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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凌乱

2025-04-03 12:36:39

孙从瑞一口血吐下去,便在家里躺了两天。

他这辈子执迷于声名,做过的亏心事其实不算多,背叛季青云这一件,是最让他耿耿于怀的。

季青云刚消失那一 两年,孙从瑞过得十分心惊胆战,生怕季青云有朝一日回来,与他当面对质。

尤其是,孙从瑞没料到先帝会那么快驾崩,以至于陈无庸之党措手不及、最终失败。

新帝登基之后,季青云更有人撑腰了,只要他活着回到京城,他孙从瑞必然万劫不复。

幸好幸好,过了好几年,都没有听说季青云的消息,可见他是真的死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他死了,他女儿却回来了。

孙从瑞回想着田七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刻毒眼神,莫名其妙的,虽然田七无凭无据,但孙从瑞就是相信她真的是季青云的女儿。

这世上除了季青云之女,还有谁会那样恨他呢?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可孙从瑞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认这种罪名的。

不同的人这一辈子追求不同的自我实现,有人爱钱有人爱权有人爱美女,孙从瑞的终极理想就是被当世之人称道、在青史上留个光辉的形象、为万世敬仰。

现在让他承认自己卖友求荣,不如直接打死他。

他知道,现在田七的劣势是没有证据。

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女孩儿,几乎没几个人见过,要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季青云当年落罪,家中仆婢死得死卖的卖,早就难以寻找。

就算找到又怎样?小孩儿从小到大变化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认出来。

没有证据的话都是妄言,是胡说八道。

孙从瑞决定死咬住口不松,看田七能怎么办。

养了两天病,孙从瑞想若无其事地回内阁工作,然后找机会去皇上面前喊冤。

可惜他出不了家门了。

因为唐若龄之党突然对孙从瑞展开了声势浩大的弹劾。

根据惯例,官员被弹劾了,就要暂时在家中闭门谢客,等待圣裁。

唐 党弹劾孙从瑞的罪名五花八门,什么结党营私、诽谤朝廷、纵容门生贪污舞弊、工作失察、逛花楼(生活作风问题)、穿错衣服(违反规定)、贿赂官员、以权谋 私,等等。

有些是他做过的,有些是他没做过的。

有一个当年跟季青云交情不错的官员,参了孙从瑞一本,指责他勾结宦官、陷害朝廷命官。

前面几条罪名都是虚 的,但最后一条,一旦坐实,孙从瑞这官就做到头了。

纪衡看着那么多罪名,认为虽然不少是隔靴搔痒,或者没有证据,但总有那么一两条是有用的,于是下旨把孙从瑞关进了刑部,命人好好审问。

孙从瑞在刑部还在摆谱,无论对方问什么他都不回答,只一遍遍地说我要见皇上。

负责审问的官员是个新调来的,为人有些愣,听到孙从瑞这样说,立刻回嘴道,可是皇上不想见你。

孙从瑞又气得心口疼。

那官员还在刺激他,说实话,我也不想见你。

所以你早些招供,我也好交差。

孙从瑞便给他讲了一个田七和唐若龄合伙陷害忠臣的故事。

官员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呈递给皇上,算是孙从瑞的第一份口供。

纪衡一转头就把这口供拿给田七看了。

田七目前正在被软禁。

本来她该被押往宫正司,可是宫正司条件比较艰苦,这大冬天的,又阴又冷,纪衡舍不得她去那里受苦,便下令把她关在乾清宫。

反正她本来就是乾清宫的人,这样的举动虽有护短之嫌,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他表面上扮演的是一个不知道内情、跟田七不是很熟的皇帝,所以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跑来看她。

因此这几天他来找田七,从来都是翻窗户。

盛安怀在窗户外溜达着散步,看似是晒太阳,实际是帮皇上望风。

田七看了纪衡拿给她的口供,冷笑道,无耻!是,太无耻。

纪衡附和道。

他把口供拿过来,胡乱团了团,扔进一旁的炭盆里。

纸张触到通红的炭块,迅速燃烧,炭盆中窜起半尺多高的火苗,过了一下又迅速息下去,只余一层薄薄的灰烬。

田七看着纪衡的侧脸,突然两眼发热,谢谢你。

你怎么又说这些,纪衡微微皱眉,他不爱听田七这些客气话,你我之间需要如此吗?田七把头靠在他肩上,对不起,我之前没和你说实话。

我怕……你不相信。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她又拿不出证据。

纪衡握着她的手,笑,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他发现他现在真有当昏君的潜质,幸好田七人品靠得住,不是祸国殃民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她若是空有美貌,他也不会那么喜欢她。

田七一阵感动。

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侧轻轻吻了一下,接着嘴唇沿着脸颊向前擦移,挪到他的唇上,含着他的嘴唇轻轻舔吻。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心上人投怀送抱更美妙的事情了。

纪衡搂着田七亲吻她,越亲越激动。

他突然松开她,等一下。

田七不明所以。

她迷茫地看着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根暗黄色泛着光亮的东西来。

待她看到那东西的形状,立刻红了脸,你怎么……带这种东西……那是一根情趣用品,黄铜所制,做得十分逼真。

纪衡笑眯眯地举着它,在田七粉红的脸蛋上轻轻拍了一下,引得后者羞惭低头,他还想玩儿,她一把抢过来,往地上一扔。

纪衡翻身把它接住,别扔,这是洗干净的,不能沾尘土。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旁,试了试茶壶里的水温,热度刚刚好。

于是他把手中的小黄棍一拧,蛋蛋和*就分离开来。

田七:……纪衡往那段铜管里注满了温热的茶水,复又拧好。

做这东西的工匠真是个天才,密封性相当好,滴水不露。

纪衡举着它,淫-笑着走向田七。

田七:……她试图反抗,当然了反抗无效。

纪衡在讨好女人这方面的技巧还是比较高超的,他很快把她扒个精光,在她身上又摸又蹭。

田七几乎化成了一汪春水。

她赤身*地躺在床上,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本就白皙的皮肤被冻得一片瓷白,像是皓雪堆就的肌骨。

现在正值寒冬,室内虽点着炭盆,也做不到温暖如春。

田七冷得直打颤。

冷……她抱着胳膊,委屈地嘤咛。

纪衡的穿戴都还整齐。

他握着铜棒在她身上一阵蜿蜒。

田七的浑身都是冷的,唯有那根铜棒所到之处一阵热烫,她便本能地向往它,不自觉地挨近它、迎合它。

待理智提醒她那是个什么东西时,她又觉羞愤,伸手想拉过被子来盖住身体。

纪衡阻止了她。

他一手按着她的双手,另一手握着它抵在春水幽径之前,声音暗哑,想要吗?不要。

田七别过脸去。

纪衡便摇着它在她那里嬉戏,不紧不慢、若有若无。

田七被那唯一的热源折磨得几近失神,她终于紧闭双眼,咬牙道,给我……好。

纪衡含笑应道。

他把它轻轻推了进去,换来田七一阵娇喘。

全身都是冷的,唯有那一处是热的、充实无比的。

这滋味实在新奇,又有些销-魂,田七咬着自己的手背,把喉咙里的呻-吟都堵了回去。

纪衡怕她冻得太久生病,很快用自己的大氅把她裹起来,手下不忘一推一送。

她裹在他的衣服里,被他玩弄着,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纪衡□早已硬胀难忍,他也并未脱衣,只解开腰带,稍微褪下裤子,露出小兄弟来,田七,亲一亲它。

田七盯着那小兄弟的头,两眼迷蒙。

她吞了一下口水,刚要凑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接着是一个稚嫩的童音:田七,我来看你啦!田七:……纪衡:……俩人都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田七惊得脸色发白,纪衡则十分暴躁,这会儿他也没了理智,张口想让外面的所有人都滚。

田七却捂住了他的嘴。

他本来就是偷偷来的,现在突然发声,怕别人不知道吗?外面的人锲而不舍地敲门,田七,快开门呐,我是如意!知道你是如意!皇宫里就这么一个宝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田七只好推了推纪衡,你……快走吧!箭在弦上被人扒拉下床,这比生离死别都痛苦。

纪衡舍不得走,而且,他现在突然翻窗出去,万一外面有人路过,不还是会败露么。

田七顾不得管他,开始穿衣服。

她把大氅推到他怀里,他抱着大氅站在地上,突然蹲下来爬到床下。

田七:……趴床底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当这个人身形比较高大、且下边儿还支棱着一条硬邦邦的东西。

纪衡在床底下只能跪着,不能趴着,否则他的小兄弟会被压到……他腿又长,不能跪直,否则他大概会把床板托起来……他在床下跪成一个梯形,一脸便秘状,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头怎么教训如意那小混蛋。

咚的一声闷响,纪衡面前多出一个物件儿。

是田七把那装满水的情趣物品丢到床下。

纪衡看到它就想到方才之香艳,再看看眼前之痛苦,他心中更坚定了要收拾如意的决心。

如意终于等到了田七开门,他照例要张开双手求抱抱。

田七十分心虚,弯腰把如意抱起来,慢吞吞地走进房间。

房间内窗户打开,方才那些淡淡的味道早就被冬天的寒风冲散。

如意一走进房间就叫田七田田,这是他最近新给她取的昵称,表示两人的关系与众不同。

纪衡在床下听到这称呼,一阵愤恨,田田?他怎么没想到这样的爱称……如意看到窗户大开,有些奇怪,田七,窗户为什么打开?……热。

说多错多,于是她只答了一个字。

如意指了指炭盆,那为什么还点炭盆?……冷。

如意:……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愚弄。

小孩子遇到古怪事时不会去想它是否合常理,而是会去想为什么。

为什么田七又热又冷,如意拧着眉头,急得直咬手指,却也想不明白。

田七更心虚了,她把如意抱在怀里,给他讲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纪衡趴在床下,突然有些欣慰。

当然了,他欣慰不是因为如意那熊孩子,而是因为太后。

如意来看田七,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应是已经默许了。

也就是说,至少目前来看,她老人家对田七是接受的态度?是呗,经历了儿子要成断袖这种恐慌,她的底线已经一降再降了。

如意被田七的故事迷住了,听完一个,又要听另一个。

纪衡及其小兄弟的情绪都冷静下来了。

如意还不愿走。

纪衡忍无可忍,绷了一下大腿,后背往上一抬,顶得床板一阵轻微的摇动。

如意坐在田七怀里,只当是田七的身体在动。

田七却感受到了床下动静,他赶紧讲完这个故事,把如意送走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纪衡灰头土脸地从床下爬出来,还不忘拎着他那根宝贝。

他幽怨地看着田七。

田七见他狼狈如此,不禁失笑,你先走吧,快回去换身衣服。

堂堂天子,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那我晚上再来。

田七红着脸点了点头。

纪衡走到窗前,用铜棒敲了敲窗楞,过了一下,外头传来一阵咳嗽声。

这是盛安怀的暗号,意思是现在安全,赶紧出来吧!纪衡把铜棒往嘴上横着一叼,双手推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后来他好几次回忆自己这个脑残的举动,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毫无心理压力地把那东西叼在嘴里。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经历了那样惨痛的折磨,智力暂时下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于是守在外面的盛安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叼着根假阳-具出来了。

盛安怀:……纪衡看到盛安怀裂了一样的表情,觉得他大概是想多了。

他故作淡定地把那铜棒拿下来,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一不小心脱口而出道,不是给我用的。

说完脸一黑,他为什么要解释这些……如意和妹妹的联合小番外**********修文之后字数不够补一个如意和妹妹的联合小番外吧~************几乎每一个小朋友都纠结过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这种问题。

也几乎每一对父母都无法直接说出真相。

如意也问过他父皇这个问题,得到的回答是从猴子堆里挑了一个像人的捡回来了,就再也没问过了。

真相往往太残忍。

╮(╯▽╰)╭现在,妹妹也在疑惑这个问题了。

由于妹妹对长她几岁的皇兄十分信任,所以她先问如意了:皇兄,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我知道,已经八岁多的如意背着手装大人,一本正经,你是从马桶里捞出来的。

!!!妹妹简直不敢相信。

马桶是放臭臭的地方,她竟然来自那种地方!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天,妹妹恶心得没有吃晚饭,神色恹恹。

她父皇和母后都以为她病了,连忙传来太医给她看病。

可是妹妹什么病都没有,就是精神不佳。

太医摸着妹妹的脉,也一筹莫展了。

按说这么小点的孩子,不应该会出现心情抑郁的情况吧……妹妹现在十分讨厌自己。

她不明白父皇和母后为什么要从马桶里捞娃娃,可是你想啊,如果他们没有把她捞出来,她现在还在马桶里泡着呢……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好让人绝望!/(ㄒoㄒ)/~~晚上,奶娘要指导妹妹睡前尿尿,妹妹看到她专用的小便桶,立刻勾起了伤心事,哇地一下放声大哭。

她母后吓了一跳,一边哄她一边问是怎么回事,终于在小娃娃抽抽搭搭的讲述中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皇帝陛下也早已经被惊动了,听说此事之后,把如意抓过来打了一顿屁股,并逼迫他改口,还必须承认他自己才是从马桶里捞的。

如意只好给妹妹解释,我说错了,你不是从马桶里捞出来的,你是从花朵里长出来的。

我才是从马桶里捞出来的——男的都是从马桶里捞的,女的都是花朵里长的。

妹妹很快就信了,也不哭了,只是看他父皇的眼神立马就不那么对劲了。

纪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