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到底还是想明白皇上为什么说她j□j后宫了——他怀疑她和竹翠背着人那个啥。
具体细节田七讲不清楚,竹翠又没有小**给她摸,但总之她们就是在做j□j的事情。
田七顿觉冤枉,皇上,奴才并不曾和竹翠有什么沾惹。
幸亏你没有,纪衡鼻端发出一声轻哼,听着像是生气,但声音却是有些轻快,起来,想跪到天黑吗?田七抬头望了望,其实天已经擦黑了。
她站起身,刚要再说几句讨巧的话,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痛苦的哀叫。
是他们在对竹翠行刑。
大概是为了让皇上满意,这帮人故意选了个就近的位置,好让皇上听一听竹翠的惨叫。
田七听着挺不忍心的,竹翠也是遭了无妄之灾,还跟她有关系。
田七虽然和竹翠不熟,可她要是死了,她也会过意不去,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皇上,既然我们都是冤枉的,不如把她放了吧?田七试探着建议。
怎么,你心疼?不是,奴才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太后娘娘是信佛向善之人,您今儿饶了竹翠一命,太后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了,必会为您高兴。
这宫女是康妃的人,这也是纪衡刚才一路偷听才知道的。
他若是收拾康妃的人,母后大概会不高兴,这小变态自然也想到这一点,所以故意把太后抬出来。
纪衡想到这里又有些生气,既气田七太聪明,又气他为了救一个宫女而用太后压他。
她胆敢勾引你,就是该死。
纪衡冷冷说道。
田七本来想辩解一下竹翠没勾引她,但现在皇上生气,她若是跟他对着说,必然导致他更生气,于是只说道,她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我又不喜欢女人,就算勾引又怎样。
这话终于有点取悦了皇上,他于是缓缓出了口气,轻声问道,那你喜欢谁?很显然他想听到的答案就是那一个字。
田七红了脸低下头,总也说不出口,但是耳旁听着竹翠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终于鼓足勇气,小声说道,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简单又轻柔,却像一把重锤猛烈地敲打着纪衡的心脏。
他强忍着把田七拉进怀里的冲动,说道,记住你说的话。
田七点了一下头,又问道,那竹翠……纪衡知道田七心软,便又扬声叫来一个太监,吩咐道,去告诉行刑的人,打足了四十板子就收手,不管是死是活都不用继续了。
太监领旨下去,田七松了口气。
虽然这倒霉的竹翠依然要挨顿痛打,但总归是不用丢掉性命了。
田 七跟着皇上回到乾清宫,本想回老巢,却不料皇上叫住了她,把她叫进了他的卧房。
田七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不过她也没工夫细想,因为两人刚一走进卧房,她就 被皇上扯进怀里拥吻。
他吻得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像是闷热的夏天突然卷来的一阵疾风骤雨,连闪电带冰雹,噼里啪啦的击得人反应不及。
田七被他吸得 口舌发麻,嘴唇被咬得有些疼痛。
她脑袋晕乎乎的,总觉得能从他激烈的舔吻中感受到他混乱的情绪,愤怒,急切,渴望,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纪 衡咬着田七的下嘴唇,微微扯开一些,看到对方吃痛地皱眉,他满意地放开她,复又贴上来重重地舔吻。
这个人是他的,纪衡有点疯狂地想,完完全全地属于他,旁 人看不得、想不得、更碰不得。
但凡有人敢肖想他的小变态,他一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他更加激动,身上涌起一股热潮,上下流窜,最后汇聚到一点,终于 在那里撑起一把伞。
田七感受到自己前腰上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作为一个领悟力极佳的聪明人,她这次很快知道那是什么,于是在一片混乱的脑子中腾出一个地方,想道,皇上大概又要让她给他摸**了。
果然,皇上拉着她的手盖在那个散发着勃勃热量的东西上,帮我……两人坐在宽大的龙床上。
田七一开始不敢坐,跪在纪衡膝前,但是纪衡不方便吻她,便强行拉起她,与他并肩坐着。
他扣着田七的后脑,一边断断续续地吻着她,一边引着她的手去解他的腰带。
按照我上次教你的那样做。
他哑声道。
田七很不愿意给皇上摸**。
虽然盛安怀说得有道理,她已经决定放开了脸皮去做,可是,这个小丑八怪已经被那么多太监摸过了,不止太监,自然也被好多女人摸过了……想到这些,田七很不适应,握着丑八怪一动不动。
田七……纪衡急切地催促着,急不可耐地自己挺腰动了动。
田七对皇上的不满在扩大。
她从这小丑八怪想到了皇上的节操问题,进而想到他人品的污点——偷钱!终于,丢钱的痛苦赋予了田七熊心豹子胆,她决定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皇上不是怕捏吗?那她就捏一下好了。
接下来,纪衡遭遇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没有之一。
排上倒海般的疼痛像是要从里到外把他撕裂成千万碎片,又像是要从外到里把他碾压成一片血肉模糊。
皇上疼得死去活来,田七吓得屁滚尿流。
她知道皇上怕捏,但没想到竟然怕成这样。
看到皇上面如金纸,冷汗淋漓,她一时无措,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先找太医。
痛苦挣扎的纪衡及时拉住了田七的衣服,别……他是真疼狠了,说话气若游丝。
为什么?皇上您都伤成这样了。
田七急道。
……这种伤他真没脸让太医看。
纪衡示意田七把他扶起来。
田七照做。
她让皇上靠在她身上,头枕着她的肩膀,两人亲密相偎。
纪衡缓缓吐了口气,疼痛退下了些。
他十分委屈,不是说好了不捏吗……对不起。
田七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不知怎的就滚下泪来,泪水滑下脸颊,滴在他白皙如玉的指间。
纪衡的心脏被这滴滚烫的泪水泡得热热的软软的,他抬手帮田七拭泪,笑道,别哭了,我没事儿,真的。
田七伸手覆住了他停在她脸上的手,她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纪衡侧过脸来吻她,他并未用力,只用柔软的嘴唇轻轻擦着她的脸颊,一边亲吻一边轻叹道,又不是属老鼠的,怎么这样胆小,你怕什么?田七哭道,我怕你疼——幸好及时刹住口,没把死字说出来。
纪衡低低地笑起来。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柔情蜜意,心口甜得像是裹了厚厚一层白霜糖,他搂着田七的脖子,温柔地舔着她的唇角,真的有点疼啊。
那您现在好点了吗?田七有点担忧,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治她的罪。
他的吻沿着她的唇角向脸颊蜿蜒,最终爬向她的耳畔。
纪衡咬了一下田七的耳垂,笑道,怎么办,还是疼。
那怎么办,奴才还是去请太医吧?不用,纪衡凑在田七耳边,嘴唇几乎擦到她的耳廓,他低笑道,你给我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田七:……都疼成这样了还不忘耍流氓,皇上您真不愧是变态中的皇帝,皇帝中的变态。
纪衡按了一下田七的后脑,低醇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蛊惑,来。
田七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她觉得这事儿是她错在先,把皇上弄成那样,现在便也只好依了他,蹲□,扶着他的膝盖,探头凑近一些。
她实在害羞,停在半路仰头看皇上,发现皇上正屏气凝神,两眼发直,见她不动,他晃了一下膝盖,无声地催促。
田七只好硬着头皮凑上前。
那小怪物刚才疼狠了,这会儿已经偃旗息鼓,蔫头耷脑地静默着。
她用手指拨开它,对着方才遭遇她辣手的那个圆球轻轻吹了一下。
樱唇微张,吐气如兰。
就这么轻飘飘一口仙气儿,直让纪衡觉得像是倾倒了观音菩萨的玉净瓶,仙脂露流泻人间,泡得他三万六千根毫毛无不舒服熨帖。
继续……他的声音也轻飘飘的像是要登仙一般。
田七只好又吹了两口。
纪衡真恨不得此情此景永远延续下去。
然而他发现他被吹了几下,小兄弟竟然有苏醒的迹象,于是赶紧叫停。
他自己可以累成狗,但小兄弟绝对要好好保护不能过度劳累,今儿已经吓萎了一回,它得好好休养生息。
纪衡又拉起田七与之缠吻,这回吻得温柔如水。
吻过之后,他放开田七,笑道,这次先放过你。
田七终于可以逃了。
***邀月宫里,竹翠脸色惨白地被抬了回来。
要是一般瘦弱点的宫女挨上四十板子,弄不好就去见阎王了。
不过竹翠有着先天的挨打优势。
她臀部挺翘,弹性极佳,防震效果特别好,被打屁股时板子的力道能得到更有效的缓冲,于是对身体的伤害就最大程度的降低了。
所以竹翠挨了打,不仅无性命之虞,她还有力气喊疼。
康妃让大夫帮她匆匆诊治一番,便问起到底怎么回事。
竹翠到现在依然相信田公公对她有意,因此只把问题推到皇上的突然出现上。
并且告诉康妃,皇上龙颜大怒,一开始说要打死她,后来也不知怎的,又改口只打了四十板子。
康妃一听,暗道不妙。
宫女和太监之间的勾当,虽不是什么光彩事,但罪不至死,皇上之所以一气之下要杖毙竹翠,却对田七不闻不问,那一定是在生气竹翠勾搭乾清宫的人。
打竹翠板子,是皇上给她康妃的警告,告诉她不许暗中收买他身边的人。
康妃不觉得自己这事儿做错了。
她只是觉得倒霉,怎么就偏偏让皇上给撞见了呢。
若不是皇上刚好在场,这事儿就成了。
再看看竹翠疼得煞白的一张脸,康妃心中不快,数落道,你也真是的,行事时怎么不小心些,连皇上都看不到?竹翠有些委屈地解释道,娘娘,那时候天都快黑了,奴婢和田公公躲在假山后面,来往的宫女太监谁都没有注意到,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发现的。
康妃还欲说话,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太后娘娘请康妃过慈宁宫问话。
康妃知道大概是太后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要听她解释,于是丢开竹翠,匆匆赶去了慈宁宫。
这个晚上,注定有许多人要受到皮肉之苦。
被伤害的包括皇上的蛋蛋,竹翠的屁股,以及康妃娘娘的脸。
啪!康妃一下被打蒙了,脑袋不自觉地随着对方手掌的力道偏向一边,她捂着脸,回过神来,转回头又惊又怕地看着太后,这个平时把她当女儿疼的姨母。
太后气得嘴唇直哆嗦,抖着手指直指康妃的鼻子,你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她太过生气,一时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康妃捂着脸跪在太后脚边,姨母,孩儿知错!太后由她的贴身宫女扶着,颤颤巍巍地坐下来,悠悠长叹道,我以前当你是个机灵的,虽做过一些傻事,也只是年纪轻没经历,如今看来,实在是我识人不清。
你但凡有你母亲十分之一的聪明,咱们娘儿俩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处境。
康妃听她说得如此决绝,顿时满面羞惭,膝行至太后跟前,扶着她的膝盖说道,姨母,我知道我拙笨,丢了姨母和母亲的脸,对不住姨母素日的疼爱照拂。
就请姨母看在我母亲的面上,指点一二,从今往后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敢有半点违逆。
太后没有答话,只呆呆地叹了口气。
后 宫里的门门道道,哪里是教就能教会的。
皇上身边的人,谁不想讨好?可到现在为止有哪一个像康妃这样贸然出手的?儿子敏感多疑得厉害,就连她这当娘的,也从 不往乾清宫塞人,以免母子之间有什么龃龉。
各宫妃子也只敢把讨好放在明面上,就这样都还小心着,送出去的东西人家不想收就不收,一点辙没有。
康妃倒好,公 然指使宫女去勾引皇上身边的太监。
这不是上赶着去找死么!衡儿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去跟旁人一条心?没杖毙那个宫女真真是给康妃留情面了。
太后现在气得心肝肺一块疼。
她知道康妃不成器,但是没想到如此的不成器,不成器到调-教都调-教不过来。
这人就是表面一层油光水亮的聪明,其实内里全是浆糊。
怎么就糊涂成这样呢!她 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
太后十分后悔。
现在皇后之位空缺,后宫女人谁不对那位置虎视眈眈。
德妃和顺妃这两个,别看表面装得贤良淑德孝顺无比,其实都是一肚子 心计,颇似死去的那个贵妃。
太后这辈子看过太多心计,她实在怕了,她怕她的儿子被人辖制,她怕她的如意被人算计。
儿子和孙子,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了 他们,她必须选一个可靠的人待在那个位置上。
可是放眼整个后宫,就找不出一个可靠的,要么是聪明过了头,要么是笨透了壳,更甚者,心怀叵测,手段阴毒。
康妃的身份本来是最适合的。
她和她同气连枝,总归更让人放心一些,却没料到她是如此让人失望。
人生最可怕的永远不是你的对手有多强大,而是你三番四次地被自己人拖后腿。
太后低头看着跪在她身边哭得两眼发红的康妃,心想,这孩子说甜言蜜语倒是有一套。
然而她是再也不能被那三两句好话迷惑了。
***纪衡饶了竹翠,却没饶康妃。
第二天,圣旨下到邀月宫,盛安怀展开圣旨声情并茂地把康妃骂了一顿,大意是邀月宫的奴才轻佻孟浪,由此可见当主子的是个什么货色,所以皇上下令把康妃降为康婕妤,并且罚俸三个月。
从妃到婕妤,只降了一等,纪衡觉得这个惩罚轻了,他是为了照顾母后的面子。
然而这一级的差别,却也是一个巨大的鸿沟:康婕妤暂时就没资格巴望后位了。
纪衡以为母后会再次为康婕妤求情,却没料到,她老人家对此事只字未提。
纪衡主动跟她说了,她也只说你自己看着办。
如此甚好。
不过太后娘娘对某一件事很不放心:衡儿,你自己说说,你有多少天没翻牌子了?咳,纪衡很不自在,母后,您总为朕操心这种事情,实在令孩儿诚惶诚恐。
其实纪衡有自己的苦衷。
自从发现自己对着个太监有了念头之后,他就对后宫那些女人都不太有胃口了。
考虑到自己成了一个断袖,不再喜欢女人这也可以理解。
既然他都不喜欢女人了,那还有什么必要召幸呢?难道是为了体验对着一个女人怎么折腾都硬不起来时的窘迫?呵呵……再 说了,他现在和田七越来越亲密,虽然目前只是被小变态用手伺候,但纪衡也觉得有滋有味的,那种刺激到心尖儿发颤的感觉,是后宫女人不曾给过他的。
可以说纪 衡越来越喜欢和那小变态厮混。
既然喜欢,那就没必要犹豫了。
他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当然了,为了小兄弟的健康与茁壮着想,用手做不宜频繁,这一点算是个遗憾。
咳,扯远了……现在纪衡心思一转,便想好了糊弄母后的说辞:母后,朕跟您老实交代吧,由于前些天后宫之中不太平,朕今年又连着失去两个龙种,所以就找张道成算了一卦。
他说朕今年家宅不太平,给朕出了个破解之法。
这方法倒不算难,就是得九九八十一天不能近女色。
张道成就是曾经被纪衡请过来解决田七八字儿问题的那个老道,这老头算卦的水平先不论,反正口才十分了得,太后对他很是信服。
果然,太后听到纪衡如此说,便信了,又抱怨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和我说。
这不是怕您担心么。
于是太后又仔细询问了一番张天师详细的说辞以及破解之法,纪衡硬着头皮胡扯了一通,好在太后对张天师已经到了无条件相信的地步,纪衡说什么她都信。
因 此太后便不过问纪衡翻牌子的问题。
纪衡为了做得真切,还又把张道成宣进了宫,陪太后聊天。
当然,他提前用钱打点好这老道,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张道成收了 钱,把事儿办得的滴水不漏。
不仅如此,他还跟太后说了,考虑到皇上身上带着龙气,一举一动关乎天下苍生,所以算起卦来也比常人复杂,这八十一天未必够用, 要等到皇上进行完之后看效果,再做定论。
太后深信不疑。
从此之后,她就在慈宁宫花厅里挂了一幅太上老君的图画。
厅内本来已经有一 幅观音送子图,现在观音娘娘对面又多了一位太上老君。
这两位神仙一个坐莲花一个骑青牛,一个托净瓶一个执拂尘,一个面目慈悲一个鹤发童颜,一僧一道在一室 之内相处得分外和谐。
这花厅本是平常时候太后会客之所,皇帝和妃子们的请安都在此处。
六宫妃嫔们每天来慈宁宫花厅给太后请安时,总要看着观音娘娘怀里抱着 个胖娃娃与太上老君相视而笑,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