,定可上邀天心眷顾。

事情似乎这样决定了,艾华的手,又去解衣。

她才解开了衣带,朱一涛又道:但夏兄有一事不可不知。

夏少游道:那是什么事?朱一涛道:救人一命固是莫大善举,可是如果你所救之人,不是善类,将来为非作歹,客人性命,这笔孽债,却是要算到你头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