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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吓唬 ◇

2025-03-22 06:35:50

◎又一个抠门至极的人◎萧瑾收拾笑, 端坐在榻上,随口问:朝中有何反应?还是一样,都在想方设法救出李廷芳。

只是因为安王身死, 不敢出头罢了, 心里都还觉得李廷芳无罪。

昨日还有一官员偷偷过来问微臣。

问你什么?自然是问,圣上到底会如何处置李大人。

李廷芳乃文臣之首,平生喜好结交, 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这些人认准了李廷芳忠心爱国,即便有铁证在前, 也会自发地替李廷芳开脱。

萧瑾点了点扶手,记仇了:将这些求情的人都记下来,一个也不要落下。

张崇明略显期待, 可又觉得有些不可能:圣上是想一网打尽?想什么呢,朕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吗?他们不过就是蠢了一些, 罪不至死。

不过这些毫无眼色的官儿,便是放在朝廷也没什么用处,且先记一下,往后若有机会再说。

现在肯定是动不得了, 科举还没有开始, 襄阳城那边的官员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那边多是萧元涣的人, 哪怕真的能力出众萧瑾也用不起。

至于新收的那五州,如今官员的班底都还没有置办整齐, 还是让军营里头的那些人先顶着。

但这也不是长久的事, 萧瑾自己也不希望军权和政权搅合到一块儿去。

等科举过后再说吧。

李廷芳朕从来也没打算杀, 因他一个人让朝廷那么多官员离心, 不值得。

李廷芳这个人, 坏也没有坏的彻底, 说他不忠不义,偏偏还存留着一丝爱国爱民的正义;说他大奸大恶,偏偏还带着一股是非不分的善良。

张崇明心里一乐,他发现小皇帝有时候看人还挺准的。

那李廷芳,可不就是是非不分的善良吗。

说他是好人似乎也说不过去,可要说他是坏人,他又坏没坏到底。

归根究底,其实也就只是一个庸俗的凡人罢了。

错就错在,一个凡人还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圣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张崇明又问:您不杀他,是想放了他?那也不可能的。

我既不杀他,也不放他,就让他在牢里老死一生吧。

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萧瑾也并不打算原谅。

张崇明知道了,末了他又问:那陈国公跟陈娘娘呢?萧瑾啧了一声,有些烦躁。

这两个也难办,陈善吾可是给先帝守过孝的人,要不然凭她犯的罪,怎么处置都行。

张崇明见萧瑾苦恼,忽生一计:圣上,陈娘娘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如今安王已死,放她一命也无妨。

大不了也是李大人一般,关押一辈子就是了,不论是冷宫还是寺庙,总有她该有的去处。

不过既然不杀,这条命总还是要有人赎的,一个陈娘娘、一个陈国公,就看他们国公府舍不舍得给钱了。

一说到钱,萧瑾就走不动道了。

跟齐国打了那么一架,夏国确实收到了些东西。

不过那些钱啊,米呀,多分发给军中将士及那些无辜殒命的小兵家属了,这么四下一分,萧瑾手里的钱又被分得干干净净。

此次出兵襄阳,还挪用的税收里的好大一笔。

虽说攻打完襄阳城,肯定也能从安王那边捞一份,但是那些捞来的钱也有用处,要屯田要质地、要新修大规模猪圈、还要安抚襄阳城内的百姓。

剩下的钱也不多了,他还想准备科考,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是烧钱的事?没钱的皇帝难做人。

这不,一听陈国公有钱,萧瑾立马探出身子,耳朵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这么说来,陈国公府很是有钱?张崇明高深莫测地道:若非如此,您以为先皇为何会给您定下陈家姑娘?萧瑾犹豫:可看陈国公穿着,并不显富贵啊。

张崇明不客气地陈国公府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越是有家底,便节俭得越厉害。

陈国公府本就是商户起家,富甲天下,后来跟着高祖起事,因辅佐有功才被封为国公。

封了国公之后。

生意还照常做,如今过了几代家中富裕更甚。

不过陈国公自己小气,连给自己添一件新衣都舍不得,也就对儿女稍稍大气一点。

绕是如此,当初陈家女嫁进东宫的时候,他为了那些嫁妆听说也郁郁寡欢了许久。

这么离谱?!萧瑾心里啧啧称奇,从前他只觉得陈国公对他抠,没成想这老东西对着自己也抠。

怎么办,他越是抠门,萧瑾就越是想从他手里把钱给抢过来。

萧瑾瞬间有了主意,眼珠子一转:这样,你先将陈国公关几日,找几个狱卒吓吓他。

张崇明多聪明啊,立马就明白了。

萧瑾知道张崇明这人蔫坏,又叮嘱:吓一吓就行了。

张崇明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这几日,王从武也将襄阳城的事处置的差不多了。

降者不杀,但是该杀的人还是得杀的,杀完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至于安王府内群老弱妇孺,王从武直接让人将他们押去了京城。

这些人在这待着也碍眼。

尤其是那个安王妃,整日苦大仇深,活像别人欠了她什么似的,想跟着安王一块去又舍不得自己这条命,矫情得很。

王从武可不惯着她,押她走的时候,还挑了一个最破的牢车。

瞧着安王妃气坏了的脸,王从武独自一人乐了好久。

他主外,顾淮南主内,两个人分工明确,整个襄阳城没出一点乱子。

也是一块共事过后,王从武才觉得有顾淮南这么一个宝贝在可真是太省心了。

怪不得圣上格外器重的小子,实在是这小子太有能耐了。

襄阳城里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一来,却什么都理顺了。

一下子罢免那么多官员,也没有谁敢吱一声,叫王从武在旁边看着目瞪口呆。

别看这小子生得像李廷芳,可这为人处事的手段,怎么跟张崇明一模一样,怪哉怪哉。

如此又折腾了六七日,襄阳城的事儿也算是摆平了。

那些士兵被打乱重组,调去了别的地儿。

一半去镇守疆土,一半去南方种地养猪。

安王府抄家抄来的钱,因圣上说过可用于公事,所以顾淮南也没节省,用这笔钱打着萧瑾的旗号在襄阳府内兴修水利、雇民修路,说圣上体恤襄阳城百姓,将安王贪污所得来的钱财全都用之于民,给萧瑾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襄阳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被罢免了,只留下了基层的那些不起眼的小吏。

这么多官员一下子被撸下去,后续肯定是要有新官补充的。

顾淮南也在着急科举的事,此番回去之后,科举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王从武却不明白他在急什么:反正军中还有人,能顶一顶,顶个一年半载也没事。

顾淮南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圣上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一年半载的。

若是他猜的不错的话,京城那边说不定已经着手准备了。

萧瑾的确在准备。

而且他做的还是多番准备。

陈国公就是他诸多准备中的一个。

这几日,陈国公几乎快要被吓破胆了。

张崇明找的那几个狱卒,个个都生得凶神恶煞,还将他换了一个监狱。

这监狱旁边关着的是个滥杀被捕的死囚,被叛秋后处斩。

因他之前杀人的手法太过残忍,那些狱卒对他也没客气,动起手来都像是要将人活活打死一半。

陈国公哪里看过这样的架势?有一次生生被吓晕了。

只是他晕过之后被人浇了一桶冷水,强迫醒来。

醒来之后他就离那些凶神恶煞的狱卒更近了,他们一个个的手持长鞭,审问他是如何跟安王串通一气的。

陈国公涕泗横流,只差没给他们跪下叫爷爷了:几位大人,我真没有跟安王串通,我都没见过安王几次,又怎么可能会谋反呢?可你女儿同安王有染,还因嫉妒谋害了安王府唯一的男嗣。

她是你的女儿,你会不知情?陈国公此刻真想把这唯一的女儿塞回娘胎里面重造: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他只是想做国丈而已,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谋反啊,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真得清清白白啥也没做过?!怎么就没人信他呢?然而口说无凭,陈国公还是被人结结实实地收拾了一通。

这又是收拾又是恐吓,没两日,陈国公就如惊弓之鸟,每每听到动静都要抖上老半天。

这一日,他又见了几个狱卒过来。

陈国公以为他们又是要来打他的,还没等到他们走近,就蜷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把头先抱起来了。

果然,那几个脚步声就在他跟前停下来。

此番定是在劫难逃了。

陈国公以为自己马上就得挨揍,不想这些人竟然直接解了他的脚镣,还道:算你走运,圣上召见你。

说完,又将他给扶了起来。

陈国公受宠若惊,可随即护住了自己的脖子:圣上他召见我,作甚?该不会是问罪的吧?陈国公强调: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跟安王那个反贼没有丁点儿关系。

这些话你留着跟圣上说吧。

狱卒不跟他废话,直接把人给架了起来。

一左一右,拎着他的胳膊,叫他双脚离地,直接出了监狱。

陈国公更是惶惶不安了。

完了完了,这出去之后他怕是回不来了,那还不如让他留在这儿挨打呢,好死不如赖活着。

被拖去福宁殿的时候,陈国公还哭丧着脸,觉得天都塌了。

不巧,他的殿外还碰到了张崇明。

陈国公挣脱了狱卒,颠颠地迎上去:张丞相,您也是来见圣上的?张崇明冷漠地点点头。

陈国公一点都没觉得他被怠慢了,毕竟他现在可是阶下囚。

张丞相能搭理他就不错了,既然搭理了一句,那再问一问也无妨。

陈国公小声询问:张丞相,您可圣上此番召见下官,所谓何事?张崇明抬了抬眼:还能是什么,自然是为了问罪的。

可我无罪啊,我同的安王根本不大认得。

张崇明冷着脸:是么?千真万确,我有一句谎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陈国公指天发誓。

他一靠近,张崇明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怪味儿。

在牢里待的太久,那件外衣也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的夹裳,隔着那个破洞,张崇明还能看到那上面的补丁。

真抠啊,张崇明感叹。

因他态度还算和蔼,陈国公算是忽然找到了希望:张丞相,您日日跟着圣上,可否……给下官支个招?支招?是极!下官真的是被冤枉的,也愿意为圣上孝犬马之劳!只要圣上能给机会,我必定带罪立功。

张崇明见鱼儿上钩,但是摆足了架子:这倒也也……唉,罢了,这事儿不好说。

说着他就要走。

别啊,好不容易有希望,陈国公赶紧拦着: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若是能帮,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使得!张崇明迟疑了一下,随后像是无可奈何一样,终于还是把话给透露了出去:也是看你可怜才告诉你,最近圣上确实是在头疼一件事。

先前说的科举。

想来你也是听过的吧。

如今政局已稳,偏偏官员不够,圣上想要广开科举取仕,无奈……户部囊中羞涩啊。

陈国公一听最后这几个,心里拔凉一片。

这是……要钱来着?他呼吸一滞,咽了咽口水,哆嗦着嘴唇问道:还差多少。

张崇明睁开一只眼睛瞥了瞥他:也不多,圣上说了,此次科举一切从简。

陈国公的心稍稍缓了一些:从简啊,挺好的。

毕竟咱们圣上一向体恤。

陈国公还是心里没底,咬牙问:那这从简之后,还差多少?大概……一百万贯吧。

陈国公捂着胸口,眼珠子瞪得老大。

一百万贯?一百万贯?!他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