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天上的云,比起现代白多了;地上的草比起现代也青多了;远处的房屋古朴得不能再古朴了当第N+1遍望着周围的环境感慨时,可怜的凌昊终于接受了一件很无奈的事——他穿了。
正如所有狗血剧一般,踩了个香蕉皮,噗通一声滑进不知被哪个缺德家伙偷了井盖的窨井,眼一黑,头一懵,再次睁开眼,就到了这——不,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是在哪里……神游的凌昊缓缓从草地上坐起来,注意力被身上的衣服扯了过去,这……有些无语地看着身上破布似的衣服,但不知为何,衣服上满是泥泞与污痕,甚至——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难不成,他是借尸还魂?凌昊忽觉一阵气血上涌,视野里一片黑暗,还未来得及仔细看看自己的身体,便毫无预警地又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入目的却是灰色的床顶,侧头,一架硕大的织布机横在屋子中央,四面灰黄的墙壁上挂满了兽皮。
这是哪里。
说完才发现嗓子干涩得难受。
凌昊咳了几声。
门外忽的传来了脚步声。
你醒了?哎呦,快躺下。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妇人,她端着碗,见凌昊起身,忙冲门外喊道:季莲,快过来帮忙!。
就在凌昊愣神间,又进来一个人,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快去扶一下,公子的伤还未好。
,妇人端着碗,向女孩说道。
名唤季莲的女孩忙上前扶助凌昊。
你终于醒了,来,这是镇痛的药,趁热喝吧。
,妇人将碗递给凌昊。
凌昊接了碗,看来,他是被她们捡了回来。
谢谢。
,喉咙好受了些,凌昊第一句就是道谢。
刚好回来时见你躺在路上,把我们娘俩可吓坏了。
看你身强力壮的,怎么会晕倒在草地上呢?,妇人接过凌昊的碗,女孩则立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凌昊。
凌昊苦笑:只不过是被强盗打劫,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妇人却叹了口气:唉,这年头匪寇横行啊,对了,你就叫我李婶吧,这是我女儿,叫杨季莲。
凌昊又谢了谢,随即问道:李婶,敢问此处是什么地方?。
李婶有些疑惑地看着凌昊:这里?这里当然是凉州啊。
,凉州?好熟悉,凌昊正欲再问哪朝哪代,忽的一顿,不行,如此再问下去,定要引起怀疑。
算了,看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慢慢问比较好。
对了,刚才匆忙,只给你擦了脸和手,我备了桶热水,你洗洗吧。
别让伤口沾到水,小心点就好。
,李婶热心道。
凌昊被李婶的善良所触动,她们竟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热心。
谢谢李婶。
李婶笑笑,领着女孩出了门。
临走前,名唤季莲的女孩竟还在盯着他,凌昊一愣,继而友好地冲她笑了笑。
却不知,这一举动让季莲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甚至连脚步也有些乱。
凌昊愣了下,他的笑……很奇怪吗?门被关上,凌昊摇摇头,下床走到屏风后,果然有一桶水,木桶中的热水在冒着水气。
脱了外衣,凌昊余光扫过旁边的一张铜镜,随后,凌昊愣住了。
古代的铜镜虽然模糊,但从镜中依稀可见镜中人白皙的皮肤,细长微弯的凤目,眉长如剑斜飞入鬓,浓密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直而挺的鼻梁,尖削的下巴,整张脸就像是出自神匠之手。
但这显然不是他,果然是借尸还魂了。
凌昊抚上脸颊,镜中人也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确实是一副难得的皮相,但这个人外表太过阴柔。
凌昊板起脸,才从镜中看到了一丝威慑。
凌昊无奈地笑了笑,他终于知道了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好的皮相。
想他前世顶多算得上帅气,但是如今这张脸又未免有些太柔和。
对着不甚清晰的铜镜做了几个表情,凌昊虽有些不习惯,但如今他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只是从没独自生活过的凌昊心中又有些担心,前世的自己是死了吗?若是死了不应该去天堂或地狱吗?又或者直接投胎转世,难不成老天直接把他的魂拉了过来,省了中间那些步骤?思来想去,依旧没有头绪。
扯了扯及腰的长发,又上前试了试水温。
他还是别去想那些事情了,毕竟白活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进了浴桶,伤是在右胳膊上,不深,也被包扎过,应该无事。
匆匆洗去一身的血气及污秽,穿上李婶事先放在一旁的布衣。
再次望向镜中,镜中之人即便身穿布衣,也依旧露出一丝天然的贵气,丝毫不辱俊美的容颜。
再看向自己骨骼分明的手,中指明显有茧子,此人应是饱读诗书,再加上一身贵气,只怕,身份不简单。
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凌昊皱眉思考了半晌,无解。
待凌昊收拾好了浴水,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了。
伸手捞起原先的衣服正欲扔掉,忽的从中掉出一个像帆布一样的袋子。
等等,帆布?这种东西只怕只有明清才有……凌昊眉头不由皱了下,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样,明朝还好,但千万不要是大清,那可是中国最屈辱的一段历史。
想他每每学到这段历史时都恨的牙痒痒。
历史还算不错的凌昊顿觉一阵头大,袋中装有一个瓷瓶,凌昊掏出来,令他奇怪的是瓶子上的字,瓶身上书玲珑丹,下书包治百病,包医百毒,绝对真货,假一赔十。
,至此,凌昊头上垂下三条黑线。
这,这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不合逻辑的东西冒出来?凌昊将帆布小袋又翻到另一面,玲珑袋,随丹附赠。
用法请自行领会——ωω仙人留。
一阵秋风吹过,凌昊抖了几下,头上黑线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