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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恋爱的总裁

2025-04-03 13:45:32

我这几天有点想你。

景宥对奶奶说。

哼, 你别以为耍点小心思, 我就会心软。

景珍珠面上虽然觑着景宥,颇有些傲娇,但心里还是乐出了花。

想听孙女说几句体己话,比从石头里打出个屁还难。

景珍珠在心里拍了拍自己的嘴:又粗鲁了。

景宥两只手支住下巴,我是真的想奶奶了。

景珍珠瞄了景宥一眼:有多想?景宥思考了一阵, 说:还是吃饭吧。

???景珍珠:你这是在敷衍我?景宥: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丈量标准, 我没办法回答。

跟‘你想姜笙言的程度’比,‘想我的程度’是多少?景□□动给了景宥一个标准。

姜笙言呛了一下。

她有理由怀疑景宥答完这道送命题, 又会被奶奶赶出家门。

景宥与景珍珠对视片刻。

奶奶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景珍珠:为什么不想回答?是不敢让奶奶知道你想我的程度和你想姜笙言的程度差得太远了吗?尾调抬高,听着还有些委屈。

景宥:你是奶奶,姜笙言是未婚妻, 就像两个不同国家的丈量单位,没有办法直接对比, 又没有换算规则,奶奶这是在故意为难我。

姜笙言心中惊叹。

小宥居然能避开奶奶的死亡问题。

景珍珠:有些日子没见,你都和你未婚妻学得能言善辩了!……姜笙言默默吃菜。

这关我什么事。

景宥:奶奶这是什么话?景珍珠:怎么?怪奶奶说你未婚妻的不好了?景宥:我的能言善辩需要跟跟未婚妻学习吗?奶奶这是在怀疑我的超级大脑。

景珍珠:我看你是猪脑吃多了。

景宥:奶奶是不是有别的孙女了?景珍珠:你说的这是什么废话?这不是在你旁边坐着呢?景宥:我说除了我们两个之外, 你是不是有别的孙女了?景珍珠吸了口气:你觉得我这把年纪, 还能在生个孙女出来?景宥:那奶奶为什么越看我越不顺眼了?我很难过!景珍珠看着孙女受伤的小表情, 于心不忍:好了好了, 奶奶跟你开玩笑的。

景宥一秒变脸:那你以后不会赶我出家门了?景珍珠狐疑:你刚才是在演戏?景宥蹙眉:奶奶又怀疑我!景珍珠给景宥碗里夹了一筷子清炒苦瓜:行了行了,这事翻篇了,赶紧多吃点败火的把嘴堵上!奶奶的筷子上有自己的口腔细菌。

景宥道。

景珍珠:滚出去!景宥:但这是奶奶的一片心意,我会好好吃掉的。

顿了顿, 补了句:谢谢。

景珍珠一时间竟有些受宠若惊。

觉察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景珍珠失笑,习惯了孙女异于常人的模样,现在偶尔像个正常人,反而不习惯了。

姜笙言坐在一旁将祖孙俩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忍着嘴角笑意,险些憋出内伤。

这哪里是什么董事长和总裁,分明就是一个小学生和一个幼儿园小朋友。

奶奶,这是我的回礼。

景宥给景珍珠夹了一片调味用的姜。

这东西可以直接吃?景珍珠拧紧眉头,你还想因为未婚妻姓姜,强逼奶奶吃调料?景宥惊讶:这看起来跟肉长得一样!景珍珠:那你自己试试一样不一样!奶奶直接跟我说换一样菜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挖苦我?景宥无奈地摇摇头,重新夹了一片肉放在奶奶碗里。

还能听出这是挖苦,孙女也算是长大了。

景珍珠还未来得及欣慰,眉头倏然拧得更紧。

长大了?景珍珠用警惕的目光盯住姜笙言。

像极了老母鸡看大野狼。

姜笙言后脊一凉。

屋里不是恒温的么,怎么突然这么冷?-饭后。

景珍珠要姜笙言陪她出去走走。

景宥想跟着一起去,景珍珠看向姜笙言,问道:笙言,你觉得谈恋爱重要,还是陪奶奶散步重要?姜笙言立刻对景宥说:小宥,我想和奶奶单独走走。

景宥脸上的表情像是震惊又像是委屈,似乎是想不通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景珍珠别开视线,不看自己孙女那可怜巴巴的眼睛。

这崽子可真是个祸害!我看以后姜笙言可有的受了!景珍珠过去只想把姜笙言当成一个可以为景宥保驾护航的肱股之臣,但她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便拧成一根坚韧不可摧毁的绳索,若她执意将两人分开,结果只能是三个人都被勒得透不过气来。

既如此,心里再不愿,她这个当奶奶的也只能妥协。

从小到大,她就没一件事能胡搅蛮缠过自己孙女的。

-景珍珠和姜笙言并肩走在花园里。

入了冬,园里不似之前那般枝繁叶茂,有些植物只剩下干秃秃的枝杈。

笙言,你该知道,我过去费心地帮小宥找豢养在家里的小金丝雀,那不是玩笑。

景珍珠说。

姜笙言答:我知道。

景珍珠:我曾想过给你金钱、地位、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只要你能忠心耿耿地帮小宥守住景藤,不叫任何人伤害她。

姜笙言:我一直感念着董事长的知遇之恩,不需要那些,我也会对景藤忠心耿耿。

景珍珠唇角微扬:凭我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我相信你是一个没有邪心的人,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留住你。

姜笙言望着景宥,眼里含着歉疚:我和小宥伤害到您的事……真的很抱歉。

我也想过只默默守在她身边,恪守秘书的本分,更不想背着您和小宥在一起,我……对不起。

景珍珠轻声道:我像一个不讲理的小孩儿一样跟小宥斗气,你大概会觉得我这个老太太幼稚极了。

姜笙言摇摇头:我从来没这样觉得,相反,我认为您是个伟大的奶奶。

我知道您对小宥喜欢我这件事有很多顾虑,害怕我得到得太多,会迷失本心,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又或者,怕我像她妈妈一样抛下她,再一次伤害到她。

姜笙言声音愈发柔缓,眼神诚挚:哪怕您这样忧虑,仍然没有用强硬的手段将我们拆开,我很感激您。

景珍珠:小宥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德行我最清楚,即便我真的把她赶出家门,她认定的事也不会改变。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她通了感情的那一窍,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怎么阻止也来不及。

这话里不仅有幽怨还有些委屈,甚至还有些吃醋的意味。

叫人看不出来,她是用了多少个日夜,才说服自己相信姜笙言,将唯一的孙女交到另一个人手上。

姜笙言抓起景珍珠的手,掌心覆在老人有几丝褶皱的手背上。

奶奶,我知道人心易变,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彻底打消您心中的那堵墙。

但是我会用切实的行动向您证明,我的心不会变。

我爱小宥,胜过爱我自己。

小宥是这世上最特别的人,能与她相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

你们年轻人情情爱爱的肉麻话不要在我耳边念叨,牙酸!景珍珠冷哼一声,将脸别到一边。

与景宥别扭的模样如出一辙。

姜笙言弯出个笑,奶奶,你真可爱。

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肥了,还敢打趣我!景珍珠眉毛打横,很是羞恼。

我哪敢打趣您?姜笙言微微向前倾身,我是真的觉得您很可爱,比小宥可爱多了。

我看我给你点颜色你就能开一间大染坊!景珍珠甩开姜笙言的手,你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吧,让我老太太一个人在冷风里思考思考人生!姜笙言追上去,陪未婚妻哪有陪奶奶重要,我陪你一起在冷风里思考人生,思考一下我们一家人的人生。

景珍珠:我以前是瞎了眼才觉得你是个成熟稳重的人,早没发现你是个油腔滑调的!现在您是家人,不是董事长。

姜笙言冲景珍珠眨眨眼睛,不信您问我妈妈,我平时在家就是一个贴心小棉袄。

哼!景珍珠翻了姜笙言一眼。

姜笙言挽住景珍珠的胳膊:小宥过去不会表达自己的亲近,奶奶肯定很遗憾,以后我给您补上,每天都跟您亲近。

景珍珠:我不习惯,你离我远点!姜笙言: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景珍珠:你放开我!姜笙言:奶奶别嘴硬了,你跟小宥一样,喜欢口是心非,我知道的。

景珍珠感觉姜笙言越来越像一块牛皮糖,怎么都甩不掉。

但是……多这么一个黏人的孙女,好像也不赖。

不像小宥那个混账崽子,只知道惹人生气。

幽静的庭院里,一老一少,比肩信步。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过往的一切苦痛终究会变成一粒粒微小的尘埃。

一阵清风吹过,便会随之消散。

扫去心上尘埃,鸟儿飞过,又会撒下新的种子。

来年,鲜花遍野,芳香扑鼻。

-风格简约的两居室里。

应简和应妈妈的行李都搬过来安置好了。

阿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告诉我。

我妈让我好好安顿你们,要是有任何不满,她要扒我的皮。

陆纤对应妈妈说。

谢谢。

应妈妈轻叹,和轻芝上回见面已经是十来年前的事了,我原来不知道你们一家被迫离开故土,竟是我丈夫……不,应远堂的缘故。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歉意才好,还要麻烦你——陆纤:阿姨别这么想,我妈还跟我说,如果不是您当红娘,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泥巴地里埋着呢。

泥巴地?应妈妈有些疑惑。

陆纤:我妈小时候骗我说我是她从泥巴地里拔的小萝卜。

过去那个年代,父母总是羞于告诉孩子生命是怎样孕育的。

以至于,那时候有垃圾桶里捡来的,买手机送的,在专门发小孩的地方排队领的……身世千奇百怪。

应妈妈哈哈大笑起来。

陆纤眨了眨眼睛,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吗?应妈妈止住笑声,说:你妈妈跟我不愧是好朋友,我们小简也是从萝卜地里拔来的,或许你们两个是从一个萝卜地里拔的。

应简两边的唇角翘得老高,显然是被母亲的话愉悦到了。

应该不是。

陆纤一脸正色,我肯定是会把土地所有营养都吸走的那一棵最精贵的萝卜,其他萝卜活不了的。

……这一本正经不要脸的功夫是怎么修炼出来的?应简没有跟陆纤纠缠这个话题,眉眼弯弯:陆纤,谢谢你。

跟你说了多少遍,叫阿姨。

陆纤板着脸,一副长辈的严肃模样。

应妈妈开起玩笑:那我岂不是要叫小纤是妹妹了?这多不好意思。

陆纤头低了片刻,重新抬起来,您可以这样叫。

……应简心口堵着口气,对妈妈哼道:妈,你别跟她一起瞎胡闹了,什么姐姐妹妹的!应妈妈点点头:行行行,我不瞎胡闹,我去做饭。

从应家那个笼子里逃出来,应妈妈有种尽情呼吸新鲜空气的畅快感。

昔日的丈夫或将被判以重刑,但她心里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波澜。

夫妻情分,没了情分,只有个夫妻的空壳子。

一戳,就会碎。

-应简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很好。

陆纤没有与应简说话的意思,蹲下来与脚下的雪白团子握了握手。

旺仔,以后你就有新室友了,有人陪你,我这个邻居心里也好过一点。

你对小动物发射爱心的样子真迷人。

应简也蹲下来,用手捧着下巴,对陆纤露出一副花痴样。

陆纤转头看向应简,面无表情:这是你的新型恶作剧吗?用这些话让我产生呕吐的感觉。

我在追你。

应简认真道。

陆纤:你的小短腿想追上我,一百年以后或许有可能。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一点都不像在说假话。

应简心中失落,但面上仍旧笑意盈盈。

别说一百年,就是一千年我都不会放弃的。

应简眼神坚定。

陆纤: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能活一千年?把你的自信分给现代医学工作者一半,或许能多攻克一个绝症了。

应简:我就喜欢你这样一本正经讲冷笑话的模样。

陆纤起身:我要回家了。

应简一把抓住陆纤的手腕,我妈妈做饭很好吃的,我上次带给你的汤就是她教我做的。

陆纤没有搭话,直接抬步往前走。

应简蹲在地上不撒手。

这场景很像是陆纤拖着一只小狗。

陆纤几经尝试,没能从应简手中挣脱出来,叹了口气。

小姑娘,你以为自己跟旺仔一样可爱吗?我是不会心软给你喂零食的。

陆纤低头道。

应简仰着脸,瞳仁漆黑,那你摸摸我的头,不要零食也可以。

……陆纤:你现在是假装自己是条狗?应简:我是在假装跟你玩儿情.趣py的女朋友,你喜欢吗?陆纤瞳孔地震。

小姑娘的脸皮过于厚了,仿佛对自己的无视有免疫保护。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应简站起来,松了手,没有再做招惹陆纤讨厌的事。

吃过饭再走吧,你回去也是一个人,自己吃饭多没劲啊!她眼里满含希冀。

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陆纤说,自己一个人吃饭不用担心有人觊觎我的食物。

应简:我妈妈肯定也希望能好好感谢你,你忍心她做完饭没有人吃吗?陆纤的肚子适时咕~的叫了一声。

她轻咳一声,说:听起来有点道理,那为了阿姨的一片心意,就打扰了。

应简脸上绽开一朵花。

陆纤蹲下来拍拍白团子的脑袋:朋友,我带你出去解决生理问题。

五个月大的小萨摩吐着舌头,抬起前爪蹦了两下,大约是很高兴可以出去撒欢了。

陆纤给狗套上牵引绳。

应简:我跟你一起——快去追那个球!陆纤拿起旁边一个有弹性的玩具球扔出去,却不是对地上的狗说,而是两只手抓住应简的肩膀,将她一把推过去。

旺仔摇着尾巴也想去扑那个球,却是被陆纤拽着往外走,喉咙里发出舍不得的呜呜声。

……应简背对着门,低头怀疑人生。

-入夜。

好久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舒服地睡觉了。

景宥一进门,就使劲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气。

还是这里最令人安心。

景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直立的、举着两只小爪子的小鼹鼠玩偶,唇角慢慢翘起。

在想什么?姜笙言从后面环住景宥的腰。

这是姐姐送给我的。

景宥晃了晃手里的小鼹鼠,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能让景宥说这种话,或许比喜欢的程度还要深很多。

姜笙言怔了一下。

以前自己送这些给景宥的时候,她只会点头收下。

姜笙言只以为景宥是有什么收集癖。

小时候,有一个女人偶尔会抱着我晃来晃去,那时候就会给我讲小鼹鼠的故事,很有趣。

等到我会上网的时候,我查了,那个女人叫‘妈妈’。

从景宥的语气中,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姜笙言却觉得心头发酸。

小鼹鼠有很多好朋友,它们会一起去城市冒险,有很多新奇的经历。

但是我身边的人都太笨了,我没有朋友。

景宥语气无奈,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看不起其他人的意思,似乎也没有觉得自己可怜的意思。

但是我有未婚妻。

景宥忽然转过来,抱住姜笙言,两只眼睛闪动耀眼的光泽,亮晶晶的。

姜笙言心上像是被什么带有毒液的尖刺刺中,速度奇快,没有来得及有疼痛感,只觉得很麻。

景宥攥紧手心里的小鼹鼠,目光灼灼:你真的喜欢我吗?姜笙言掌心贴在景宥的脸上,眼中情意款款:我真的喜欢你。

我其实不敢相信你喜欢我的。

景宥羞赧地将脸埋在姜笙言颈窝里,声音很小。

为什么?姜笙言很好奇景宥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过去明明是一个对感□□毫无兴趣的小木头,却在突然的一天,变成一只在她们感情路上横冲直撞的小山羊,连带着给了自己很多很多勇气。

要不是小宥这样不管不顾,或许自己现在还不敢面对董事长,更别说肆无忌惮地叫她奶奶,还修炼出厚脸皮了。

因为……景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只知道姜笙言在自己心里是最特别最特别的人,可是自己除了脑子好一点,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许多人不喜欢自己,景宥知道的。

但她不在乎。

甚至有时会因为喜欢往她身上扑的人太多,感到困扰。

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姜笙言。

景宥倏然想到姜笙言恶作剧的那个吻。

景宥认真发问:姐姐,你为什么要对我恶作剧?我什么时候对你恶作剧了?姜笙言已经忘记自己曾经为意外亲吻找过的——蹩脚的理由。

你已经忘了吗?景宥眉心蹙起,很是不满姜笙言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姜笙言回忆片刻,试探着问道:你是说,我不小心碰到你的嘴那次?景宥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是不小心碰到的吗?姜笙言底气十足地点点头,而且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景宥仔细捋了一下头绪,没有被姜笙言轻易忽悠。

明明是我要起床,你挡住我了。

景宥说。

姜笙言:是你起床的时候没有确认前方有没有障碍物。

姐姐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景宥盯着姜笙言,不敢相信。

对视三秒。

姜笙言弯唇:是我想偷亲你。

景宥露出个得意的表情。

姜笙言两只手捧住景宥的脸,瞳孔中清晰地映出那抹绝色:姐姐许多次许多次都想亲你,但是怕你生气、怕你厌恶、怕你以后都离姐姐远远的,所以一次都不敢。

景宥眼睛张了一下。

姐姐不是故意想骗你的。

姜笙言在景宥唇上亲了一下,好似羽毛轻触,又轻又柔,是姐姐胆小。

景宥脑袋轻轻向一边歪了歪:姐姐,如果你早点勾.引我的话,我一定会早点开始学习什么是‘喜欢’的。

姜笙言发怔。

我很喜欢很喜欢这样。

景宥抓住姜笙言的衣领,将唇对上去,攫住姜笙言温软的唇瓣。

姜笙言睫毛扫下,眼帘关合。

纤细的手臂将景宥紧紧绕在怀里。

这是她的小宥。

一吻过后。

景宥口唇微张,许久才平复气息。

她睫毛微微颤动,眸光荡波:我学习速度很快的,我会好好学习该怎么和喜欢的人谈恋爱……得到一个最优解。

她还不习惯说这样的话。

小宥现在这样就很好。

姜笙言说。

景宥摇摇头:奶奶说我以前总惹你生气的,可是我不知道。

姜笙言不知怎的,鼻头发起酸来,抚着景宥的头发说:那时候你还小,姐姐不会往心里去的。

我前段时间还惹你生气了。

景宥边回忆边说,你像要吃人一样凶。

姜笙言失笑:怎么说得我像母夜叉一样?景宥点点头。

……面对这样的表现,不生气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姜笙言板起脸,教育道:你觉得我像母夜叉,我就会生气的。

那你好容易生气。

景宥一脸懊恼,我以前惹你生气的次数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了。

姜笙言自认自己绕不过景宥,只温声说:这么多年,姐姐已经习惯了,你不用刻意改。

景宥仍是坚定地摇摇头:奶奶说女人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还总是爱翻旧账。

我如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你生气,就没有办法制定一个标准,以后你翻旧账的时候,还怎么逻辑清晰地反驳你?还没甜甜蜜蜜谈恋爱,已经盘算起吵架的时候怎么吵赢我了?姜笙言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该睡觉了,我去洗澡!姜笙言推开景宥,转身出门。

洗澡……景宥的脸上浮出一层薄红。

心里既忐忑又隐隐期待着什么。

可是……景宥叹口气,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眉笔,握在手里,两个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眉笔尖。

……好可怕!-应通物流董事长应远堂和省部海大强入狱后,牵扯出过去许多案子。

在负责相关案件检察官的不懈努力下,当年作了虚假证供的受害者家属以及误入歧途的办案警员答应重新上庭作证。

先一步得到内部消息的媒体迅速将这件事报道出来,直指十五年前惊动全市的市长强.奸案是一起冤假错案,凶手另有其人。

但是还没有开庭,一切尚未盖棺定论,有许多网友跳出来指责报道这件事的媒体为了博人眼球乱发新闻;还有键盘侠将这件事上升到挑战司法权威的高度,质疑景藤集团动用资本力量干涉司法公正;更有恶毒的人,诅咒强.奸犯姜栋全家都该遭遇相同的事,肆意到景藤集团微博下辱骂姜笙言。

走程序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有官方回应之前,舆论乱成一锅粥。

姜笙言终于下定决心,去和父亲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