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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生意 ◇

2025-03-22 06:35:50

◎要想富先修路◎萧瑾看着一头黑线。

边上的周宜见此, 也笑话了一声:谢大人这么见不得脏,还是别下来的好。

咱们这是过来干农活的,不是下来演戏的。

这么娇滴滴的演给谁看呢?谢明月听了这嘲讽满满的话, 心里对周宜更为不齿。

这人怎么敢在圣上面前这般诋毁他?这让圣上如何看他?谢明月死撑:我没有见不得脏!他皱着眉头, 白净的脸上仿佛刻着硬撑两个字。

周宜看热闹不嫌事大,道:那你倒是下来啊。

谢明月脸色越发黑了。

方才下了地的人,都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大人这么矫情呢, 不就是下地么,有什么难的?谢大人怕不是不敢了吧?胡说!谢明月据理力争。

萧瑾也无语, 他道:既非不敢,直接走过来便是,这田里的水都放干了。

往后若当了知县, 你们可都要兼理农事的,若是连下地都做不到, 如何治理一方百姓?如何让朕放心地将一方生计交到你们手中?你们配吗?冯慨之心道,这话问的不仅是谢明月,更是他背后的一群人。

谢明月完全听不出萧瑾的意思,他只是纠结于下地的事, 水是放干了, 可是泥还是软的。

想起刚才那软塌塌地触感, 谢明月就望而生畏他也想走过去,真想过去, 但是他从小到大就脚下就没沾过这么脏东西。

他大少爷平时吃的用的, 哪一样不是干干净净?其实除了他, 后面这些缩头乌龟也不愿意下地。

但是有谢明月在前头挡着, 他们也不显得突出了。

唯有冯慨之知道这小子。

今儿要是真不下地, 回头可就倒霉了。

他们圣上一直都是小心眼儿的人, 被他惦记上,比被自己惦记上还要惨。

没准谢家以后都别想有人当官儿了。

冯慨之索性做了一回好人,于是狠狠心,伸手一推——谢明月瞬间向下栽去。

变故来的实在太突然,谢明月大惊,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可落地的瞬间他还是下意识地以手撑地,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裳。

他并非舍不得这一身衣裳,只是不想自己一身脏污。

饶是如此,谢明月还是摔得模样惨烈。

双手撑在泥地里,脸差点跟泥地深入接触,谢明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好忙爬起来,衣裳是干净的,但是手跟脚却都脏了!尤其是,他手上还爬上了一只软趴趴的虫子!虫子!在他手上爬!谢明月汗毛乍竖,瞬间头脑放空。

田埂上的冯慨之见状,不甚诚心德道:一时手滑,对不住了。

他过完,本来以为谢明月会大吵大闹,结果半天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萧瑾最先察觉到不对,快步走过去。

可刚到谢明月跟前,便见他两眼发直,目光呆滞。

谢明月?萧瑾唤了他一声。

谢明月缓缓抬头,接着两眼一闭,再次向后倒去。

萧瑾人傻了,这可不是他干的,这人不能碰瓷啊。

还是冯慨之反应快,立马旁边的人将他扶上来,又让人驾车将他送去城内的医馆。

得了,萧瑾看着这一地狼籍,也知道今儿这门培训是教不成了。

只是目光触及后头站着的这些小公子们,看着他们一个个心有余悸,劫后逃生的模样,顿时不爽。

被娇惯成这样,岂能做好父母官?原本萧瑾打算再培训他们几日,便放他们去任上。

但是如今看来,这些人还早得很呢。

放他们过去也是为害一方。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必要将他们调·教过来,怕苦怕脏怕累是吧,等着瞧吧,明儿还有更苦更脏更累的!不过,这就算了,他也没心情了。

都散了吧。

萧瑾吩咐。

兴致缺缺地回了宫,萧瑾还没有来得及跟冯慨之商量明儿要找什么借口将这些人带出去,便听闻外头张丞相、王从武跟顾淮南有事要报。

萧瑾忙让他们进来。

张崇明今儿过来,是为了那五州之事。

齐国不敢招惹燕国,却对于他们夏国耿耿于怀。

之前因为内斗腾不出手,如今听说袁征与齐皇已经暂时休战,所以齐皇。

便又把心思打到了这五州身上。

刚才王硕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许州境内起了些流言,对夏国很是不利。

萧瑾愁眉紧锁:都有些什么话?都是些没所谓的,道您一心奔在福州等地,根本不把许州等地放在心上。

许州虽说成了夏国国土,但夏国朝廷仍旧把他们当外人。

如若不然,也不会迟迟不派地方官前去管理,而是让兵将带管。

又说来日若两军对垒,五州百姓势必要被充当先锋军。

反正死的不是夏国百姓,夏国也不会心疼……还有些别的,王从武自个儿听着都生气,就没再赘述。

张崇明听他说完便问:圣上可要让这些新科进士前往许州等地出任?为今之计,安抚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萧瑾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只是他还是拒绝了:如今让这些人过去,等于是把把柄递到齐国人手中,以他们如今的见识心性实在难当大任。

说来萧瑾就一肚子的气,他大费周章办了一场科举,结果选出来的都是些不成事儿的,可把他给气坏了。

张崇明道:可此事拖不得。

朕知道。

萧瑾撑着额头想了想,目光忽然落在不说话的顾淮南身上,遂眼睛一亮。

有了!顾爱卿,你可愿替朕摆平此事?顾淮南眨了眨眼睛,随即道:自当竭尽全力。

以你的聪明才智,何须竭尽全力?朕打算划一东京府,统辖许、唐、邓、蔡、颖五州。

虽说顾爱卿如今年岁尚浅,但有才不再年高,朕看你,完全担得起这东京府大任。

顾淮南心中一跳,他这是……要出任东京府知府?可他才不过七品小官儿,如今竟然连连数级,直接变成了知府。

不管是从资历来看,还是从在圣上跟前侍奉的时间来看,这知府一职,顾淮南当着都底气不足。

若不是因为朝中缺人,新进的那一批也没有什么能入得了圣上眼的,只怕他也不能得到这么大的机会。

但顾淮南还是坦然应下,他上前:微臣,叩谢皇恩。

好!萧瑾抚掌。

他就喜欢顾淮南这股无畏不惧的劲儿。

年轻人嘛,就得有冲劲,虽然他做不到,但是成了一国之君,萧瑾却希望自己手底下的年轻人都能敢拼敢闯。

张崇明跟王从武见状也没有什么异议。

张崇明早知道萧瑾喜欢顾淮南,见他做此打算,也是见怪不怪了。

张崇明该庆幸自己到底有点本事。

要不然以萧瑾重用顾淮南、稀罕韩攸的劲儿,要不了几年,他就得退位让贤。

张崇明在顾淮南那张光风霁月的模样上过了一遍,心道:年轻真好。

可谁年轻还没个好皮相,没个好身段呢?他也懒得嫉妒一个年轻人,只问萧瑾:这东京路的府治在何处?萧瑾也没想好,反问:你们觉得呢?刚刚荣升为知府的顾淮南,这时也提了意见:臣常听人说,许州位置紧要,亦是个必争之地。

河南乃天下之中,许都又是河南之中,北界黄河,西控虎牢关,南通江淮,实天下形胜之地。

不如以许州做府治如何?就按你说的办!萧瑾立马拍板。

张崇明与王从武俱是嘴脸一抽,怎么感觉他们圣上定得如此随便呢?萧瑾确实没细想,只是听过淮南的话,觉得徐州这个地方很是不错。

他回忆了一番上辈子的经历,一时又想到了什么,赶忙同顾淮南叮嘱:你今天回去准备,明日发圣旨,后日便可启程。

想带什么人只管跟朕提,往后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也只管开口,朝廷能帮则帮,但若实在帮不了,只能你从中想法子了。

东京府往后能发展成什么模样,全看你的意思。

别的朕不管,你可以自己掂量,不过只有一点,你去了那儿之后,多叫人四处勘探,瞧瞧那边有无铁矿。

顾淮南连忙应下。

萧瑾既然敢这么说,便笃定许州是有铁矿的。

可不仅是铁矿,煤炭也有不少。

如今夏国也缺铁矿,还缺得紧,各地开荒种地都需要农具,战场上领兵作战亦少不了兵器,样样都得用上铁,可见掌握铁矿多么重要。

这一日,萧瑾都未曾歇过片刻。

刚商议完事情将这三人送走,张德喜又过来,倒陈疏材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萧瑾一杯水都没有喝上几口,便又盖上了茶盖:请陈大人进来吧。

没多久,陈疏材便迈着他那轻松愉快地步伐进来了。

那一脸神气的模样,跟着庄严肃穆的福宁殿格格不入。

陈疏材今儿确实得意,经过这么久,市舶司已经商量出赚钱主意了。

他今天就是来跟萧瑾汇报的。

陈疏材献上奏书,里面写的都是他们市舶司众人这些日子调查出来行情。

陈疏材一开还说得有条有理,后来说着说着渐渐说高兴了,开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萧瑾听他抑扬顿挫、激情澎湃地讲完后,心中暗自称赞。

这些家伙如今就知道,女人跟孩子的钱最好赚了?陈疏材说得唾沫横飞:哪个女子不爱俏?咱们江南的胭脂水粉最是出众,运到齐国必定能大卖!更有那衣裳首饰,尤为赚钱。

只需拉几个有名的宣扬一番,或是为此写几个脍炙人口的话本子,便能让咱们的商品在夏国远近闻名。

萧瑾咋舌,好家伙,都开始在话本子里面插广告了。

有创意!萧瑾阖上奏疏,微微一笑:主意是好主意,只是这些赚的都是小钱,朕这儿有个一本万利的,陈爱卿可愿意做?陈疏材咦了一声,不知萧瑾究竟是何意思。

还有什么是比得上胭脂水粉衣裳首饰赚钱多的?他不信。

然而还真有。

萧瑾知道如今市场中两大瓷器互相抗衡,已经形成了南青北白的局面。

以夏国为代表的越窑,跟以齐国为代表的邢窑交相争辉。

那瓷器若是工艺精湛,一个可值千金。

但中国的瓷器可远远不止青白二色。

萧瑾记得,元朝的青花瓷便是瓷器史中里程碑式的跳跃。

元朝在之前清白词的基础上,烧成了卵白釉瓷。

而除了蓝色的青花,他们还调出了红色,名唤釉里红。

红蓝搭配,称之青花釉里红,那工艺若是好的话,当真是美不胜收。

恰好,萧瑾对些青花瓷略有研究。

萧瑾看着不太机灵的陈疏材,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这赚钱的法子朕能教你,不过这赚来的钱,七成都得用来修路!没错,萧瑾就是要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他对夏国的这些破路早就忍无可忍了!作者有话说:关于青花瓷的那段描述,源于百度文章《中国历史瓷器的演变过程见证时代变迁建议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