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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对垒 ◇

2025-03-22 06:35:51

◎南北夹击溃不成军◎夏国的军队来得突然, 没叫齐国有半点反应的机会。

他们从颍州往北,一路打到了归德府,几乎所向披靡。

若再往西北进, 就快打到了开封府。

而开封府, 便是齐国的都城。

齐国的都城原先在济南,但是为了统治中原,旧年间将都城搬到了开封府, 一直未曾变过。

齐国国力强盛,所以开封府一直稳稳当当, 从未出过乱子,要真被人带兵打到了自家府城,只怕齐国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齐皇猛然慌了, 连忙调兵前去迎敌。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不是他对夏国先起了心思吗, 怎么他都还没有动手,夏国反而先他一步了?这同他料想的可谓是天差之别。

齐皇不解:这些夏国人怎么敢如此嚣张的?方丞相原也觉得奇怪,可想了半日后才陡然惊醒,他也顾不得与齐皇的恩怨了, 连忙进宫让齐皇分出一半的兵力前去北疆镇守。

齐皇在他开口的那瞬间, 就已经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

齐皇也是后怕不已, 但他嘴硬,宁愿相信是方丞相杞人忧天, 所以道:怎么可能呢, 朕之前还同燕国示好过。

甚至还允诺, 若是燕国他们一起攻打夏国, 愿意分出夏国大半领土给燕国。

他都已经如此让步了, 燕国怎么还能不知好歹?齐皇自欺欺人地觉得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

方丞相真想敲开他的脑袋, 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事情都摆在眼前了,您怎么还是迟迟不愿醒悟?若无人相助,夏国会如此嚣张么?只怕他们前脚攻进归德府,后脚燕国的铁骑便会南下!倘若此时不拦着,到时候他们前后加击,咱们那还会有半点后退的余地?齐皇忽得丧气起来。

齐皇不愿意相信,但最后他还是没抵过心头的担忧,仍旧派人前去守着了。

如今只希望方丞相方才所言皆是胡说八道,燕国跟夏国从来就没私下商议过。

然而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齐皇如今最怕的就是这两国联手,前有狼,后有虎,打得他措手不及。

可事实的确就是如此,一切都按照最糟糕的预想在发展。

齐国的军队还没抵达北境,边关那儿就已经传了消息回来,道燕国忽然率兵南下,直接破了他们的关口。

燕国人一向都是骁勇善战,齐国哪怕在最鼎盛的时期,同燕国打仗也没讨到好,更何况如今了。

如今的齐国要将没将,要兵没兵,唯一能够威慑燕国的袁家军已经被齐皇撵去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了,他们拿什么来阻挡燕国?士气这种东西,一旦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一开始他们若跟燕国人死战到底,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可他们未战先降,还没开打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大败,这样的心态,如何翻身?直到朝廷的兵马前来援助时,北境这边依旧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干劲。

而援军来了也的确没什么用处,不管打了多少仗,齐国都是连连溃败。

此番燕国国君司徒恭亲自指挥军队作战。

他也是许久没有来战场了,本想着痛痛快快地打一场,谁想到这齐国竟然一点都不经打,窝窝囊囊的跟一群废物似的,叫司徒恭很是看不上。

司徒恭坐在营帐中,同部下回忆自己从前当皇子时听到的那些事:朕七岁时曾听父皇说,中原里住着一只猛虎,不可小觑。

朕为此蛰伏多年,生恐自己狂妄自大着了对方的道,却原来,他们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的小心谨慎都是一场笑话。

窝囊如齐国,哪里用得着他这么费心费力地提防呢?要是早知道齐国如此不堪一击,他又何必等这么多年?然而贺辞却道:早些年齐国的确四国之首,先皇有此一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这几年因为齐皇失了分寸,才把齐国带累成如今这番模样的。

当下帐中便有人附和:齐国从前确实不是这样子。

贺辞又说:他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夏国功不可没。

说完,贺辞又看向司徒恭:主上千万瞧了夏国。

夏国虽偏于一隅,但是朝中人才济济,比之我燕国亦不遑多让。

那夏国皇帝更是了得,不说别的,单就是将朝廷上下收服得服服帖帖便已经很了不得了。

光着一点,就难有人做得到。

这已经不是贺词头一次夸萧瑾了。

他旁边的韩将军更提醒道:听闻此次夏国之所以能拿下归德府,还是因为那火炮。

火炮所炸之处非死即伤。

齐国人一开始还敢跟夏国比划比划,可一瞧见这火炮便顿时没了斗志,如今能降的都降了。

贺辞再三感慨:也不知这火炮究竟如何制得,可惜我当初进临安的时候未曾打听出来。

司徒恭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没有那火炮,于朕而言都是一样的。

火炮虽好,却不能像他手中的长刀□□一样灵活,想杀谁就杀谁。

且司徒恭也不觉得,夏国当真能凭借着火炮那样的死物赢得了他。

战场上,并不是区区几架火炮就能定胜负的。

只是贺辞对夏国忌惮已深,仍然时时提醒,唯恐司徒恭轻慢大意,小瞧对方。

司徒恭没有见过这位只活在别人嘴中的夏国皇帝,不过他对萧瑾却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这也是他此次随南下的原因之一。

司徒恭想见一见萧瑾。

听得再多不如亲眼一见,若不见面,他实在拿捏不准用什么态度对待萧瑾。

可未见过,司徒恭从贺辞他们口中勾勒出了萧瑾的模样——大抵是个沉稳有方、运筹帷幄且深谋远虑的君王。

燕国对夏国起了微妙的变化,这点萧瑾是不知道的。

他如今已经移步至颍州了。

颍州离归德府最近,且这又是夏国的土地,已经被顾准南牢牢的握在手中,所以萧瑾也不太担心此处会有危险。

将军开战这样的大事儿,萧瑾自然也得参与的。

他十多日前就从临安府动身,在颍州前线坐镇,给前头的将士们鼓舞士气。

这次夏国与齐国开战,可谓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和人和。

一来如今正值夏日,连日晴朗,从不曾有过风雨;二来齐皇最近做的那些事引发了众怒,百姓不堪言,却恨极了朝廷,见到夏国的军队打过来的时候,有些县城里头根本连反抗都不成反抗,直接投降。

态度之干脆、之果决,让不少夏国人目瞪口呆。

可这样白捡来的城池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不要,夏国的原则一向是不掠财物、降者不杀,进了城之后也一直是这么要求的。

因夏军素质好,城破之后,里头的民众对他们也接受良好。

谁当皇帝不是皇帝,反正他们却都是要做一辈子的农民的。

本来过的就不是人该过得日子,如今反贼比朝廷还要体恤他们,那他们为何不支持反贼呢?萧瑾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么一个发展。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久攻不下,再利用民谣大肆宣扬齐皇不堪事迹的准备了。

其结果就是;他瞎准备了一通,根本用不上。

且萧瑾时不时地还能听到当地百姓口中得知他们是如何评价齐皇了——公私不分、是非不明,最可恶的是,他们用铜钱用的好好的,结果一股脑全换成了纸钞。

这不是坑他们的钱吗?萧瑾听到实在可恶的地方,也会跟着骂两句。

说真的,没来齐国之前,萧瑾也不会想到,齐皇那个浓眉大眼的人竟然还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还做出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来。

跟他比起来,萧瑾怎么看都算是个千古明君了。

可就在夏国靠着火炮快要攻进了开封府,却在前往开封的途中受阻。

齐国的确好打,但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

都已经达到了都城,他们实在是退无可退,只能背水一战。

如今过来拼死抵抗的,都是铁了心要守家卫国的士兵,士气自然不可与从前相论。

齐皇听闻之后大呼痛快。

可惜好不容易打了一场胜仗,他都还没看见,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前来看看。

这一仗。

夏国也没有讨到好,萧瑾正头疼该不该加强火炮的威力,便听到顾准南开了口。

顾准南说的话萧瑾一直很愿意听,他收敛了火气,心平气和地听着话。

都已经过了几日了,想来开封府内是早有提防,冒然破城,未必是良策。

萧瑾顿了一下。

顾准南觉得,直接攻打开封为时尚早,先不说能不能攻得进去,便是进去了,您还能拿对方朝中那些老老少少怎么样呢?还不如先晾着开封一战。

等他们实在守不住了,在一举攻下。

如今最要的是望东靠近,培育自己的势力。

东边人的济州一带也跟夏国一样,偏安一隅!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游移不定,最后也什么都没掺和。

真乃神人也。

萧瑾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但是这一回,他还必须要强人所难了。

这济州一带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