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口就变了呆头鹅。
慢慢回头看着流景。
流景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我做事真是蠢到家了,这种事竟然不问当事人。
正打算问他,玉髓长老却拉住了我的手,开始了漫长的絮叨。
直到晚上,他才把所有的事交代完毕,流景也走了。
我就不知道,一个人,他怎么可以把这么精简的故事拓展成如此宏伟的长篇大论呢?大概意思就是这样,灵界的创始者名叫神玉。
神玉的守护石不用说,也叫神玉。
一千年前灵界和花界大战一场,两败俱伤。
花神用自己的魂魄拯救了花界,自己灰飞烟灭。
然,神玉也跟着消失了。
按照灵界的逻辑来说,人死石在,可神玉的守护石也跟着失踪了。
直到我出现在灵界顶峰的领袖石上,他们才知道出问题了。
因为我没有守护石。
新一任老大连石头都没有,灵界该怎么混。
所以作为没有石头的老大,我就该下凡去找石头,因为石头很有可能落入凡间。
话是这么说的,遇到麻烦事,就该推卸责任,但是我怎么能不去呢。
灵界没了,我也别想活。
讲完废话,我回到寝宫。
床上一块幽绿色的翡翠石,在黢黑的夜色中散发着点点荧光。
立刻就后悔了。
我怎么会这么傻——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那块翡翠的光芒渐渐变亮。
心又开始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虽然我的称号是灵界第一大色魔,可~~~可我从来没开过荤。
翡翠石影渐浅,白月如日明房栊。
修长的身影浮现在半空中,浅青衣衫半敞,雪白的衣带上下飘摇,丹凤眼朝我这里轻轻一瞥,随手就褪去了自己薄薄的衣裳。
我一抬头,猛然对上了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
流景把自己的衣服朝床上一甩,面无表情地朝我飘过来。
我吓得连退两步,脑袋撞在了金制房门上,两眼直冒金星。
灵界的云雾依然在寥寥环绕。
流景带着些墨绿色长发在月色下散发出丝丝柔光。
我按捺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吞了口唾液,猛然发现自己的两腿在直打哆嗦,我真的是灵界的第一色魔?他游到了我的面前,低下头,我垂涎已久的两片唇就压了下来——慢——着!不要怀疑,这声音是我叫出来的。
流景双手扶住我的肩,目光淡淡的。
主公,请尽快。
明天就要下凡。
这句话真是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板。
我低声道:流景,你……你愿意吗?你要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流景道:你是主公,我是下属。
只要你说,我就会做。
我禁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我……色是色了点,可是我也是尊重你的意愿,你要是不愿意,我肯定不会强迫你。
流景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目光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我挠了挠脑袋,笑道:看你的反应肯定是不愿意了,算了算了。
明天我还是会去找那个老~~找玉髓长老的,你会跟我一起吗?流景道:主公说什么,流景就听什么。
我真想在他身上狠狠拧那么一下。
气愤过后,心里又觉得很空。
我知道二十年对他来说不过眨眼的一瞬。
可这二十年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他一直都把主从关系分得很清楚。
我……我总有一天要把他那张棺材脸撕破!翌日,我们又一次来到了菖蒲宫。
这一次站在菖蒲宫门前的人不是那个满头黑发的老头子,而是一团红彤彤的东西。
苍天,请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个无聊的臭小子。
红彤彤跑过来了,红彤彤就是朝羽。
朝羽是灵界灵气最高的人,他所修炼的仙术都是火系的,他的守护石是玛瑙。
所以他的头发和眼睛才是火红色。
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都会让人感到莫名的惊心,似乎连空气都会燃烧起来。
其实与朝羽相处久了的人都会发现他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恐怖。
恰恰相反,他是个比较开朗热情的人。
就像现在,他正展开双臂,朝我扑过来。
我也张开双手,打算迎接大美人的拥抱——流景——!!红彤彤扑通一下倒在了流景的怀中。
我就这么僵硬地伸着手。
愣了。
朝羽在流景身上蹭来蹭去,愣是不打算和我说话。
流景跟冰雕似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遥望远方,完全无视挂在他身上的人。
我拍了拍朝羽的肩膀,怒道:朝羽,你又哪里不开心了?流景无视朝羽,朝羽无视我。
我无视在我身后唠叨的玉髓长老。
玉髓长老用拐杖一个劲在地上捅:走了走了,快走了,要抱下去再抱,看你们被不被人家笑死。
我疑惑道:被人笑死?为何?玉髓长老瞥了我一眼:你的外貌,是个男人。
又瞥了流景一眼:你的外貌,也是男人。
再瞥了朝羽一眼:你的外貌,还是男人。
我裂嘴一笑:男不男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流景最好看。
流景对我的褒扬全无反应。
时间到。
我正准备问他什么时间,脚下就卷起了巨大的黑色旋涡。
我惨叫一声,最后听到玉髓长老已相隔甚远的声音——主公,找到神玉之前,灵界的大门不会再为你打开……………………我的耳朵一定有问题,我一定是听错了。
…………一时好色成千古恨,我走上了不归路!***PS:一时兴起就开了坑,结果人名没想好,现在改过了,翡翠叫流景,琥珀叫朝羽,主角叫紫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