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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斗茶 ◇

2025-03-22 06:35:51

◎卖力推销的冯大人◎朱庭玉缓缓收手。

他是动心, 但他更知道夏国人没安好心。

坑了他那么多的钱还不够,还想再坑他的钱吗?朱庭玉只是偶尔冲动了一些,但是昨儿被大臣们提面命, 今儿心智坚定了不少。

不过, 这幅画还真的正中他心意,若眼下不是在夏国,若他之前没有被狠狠的坑一笔, 朱庭玉定然就收了。

好画难得,这一幅画比他库房里的任何一幅都要出彩, 怪不得方才那么多人围在这儿品鉴,连咏梅的诗都写了一篇又一篇,一个个文思泉涌, 想必都是有感而发。

朱庭玉再三道可惜,可惜这画不是他的, 可惜他的那些大臣不让他再乱花钱了。

见他们圣上没有意气用事,后面跟着的几位大臣都稍稍安心了一些。

只要他们圣上保持脑子清醒,那他们就不必担心。

然而他们放心的未免太早了些,这临水红梅图是冯慨之拿过来的。

这画得来不费一个子儿, 原本是底下商贾孝敬给他的, 因其珍贵得很, 冯慨之哪怕没有那么喜欢也还是笑纳了。

冯慨之素来只喜欢波澜壮阔的山水图,对这些婉约的花鸟画并不看重, 这回一听说朱庭玉喜欢红梅画, 冯慨之立马就想起来这一幅, 顺带给带了过来。

既然都带出来了, 他就没想着要带回去。

这天底下, 还没有冯慨之推销不出去的东西!冯慨之重新将画展开, 对朱庭玉说:都说名画配君子,依我看,这画合该是陛下的。

这样的好画可不多见了,又是出自轻羽散人之手,这位大家流落在外的古画不过三四幅,唯有这临水红梅图是上品中的上品,多少人求之不得。

今儿也不知是谁如此好心,将画给送了过来,说是要觅一位有缘人。

朱庭玉心神一荡:若有缘的话,直接送给他?冯慨之眼神都变了,这人……怕不是白日做梦吧,想屁吃呢,他道:自然不是,这幅画可是主人家一掷千金买下来的。

后头的段广基脸色都变了,又是千金!夏国哪有这么多价值千金的东西?冯慨之凑了过来:陛下不妨帮忙掌掌眼,看看这画究竟值不值这个价格?朱庭玉还真地认真看了一眼,越看越心喜:不愧是轻羽散人的画作,浓墨点蕊,疏朗秀挺,千金都算少的。

若要让他开口,必定价值万金。

这样的好宝贝,怎么偏偏就不是他的呢?冯慨之心想在你这么个冤大头眼里,自然是值得,又有钱,又好忽悠,这样的傻子可不能给放跑了。

冯慨之乘胜追击:这好画就跟机遇一样,把握住了就是您的,若是错过了,此生就再难见到了。

待您回了蜀国可不就再也见不到了吗?这画又不是人,您想赏玩时它也不能长着脚,自己跑过去啊。

朱庭玉一听,顿时挣扎了起来。

他实在有些舍不得这画,也想入手,但是一想到要花钱,他又开不了口了。

昨儿才吃了一个教训呢……后头的段广基几个见状不好,连忙阻止:圣上,您库房里头的古画多着呢,不论哪个挑出来,也不输于这一幅。

话可不能这么说。

冯慨之立马打断,每一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天底下没有第二幅这临水红梅图,哪怕轻羽散人在世时多画了一副,因其心境不同,感念不同,画出来的也是不一样的。

若不懂画之人,怎品得出各种差别?自然也不知因何而珍贵了,陛下您说是不是?朱庭玉听他必言,仿佛找到了毕生知己一样:看来冯大人也爱画?冯慨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微微一颔首:爱画如命。

朱庭玉看冯慨之的目光渐渐变了,他是个爱画的,无奈身边人并没有这一爱好,朱庭玉想与人分享都不成:冯大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冯慨之笑了笑:正因为如此,才时常不被身边人理解,尤其是家中妻小,但凡我想在外头买一幅画,只要价格稍稍贵了一些回去之后便是一顿耳提面命,还动辄警告下次再不许了,叫人好没面子。

朱庭玉深有所感,可不是嘛,都说了他心坎上了。

每次他花钱的时候,也有一堆人跑过来说三道四的,叫人讨厌。

段广基他们已经意识到不妙了,但是他们才学的官话,只是听懂无碍,但若是长篇大论显然不行,只能用蜀国的话疯狂提醒。

可冯慨之却见朱庭玉一句都没听进去,反而越发固执起来,于是他又阴阳怪气地道:陛下不知道,有一回,家中那些人彻底把我给惹怒了,我忍无可忍,便狠狠地训斥他们了一番。

朱庭玉立马被勾起了好奇心:只因他们不许你买画吗?是也不是。

这是其一,其二乃是不想他们太放肆。

须知一家之主是我,赚钱养家的亦是我,当家做主的人却连用钱也要处处受制,这是个什么道理?被养着的那群人,反到管起养他们的人,原就是我太纵着他们,让他们没了分寸。

段广基一众脸都黑了,这是在骂谁呢?!朱庭玉的脸色也称不上好看。

冯慨之望着若有所思的朱庭玉,给了最后一击:这人生在世,该花就得花,何必委屈自己?你替他们省,他们可曾替你省了?反正我自想通之后,便没有因为家中妻小委屈过自己,他们本就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何必再叫我节衣缩食,您说是不是?是,太是了!朱庭玉豁然开朗,他为什么要为朝中的那些大臣委屈自己呢?那些臣子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挥金如土,怎么到他这个一国之君身上,反倒要处处受制了?别看眼下只是买画这件小事儿,若真要往大了说,他这一国之君的脸面早就没了。

不行,今日这画,他无论如何也得买!谁来阻止都不好使。

段广基慌了:圣上,三思啊。

他不便说自家已经余钱不够了,只能用这样的话企图唤回朱庭玉的机智。

可他越说,朱庭玉越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握紧了画,同冯慨之道:多谢冯大人指点迷津。

冯慨之摆摆手,大方道:客气什么,应当的,这话陛下要了?自然。

段广基见他们圣上已经下定决心,心里彻底绝望了。

没救了,这个脑子别说是夏国人了,就连林檀只怕都瞧不起他们。

另一边,萧瑾已经带着司徒恭跟林檀走马观花的一路看过来了。

看了一圈,却发现蜀国人迟迟未曾跟上,回头看时方才发现冯慨之也在那儿。

他们怎会在一块儿?林檀接话:定是狗皇帝又在犯蠢。

司徒恭若有所思,蜀国皇帝这性子比当初的齐皇还不如,他此番回去之后,便得在蜀国布置些势力了,略经营两三年,没准便能取而代之。

林檀的一句话打破了司徒恭的深思:别管他们了,咱们看咱们的,你说的斗茶在何处?萧瑾收回目光,领他们往里走。

此次的茶会办的极好,可谓是雅俗共赏。

那些吟诗作画的寻常人看了也有几分趣味,等到了斗茶的地方,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今日各个地方人都领着自家珍藏的茶过来斗上一斗,什么雨前龙井,什么剑南蒙顶,什么蕲门团黄,什么岳州含膏,有些光是名字读出来都让人口齿生香,更不必说配上好水,煮开饮上一壶了。

萧瑾他们选了一个靠窗又登高的亭子,自上而下,将前面斗茶的场面看得一览无余。

顾淮南就提前叫人准备着茶,外头斗的是哪一个,便给萧瑾他们续上,再一一解释这茶的妙处。

那么多的名茶,林檀觉得个个都好,还让萧瑾挨个给她装一些,她好带回去慢慢喝。

听那位顾大人说,饮茶还有诸多好处,回头干脆从夏国买一些回去算了,看看国中百姓喜不喜欢。

司徒恭也备受震撼,他在今日之前从未想过,这茶还有这么多的区别,他本觉得,茶水的味道相仿,并无多大的分别。

可下头那些人争的面红耳赤,为了自家的茶能争得第一如此斗志昂扬,让司徒恭头一次体会到茶对夏国意味着什么。

萧瑾问他:你吃着觉得如何?司徒恭放下茶盏,耿直道:味道不错。

……没了?萧瑾难以置信。

嗯。

等着司徒恭被好茶折服的萧瑾大失所望,好吧,他就不应该对司徒恭有什么期待,还是林檀更懂一些。

斗茶斗到一半儿,萧瑾忽然看到一人。

他扒着窗台仔细地看了一眼,叫来其他人。

几个人一齐探出头,看着萧瑾指着的方向:快看,那人是不是有些怪?哪怕他身上穿着夏国的衣裳,可一眼看着就不像是夏国人,也不像是燕国跟蜀国人。

萧瑾对这种事敏感得很,这人一出现他就盯上了。

顾淮南最后看了一眼,才道:这人应当是高句丽人吧。

高句丽?萧瑾眼睛一亮,高句丽来客,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又要大赚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