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已经不知道是凌昊的第几次叹气了，虽说将戾渊拉出来，但凌昊仿佛忘了戾渊一样，只是闷头自己往前走。
戾渊上前，扯过凌昊，避免了他与路人相撞。
谢谢。
，凌昊尴尬道。
二人进了一间酒楼，本想喊小二的凌昊一见酒楼里有这么多人，顿时觉得心情更加抑郁，于是上二楼要了间雅间。
戾渊见一瓶接一瓶的酒被送上来，不由皱了下眉，凌昊从未喝过这么多的酒，但心事堆积，凌昊此刻只想借酒浇愁。
菜没吃几口，酒已经被干掉了大半。
戾渊放下筷子，见凌昊只闷闷喝酒，又望着身边数个酒坛，已经喝了这么多，难道还没醉？戾渊伸手将凌昊手中的酒坛拿下来，凌昊苦笑，呵呵，戾渊，如果我喝醉了，就麻烦你把我拖回家了。
，说完，又拿过另一坛酒，戾渊无言地放下手中的酒。
房间内只有酒坛碰撞的声音，凌昊此时已经迷糊了，手一抖，坛中的酒水有些溅到了衣服前襟上，凌昊皱眉揉揉太阳，看向戾渊，眼神迷离。
戾渊挑眉，喝醉了。
遂上前拉起凌昊，将银子放在桌上就要出门。
凌昊却摇头，不，我今天不回家，不想回去……戾渊皱眉，他今天这是怎么了？马超到底说了什么，让他如此烦躁？顿了下，戾渊还是拉着凌昊出了门，只不过是将银子给了小二，然后上了三楼，三楼是住处。
打开门，将凌昊扶到床边，戾渊便出门去拿醒酒汤。
等戾渊再回来，凌昊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
戾渊关上门，上前扶起他，虽说凌昊眼神迷离，双颊微红，但是他醉酒很是安静。
戾渊正要把醒酒汤给凌昊灌下去，却听到凌昊有些不清的声音，戾渊，我要怎么办……，戾渊停下动作，这难不成要酒后吐真言？戾渊停下动作，耐心听凌昊继续说。
凌昊却有些痛苦地晃了下头，身子也软软地靠在戾渊身上。
今天不去见马超就好了……，凌昊混乱地一句接着一句，像蹦豆子一般。
突然，凌昊冒出一句：戾渊，我这个人有什么好？，戾渊低头，见凌昊自言自语。
凌昊有什么好？善良温和，身居高位却从不摆架子，对待像他这样不明身份的人推心置腹，不拘小节，顾全大局，一笑起来会给人一种暖到心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亲近……细细数来，凌昊的优点真的很多，但是，在这乱世，像凌昊这样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因为这种性格完全不应该放在一个武将身上，即便是普通人，这种性格想要在战乱中存活下来也是很艰难的事，真不知道在遇见马超、赵云他们之前，凌昊是怎么活下来的……呵，我又不是女人，不温婉，不依人，明明只是个最正常不过的男人，为什么——，凌昊闭上双眼，为什么马超会说喜欢上我……，凌昊的话音刚落，戾渊身子一震，瞳孔微缩。
大户人家养小倌是很常见的事，但是马超不是世俗之人，凌昊更不是什么市井小倌，况且凌昊和马超仅仅相识几个月，分别两年，如今再见面，马超竟然会对凌昊说出这种话。
戾渊只觉得心里不甚舒服，眼神瞬间阴冷起来，再看向凌昊，又变成了些许的无奈。
他可以理解凌昊今天为什么如此反常了。
手中的醒酒汤已经快凉了，戾渊将碗送到凌昊嘴边，凌昊一扭头，戾渊又将凌昊的头掰了回来，凌昊摇头皱眉，不喝了。
，戾渊有些头大，他知道如果不喝醒酒汤，明天凌昊醒来觉得会头痛欲裂。
戾渊试着强行将酒灌下去，由于凌昊的不配合，大部分都洒在了衣服上，戾渊只好将凌昊湿了的衣服脱下来，又看了只剩半碗的醒酒汤，顿了半晌。
终是缓缓伸出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脸，在额角处摸索着，然后缓缓一拉，令人惊愕的是，一张精细的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但显然凌昊没能有那眼福，当然也见不到戾渊的真正面目。
戾渊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凝视着凌昊许久……终于上前，右手仅仅扣住凌昊的后脑，对着凌昊的嘴就覆了上去。
凌昊只感觉口中苦涩，睁开眼，朦胧中似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因不真切，又疲倦地闭上了眼。
很快碗中的汤就见了底，戾渊喝完最后一口，再次渡到凌昊口中，喂完，离开。
凌昊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汤渍，自然也扫到了面对面只有几厘米的戾渊的唇。
戾渊有几秒的停顿，但下一刻，他的右手便从凌昊的后脑滑到了腰际，用力勾住，左手将碗一放，再紧紧将凌昊的头扣向自己，狠狠咬上了凌昊的唇。
唔——，凌昊吃痛皱眉，戾渊顺势侵城掠池，长舌深入，舔食着凌昊的上鄂，滑过他的齿边，温柔地卷住凌昊的舌。
凌昊毫无知觉，手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戾渊缓缓将凌昊压倒在床上，直到凌昊沉沉睡去，才轻轻抽手，扯过被子。
他这算不算趁人之危？微皱了下眉，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越界，想起凌昊因为马超的一句话而抑郁了一天，若是知道自己如此对他……戾渊揉揉头，但——低头看怀里睡意正浓的人，眼里不禁染上几许温和。
没想到，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他会喜欢上凌昊，缘分，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