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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无情 ◇

2025-03-22 06:35:51

◎送行二三事◎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萧瑾亲自邀他们过来,如今走了,他不仅要亲自送他们回去, 还亲自给他们准备了好几车的土仪。

司徒恭跟林檀都是精心备好的, 朱庭玉的那份,则是在外头随便买的。

在夏国人看来,能有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还要给他们挑剔的机会?不过萧瑾精心准备的土仪也让司徒恭被觉无奈。

看着架在那车上的那好几盒点心干果,司徒恭不懂萧瑾一个大男人为何如此惦记, 他问道:你买这些不是白费功夫么?萧瑾扫了他一眼:你路上不吃东西?路上有干粮。

萧瑾啧了一声:过的可真糙,早知你不喜欢我就送给林檀了,她倒是挺喜欢吃这些。

司徒恭心想, 这些天他不是强调了多少遍他不爱吃那种甜腻腻的东西,结果这人愣是一遍都没有记住, 也算是他白费口舌了。

又过了一日,便是三拨人启程的时候了。

萧瑾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城门口,早上踏出屋子的时候萧瑾还能说说笑笑两句,可真等到了城门, 不好再往外相送时, 萧瑾渐渐地笑不出来了。

好容易交了朋友, 结果转头又得分开,这一分开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萧瑾只要一想到这一点, 便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林檀也看出了萧瑾的惆怅, 只是她天生就比旁人心胸更为宽阔一些, 更没有什么喜聚不喜散的执念, 见状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仿佛安慰一般地道:你不是说这茶会每年都要办的吗?萧瑾唉声叹气:那不是也得等到明年嘛?少见一见也好,免得相看两厌。

林檀想起民间有一句俗话,远香近臭,虽然话是粗俗了一点,但道理是一样的,若是日日都在一块,说不定还会生出许多嫌隙:一年见一面,挺好的。

后面的冯慨之心里直打鼓,又开始情不自禁地担心起来,这位林姑娘既然如此说,该不会是对他们家圣上没有意思吧?这……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圣上仪表堂堂,相貌过人,待人又可亲,哪有姑娘家会不喜欢他们家圣上?冯慨之下意识地忽略了从前那个给萧瑾带上绿帽子、一心一意痴恋安王的陈善吾陈姑娘了。

他总觉得天底下的女子都会拜倒在自家圣上的气度之下。

这会儿见林檀竟然没有舍不得,冯慨之觉得她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她可能还不知道,京城里头有多少姑娘家惦记他们圣上惦记得眼睛都直了。

心里一气,冯慨之便催促:时辰都已经不早了,圣上您还是别耽误他们赶路。

司徒恭也嫌萧瑾磨磨唧唧,一个大男儿这么多愁善感做什么,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

他拉了一下缰绳,跟萧瑾道:我带人先行一步,你也快回城吧。

这么多人围在一块,也不嫌挤的慌。

再说,出门多时司徒恭惦记着政务,实在不想留在这儿废话了,打了一声招呼过后,司徒恭直接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得潇洒极了。

萧瑾本来还想再跟他说两句,结果……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两个好像都挺没良心的,最后舍不得的那个人只有他。

司徒恭走了之后,林檀也不想跟朱庭玉同行,于是利索地将马头拉到后边,转身跟萧瑾道:我也先走了,若有事可写信交于我。

对了,那茶叶千万得给我挑好的。

她这几天天天喝茶,嘴都喝叼了。

记着了,你就放心吧。

又是这么干脆,又是一句临别感言都没有,萧瑾已经不指望她能说什么了,惦记着他们的茶也挺好,好歹还有惦记的东西呢。

萧瑾悲催地说出话来了,只朝着她摇了摇手。

再会。

林檀轻轻点头,而后瞥了一眼朱庭玉,扬起马鞭,迅速携人离开。

她可不想跟这个晦气的人一道同行。

朱庭玉被落在后头,他也不着急,应该说所有人里头最不着急的就是他了。

他还想继续跟萧瑾套套近乎呢,之前套近乎的招数都因为在背后说人坏话被逮住而打了水漂,后来他一咬牙舍了不少钱财,本以为夏国人会因此对他们高看一眼,结果这么久过后愣是没有一点进展。

他几次想要约见萧瑾,都被推说是没有时间。

这一看就是假话,若真的没有时间,怎么会亲自跑出去还买了那么土仪赠给司徒恭跟林檀?可见没有时间分明就是糊弄他的。

之前的关系没有打好,眼下都已经快要分别了,再不拉进关系,可就没有机会了。

朱庭玉搓了搓手心,上前挤出一丝笑。

他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萧瑾满是诧异的声音响起来:咦,你还没走吗?朱庭玉笑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才像是个笑话。

萧瑾方才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见他站着不走,想着他该不会是想赖在谷城县吧?那可不成,他们夏国不养闲人,萧瑾于是委婉地提醒:天色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上路吧,免得到了晚上寻不到驿站落脚。

若是这会儿出行,还有楚王给你们在前头开道呢。

朱庭玉听他称林檀为楚王,也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致了。

罢了罢了,人家既然看不上他,他何苦热脸贴着冷屁股呢?朱庭玉赌气,说了一句告辞,便问学着林檀跟司徒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前两者走的时候,萧瑾还留在原地驻足良久;等到朱庭玉,他前脚刚走,萧瑾便有些不耐烦了,又嫌日头太大,催促冯慨之他们:快些回去吧,这里都晒死了。

朱庭玉走了两步,问旁边的段广基:你回头看看他们可还在送行?段广基回头一看,那里哪还有人?他心里凉凉:圣上,他们都回去了。

朱庭玉捂着胸口,他的钱,都白花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做什么要跟林檀争高低呢?段广基也愁:夏国皇帝今日这么不给咱们面子,该不会已经对咱们心存怨恨,想要动手?朱庭玉仔细思量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反问:应该不至于。

他不就是背后说人两句闲话吗,又不是什么生死之仇,有必要这般赶尽杀绝?不想,那边冯慨之正巧在做赶尽杀绝的事,他在萧瑾跟前进言:圣上,蜀国既然如此不知好歹,何不直接灭了他们,将整个蜀地收入囊中,届时咱们的版图还能扩大一倍呢。

萧瑾狐疑地望着他,冯慨之觉不像是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你跟朱庭玉有私仇?微臣跟他能有什么私仇?他还买了我一幅画,微臣总不至于跟钱结仇吧?萧瑾一想也是,朱庭玉为人的确讨厌了一些,但是跟冯慨之确实没有什的冲突,没准冯慨之也就是随口一说。

萧瑾本来都没放在心上,无奈冯慨之非要闹出一个结果来:咱们之前打下齐国土地的时候,民间的士气立马就上来了,如今可以在家借着进攻蜀地,让南北两边同仇敌忾,届时圣上何愁管不住地方?冯慨之要的不仅仅是蜀国,最好也能把林檀的封地也给收了。

这样圣上想要娶亲的话也能容易许多。

且兵部那边整日摩拳擦掌,安分不下来,与其让他们闹腾,还不如让他们再去战场上走一遭,赢了便能得天大的好处。

只是可惜的是,萧瑾这个榆木脑袋并不能联想到这么多,他还是从战略性角度出发,告诉冯慨之:蜀国一时半会儿还动不得。

若是少了蜀国,中原地区可就只有燕国跟夏国了。

舌头和牙齿都还会磕磕绊绊,你们保证夏国燕国能一辈子相安无事吗?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

冯慨之一听极了:一时半会儿是多久,一年?两年?萧瑾曳了他一眼:你若是再穷追不舍,朕就一辈子不会进攻蜀国了。

冯慨之顿时不敢说话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了圣上。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让圣上看出了自己心里真正所想,这一路上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萧瑾回去之后,独自在窗边坐了一会儿,把心头仅存的那些离愁别绪全都压下去,这才开始,带着几个心腹前去扫尾。

茶会期间,盐官县涌入的人比平时多了两倍不止,这些人有的自然是过来买茶的,也有的是过来见一见世面的,如今茶会结束之后,这些人也相继离开了。

不过留给盐官县的负担也有不少,街头巷我的杂物要清扫不说,原先的那条商业街也得继续改一改,免得最后落得一个无人问津的下场。

萧瑾在各处都走动了一番之后,又去了致远书院。

今日书院里头的人不知少了多少倍,只留下一些文人大儒正在整理此次茶会的诗稿和画稿。

这几日他们除了斗茶还斗诗呢,这些文人也大方,诗稿画稿直接给留下来,尽数交给了书院。

吴山长想要借此机会编辑一套诗稿和画稿,进步扩大致远书院闻名远扬的大环境。

他将此事告知萧瑾,萧瑾没多想就同意了,只是却提出一个意见:此次的编撰工作,就交给书院里头的学生做吧,若是做好了,由衙门给他们工钱。

吴山长听完却有些愣住:可是圣上,他们才刚学习没多久,也没编过书。

萧瑾又摆出了他们那一套经典论调:哪有人天生就是会的,正因为不会才要多练练。

此事外人不许插手,全凭他们的心意发挥,就看他们究竟能不能把握住了。

萧瑾并不介意给年轻人表现的机会,若是这回有人表现的好,他甚至可以破格录用,如今朝廷实在是太缺人才了。

且他也想趁机看看,这致远书院的人是不是都有真材实料。

萧瑾开了口,吴山长也就不得不将此事交给底下的学生了。

鉴于萧瑾交代了,吴山长并未说此事是谁下的令,只说是让他们练练手,是好是坏无妨。

几个学生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立马摩拳擦掌,恨不得编出一本绝世好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