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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再捡 ◇

2025-03-22 06:35:50

◎又剪来了一个人◎不只是孟楚, 所有朱雀军被这武举一事给激得眼红不已。

谁都知道,圣上如今隔三差五地光顾他们的较场不止是因为圣上看重军队,更是因为他们是独一无二的朱雀军。

他们人虽少, 但是身上担负的使命却无比重大, 所以格外受器重。

可等到武举过后,新选上的那个武状元必定比他们更独一无二。

他们再特殊、再独特都还是五十人之众,可那武状元却是万里挑一, 比他们更要稀奇。

圣上有了武状元,怕是不会记得他们了。

鉴于此, 穆寒等人这些日子像是发了疯似的疯狂训练,有些人甚至半夜偷偷爬起来跑操,还一连跑了好几天, 就是为了甩开众人,偷偷练功, 好一枝独秀。

起初只是一两个人,后来纸包不住火终于被发现了,于是遭到了严厉的谴责。

而后,一两个人便成了一堆人, 再到最后, 五十个人整整齐齐一个不落, 全都半夜出去训练。

众人心里想着,若是圣上知道他们如此努力的话, 定会倍感欣慰, 时常过来巡视的。

结果萧瑾没来, 王从武先来了。

王从武听说这事之后, 气得破口大骂。

他疑心这些人是不是脑子坏了, 若不是, 怎会这么没事找事?半夜不睡觉集体跑出去练功,这还是个人吗?他还将这件事儿当成稀奇事说给萧瑾听。

萧瑾听来也觉得奇奇怪怪,不过略想了一会儿,他忽然有了些头绪,便跟王从武探究了起来:你说,朕是不是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仿佛是对他们施加了不少压力。

这个朱雀军是在他的大力支持下发展起来的,这里头的五十个人他天天看着也都熟悉了,甚至还能叫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正因为看的太多,便不自觉的又加重了期望,以至于让他们现在压力太大,脑子有点坏掉了。

王从武踟蹰了好一会儿,最后跟着点点头:兴许真是如此。

臣看他们最近都憋着一股劲,也不知道是在憋什么。

肯定是压力太大,没法儿排解呗。

萧瑾懂这种感受。

他上辈子也是这样过来的。

是朕的错。

萧瑾有些后悔。

这些人虽然是他手底下的兵,但也不是铁打的,他之前让他们学这个学那个,布置的任务实在是太多了了。

萧瑾于是有了主意:这样,正好朝廷这些日子忙着武举,你便给他们放两人假,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往后你只将他们的训练情况跟朕汇报一下便是了,朕也不会时常去盯着,免得他们战战兢兢,还容易瞎想。

王从武替穆寒等人道了谢:圣上如此体恤,是他们的福气。

有啥福气的?真有福气也不会被逼到这个份儿上,萧瑾心里怜惜了他们好一会儿。

王从武觉得这群家伙听到这个消息,怕是会高兴到哭。

不过,王从武回去之后没有立马告诉他们,等回头他们有所发觉的时候再将圣上的打算和盘托出,指定会更让他们感动得无以复加。

穆寒他们倒是没有感动,只是单纯觉得奇怪。

以往王尚书进宫之后,圣上都会顺便跟他一起出来,再顺便到较场这边看一看。

多少次了一直都是这样,怎么今儿就不一样呢?孟楚训练完了,戳了戳前面满头大汗的马蔺:哎你说,圣上今儿怎么没跟着王尚书一块过来?我哪儿知道?马蔺也是闷闷不乐了好一会儿,因为失望。

孟楚又道:以往都是会过来的。

兴许是王尚书没有跟圣上提起咱们。

孟楚觉得不可能。

就他们前两日闹出来的动静,王尚书不可能不跟圣上提的。

可世上为什么会不来呢?难不成武举都还没开始,圣上的心思都已经不在他们这边了吗?几个人惴惴不安。

等到他们得知自己被放了两日假,更是忐忑不安了。

他们该不会是彻底失宠了吧?也正是这日,苏仿与顾准南也一前一后地收到了萧瑾的信。

苏仿这边除了信,还收到了一笔钱。

萧瑾很看重这占城稻,生怕他们钱不够,让冯慨之从牙缝里又挤出来一些,连忙送过来,还说若是再不够的话,便写信告诉他,他来想办法。

虽只有寥寥几句,苏仿也能想见朝廷之艰难。

对比从前,如今朝廷自然是有钱了。

但与此同时,他们的花费也越来越大了,各项开支都不是小数目。

先不说征兵,就是修路这一件,就得花费不少。

推广新粮种肯定是要钱的,但是苏仿却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朝廷添乱。

他们也要自力更生了,不能总依靠朝廷拨款。

如今占城稻的稻种已经种下去了,长势良好。

可往后要怎么推广,怎么省钱,还得徐徐图之。

苏仿沉吟良久,最后让胡威通知附近州县的长官,让他们来此开个会商讨商讨。

推广粮种,光靠他一人之力肯定是不行的。

顾淮南那边,恰好也是几位知州、几十位知县齐聚一堂。

顾淮南在临安城的时候,就经常见萧瑾将朝中要臣叫到一块儿议事,不论事情大小,只要是萧瑾觉得重要的,都会众人一起前来商议。

顾淮南有幸得赏识,虽身份不高,却也时常能在殿中旁听,他深知这议事的好处,所以到了许州之后便立了规矩,让五州的知府知县隔两月便过来议事。

这年头舟车不便,哪怕许州隔的不远,可一来一回一也需几日功夫。

顾淮南也担心议事会成为他们的负担,所以才定的是两月一会。

谢明月等这批新科进士来了,也是一样的规矩。

眼下正好议完了事,外头就有人传了消息,说是皇宫里头有封信正好过来了。

谢明月跟周宜等人都伸长了脖子,迫切地想要看到那封信。

余下五位知州百思不得其解。

宫里来信,顾大人着急也就罢了,咱们这几个黄毛小子也激动成这样?顾淮南一目十行看完,等看到萧瑾在信中大骂徐家父子是废物点心,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要他来帮忙想办法时,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这话也就他们圣上会说,不用看,他也能想象圣上说这话的语气。

谢明月等人更着急了,伸头问道:顾大人,圣上的信里写的什么呢?顾准南自然不会将这些话告诉他们,只说:圣上之前让本官多留心东京路的矿产,如今写信过来,也是为了矿产一事。

话虽如此,但谢明月等还是半信半疑。

要只是问了矿产,顾大人又怎么可能会发笑呢?圣上肯定还说了别的。

可惜他们在京城时只跟冯大人关系亲近一些,对这位顾大人却没有接触过。

如今也不好觍着脸问他信中细节了。

从顾准南处离开之后,几个从京城来的小知府们开始怀念起了京城的日子。

真是恍如隔世啊,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离开京城这么久了。

若是可以,他们也想写信给圣上,只是他们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政绩,实在是羞于提笔。

如今也就只有好好做事儿,等有了成绩之后,才有脸给圣上写信。

就是不知道,圣上在京城会不会太惦记着他们?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不高,但万一呢?萧瑾还真念过一回,有且只有一回。

不是他无情,而是他每天要惦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顾不上来。

今儿又多到了一个。

说来也是巧。

萧瑾正领着韩攸巡视天街呢,忽然看到街市巷口有一群混混正在打人。

为首的那个生得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且招招狠辣,几乎是想把人往死里打。

只怕他们再晚一点,那人就要被人生生打死了。

兔崽子,让你多管闲事,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依稀间,还能听到施暴者的叫嚣。

萧瑾火冒三丈:光天化日就敢行凶,来人,去把他们给送进临安府好好审一审!话音才落,便有侍卫上前将几个打人的混混拿住。

那几个还想反抗,结果还没动手呢,人就被打晕了,扭送了下去。

萧瑾走近几步。

被打的那个已经奄奄一息了,萧瑾过来的时候他一动不动。

出于担心,萧瑾伸手戳了一下。

这一戳,对方终于有了动静,无力地翻了一个身,露出了正脸。

约莫十八岁左右的少年。

双目紧闭,瘦骨嶙峋,已经脱了相了,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可怜见的,被打成了这样,也不知道救不救的活。

萧瑾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乎,他又捡了个人回去。

韩攸看得眉头直跳,他见萧瑾是出于善心不敢多劝。

事后却找来王从武询问。

王从武已是见怪不怪了:你不知道,咱们圣上跟先皇都喜欢在路边捡人,且都只挑厉害的捡,一捡一个准,说不定这回捡到的也是个深藏不露的。

王从武直觉一向很准。

韩攸头疼:万一是别国的细作呢?细作?是啊,路边不知底细的人,怎么能随便捡呢?没准人家就是故意让你碰上的。

这……王从武心神一震,过了一会儿他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被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冒出了一身冷汗。

都怪这对天家父子的运道太好,连王从武都麻痹大意了,仔细想来,这随便在路边捡人的习惯确实不太好。

不过,暂时应该出不了什么事:这回圣上也就是看他奄奄一息的份儿上才把他带到宫里来,宫里的太医医术精湛,不是民间能比得上的。

等这人醒了之后,我便让圣上将他放出宫去。

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确实不适合呆在宫里的。

韩攸这才作罢。

王从武本来还担心萧瑾心软,不想萧瑾听他这么一说,完全没反对:本来就该送出去的,难不成还让他一直住在宫里?岂不是乱了规矩。

王从武心里一松,看吧,他们圣上果然还是有分寸的。

但愿这回捡回来的那个人知道点好歹,不要死皮赖脸的赖在宫里。

又一日,萧瑾捡回来这个少年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