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半信半疑地接过信,信的封口有些松,轻轻一撕就露出里面的信纸。
凌昊站着看完了信,而后顿了半晌,视线又扫向面前的男人,握着剑的手紧了紧,随后把信塞进怀里。
劳烦这位兄弟带信了。
,凌昊客气地道了声谢随后抬脚欲走,哎!等等!,男子似乎没料到一样,见凌昊要离开,有些惊讶,不由起身身体前倾,一把拉住了凌昊的衣服。
还有事吗?,凌昊看着男子拉住自己衣服的手疑惑。
那人似乎在犹豫松不松手,瞥见凌昊的视线,那个……信里好像是让你跟我走吧?。
凌昊一愣,你怎么知道?不对,你看过信了?,怪不得自己觉得信好像拆过封一样。
咳,身为被嘱托的人,对方又神神秘秘的,当然忍不住好奇心。
凌昊皱皱眉,虽说这信……口吻和笔迹都是于吉不错,但是万事没有绝对,而且面前这个人自己也不认识,对于信里所说的事情,警惕性还是要有的。
我又不是坏人,再说财我有,你又是个男的,跟我走一趟又如何?,男人松手。
好吧,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是谁,信里于吉道长让你带我去哪。
凌昊重新坐下来,看着面前一脸正直无辜的人。
男人耸了下肩膀,而后咧嘴一笑,我叫季晟,字逸远,和于吉道长算是故交,他于我有恩,此番托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我现在真不能说……你去了就明白了?,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男人最后一句话用了问句,似乎还在征求凌昊的意见。
啊,对了,于吉道长说怕你不相信,让我把这个拿给你。
,男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从一旁的包袱里取出一方盘般的东西,凌昊一见立刻就认出了是什么,这不是于吉手里还有上次鱼鱼拿给自己看过的玉盘吗?凌昊接过玉盘,手覆上去依旧是温热的感觉,确实是于吉手里那块不错,那这么看来面前这个人确实没有骗他。
你——,刚想叫名字,却发觉自己好像在刚刚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并没记住。
季晟,你叫我逸远也没关系。
,什么?继承?医院?凌昊嘴角难得抽了抽,这人……的爸妈怎么会想起取这名,难不成是药铺世家不成?我叫凌昊,字子玄。
于吉道长怎知我会在此地?,男人又是一笑,于吉道长自有他的神通,而且他知道你不愿待在刘备麾下的原因。
,凌昊闻言默了。
你的事情我就不多问了,不过饭菜还是要吃的,刚刚见你没吃多少的样子。
,男人似乎很喜欢笑的样子,把筷子又塞到了凌昊手里。
被这人这么一塞,倒显得自己有些太过疑心了,思及此,凌昊暂时收起了一系列的疑惑。
逸远?,尝试性唤了一声,对面的人立即看向他,你是哪儿人?,广陵。
,你家开药铺的吗?,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季晟愣了下,随后道:你怎么知道……。
天……竟然还真是……凌昊颇有些无语,没,只是觉得你……很适合。
聊了一会儿,从对方的回答情况来看,大致是个良好市民的角色,除了谈及于吉和信的时候有些神秘,其他倒是丝毫不隐藏。
至于于吉到底想让他去见谁,凌昊一点头绪都没有,话又说回来,于吉和吕布关系甚近,如果自己真随这人走了,是不是会增加和吕布遇到的机会……我们明日再启程吧,路途可能会有点远。
,季晟放下筷子,看了眼凌昊,对了,你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像你这么个人物突然要脱离刘备势力一定也有什么原因吧,不若说出来,说不定我能提供点帮助呢?,凌昊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如今被这人一追问,更不是滋味了。
没什么……,明显不想说的样子,季晟挑下眉,据我家世代经验,你这么下去说不定会染上什么心病啊。
这个人怎么话这么多……凌昊不由有些无语,抱歉,我有点累了,明早在这见吧。
,凌昊说完拿起剑,对着季晟点点头,随后转身向柜前走去。
季晟张张嘴,看着凌昊找完掌柜然后上了楼,半晌:怎么这么闷……。
跟着小二来到房间,凌昊把剑扔在一旁,往床上一躺,心里堵着,他又一次对不起马超……好像每次都是自己在伤他。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即使他说服自己和他在一起,那也解释不了自己对孙策吕布以及赵云持的是什么感情,更不要说如果马超知道了自己和吕布、孙策之间发生了什么会是什么反应,他宁愿马超现在恨他,把他当成一个无情之人,只有这样自己的罪恶感才能减轻点,总好过总是在几人之间徘徊,当断不断的好。
低气压的凌昊明显不能保持平日的沉着温和,视线几次聚焦,对准了桌上的玉盘。
凌昊顿了顿,还是从床上坐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手覆上玉盘。
上次在许昌的时候,鱼鱼曾让他破译玉盘上的文字,当初那段文字自己读完了就没有多在意,如今思及既然这东西与自己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是不是意味着当初只有自己看得到的那几句话与自己也有莫大的关系?凌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过令他奇怪的是,当初看到文字的地方此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玉盘中央的怪石依旧发着幽蓝的光芒,思索半天无果。
于吉……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能明明白白告诉他吗?从遇到他开始自己就没弄明白这人过,总觉得于吉整天神神秘秘,简直和左慈有的一拼。
次日,凌昊一早起来下楼就见季晟坐在昨天那个位置上,见他下楼还打了声招呼。
为了不惹人注意我就不喊你凌将军了,唤你一声‘子玄’应该不碍事吧?,季晟一脸笑意。
凌昊扶额,这有区别吗……没事。
这个还给你。
,说着就把玉盘放在了桌上。
季晟看了眼玉盘,而后又看了眼凌昊,我觉得还是你带着比较好,道长说给你了。
这什么个情况……什么叫给他了?难不成这人要带他去见的人就是于吉不成?好吧,不过既然你不透露带我去见谁,那么,往哪个方向走总能告诉我了吧?,随手把玉盘用布包起来往包袱里一塞,凌昊略显无奈地看着季晟。
从北门走。
,北门……那方向好像是许昌吧?难不成于吉在许昌?!不行不行,凌昊当即心跳慢半拍,吕布在许昌,马超马上也要回许昌,他再去许昌岂不是自寻死路?你确定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于吉道长?,季晟见凌昊一脸怀疑,当即道:当然不是了,道长知道你不愿意去许昌,放心,你要见的人不在许昌,我们只是顺路,毕竟想要找到那个人还是很不容易的。
真是越说越糊涂,随你吧,只要不去许昌就好。
季晟自己也骑了一匹马,两人吃完了早饭,凌昊取回了自己的马,拉着缰绳就想上马,殊不知季晟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上马啊。
,凌昊不明所以。
……你不会就想这样去吧?路程不短,不配马车到地方说不定多狼狈,你总有睡觉的时候吧。
,睡觉不是有沿途的驿店吗?。
季晟扯了下嘴角,路上不会有驿店了,我们走小路,那人住的地方比较偏。
,说完就拿过凌昊的缰绳并在一起交给了一旁早就交代好的店里人。
凌昊空着手,他怎么觉得和这人在一起自己就特别无语呢。
哎?你怎么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一直这么闷?,偏偏这人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凌昊深感无力,明明是你话太多了好不好!对,我很闷。
,凌昊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