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窗外,红杏初开第一枝。
冬季已过,又及春。
酸软的感觉流遍四肢百骸,就连抬手都使不上力。
腰部和双腿更像是被砍去再接上一般,完全失力。
这明明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要痛上太多。
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张嘴吸了一口气,喉间沙沙作响,直发痒。
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按住自己的喉咙,又一次倒在了床上,不断翻滚,大口大口呼吸,却觉得生命离自己越来越远。
或许,是我多想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我几乎窒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又是朝羽。
一看到我,他立刻笑逐颜开道:主公,昨天晚上过得还开心罢。
的3cf166c6b73f想起了前一夜他说的话。
一颗心仿佛在坠落。
他如何能够伪装出如此自然的表情与我说话?他不是在竭力分开我和流景吗?他不是一直在替流景担心吗?……那又何必这样应付我。
他坐在我的身边,掀开了被子。
这一次没有人再替我清理。
稍微一动,后穴中就流出了温热的白色粘稠液体。
我赧然地扯住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包裹起来。
朝羽无奈地笑了。
流景真是太粗心了。
主公,我去弄水给你清理。
我一下拽住了他的衣服:他去了何处。
朝羽顿了顿:流景么?对于他的行踪,我从来都摸不清的。
其实我早就该料到。
我松开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言自语似的颤声道:又走了……他又走了。
朝羽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主公,不要担心,他总会回来的。
我想都没想,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如果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难过?朝羽猛然抬头,惊愕地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不,我是胡说的。
我怎么可能死呢,我怎么可能会死,我还可以活几千几万年……朝羽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他依然在抚摸着我的头,声音却阴冷得令人心寒——说实话,你要是死了,他一定不会难过。
我茫然地看着他许久,最后,微笑着点头。
嗯,我知道的。
我早就知道。
朝羽也跟着点了点头,去打了水准备替我清理。
我说自己来,他便出门回避。
我又一次叫住了他。
朝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朝羽回过头。
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以前从未觉得他的笑容令人感到害怕。
而此时我看到他对我笑,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噤。
主公放心好了,泉将军一大早就离开了,我就是想说,也没法说。
我的背脊徒然僵直。
他去哪里了?朝羽从腰间拿出一张小纸条,在空中晃了晃: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了。
留下这个,说是潜入翔龙皇帝的大本营了。
我的双手紧握成拳,在床沿用力一捶——他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朝羽学着我的样子握住了拳头,火暴十足地说:等他回来以后,把他扁成圆的!我勉强笑了一下,拧了毛巾。
我们有办法看到他现在在做什么吗?朝羽点点头,食指和拇指在空中一弹,一团红光飞了出来,慢慢在床的上空扩散,越来越大,就像一面平滑的铜镜,透明光亮。
最后里面浮出了人影。
一双漆黑的眼睛。
一张白净的脸上,斜划过长长的疤痕。
人影越来越清晰。
泉寻非的白衣肮脏不堪,口中塞了一团白布,发出呜呜的声音。
整个身体都在竭力挣扎,四肢却被绳索牢牢捆在墙上。
他身边站了一个人,只看得到背面,一头碎散黑亮的长发。
手中的毛巾落在了地上。
我努力往前靠了一点,两腿间立刻泛起了撕裂般的疼痛。
我咬牙忍住,确认自己没看错。
那人身材修长,环抱着双臂,看到泉寻非的挣扎似乎无动于衷。
最重要的是……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
朝羽将那红光一拨,画面就转过来了——两条斜飞的长眉,一张邪气多于英气的脸,一抹玩味的笑意……果然是左止绍。
不行,我要去救他!我立刻翻身下床,但双腿无力,一下坐在了地上。
朝羽连忙过来扶我:主公,不用着急,泉将军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推开他的手:怎么可能?!四处寻找衣物,却看到满地破碎的布匹,想起了前一夜的事,又浮躁地说:你去给我拿件衣服,快!朝羽指了指那团红光。
真不用急,你看了就知道。
只见左止绍走过去,轻轻捏住了泉寻非的双腮。
泉寻非双眼发红地瞪着他,奋力反抗。
左止绍笑得不怀好意,却没有对他说话:来人啊,给泉将军梳洗梳洗,一定要洗干净了。
待会儿送到朕的寝宫去。
最后那句话几乎就是在泉寻非耳边说的。
语毕,泉寻非整个人都呆楞了。
下一刻,他开始发狂似地吼叫!整个身体都在往前靠,那种表情就像是想将左止绍千刀万剐。
左止绍不但不害怕,反到往前走了一步。
寻非,你好像一头小狮子。
一点都不温柔,一点都不顺从。
说到这,他把自己的手伸入了泉寻非的长裤中,不过,朕最爱做的事,就是驯兽。
泉寻非惶恐地摇头。
不知道摸到他身上什么地方了。
泉寻非的脸上忽然一阵潮红,仰头痛苦地呻吟一声。
左止绍满意地点点头,将手臂搭在他的双肩上,轻柔地说:寻非……朕真的迫不及待了。
泉寻非又呜呜叫了几声,口中的布团被左止绍含住,吐在了一旁。
泉寻非扯着嗓子大吼道——你这条肮脏下贱的狗!!不如直接杀了我!!左止绍伸舌在他的唇边舔了一下:听说犬类交合都是站着进行的。
我们这对狗兄弟现在就开始,好不好?我手忙脚乱地穿起破碎的衣服,急道: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