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国际机场接机处,等待的人们不停看着手表或者手机,神情焦急,唯独有两名戴着墨镜,身穿黑色定制西服的高大男子显得十分地鹤立鸡群。
有年轻的小情侣靠着脑袋窃窃私语:这两个人穿着乌漆嘛黑的,看着好凶鸭。
飞机划过蔚蓝的天空,留下一道白色云气的痕迹,惊起无数离弦的飞鸟。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有人拉着行李箱从出口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回头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在这奇怪的场景下,有一名身着红裙的女子慢慢从后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名拉着箱子的保镖,宛如高傲的女王一般在人群中走出了一条道路。
大小姐,车子已经等着了。
两名等着的保镖朝着女子快步走了上去,围在她身边。
嗯。
女子轻轻应了一声,从人群中穿过,恍如天人的绝色容颜令一旁的人晃了双眼。
长及腰间的微卷黑发散落在身后,她有着宛如春日远山的细眉,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顾盼生辉,翘鼻樱唇,细细的鞋跟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红裙似火,肤白胜雪。
整个机场的人纷纷投来惊艳的目光,奈何美人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精致,却一脸冷漠,长裙摇曳之间便走出了机场,只留下一道背影令人心驰神往。
苏蝉低垂着眼,一路走到了自家的迈巴赫前上了车便闭目养神。
她整整一个月都在欧洲开会,飞了几个国家,此时疲倦地只想快点回家躺在床上睡一会儿。
长长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了小扇子似的阴影,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自家大小姐闭着眼睛,眉头轻轻皱起的样子,小心地发动了车子,朝苏家开去。
美人逐渐走远,有失神的人突然清醒过来顿时一阵懊恼,刚刚居然忘记拍下来了,长得那么好看肯定是哪个大明星!错失机会的人正捏着手机飞快地给小伙伴发消息时,却错过了另外一个美景。
一名身材高挑,身穿蓝色背带裤的小姐姐背着画板戴着鸭舌帽匆匆走了出来,看了看四周便压低了帽子向停车场走去。
乌黑柔顺的黑色长发有几缕垂在脸颊旁,南时抬起手将它们挽到了耳后,露出温润如玉的侧脸,低着头快步从人群中走过。
忙着和小伙伴惋惜自己不记得拍照的人被一阵轻风拂过,抬起头看着背着画板走远的身影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
-南时走到停车场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姣好的脸,笑容浅浅:南叔,好久不见。
几年不见,三小姐长得越来越像夫人了。
被称为南叔的中年男人语气亲切,看了看后视镜慢慢发动了车子,将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三小姐这次回来会待多久呢?两位少爷都很想您呢。
南叔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温和地询问。
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便一直待在S市,不走了。
南时看着林荫道上背着双肩包打打闹闹的少女们,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这次,自己一定不会再错过她了。
绿灯亮起,一辆黑色的宾利汇入车子的海洋,不断往前驶去。
飞鸟带回了远方的旅人,也带回了经年的思念和晦涩隐秘的爱恋,就像一颗投入水里的种子,慢慢地生根发芽,逐渐长成艳丽的花朵。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柏油路上,略过茂盛的树木和耸立的高楼,慢慢驶入城西的富人区,开上了一处私人别墅。
这座别墅建在山顶上,占地面积很大,四周并没有什么别的房子,透着雕花铁门望进去,一片郁郁葱葱,花红草绿。
门口站着的高大保安看着驶来的熟悉车辆和独一无二的车牌号,连忙将大门打开,让车子进来。
苏蝉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微微张开红润的唇,细细的柳眉皱起,娇艳的脸上隐隐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在梦里也睡得不安稳。
大小姐,我们到了。
司机将车子停在了庭院的喷泉前面,坐在驾驶位轻轻地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后又稍微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细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叠在下面的手,直到梦里也感觉到一丝疼痛苏蝉才清醒了过来。
大小姐,您醒了吗?长相憨厚的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嗯。
按了按额头,苏蝉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便是一脸的清冷淡漠:今天辛苦你了。
哪儿的话,为大小姐工作是我的荣幸。
司机笑呵呵地回话。
苏蝉微微勾起嘴角,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水波荡漾的喷泉前面,有一名头发花白却精神奕奕的老人穿着一身管家服,领着一行佣人恭敬地等着,看见苏蝉下了车便笑眯眯迎了上去,大小姐可回来了。
年爷爷。
苏蝉平静的脸上浮现一丝惊讶,快步走了过去,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应该在爷爷那儿吗?我担心大小姐一个人在家里孤独,特意跟老爷请求回来陪着您呢。
年管家看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大小姐,眼神慈爱。
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会害怕孤独。
苏蝉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口,知道年爷爷是心疼自己,嘴角不自觉扬起淡淡的笑容:那爷爷可就吃大亏了。
我才不管他呢。
年管家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和善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狡黠。
自家老爷那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着的,哪有守着大小姐好。
自幼便看着苏蝉长大,对她的宠爱不比苏家老爷少的年管家今天也依旧也是大小姐的最强粉头呢。
大小姐刚下飞机肯定累了,要先吃饭吗?年管家关切地问。
我有些累想先睡会儿,晚点再吃吧。
苏蝉弯起嘴角,在亲近的人面前卸下了冷淡的面具,更像一个乖乖答话的小女孩。
那我晚点再叫大小姐。
年管家吩咐人将苏蝉的行李送到房间里,跟着她绕过喷泉走了进去。
-上了二楼,苏蝉吩咐佣人晚上七点之前不要来打扰自己之后便整个人摔到了床上。
柔软的天鹅绒散发着清新的味道,苏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娇媚的脸上不禁带上一丝脆弱,手指收紧了被单,骨节发白。
又做那个梦了,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放过自己。
难受地闭上了眼睛,苏蝉蜷缩着身子放任自己慢慢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嘟嘟嘟,嘟嘟嘟……手机的声音不断响起,苏蝉动了动身子在被子里摸索拿到了手机,看都不看屏幕一眼便接了电话,声音沙哑:哪位?电话里的声音沙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是没睡醒。
小蝉蝉你还在睡觉?我听说你回来s市了。
叶甜甜欢快的大嗓门具有穿透力地穿了过来,将还迷迷糊糊的人惊醒。
揉了揉额角,苏蝉从杯子中坐了起来,微卷的长发从脸颊滑落,宛如陶瓷一般莹润的皮肤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出惊人的美感,一双朦胧的栗色眼睛还带着水雾,仿佛远山的云雨。
叶甜甜,你的声音可以再大声一点。
皱了皱眉头,苏蝉脑子里还在想着刚刚做的梦。
没有再梦见那些哭喊的人,也没有追逐着自己不放的手。
梦里虽然是一片黑暗但是有人一直站在尽头伸出手等着自己,穿过冷冰的黑暗差不多要看见她的脸时,就被叶甜甜的电话打断了。
苏蝉怎么也想不到那人是谁,依稀只看见飘散的长发和温婉的侧脸,揉着额角,听着电话对面的人一阵呜哇怪叫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威胁。
以前还天天叫人家小甜甜,睡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小蝉蝉你好狠心哦。
叶甜甜还在作怪。
叶甜甜是城南叶家的大小姐,从小和苏蝉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起念的。
苏蝉出国待了五年今天才回来,也不知道她哪儿得来的消息,立马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小甜甜,再胡说以后不许你来我家做客。
苏蝉眼皮一颤,语气不轻不重。
好啦,小蝉蝉真是不可爱,小时候明明逗一下就会乖乖叫一声小甜甜姐姐的。
叶甜甜嘟嘟囔囔,说起了正事:你五年了才回来,明天晚上去暮色聚一聚吗?明天不行,后天吧,明天我要去相亲。
苏蝉转了一下脖子,缓解了之前一直维持一个姿势睡着的僵硬。
什么!你要去相亲!我s市要亡了吗?叶甜甜激动地声音都破音了。
你太大声了,是爷爷在国外认识的人,一定要我去看看。
稍微将耳机离远了自己的耳朵,苏蝉皱了皱眉。
行吧,这次你别再一见面就说别人长得像一头臭猪了。
对于苏蝉从小就对人的长相分不清美丑,还轻微脸盲的毛病叶甜甜知道的一清二楚。
关键是她还没有自觉,一直以为自己审美很正常,坚持做最骚的自己。
我的审美没有问题。
苏蝉挑了挑眉,语气坚定。
ok,那后天晚上暮色见,我认识了一个漂亮的调酒师小哥哥,到时候给你看看。
叶甜甜及时地止住了话,再说下去她就要被列成苏家大宅拒绝往来户了。
嗯。
苏蝉挂了电话,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伸手按了床头的开关打开了房间的灯,光着脚下床在床头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了一叠照片,放在床上。
一张张照片无一例外都是俊男美女,还带着各种花样签名,来自于关爱小伙伴审美问题所以友情送出自家爱豆们美照的叶甜甜之手。
双腿交叠坐在床上,苏蝉娇媚的脸上一片严肃冷凝,盯着排开的照片眼神逐渐锐利,脑子渐渐迷糊,这些人为什么都长得差不多而且还那么丑!叶甜甜这个骗子,又拿这些丑八怪的照片来捉弄她!作者有话要说: 五岁的苏蝉对着英俊的某人气歌手吐出一句:好丑啊。
叶甜甜惊了:小蝉蝉你说他长得丑???他可是今年公认长得最帅的爱豆。
小苏蝉皱了皱眉头:可是他真的长得很丑啊,像一头臭猪。
叶甜甜:……这是一个恋爱小甜饼的故事,希望各位小天使萌阔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