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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美味的总裁

2025-04-03 13:45:32

姜笙言的吻轻轻落在景宥唇边。

景宥的整个世界里, 只剩下姜笙言撒娇的模样。

还有唇上微热的触感。

绵绵软软的, 像棉花糖。

仙女姐姐。

景宥轻声低喃。

可惜, 面前的人晕晕乎乎, 无暇顾及景宥在说什么。

小宥,我不想忍了……忍不了了……小宥……姜笙言勾着景宥的脖子, 脑袋靠在景宥肩侧, 迷迷糊糊重复这句话,说话的呵气打在景宥脖子上。

有人说,醉酒的时候会将自己心中最热切的愿望挂在嘴边。

姜笙言此刻卸下坚硬的盔甲,露出娇羞柔软的一面。

叫景宥无从抵抗。

她也从未想过抵抗。

景宥向前倾身, 环住姜笙言的腰, 吻上去。

姜笙言的背抵在皮质坐垫上, 略硬, 不如床垫舒服。

就冲姜笙言这般盈盈楚楚的可怜模样, 景宥就没有什么不能给她的。

若是姜笙言现在想要天上的月亮,景宥恐怕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 也要研究出怎么能把月球带回来,管他地球会不会毁灭。

唇,纠缠。

舌, 戏耍。

共同谱出一支绝妙的舞。

姜笙言眉头蹙起, 我要在上面!语气蛮横。

翻身, 将两人调了位置。

景宥方才只是忍不住想亲昵一下,止于一个吻罢了。

但姜笙言似乎不这样想。

还在车上呢!景宥不自在地提醒道。

驾驶座上的司机如同一个工具人,半点不关注后座发生的事。

应该说, 不敢关注。

好在,姜笙言还没有醉到会耍酒疯的地步。

听到这句话,唇角翘起。

那等到家再继续,我要在上面。

话音落下,脑袋便倒下来,枕在景宥肩上。

乖巧可人。

景宥的心跳就像不羁的野马,放肆奔腾。

姜笙言从来都是一个成熟的、稳重的、姐姐一般的存在,过去没有这样撒过娇。

现下,却俨然是个稚嫩的、天真的、孩童一般的小姑娘。

姜笙言……姜笙言……景宥细细呢喃,重复这个名字。

恍然间,景宥觉得姜笙言才是该被妥帖照顾、精心呵护的那一个。

在这一瞬间,景宥知道了人为什么要长大。

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人。

还没到家吗?姜笙言不耐烦起来。

景宥蓦然绽出一个笑。

自己以前就是这样的吧。

还挺可爱的。

怪不得姐姐会喜欢我。

景宥自顾自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姜笙言却是渐渐有了些清明的意识。

人,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会陡然发觉不清醒的时候做了多么丢人的事,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

姜笙言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酒精,它突然失效了!姜笙言闭上眼睛装死。

她的灵魂似乎离开了躯干,飘到空中。

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像条软蛇一样缠在景宥身上,脸上挂着痴醉的表情。

像个逼迫良家少女就范的无赖。

一大把年纪,还学小姑娘撒娇!姜笙言深吸一口气,想就地自刎。

但这样趴着也不是什么好姿势。

姜笙言倏然从座位上弹起来,坐正身子,胳膊搭在窗框上,手支住下巴,看向窗外。

优雅迷人。

景宥感觉到身上一空,紧接着姜笙言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离得老远。

景宥眉心渐渐皱起。

这是什么意思?姜笙言?景宥唤了一声。

小宥醒啦!姜笙言冲景宥微微一笑,你喝醉了,刚才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你知道的吧,梦都不是真的。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景宥刚想开口反驳,但脑海中闪过姜笙言糯声糯气撒娇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没有拆穿。

我刚刚做了一个美梦。

景宥伸手过去勾住姜笙言的手,梦里的姐姐很可爱,我很喜欢。

姜笙言倏然定住,瞳孔扩大。

半晌,眼睫微垂,眉梢都晕了桃花似的,颊上泛出点点浅粉,羞态尽显。

景宥慢慢将脑袋靠在姜笙言肩头,心脏砰砰直跳。

姐姐想在上面,我没意见的。

景宥舔舔唇,喉咙发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我是……我是你的。

说完这句话,景宥便一动不动地支棱在那里,冒着腾腾热气,面上的表情都定格了。

宛若一只烤全兔。

看起来……汁肥味美。

姜笙言心中炸开无数烟花,握紧手中纤细的柔荑。

过去的记忆中,大约没有过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

至少,她是想不出的。

-进门的时候,两人都很矜持。

姜笙言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景宥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屋里,有薰衣草的香气弥漫,爵士蓝调缓缓流淌。

温度比平时略高两度,很快驱散人身上的寒意。

此情此景,理应发生浪漫的故事。

这是姜笙言清醒之后,用手机设定好的。

——科技,让一切都变得更高效,让推倒过程更迅速。

矜持不过三秒,孤女寡女便融化在这暧.昧的氛围中。

姜笙言捧住景宥的脸,袭上去。

景宥后背撞在墙上,却没有丝毫怨言。

脖颈上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景宥爱干净,进被窝之前,是一定要先洗澡的。

姜笙言深知这一点。

姜笙言扶着景宥的肩膀,引导着她走进里间浴室。

从门口一路过来,两人都没有分开。

热切,粘连。

两人在浴室门口亲昵了一阵,姜笙言率先退开,景宥将手搭在背后门把上,姐姐等我。

不舍又焦急。

姐姐帮你。

姜笙言将手搭在景宥手背上,一起转动门把。

景宥使劲摇摇头。

太羞人了!你以前都没害过羞的。

姜笙言边说边把景宥推进去,小宥能原谅我以前的肖想么?嗯?虽然知道不该,但自己过去曾无数次想要将小宥揉进怀里,肆意妄为。

仰仗着同为女人,仰仗着自己是小宥的秘书,仰仗着小宥需要自己的照顾,一次又一次产生贪念。

平静背后,是深觉罪恶的矛盾挣扎。

终于,现在不必再故作淡然。

小宥,很有吸引力。

浴室门从里面关上,花洒喷薄,水汽凝成白雾,灌满整个空间。

-在浴室里,姜笙言的确是和景宥在规规矩矩洗澡。

不过是像鸳鸯一样,多了些交啄戏水的嬉闹罢了。

现下这片场地,才是今晚真正的舞台。

卧室灯光柔和,亮度很低,恰好是彼此能看到对方、又不刺目的程度。

灯光在墙上打下两个影子,半晌未动,似是在久久凝望。

姜笙言头发散在左侧肩头,被子边压在她的蝴蝶骨上,隐约露出一半。

姜笙言指尖轻轻拂过景宥右侧的下颌线,小宥,我会轻一点的,可以么?双瞳剪水,映出伊人倒影。

嗯。

景宥将脸别到一侧,既是羞涩,又是紧张。

姜笙言得到应允,眉眼间皆是缱绻深情,动作很缓,生怕怀里的人有半点磕碰。

景宥双手被举过头顶,小臂白皙,像上好的美玉,没有一点瑕疵。

墙上有两个影子。

一只大灰狼,一只小白兔。

大灰狼露出獠牙,亮出爪子。

爪子并不锋利,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

大灰狼是一个出色的美食家,品尝食物之前,会给食物做最顶级的按摩,好让肉质Q弹鲜美,达到最美妙的口感。

大灰狼的爪子掠过兔子白白的耳朵,小巧的鼻子,一跳一跳的心口,怕痒的肚子……小白兔并未察觉到危险,眨着好奇的眼睛,自己往大灰狼的嘴巴里探了探脑袋。

大灰狼嗷呜一口,将小白兔吞咽入腹。

小白兔像坐过山车似的,上下跌宕。

小宥……小宥……小宥!我的小宥!这是最后落入小白兔耳朵里的声音。

……小白兔被大灰狼温暖的皮毛包裹,沉沉睡去了。

-翌日。

景宥睁开眼睛,眸子里多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原本多情的桃花眼掺了丝迷蒙。

姐姐。

景宥抱住姜笙言,往她怀里偎了偎。

若说景宥以前叫姐姐带着稚嫩的孩子气,现在这声姐姐则是小女儿家的娇声轻唤,情意浓浓,爱意绵绵。

在景宥醒转前,姜笙言早已静静注视她许久。

怎么看,都看不够。

此刻听到这声直抵心扉的勾挠,骨头都化了。

姜笙言倏然萌生出逗弄的念头,摸摸脑门: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喝了酒好像不记得了。

景宥五官皱在一起,委屈。

不消景宥说话,光是这可怜巴巴的表情,姜笙言就受不住。

骗你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她柔声道。

景宥:姐姐就喜欢骗人,你还说会轻一点的。

姜笙言羞赧:我弄疼你了?景宥:不是,怪让人上瘾的。

……姜笙言的脸上、耳朵上,都被红雾盖满。

景宥嫌姜笙言受的刺激还不够,继续说道:这会让我很困扰,如果不能天天都这样,就没有心思做别的事。

姜笙言立刻岔开话题:该起床了,我等下要赶飞机。

景宥眉头皱起:刚做完那种事,姐姐心里只想着赶飞机么?姜笙言心虚地别开视线,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景宥:有。

姜笙言:哪里?景宥:心里。

姜笙言:为什么?景宥:你今天要走了,晚上不能一起睡。

姜笙言爆发出一阵咳嗽声。

她差点被空气呛出个好歹。

……以前没发现小宥这么奔放。

景宥:今天我开飞机送你去。

声音闷闷的。

不用。

姜笙言下意识拒绝,你来回折腾太辛苦了。

景宥:电视剧里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原来是真的。

姜笙言愣了一下。

景宥:我现在已经是糟糠之妻了吗?姜笙言:你瞎说什么呢?景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姜笙言:……原来没发现你词汇量这么丰富。

景宥:你昨晚还说我是你的宝贝,今天跟我多待一秒钟都不愿意。

姜笙言捂住景宥的嘴:你别再说话了!景宥眼睫往下垂了垂,眼尾显得更加狭长,竟多了几分媚态。

无形的钩线从桃花眼中跑出来,缠到姜笙言心上。

姜笙言将手抬起来,抚到景宥脸上。

我想送姐姐去上班。

景宥轻声道。

姜笙言愣愣地点点头,像个被狐妖蛊惑的女书生。

那我们起来吧。

景宥满脸写着不情愿。

不用赶飞机,不着急起来。

姜笙言瞳孔里出现一只冒着幽光的大野狼。

幽暗的小巷子里。

小白兔被逼到墙角,惊恐发抖。

小巷深处传来绵软的呜咽声。

久久不曾停息。

-偌大的空间里,中庭有一圈木质柜台——欧洲中世纪风格的花纹雕刻,不识货的人大约也能看出造价不菲。

这里是一家心理诊所的前台。

我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孩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扯着小男孩的衣服,几近崩溃。

男孩像一只发狂的獒犬,随时要扑到女人身上撕咬似的。

看他的眼睛,瞳孔扩大,不是生气,而是兴奋。

一旁护士及时上前,两个抓住小男孩的胳膊,还有一个安抚妈妈的情绪。

霍希正巧从正门进来。

她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摸了摸男孩的头。

霍希的指尖还带着外面的凉气。

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

小男孩渐渐安静下来,低下头,时不时偷瞄自己的妈妈。

小男孩生得秀气,看起来很温和。

若不是他妈妈还在发抖,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只是生病了,坚持治疗就会好的。

霍希起身,面向男孩的妈妈,还请您不要放弃他。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再这样下去我也要疯了!男孩妈妈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从她的眼中能读出煎熬。

每时每刻都饱受煎熬。

护士们对这样的情形已是司空见惯,没有多做停留,各自去照看其他病人。

霍希拍拍小男孩的肩膀,温声道:小佳,去哄哄妈妈,跟她说‘妈妈要坚强起来,小佳需要你,我们可以一起共渡难关的,对不对?’。

嗯!小佳跑到妈妈面前,小心翼翼地擦干妈妈脸上的眼泪。

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哭,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能欺负你!小男孩并没有记住霍希刚才的话,也没有意识到妈妈是因为自己才哭的。

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信步进来。

若不仔细辨认,还会以为她是这里的医生。

进来的,是穿着白褂子的陆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