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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谁的电话

2025-04-03 13:48:15

更新时间:2012-9-26 18:13:15 本章字数:4750程若清那个囧啊!跟孩子的戏言,被孩子当真,还害的孩子这么伤心,她真是罪过啊。

哎哟!乖孙,是姑姥姥错了,姑姥姥是答应湛湛要当湛湛的媳妇的,可是湛湛说也要娶别的女子,姑姥姥只想当唯一啊!所以,湛湛,姑姥姥只能对不起你了!唯一是什么?小家伙不解。

唯一就是,只有一个!爸爸只有你妈妈一个媳妇儿,姑老爷也只能有姑姥姥一个媳妇儿,你将来也只能有一个,那个就是唯一!裴启阳在旁边给儿子解释唯一的含义,不遗余力的解释着。

可是湛湛要很多媳妇儿呀!小家伙已经认了命了,就是要很多,说完红着眼圈看程若清,嘴巴堵得老高。

姑姥姥骗人,姑姥姥黄牛!姑姥姥说话不算话!小花心鬼,这点就花心的不得了,将来大了可得祸害多少姑娘啊!程若清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小嘴呀,还这么凌厉,跟谁学的啊?说着看向裴启阳。

裴启阳脸一囧,尴尬地解释:姑姑,我真的没教,您要知道,血缘这个东西不能造假,他骨子里就伶牙俐齿,我也没办法,我挺冤枉的!灵波也不管裴启阳跟儿子胡言乱语的说啥,只是真心为姑姑高兴,只要姑姑幸福,姑父是谁,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欧阳希莫终究对不住姑姑,快二十年的青春蹉跎了,欧阳希莫又凭什么得到姑姑呢?陈平把欧阳希莫带到了他的房间,没说话先是长叹了口气。

欧阳先生啊!陈平沉吟了一句:小姐跟你不幸福,跟杜奕潮会幸福的!欧阳希莫微微一愕,抬头看向陈平。

皱眉,隐隐察觉他不同寻常的索然,忽然觉得心慌,老爷子身边唯一的支持者,都这样说了。

十八年多啊,欧阳先生,你蹉跎了小姐十八年之多的青春岁月啊!尽管首长有遗言,但我此刻也不得不说,你给不了小姐幸福,放手去祝福他们吧!陈平目光犀利坚持。

欧阳希莫抬起头,夏日的阳光照进来,留下稀稀疏疏的影子。

他有些恍惚的看着面前已经苍老很多的老者,这个一直忠心耿耿的革命者。

陈老,我发现,我做不到就这样放手!他突然握紧了拳,心里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 难受,都涌了出来。

做不到也要做,你对不起她啊,她用十八年多的孤寂等待你,到头来,却只是一个梦,梦醒了,现在她该重新开始了!你难道不许,就能阻止小姐重新开始追求幸福的脚步吗?欧阳希莫的眉间剧烈颤抖了一下,瞳孔紧缩,竟像是很痛苦惊恐的样子,手握成拳头,更紧了。

陈平却笑了笑:只怕真的为时已晚了,小姐眼底是真心的感动和喜悦,她是喜欢杜奕潮的,起码是喜欢的!欧阳先生,你醒悟的真的太晚了太晚了!女人没有义务等你一辈子!陈老,你懂爱情吗?欧阳希莫看着陈平,突然艰涩地问道。

不懂!陈平侧头看他,又笑了笑:我老伴儿是首长安排的,没首长,我也娶不上媳妇儿。

我那老伴儿模样凑合,不漂亮也不丑,但贤惠,我们那个年代,差不多就行了!爱情是什么不知道,就是知道一段时间不见,挺想的!回家抓住几天,又吵架,吵了走了,过几天又想了!你们年轻人重视爱情,我们老年人只想要温暖,做个伴儿就行了,到头来,平平安安,和和睦睦一家人才是幸福!回到家,有人给端杯热水,灯亮着,问你一句,回来了,这就是幸福!陈平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

总比到老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看人家万家灯火暖春风,自己冷锅冷灶冷炕头要好的多!欧阳希莫一下子疲惫,面容沉寂下去。

你想劝我,放弃是吗?不是劝你放弃,是希望你认清现实!自己自动放弃吧。

陈平道。

欧阳希莫笑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那笑容很悲怆,是那脸部的神经自动运作,最后形成一抹微笑,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孤寂笑容。

他站了起来,轻声地道:陈老,连你也这样觉得了,想必我真的错的太离谱了!可我总要再努力一次,我这辈子都对我的爱情努力不够啊!说完,他走了出去。

客厅里,几个人已经坐了下来。

程湛小朋友红着眼圈指控杜奕潮和程若清:我不喜欢你们了,你抢我媳妇儿,你骗我!程若清心疼不得了,抱过湛湛,好孩子,姑姥姥没骗你呀!骗人了!小家伙很受伤的说。

裴启阳这时道:儿子,姑姥姥跟姑老爷会给你红包的,你不喜欢他们了,以后谁给你红包呢?逢年过节没红包了,你老婆本儿没有了,以后就娶不了老婆了!小人儿一听,顿时瞪大眼睛,突然大声喊道:红包!说着还伸出手,朝着两人伸去。

杜奕潮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还是毫不受影响的哈哈大笑起来:红包啊,好啊,等着咱们吃过饭后就去取钱,小家伙,叫一声姑姥爷,我给你两个红包!姑姥爷,湛湛要粉厚的哦!小家伙只知道厚的多。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程若清抱着湛湛站了起来,一抬头对上对面不远处站在那里的欧阳希莫。

若清,等一下!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欧阳希莫艰涩的开口。

你又想干嘛?杜奕潮也站起来,一副又要打架的样子:欧阳兄,你输不起了别拉着我们陪你演练好你?你能站着尿一次吗?欧阳希莫也不理会杜奕潮,只是盯着程若清。

程若清一愣,蹙眉道:该说的都说了!最后一次!他说。

程若清眸子一紧,微微垂眸,有点伤感,似乎有点为难。

杜奕潮这时没有再说话,而是眉头皱了下,看了眼程若清,看她那表情,眼底晃动了下,随后,轻声对程若清道:我们去外面等你!他的大度,让程若清感动。

裴启阳抱过儿子,带着离开。

屋里只剩下欧阳希莫和程若清。

程若清抬头,语气淡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欧阳希莫走了过来,他走过来,伸手突然搂住了她的腰,那样小心翼翼的动作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他声音极轻,若清,我现在发现,我离不开你,想跟你过,别嫁杜奕潮,嫁我,好吗?程若清一愣,她扭过头,半蹙眉,道: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了!欧阳希莫眸光一闪,将她身子扳正,抚着她的双肩,眼神在她脸上流连辗转,声音无比温柔,带着期盼道:若清,我也可以努力,对你好。

程若清心中一颤,他这是在做最后一次的努力,试图挽回她吗?她忽然清醒起来,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早已没有了任何的力量了。

她不说话,心中在答应杜奕潮的时候就做了决定,她以后是杜奕潮的人。

缓慢的对上他希翼的目光,她却渐渐地渐渐地冷了眼光,嘴角含笑,凉凉问道:你有什么可以跟奕潮抗衡的?欧阳希莫,你觉得到现在,你还能打动我的心吗?她晃动了一下手,给他看手上的鸽子蛋钻戒。

他紧了紧十指,扣住她单薄的香肩,眼神和语声中满是挣扎和疼痛,他说:我也可以买给你,比这大的,都可以!程若清冷笑。

你真悲哀!我也告诉你,这已经不可能了!我跟杜奕潮在一起了,这就是我的决定!你如今跟我说这个,有意义吗?你终究是自私的,十八年前如此,十八年后依然如此,你根本不会爱,欧阳,你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得到女人的真心,即使得到了,也不会珍惜,终究都会失去的。

你今天再跟我说,也只是不甘心,而不是爱我,我说的对吧?你不过是输给了杜奕潮,不甘心是吧?你害怕老年孤独,是吧?欧阳希莫的脸色就随着她的话,一分一分变得惨白,直至如死灰般的颜色。

他的双手就僵在她的肩头,十指如铁,半分都不能动弹。

面对她的声声质问,他哑口无言。

那一颗刚刚才充满了希望对未来美好的光明倍生向往之心,此刻,复又重重地堕入了无边无比的黑暗的冰窟。

他无法否认,她说的,全是事实。

程若清说了这么一堆,胸口有点窒闷,她将头转向一边,抬手一把打掉他扶在她肩头的僵硬的手指,往后退出去三步,再对他粲然含悲笑道:对不起!你的不甘心,你的孤独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再傻下去,我的真心早已被你碾碎了,再也缝补补起来。

即使有人缝补,那个人不是你,而是杜奕潮!欧阳希莫震愣了很久,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终于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错过了,真的就错过了!没有人原地等你一辈子。

程若清这时一直看着欧阳希莫的眼睛,那双一向温和的像是带了面具般的看不见真实情绪的眸子,此刻满溢的痛楚无奈还有悲哀绝望,将他压抑的情绪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他悲哀惨笑,以为终于醒悟,不晚,但,却真的晚了。

是自己,亲手将自己打入更深的黑暗地狱里,永世不得翻身。

对他深沉痛意如海的浓烈情绪,她视而不见,轻垂眼眸,淡淡道:我留下来听你最后一次说,不是希望听到你说什么,而是告诉你,也恳求你,别再打扰我了,就像过去十八年,我们各自相安无事谁也不介入谁的生命最好!你和我,从此两不相欠,互不来往,就这样吧,欧阳希莫,再见!让他彻底死了心,回到他原有的人生轨道。

那才是他的选择,孤寂,没有爱情,那才是属于欧阳希莫的生活。

她程若清只要平淡的日子,跟杜奕潮,相濡以沫,共度余生,不再寂寞。

说完,程若清转身就走。

过话过欧。

没有做任何的留恋,大步朝外走去。

若清,对不起!祝福你!欧阳希莫突然开口,对着她的背影,沉痛地说道:祝福你跟杜奕潮!背对着他的程若清眼神里闪过一抹酸涩,两行泪从眼角划过,无论决定是什么,都无法改变她曾经爱过的那些年,那些酸涩,希冀,失望,成殇,都过去了。

她,没有回头,只是大声道:谢谢!我会幸福的!程若清走出程家客厅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望向远处的太阳,下过雨后,天晴格外晴朗,阳光玩暖,她要开始新生活了。

若清,快点!杜奕潮摆摆手,他还以为若清不会出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们快去吃饭吧,我饿死了!程若清说着就朝他们走来。

杜奕潮给拉开裴启阳的车子后座。

程若清抱过湛湛,让灵波在前面坐。

车子刚开了出去,灵波的电话响了。

她的新电话,还不太会用,看到出现的名字后愣了下,接通电话,语气透着一丝慵懒。

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这几天去哪里了?裴启阳一听这语气,有点惊讶,什么时候灵波说话的语气这样温柔了,而他听着电话那端好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谁?是谁?那边正是路修睿,他声音低沉:我刚从欧洲回来,更领导出访去了,回国后才摘掉发生了这样的事,灵波,你没事吧?路修睿语调里是好朋友般的关心,灵波淡淡一笑回答:没事!你还顺利吗?嗯,还好,你,现在做什么呢?路修睿问:要不,出来喝一杯?给湛湛捎回来个礼物,等着给他呢!现在?灵波有点惊讶:要跟姑姑一起吃饭!晚上吧,晚上我请你!那好!晚上见!嗯!晚上见!挂了电话,程灵波也没说什么。

谁的电话啊?裴启阳似乎随意的一问,语气里已经不自觉地酸了起来。

朋友的!灵波也不解释。

关于路修睿的身份,她又能解释什么!裴启阳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而且路修睿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好像是个男人吧?又是随意的口吻,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是青筋暴露,似乎有点情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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