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吕布走时说不用等他。
下午出的门,一直到凌昊和鱼鱼吃完了晚饭依旧不见人影。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凌昊算是曹操要抓的逃犯,不会是有什么消息走漏了吧。
既然是去兵场,不是移交掌权就是有要事商谈,你在这里的消息不会有人知道。
,鱼鱼安慰道,他越晚回来越是好事,不用担心了,看着情况,应该是不到半夜回不来了,你只管去睡觉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凌昊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身处敌人大本营,不得不多想一点,要不然时刻都是危险。
鱼鱼见状知道安慰无效,那我先回去了,你还需要什么吗?,没有了……。
在屋子里来回不停踱步,凌昊焦躁异常,他现在又不能出去,出去了更麻烦。
这是吕布的住处,下人禁止进入多多少少避免了他身份的泄露,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不会有人知道。
怕就怕万一出点什么状况连累了吕布,他就真的要去自挂东南枝了。
大概过了晚饭又一个多时辰,夜色已经黑了,还是不见吕布的人影,凌昊看了眼窗户,思量了下还是没打开,也许……世上哪有这么碰巧的事情,估计是想多了。
,凌昊自己安慰自己,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开始强迫自己睡觉。
月上中空,屋内蜡烛摇摇曳曳,凌昊转了个身,半晌又坐起来,完全睡不着,脑里各种猜测假设,愈发觉得吕布一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兀自怔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门外有动静。
凌昊一惊,立刻下了床,见到来人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吕布一身玄色连锁甲,绛红长袍异常显眼。
这是去哪儿了?,吕布上前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凌昊怀里,一个包裹,很熟悉,就是他进城前放在追风马马鞍旁边的东西,看样子吕布去了趟城外帮他把这些东西拿回来了。
谢谢——你喝酒了?,隐隐察觉到吕布身上有酒气。
对方应了声,随后伸手扯了下衣领,曹操的酒宴。
,看着吕布皱皱眉,动作一顿。
凌昊无语,这人外面的护甲没脱就想要扯长袍衣领,醉了不成?我记得你酒量一直不错,怎么,今日喝了多少酒?,凌昊把包裹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实在看不下去价值不菲的长袍惨遭蹂躏,上前替吕布解开连锁甲的环扣。
吕布眸色深沉,静静看着凌昊替他除下护甲,理好长袍的衣领,右手一动,伸到凌昊面前。
手里是一块青玉符,没有多少雕纹,只有一个奉字,这是——本以为吕布不会再去寻那块玉符,毕竟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之前的玉符没有多少用。
没想到他还是去找了回来,凌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是说烫手的东西丢掉也罢吗?,吕布把玉符放到凌昊手上,言语间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什么,声音更显低沉。
你想要,我给你。
凌昊闻言接过玉符,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由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谢谢你,对了,既然喝了酒还是早点休息吧。
把连环甲挂在一旁的架上,凌昊把玉符放到桌上,打开包袱,一切都在,包括刘备那边的东西以及夏侯尚的凤佩,凌昊拿起凤佩,也不知道夏侯尚现在是不是还在为自己发愁……难得愣神一会儿,就听耳边呼吸一沉,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身体。
凌昊怔了下,身后那人带着酒意的呼吸就在后颈,温热异常。
凌昊僵了,一动不动,那人越抱越紧,奉先——,对不起……我忍不下去了。
,吕布忽然说了一句,轻轻的沉沉的,就在耳边。
还未弄清这句对不起说的是什么意思,下一秒,毫无预警,吕布直接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大步流星,几步迈到床边,握住凌昊的手腕,就把他压倒在了床上。
凌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稳住视线后已经被吕布压在床上压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凌昊看向对方的鹰眸,即使身上有着酒气,但是眸间清明,丝毫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但是——这种事情不是只有酒后乱性才能干的出来吗!面对此时近在咫尺,完全与印象中的戾渊是两个人的吕布,凌昊紧张道:你、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吕布直直盯着凌昊略显慌乱的眸子,半晌,缓缓道:我是不喜欢男人,但我喜欢你。
,说完对着凌昊的唇就吻了下去,凌昊惊呆的几秒空当,吕布已经从凌昊嘴里退了出来,从下巴开始,一路向下舔舐出暧昧的红色印记,最后埋到脖颈的时候明显感觉凌昊手颤了。
你——清醒点,我不是女人!,凌昊咬咬牙,我知道……,那个男人埋在他颈窝,喷出的呼吸异常灼热。
凌昊双手被制,刚要屈膝,吕布忽然在他身上某处点了一下,顿时一阵酸软的感觉传来。
于吉从华佗那里学到的点穴法。
,吕布抬起头,鹰眸里隐隐多了几分他熟悉的,那种他曾在赵云眼里看到过的——欲望。
这是怎么回事,吕布是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是正常人……,很快就不是了。
,吕布的手滑到凌昊腰部,自你答应收留我的第一天你就该想到。
,留他在身边就相当于圈养了一头多么危险的豹子,我把我的命押给你,能否换来你一句原谅,毕竟你是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主人。
,低沉沙哑的耳语,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唤别人为主人,抛弃了一切顾忌,也不问凌昊是否会恨他,吕布撬开身下那人的唇,长驱直入。
凌昊睁大了眸子,想说的话被吕布堵住,全部变成了零碎的呜咽。
火热的舌吻间,衣前系扣被解开,露出锁骨和肩膀。
吕布眸色氤氲,放在凌昊腰部的手缓缓撩起里衣下摆,贴上凌昊皮肤,满意地听到凌昊倒抽了一口冷气。
手下的肌肤温暖柔滑,看着凌昊不敢置信的眼睛,子玄……,吕布咬上锁骨,凌昊浑身一阵酥麻,低声喘息了一声。
这一声仿若催情药险些让吕布破功,扯开自己的衣领,吕布一拉床边的锦绳,锦帐悠然自床两边滑落,遮住了床内的二人。
伴着摇曳的烛光以及略显粗重的呼吸,朦朦胧胧间,更显暧昧至极。
奇怪,真是奇怪。
鱼鱼一早起来,本以为吕布去上朝了,不料听下人说一直未见吕布从行院里出来,没去上朝?昨晚回来得太晚了还是怎么着了,他可是很少见那人一觉睡到现在。
眼见着一众公文都已经从宫里发下来了,日上三竿竟是还没见到人影。
不得已,鱼鱼只好亲自去了趟行院,按理说凌昊可是保持着早起早睡的好习惯,就算吕布昨晚回来得太晚,睡过头了,凌昊也应该去叫一声。
走到门前,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
穿过屏风,果不其然,就见吕布还在床上……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儿。
吕布似乎并没有睡着,听闻动静,睁开眼看了鱼鱼一眼,宫里来人了。
,见对方闻言缓缓坐起来靠在床柱上。
锦被滑落至腰间,露出赤裸的精健上身,一头乌黑长发此时凌乱地散在背后,鹰眸中尽是慵懒。
直到吕布坐起,鱼鱼这才发现他身后,床内侧还有一个人,锦被微微起伏,似乎没被他弄出的声音吵醒。
难得的,大脑顿了一下,见吕布看向他,公文送来了,你什么时候起了抽空处理一下。
,鱼鱼说完自觉转身关了门,动作真快……,关门的瞬间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
吕布看向身边似乎还在睡的凌昊,伸手撩开那人额前的碎发,下一秒就见那人睁开眼,看着自己张张嘴,像是气极,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吕布伸手把凌昊捞进怀里,肌肤相亲的触感让凌昊瞬间就回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事,贴着吕布胸膛的手立马像火烧了一般,触电般移开,露出之前在驿店看到过的狰狞刀痕。
吕布低头亲了下凌昊的额,醒了。
,你——,凌昊咬咬牙,难得恼羞成怒。
他是个多么正常的男人?为何与一干同性纠缠不清?不仅初吻初抱都给了男人,现在,凌昊简直要疯了,他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会被同性压了一夜,而且还是——昨夜的画面又浮现出来,这人竟然点了他的穴位,这和强上有什么区别?吕布眼神流转,看着凌昊气极的样子,大手再次滑过那人的后背,果不其然就见凌昊又是一僵。
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昨夜的事实,吕布翻了个身,再次把凌昊压在身下,我是男的,我喜欢的是女人!,吕布闻言,直直盯着凌昊的眼睛,女人?既然你喜欢女人,为什么还要答应孙策?费尽心思去寻马超不也是因为你心里对他有感情?。
为什么吕布会知道!凌昊忍着身体的颤栗,女人根本不配你,她们给不了你真正需要的。
,你既然知道我已经答应了孙策,为什么还要——,吕布冷哼一声,若不是之前戾渊的身份,孙策怎么可能有机可乘。
,吕布眼神一瞬间危险起来。
知道夏侯尚给你那块凤佩是什么意思吗?在夏侯家,每人一对龙凤佩,夏侯尚送你凤佩意思就是喜欢你。
,闻言凌昊顿,时呆了,一时间脑里轰鸣竟是一片空白。
几个男人你已经摆平不了了,女人的事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