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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援军(捉虫)

2025-03-22 06:35:50

◎今夜便会夜袭◎在八宝的口述中,萧瑾心满意足地吃了一个大瓜。

原来儒雅如李丞相也有风流多情的时候,这个顾淮南便是李廷芳年轻时候惹出来的一桩风流债。

不过顾淮南的母亲生下他之后就撒手人寰了,顾淮南也是直到被先皇捡去做了官,才晓得原来自己还有一个父亲,且这个父亲还是夏国鼎鼎有名的丞相大人。

后来的事儿便格外狗血了,顾淮南恨李廷芳抛弃他们母子,李廷芳悔恨当年忙于家事未曾找到他们母子的人,有心想要补偿,但李家那对母子又视顾淮南如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之前顾淮南被排挤调出京城,里面就有李夫人的手笔。

至于李廷芳,他在妻子跟外室子之中,选了妻子。

他或许知道顾淮南受了委屈,但却没有替他声张,而是摁下不提。

渣男啊。

第二日萧瑾早朝时碰上李廷芳,眼神都有些微妙了。

李廷芳不解其意,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还问萧瑾:您可是有话要吩咐?萧瑾高深莫测地又看了他一下,扯开了话题:明日我带兵去临淮关,临安这里的一切政务还得仰仗李丞相了。

那张丞相……?他跟我一同去临淮关。

李廷芳略有些惊讶,心中百转千回,却也未曾质疑什么。

他跟萧瑾注定不是一个道上的人,或许,萧瑾也同先皇一样,一心一意捧着那个张崇明也未可知。

散了朝,张崇明跟李廷芳一抬头,便又碰上了。

仇人见面总是相看两厌。

李廷芳扫过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冯慨之在后面看得正着,走上前说了一句:这李廷芳又是哪根筋搭错了?谁知道呢,他那细腻的心思少有人能理解。

张崇明这话多多少少有一些讽刺了,不过这句话正中冯慨之的下怀。

他自来就看不惯李廷芳,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总是满口大道理,好像天底下的道理都被他一个人占尽了似的。

真要那么厉害,怎么会到现在还是个左相,一辈子被张丞相压着呢?可怜这人也就寻常人而已,偏偏装还得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可恨的是,吃他这一套的人还挺多。

譬如散朝的时候,跟李廷芳坐在一块的人远要比跟他们走在一块的人多的多。

瞧瞧他,整日还边派咱们拉帮结派,我看他才是真正的结党营私,都成了李党了。

冯慨之不忿。

你也有脸说这些话,他们李党现在还固若金汤,咱们这一伙,早已经被某个人从内部瓦解了,已经溃不成军。

冯慨之一愣,旋即讨好一笑:我那也是为了咱们以后着想,等您到了临淮关便会知道了。

张崇明根本不想知道,他是个极度的悲观主义者,对这场仗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

要不是萧瑾点名了非要让他去前线,张崇明都想早些收拾家当准备跑路了。

不过现在,萧瑾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是以张崇明对萧瑾越发看不惯了。

临行前一日,陈善吾还不忘过来看一看萧瑾。

不过萧瑾对她印象不咋好,哪怕知道陈善吾最近被陈太妃折腾的不轻,也丝毫对她生不起丝毫同情。

陈善吾每回过来,萧瑾都让种玉二人回绝了。

她们俩如今对陈善吾也彻底改变了想法,主要是那一晚的场景对她们两个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从前她们还一心一意地将陈善吾当作女主子,自从陈善吾跟安王露出了马脚,种玉跟生梅便自觉将她划为外人。

也恨自己瞎了眼,当初竟然还觉得陈善吾温柔小意,体贴入微。

陈善吾离开之后,种玉还跟萧瑾支会了一句。

萧瑾无所谓,他脑子不好使,不懂什么阴谋诡计,只要这对苦命鸳鸯没有惹到他眼前,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都已经这么忍让了,却还有人铁了心想要跟他过不去。

这要是还能忍,他岂不是乌龟王八了?这日下午,许久不曾作妖的萧元涣跑过来又恶心了萧瑾一下。

其实并非做了什么,但坏就坏在他纵使什么都没做都叫人恶心。

至于故意充好人,就更让萧瑾想吐了。

人家不拿他当回事,那他要是不在临走之前做什么,可就真的对不住自己了。

萧瑾晚上特意借着看望陈太妃的由头转去了明仁殿。

明仁殿上下都没料到他会突然造访,尤其是陈善吾,正对窗黯然伤神,冷不防见到了萧瑾,一时都忘了该如何反应。

还是见到宫女跪下,方才想起来要起身行礼。

起来吧。

萧瑾亲自扶起她,像是寻常夫妻一样,熟稔地坐了下来。

陈善吾眉眼低垂:妾身还以为,您此生不会再来明仁殿了。

总有些话想要问清楚的。

陈善吾认命一般,静静地等待着刁难。

我也不瞒你,原本是不打算来,只是此去凶险,思来想去还是过来见见你。

萧瑾抬头看了看她,目光里有淡淡地责怪,几日不见,怎么又瘦了些?陈善吾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这阵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先是在陈太妃那儿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又因为那些流言蜚语颇受折磨。

她纵然身处宫廷,不需要面对那些闲言碎语,但总归还是能听到两句。

光是那两句,她就知道外头的人如今是怎么想她的。

含沙射影都是青的,那些人只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放到耻辱柱上一辈子耻笑。

陈善吾觉得自己已经精力尽了:陛下这是明知故问。

萧瑾屏退众人,长叹了一口气:怕是因为外头的流言吧,你心怡王叔?陈善吾目光错愕。

别闪烁其词。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分明是对王叔有意。

陈善吾心中一紧,但是看到萧瑾并不生气,心中的担忧倒也渐渐退去了。

若是介意,怎会如此作态?但陈善吾还是不承认:您误会了,妾身同安王清清白白,何来私情?萧瑾耸了耸肩膀:就知道你肯定不认的。

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挺生气,不过仔细一想,赐婚之前你我彼此都不认识,我又何必奢求那么多?再说,你怎么都是我父皇赐的太子妃,为父皇服过丧,我便是再去生气也不能真将你撇在一边。

况且你又没做错什么,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选了你认为正确的人。

陈善吾怔了怔,丝毫没想到萧瑾会这么说。

她以为,萧瑾心里会一直横着一根刺,会嘲讽她,冷落她,像其他人甚至像她家里的亲人一样对她冷嘲热讽,百般污蔑。

可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被理解。

且理解她的那个人,还是她一直想下手的丈夫。

何其可笑?萧瑾自说自话:我不指望什么,可你如今嫁了人,便不能有别的念头,往后……还是别见王叔了,于你于他都好。

陈善吾并不惊讶萧瑾会这么说。

要是还放任她去见萧元涣,那才是真的有鬼。

只是,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一时也不会散尽。

倒也奇怪,当初流言乍起的时候,我为了维护皇室声誉曾下令让人压制,但后来不知为何还是频频有人议论,议论的对象却还都是你,就像是有人安排好似的,好不奇怪,你说呢?陈善吾捏紧了帕子,有人安排好似的?有人,还能有谁呢?萧瑾继续挑拨离间:只有一点我总想不通,我王叔是人中龙凤不假,可他到底已经娶妻了,你好歹也是国公府出身的大小姐,难道要委身做妾?陈善吾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国公府嫡长女做妾?无稽之谈。

萧瑾摊手:可我王叔已经有妻子了,甚至有儿子了。

……萧瑾定定地回望她,事实本就如此,还不让人说了?陈善吾鱼梗在喉。

她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没有亲眼看到她们时,便可以装聋作哑,当做一切都不存在。

如今被人这么明晃晃地提起来,她心里别提膈应极。

就好像那层窗户纸终于被人捅破了,露出千疮百孔的真相。

她甚至都忘了,此刻怒火中烧的她,已经将自己与萧元涣有私情一事泄露得干干净净。

陈善吾真情实感地生起了气,这可乐坏了萧瑾,他继续下套:罢了,我同你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让你打消不该有念头。

我王叔妻儿双全,夫妻恩爱,小侄儿天生聪颖,连我父皇都疼爱有加。

你没看见却不能当他们不存在。

儿子跟外人比,你猜猜,谁在王叔心中份量大?劝你还是舍得那些心思,别在痴心妄想了。

既进了宫,便守好你的本分吧。

妾身知道了。

陈善吾深吸一口气,今天的刺激对她来说有点大。

萧瑾挑拨完了之后立马止住话,转眼间便功臣身退。

李夫人容不下顾淮南,他就不信这个出身尊贵的陈善吾真能容忍萧元涣的儿子!内斗什么的,他最喜欢看了。

在临走之前闹了这么一出,萧瑾很是满意。

虽然他不能留下来看进展,但是有八宝在宫里盯着,一旦真出了什么事儿他还能第一时间吃瓜。

美滋滋。

第二日一早,萧瑾从宫中动身之后便直接率领二十万士兵,浩浩荡荡地启程前去临淮关支援。

此行阵仗极大,除了士兵,最重要的是后面的物资。

那里面的粮食可都是京城百官近期下血本买到的。

他们买的粮食变成了军粮,买粮食花的钱又进了萧瑾的口袋,最后的赢家竟是他自己。

这一行,萧瑾不仅带上了冯慨之,还领了张崇明跟顾淮南。

带张崇明的原因很简单,萧瑾怕他携款逃脱,这样的人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较好。

至于顾淮南,萧瑾带他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谋臣。

行军路上日夜兼程,几日后,萧瑾一行终于来到了临淮关。

这一次来临淮关,萧瑾敏锐地感觉到这里气氛都变了,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开一样。

王从武早就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萧瑾见着他头一句便问:现在情况如何了?王从武面色微沉:不是很好,齐军已经安营多日了,臣派去的探子发现他们今日全军戒备,怕是晚上便会渡江攻城。

作者有话说:周三年会,年会一过我就熬出头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