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2025-04-03 13:46:32

一夜好眠, 两个人相互抱着睡了一整夜, 由于长时间没有分开某些地方甚至有点濡.湿的感觉。

苏蝉迷迷糊糊醒过来,下意识动了动自己的腿, 却不小心碰到了另外一双很长的腿,而且很明显不是自己的, 瞬间感觉不太妙。

睁开眼一看,女子还没醒过来仍带着熟睡的脸立马映入眼帘,而且……而且更要命的是,为什么她的手会搭在某人有弧度的位置啊!唔。

南时长长的睫毛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睛, 看着脸红的人笑得一脸温柔:早啊苏蝉。

苏蝉漂亮的脸瞬间憋得通红,很想大声质问一句为什么她在自己床上还衣衫不整,最重要的是鬼混了一晚上苏蝉居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眼下的情况的确不是说话的好机会, 苏蝉偷偷动了动腿从某人的一双长腿上移开,搭在人家腰上的手也视图收回来。

这才天亮, 蝉蝉你就要穿上衣服不认人了吗?南时幽幽地说了一句,伸腿将苏蝉的腿勾了回来缠在一起。

苏蝉气急败坏, 本来就脑子晕乎地搞不清楚状况, 听见南时这话立马嘴硬地把人搂了过来,手肘撑着床垫居高临下地回答:呵,女人,就算你是第一次我也不会负责的。

呵呵呵。

南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满脸通红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自己的人笑出声。

她只是想逗逗苏蝉而已,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 真是太可爱了。

那你呢,是第一次吗?南时伸手覆上苏蝉白皙的脖子,将人压了下来。

顺着南时的力道低下头,苏蝉不可避免地看见一对起伏的曲线和隐隐若现的春光,耳朵红得滴血,嘴巴却不服气:你才不是呢。

我可是一心只喜欢大小姐。

南时放下手,把浴袍拢了起来,坐在床上抚了抚头发,还有不舒服吗?苏蝉正在手忙脚乱地找浴袍带子,闻言小声回了一句:没有了。

她刚醒脑子不清楚,一下没想起来昨晚的事情,缓了一下就记起来昨晚自己做噩梦还把赶过来帮忙的南时抱在怀里不让走的糗事。

苏蝉长了二十年,还从未做出这样小孩子心性的事情,心里又尴尬又羞愤,还好南时和她闹了几句没有专门提起来,不然苏大小姐的脸都丢尽了。

没有就好,说起来我这算睡了苏家大小姐么?南时小心观察苏蝉的脸色,见她一脸羞愤并没有厌恶之色忍不住开始调戏她。

嗯哼,这是我的房间,怎么算也该是我睡了你吧南三小姐。

苏蝉系好了睡袍,抬起了下巴一脸倔强。

行吧,没想到大小姐如此生猛,以后干脆叫你小野猫吧。

南时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感觉还有些刺痛。

昨晚苏蝉啃了自己脖子一口,过了一晚上咬痕已经变得青青紫紫的,看着颇为凄惨。

让我看看。

苏蝉跪着趴过去看了一眼,果然已经破皮肿了,不知道肯定以为是被什么小野猫咬破的,一看就很生猛啊。

呃,等会我拿点药给你涂一下吧。

苏蝉心虚地开口,抬起头却看见拿着茶杯站在门口的年管家,还有蹲在脚边的三月。

苏蝉捂额,瞬间感觉世界一片黑暗。

年爷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蝉视图把年管家想歪的念头扳回来。

呵呵呵,大小姐您不用担心,我不会那么快告诉老爷的。

年管家笑眯眯地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一脸满意。

大小姐果然是苏家的人,做事情雷厉风行,就是不知道南小姐受不受得住。

瞧这脖子,啧,大小姐真是个狠人。

前两天还跟自己说南小姐准备要回家了,果然就是两个人的小情趣而已。

年轻人,就是会玩儿。

我不是我没有您别乱说……苏蝉虚弱地看着满脸写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年管家,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唯一知道真相但是并不打算解释的南时笑着开口。

从您说‘小野猫’的时候。

年管家冲着捂着脖子的南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南时,你帮我解释一下吧。

苏蝉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南时,心存最后一丝希望。

我们的确没发生什么,年管家您别多想。

南时收到求救讯息,默默地开口,神情坚定却藏着一丝委屈。

年管家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谴责地看了苏蝉一眼,随即笑容满脸对着南时开口:大小姐还小不懂事,您多担待,这事儿我会和老爷子禀报的。

莫名其妙被责备的苏蝉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这难道不是她的房间吗?怎么大家一副她做了什么错事的样子。

苏蝉绝望地闭上眼,瞬间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失去她了。

您二位应该还需要点时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记得一会儿下来吃饭。

年管家十分识相地给这两人关上门,免得一会儿被经过的女佣们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喵呜~旁观了一切事情发展的三月,软软地叫了一声也跟着年管家下楼去了。

羞羞脸,鬼混了一晚上都快中午了还不起床。

咳,我们也起来洗漱吧。

南时难掩笑意,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璀璨的光。

横了一眼帮倒忙的人,苏蝉瘫在床上不想动,声音飘忽:我现在觉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可是再赖床下去的话年管家可能会想到别的地方去,比如清晨运动……南时笑眯眯地开始往下说。

闭嘴,我马上去刷牙。

苏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捂住南时的嘴,警告地看着她不许再说了。

南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右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匆匆忙忙刷牙洗脸换了衣服就打算下楼去,不然戏精的年管家又不知道要脑补多少不存在的事情了。

只是苏蝉忘了一件事情,她留在南时脖子上的牙印忘记拿创可贴遮住了。

餐桌上,两人一猫默默地吃东西。

苏蝉咬下一块小甜饼,盯着年管家和来来往往的佣人们诡异夹杂着惊讶还有了然的目光,感觉嘴里的小甜饼突然就不香了。

都怪你!苏蝉谴责地看着旁边穿着圆领T恤,大咧咧露着青紫红肿的咬痕的人。

我怎么了?南时一脸迷茫,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

哼。

苏蝉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懒得和大家解释是怎么回事,飞速地吃着早餐。

反正说了也没人会信,刚才南时从她房间里穿着浴袍出来已经被好几个佣人看见了呜呜呜。

眼不见心不烦,苏蝉吃完早饭就跑到了花园里,视图用美好的风景驱散一下心里的邪念。

一夜风雨,满园的向日葵被吹倒了不少,有些已经歪歪斜斜地被扶了起来,有些实在没有办法就被拔掉了,翻开的土壤还未来得及填上。

大雨过后的天色很漂亮。

南时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仿佛雨后的空气,带着沁人心脾的感觉。

看样子还是有点小情绪,南时笑意扩大看着背对着自己说话的苏蝉,感觉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

摸了摸怀里的三月,南时笑着开口:我的脚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哼,我巴不得你快点回去。

苏蝉在心里默默吐槽,想到南时突然就说要回去了感觉有点失落,撅起嘴有些赌气:那你就回去好了。

嘴巴撅得像个小油壶一样,南时笑弯了眼睛,走了几步和苏蝉并排站着,侧头看着她轻声道:我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块儿去参加画展。

本来以为南时下一句肯定是那我就回去了,噘着嘴巴赌气的苏蝉听到这句愣了,转过头有点呆呆地开口:你说去哪儿?去画展小呆子。

南时伸手弹了一下苏蝉的额头,无奈地补充:我被邀请去云南参加一个画展,下星期就要去,一共要去差不多半个月,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苏蝉吃痛地捂住额头,听明白南时的画想要立马答应下来,又想到自己是被邀请的那个,顿时放下手抬着小下巴高傲地看着她,笑得得意:我考虑一下吧。

好啊,如果大小姐赏脸的话就太好了,不然我一个人去那么远总觉得很孤单。

南时看着额头红了一小块的人有点想笑,又怕惹恼了苏蝉直接被拒绝,只好憋着笑意吹一下彩虹屁。

嗯哼。

苏蝉傲娇地哼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南时问了一句: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你画画也是用的自己本命吗?说起来苏蝉也有点心虚,她收过南时画的好几幅画,但是一直也没有问一问南时在画画上用的名字。

南家是书香世家,南时在绘画上的天赋比起她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人整天无偿给自己画画,想来的确是有一点心虚的。

南时有蝉。

南时眼睛闪了闪,看着苏蝉说出了自己画画时用的名字。

南时有蝉?苏蝉听到名字有些惊讶,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为什么用这个名字?我不太想让外界知道我是南家的人,又因为第一次参加比赛时刚好是夏天,蝉鸣不已,被问及名字时索性就起了这个名字。

南时笑眯眯地回答,神情平静,并没有丝毫改变。

唔,挺好听的。

苏蝉眨眨眼,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