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跟着夏侯尚来到一辆马车旁,正疑惑他要做什么,却见夏侯尚一掀车帘,一个老妇人睡于其中。
这、这不会就是徐母吧?,凌昊吃惊道。
她喝了醉药先睡了,你们最好现在就出城,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看守后院的会再次换班,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是我的令牌,你先拿着,到时候将这个给守城士兵,他们就会放你出城的。
,夏侯尚说着将那块后面刻着凤凰的令牌往凌昊手里一塞。
凌昊一愣,看向夏侯尚,不由感触万分。
那你呢?,我自是无事。
,夏侯尚安慰道。
凌昊见他笑得云淡风轻,但是如果自己真这样走了,岂不是太不义气了?思及此,凌昊将令牌递给了戾渊。
戾渊,你带徐母先出城,到时候荆州再见。
,戾渊没说什么。
子玄,你——,我必须确定你无事,若我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夏侯尚还想再说什么,凌昊却止住他,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办吧。
戾渊上了马车,夏侯尚只好妥协。
罢了,到时候我再送你出城吧。
凌昊随夏侯尚来到一处行院,总之,先把衣服换了,我已经让下人将你的衣服拿来了,毕竟女装行动起来不太方便。
,凌昊依言将碍事的一身装束换成了他原来轻简的男装。
顿了下,慢慢从怀里掏出那块龙形玉佩,从屏风后走出,将军。
,夏侯尚转过身,凌昊递上那块玉佩,夏侯尚一愣。
真是对不起,那日战场上是子玄偶然拾得此玉佩,但一直未能归还,今日,物归原主。
,夏侯尚从凌昊手中接过玉佩,无言,良久,凌昊有些不安,夏侯尚却温言道:这玉佩你一直带在身上?,……是。
,凌昊讪讪一笑,是自己疏忽,忘了还他。
但是下一秒,夏侯尚又将玉佩放回了凌昊手里,若你喜欢,就拿着吧。
,什么?凌昊有些微怔忡,不、不,这怎么可以,这本来就是将军的,况且,现在那块凤形玉佩还在戾渊手上……,夏侯尚想了下,那这块龙佩子玄还给我,凤佩就赠与子玄了,如何?,凌昊刚要推辞,却见夏侯尚一笑:难不成子玄想两块都要?,不、这……既然如此,那好吧。
,明白再推说也无用,凌昊只好应了。
但不明白为什么夏侯尚的心情似乎看起来很好……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不能现在出城的,毕竟夏侯府上一次进出三个人难免有些可疑,凌昊耐心地等待时机。
将军,这可是你的房间?,凌昊打量了下四周,夏侯尚解释:不是,只是平日用来写信办公的地方,城内的这处行院我也仅是来过几次而已。
本来想待上几个时辰,看好情况再出城,却不想,曹兵竟然提前发现徐母失踪了,于是,大动干戈搜寻徐母。
凌昊估计戾渊这时候早就出城了,就暂时放下心,只要过一会他出了城就没事了。
咚咚——,突然传来敲门声,凌昊与夏侯尚皆是一惊。
什么人?,夏侯尚沉了嗓子,回夏侯将军,属下正在追捕可疑男子,城内有人失踪,还请将军务必配合!,这该如何是好?凌昊望了眼女装,想再换回去,才刚脱下外衣,却已经来不及了,门外声音越来越大。
匆忙之中,凌昊见自身只身着中衣,灵机一动,一把扯开发带,再拉上夏侯尚。
子玄?,别出声,就这样!,凌昊拉着夏侯尚快速跳上房内的雕花大床,失礼了,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凌昊说完便扯开夏侯尚扣得紧紧的衣领,末了,还不忘弄散他的头发。
夏侯尚也知事态紧急,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盖,顺势把凌昊挡在身后,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几秒钟。
进来。
,待说完,夏侯尚已经恢复如常。
几个带刀士兵进入,看见夏侯尚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皆是一愣,凌昊把头又往夏侯尚那里躲了躲。
有什么事?,夏侯尚的语气听起来夹杂着不耐。
领头的士兵先回过神,见夏侯尚身后隐约有一长发的女人,立马明白了大半。
回将军,属下正在追捕贼人,冲撞了将军真是罪该万死!但少将军下令,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员,所以……,怎么,你们连本将军的人都要搜查?,夏侯尚剑眉微挑,不敢!只不过……,一干士兵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回答。
夏侯尚没有说话,气压越来越低,凌昊在后面不动声色,屏住呼吸,士兵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定要骗过这些士兵才可以啊。
凌昊顿了下,终于还是屈服于这危急的时刻。
凌昊努力压低嗓音,将军,他们是谁啊?让他们快走吧。
,听到了吗?还不快出去!,众士兵听的确是个女人的声音,立马连声告罪出了门。
过关。
,凌昊擦了下满头的冷汗,松了口气,有些尴尬地从夏侯尚身上撤回双手。
夏侯尚本就以为凌昊是个女子,如今见凌昊脸色微红,再想起刚才那声差点让自己破功的将军,越发觉得凌昊可爱,那目光也越来越温柔了。
风波过后,夏侯尚立马送凌昊出了城,凌昊道谢后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告别了夏侯尚,骑马飞奔回了汝南。
戾渊自然比他先到,徐母已经苏醒,知道凌昊将她从许昌带了出来,又是道谢又是替她儿子感恩。
徐庶没想到母亲会在这时来到蜀地,一听说母亲要常住,当即欣喜万分,在听到徐母说曹操软禁她想以此来要挟自己回去,是凌昊和戾渊救了她后,更是震惊,亲自上门道谢。
这有些出乎凌昊的意料,不过,幸亏这件事没有传开,徐庶也向刘备公开了身份,至此,事情总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