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时的一顿骚操作惊呆了,苏蝉又气又无奈,气她受伤了还乱跑,又觉得无可奈何。
把人扶进别墅,苏蝉把客厅的两个女佣叫过来把南时扶到二楼,为了方便照顾特意挑了离她卧室最近的一间客房。
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年管家已经睡下了,也没有多少佣人还在。
苏蝉不想把家里的人全都折腾起来,把南时弄到房间里就让佣人下去休息,剩下的自己来就行。
你怎么过来的?苏蝉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开始询问起来。
我单脚蹦着来的呀。
南时坐在床边伸手接过了水,还轻轻地晃了晃穿着白色拖鞋的脚,皮得不行。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回去。
苏蝉双手交叉,靠着书桌满脸写着不信。
信她个鬼,爆水管,停电,还单脚从城南蹦到城西来,以为是在拍电影吗?这个臭猪,满嘴的胡说八道。
家里司机送我来的,我担心你。
南时立马也不晃脚了,乖乖坐好,笑得温柔,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苏蝉嘴硬,心里有些感动,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那么软和。
南时笑而不语。
被盯着有点发慌,苏蝉眼神闪烁,你先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完就匆匆走回自己房间去了。
房间里,三月已经自己玩着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一根逗猫棒,肥肥的猫脸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苏蝉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新的浴袍,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浴袍是有了,但是内衣裤呢……还有我到底为什么要让臭猪住家里啊,把她扔回城南不就好了,哪儿来的那么多麻烦事!别墅里只准备了经常来串门的叶甜甜的衣服,别的都没有,而且叶甜甜身材比较娇小,南时应该也不太穿得下。
苏蝉愣在原地当机了一会儿,一股觉得南时果然是个冤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面无表情,苏蝉默默地拉开了一个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条新的内裤夹在浴袍里面。
你回来啦。
南时放下手机,笑眯眯看着去而复返的人。
嗯。
苏蝉把浴袍拿进浴室里,走出来说:衣服我给你放在浴室了,自己能洗吗?虽然很想说不能,但是这样搞不好会把人吓跑的,好不容易登堂入室怎么能被扫地出门呢。
心里惋惜了一下,南时摇了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苏蝉把她扶到浴室里面,看着人站稳了眼角不小心瞥到旁边粉色的小内裤顿时脸上有点烫,连忙开口:那好,你先洗澡,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好。
南时答应下来,看着走出去的人有点疑惑,房间不是开着冷气吗怎么耳朵那么红。
慌慌张张下了楼梯的苏蝉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感觉真是见了鬼了。
不就是很正常的一件内裤而已,南时没衣服穿穿自己的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一看到南时那只臭猪就感觉浑身不对劲,见鬼!晃了晃脑袋,苏蝉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出脑外,打算去厨房找点能吃的拿上去。
她们苏家,才不会爆水管还停电了,哼,小辣鸡。
-楼上,南时坐在浴缸旁边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快速洗了个澡,擦干头上和身上的水珠之后单着脚拿过浴袍,却突然瞥见一抹夹在里面的小粉红。
拎出来一看,是一件可可爱爱的小内裤,上面还印着粉粉嫩嫩的草莓图案。
愣了一下,南时终于知道刚刚苏蝉为什么有些脸红了,心里觉得有些喜滋滋的,把内裤穿上套上浴袍打开门走了出去。
洗好了。
苏蝉已经恢复了平时冷淡的表情,看见南时已经洗好了就把人扶过来坐下喝点粥。
这个香菇滑鸡粥是阿姨昨天做的,你先凑合吃吧。
苏蝉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尴尬。
厨房里没有什么吃的,南时脚踝受伤也不能吃辛辣油腻的,她只找到了这个拿去微波炉加热了,而且她也不会做别的吃的。
没关系。
南时坐下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温热的粥放进嘴里,笑得眉眼弯弯。
南时刚洗完澡出来,脸蛋都是红扑扑的,头发虽然用毛巾擦过但是发梢还滴着水,顺着弯下去喝粥的动作往脖子上贴了上去。
苏蝉打开衣柜拿了一条干净的大毛巾,走到南时身后帮她把头发擦干,我第一次帮人擦头发,要是疼了就跟我说。
轻柔的动作在头发上揉搓,不太熟练但是非常小心翼翼。
南时低着头搅了搅碗里的粥,突然就觉得这个时间很美好,声音透着清润柔和:这也是我第一次被别人擦头发,谢谢。
温暖的灯光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一高一矮,窗纱轻舞,宁静温馨,仿佛能永远定格在这里。
嘟嘟嘟……手机的铃声响起。
南时刚吃完碗里的粥就听见电话催命符一样不停地响起来。
眼皮跳了跳,南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转过头让苏蝉帮她把床上的手机拿过来。
拿到手机看见一串熟悉的来电号码,南时想了一下默默地挂掉了,下一秒铃声又响起来。
躲不了,南时无奈地接通电话,并且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机离自己半米远,果然就听见电话那头南父的咆哮:跑哪儿去了,受伤了还瞎跑,你属兔子吗?没错,虽然南迁非常仗义地帮妹妹瞒了好久还让人拖着南父去聊天,但是宴会结束了还不见南时的身影,就很奇怪了。
南艺觉得不对劲,追问之下知道南时摔伤了脚踝没去医院还偷偷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当场给了自己的大儿子一顿来自亲爹的毒打,马上给南时打了电话过来。
你在哪儿呢阿时,我马上开车接你去医院看看伤。
南艺又生气又着急。
我没事爸爸,破了点皮而已。
南时揉了揉额角,有点头疼,自家大哥果然不太靠得住。
没事?都破皮了还能没事?你到底在哪儿?南艺都要气得蹦起来了。
我真没事,过几天就回去了,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南时说完话就把电话挂了,听也不听老父亲的话。
南艺被挂了电话气得不行,大的两个不好好学画画,小的又不听话,能咋办?当然是打一顿就好了。
南时是女孩儿舍不得打,那南迁总可以打了吧,反正男孩子皮糙肉厚打了也不心疼。
没能拦住妹妹还被训了一顿的南迁见势不妙,撂下一句父亲,君子动口不动手,您可是大艺术家就拔腿跑了。
哼,这个孽子,今天他就要大义灭亲。
挑了挑眉,苏蝉拿着毛巾有些调侃:不是说你家水管爆了?要不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吧。
谎话被揭穿了,南时丝毫不慌,转过头睁着眼睛说瞎话:回去的话会被我爸揍的,蝉蝉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南时挂了南父的电话,并不担心家里会特意找过来。
她了解自己的父亲,虽然十分疼爱子女但是并不会随便干涉他们自己做的事情。
家暴?苏蝉一个字都不不信,为什么叫我蝉蝉。
蝉蝉好听,总是叫苏蝉感觉太生疏了,你也可以和我父亲一样叫我阿时。
南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歪了歪头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
你该睡觉了。
苏蝉感觉有点辣眼睛,这只臭猪眼睛抽筋了吗,指了指桌上亮着的手机,提醒她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明晃晃的撩拨人还被无视的南时顿时有点挫败,看着冷酷无情的人叹气,到底什么时候能开窍啊这个小傻子。
好啦好啦,现在就去刷牙睡觉了苏大小姐。
南时举手投降,去浴室刷牙洗脸准备睡觉。
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确也很累了,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确认南时这边没什么问题之后,苏蝉道了晚安让她有事就过来敲门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把在床上睡得不成猫样的三月挪到猫窝窝里,苏蝉洗漱了一下也上床准备睡觉了。
盖着柔软的被子,苏蝉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一片黑暗,脑子里都是明天要起床把南时叫起来吃早饭和换药,原先压抑的那些不好的记忆仿佛被盖住了,一点侵蚀的迹象都没有。
本来以为今晚会是一个十分煎熬的晚上,苏蝉甚至都觉得自己可能要去找一下夏意,没想到却被南时的到来都打乱了。
乱七八糟的一个晚上,本应该是个像以前一样夜夜难眠的日子,现在却莫名的思绪空白,毫无感觉。
把被子扯了扯上来,苏蝉心里很是平静,一阵浓浓的倦意瞬间翻涌了上来。
抱住被子,苏蝉在心里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要把南时叫起来吃早饭,绝不能像叶甜甜一样赖床赖到中午。
住在她家,就得听她的!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仙人掌,轻轻说了一声晚安就睡了过去。
隔壁房间,南时擦干了头发关了灯躺进被子里,望着紧闭的门,好像透着它看见了另一个人。
晚安,我的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祝今天考试的小可爱萌顺顺利利嗷,加油!顺便明天下午的更新最好早点看(疯狂暗示),爱你萌。
感谢在2019-12-20 11:15:31~2019-12-21 10:57: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iamond` 2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