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后面撩开她的裙子,身体密密相贴,严丝合缝亲密无间的姿势。
程灵波被从后面抱住,那姿势让她害怕!却不敢表现出来。
裴启阳此刻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得意至极,他笑嘻嘻地把嘴给凑过来没完没了地啃着她的嘴巴:看我怎么收拾你!程灵波的眼前一阵眩晕,理智简直就快要崩溃,她挣扎了一下。
他闷哼了一声,眉宇一皱,腰部一个用力,程灵波便感到了自己真的不是他对手。
她想求饶,可是,那不是她作风。
结果,他还是得逞了!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程灵波被他抱在了怀里,身体抵着墙壁,之前那几次激烈的记忆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脑子里,她的心里头沉甸甸的,身体疲倦已极,搂在裴启阳脖子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滑,裴启阳托住了她,唇亲吻上她的。
丫头,以后跟我住在我们家里,每天都跟我在一起!我要每天都这样,嗯?!他就这样开口,这个要求,过分,可是却让她心里酸酸的,竟莫名还有一点点感动。
她不敢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却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对于裴启阳的不同来!真的是喜欢吗?还是一時的新鲜和挑战而已?她走神了,可是他却不容她走神,啃着她的肌肤,一边啃一边不容反抗地说道:不许拒绝管,你和程乐怎样,记住我是你的男人,就行!她无力的圈住他的脖子,身体被他掠夺,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就算这样她还是忍不住瑟瑟发颤,眼前一阵阵眩晕她的脑子里昏沉沉的,隐隐约约中听到了他说话,却还是下意识地缓缓摇了摇头:不?????他拢在她腰上的胳膊突然间紧了紧,嘴下用了狠劲儿,他一边用力啃她的脖子一边凶神恶煞地问:为什么?程灵波又摇了摇头,脑子里头一片混乱。
她在想为什么呢?因为他太风流。
她怕自己会受伤!她那颗心早已冰冷这三年他是照顾她的朋友她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这样的关系直到跟他前的一刻程灵波都以为是逗弄他在故意逗弄她可是,她没想到,他们真的做了!裴启阳抱着她,这个狡诈的男人真的是危险至极,他姿态慵懒地舔着她的肌肤,然后如霸王一般的宣告:程灵波,现在已经不是你能做主的時候了!你被判了死刑,跟我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程灵波哑然,难道,他认真了吗?还是只是因为自己的拒绝,让他的自尊心倍受打击?所以,他才这样,不肯放过她?答应不答应?他摇了下她的腰,她身体一个下滑,他的身体更硬了!好!她突然应道。
抱着她的手往上托了托,他笑,地看着她:这才乖,乖孩子,以后哥哥会更宠你的!我不要你宠!她只想,不被抛弃,因为,所有人都会远离,都会离开,她不愿意看到那一天的到来,所以,不愿付出真心!她害怕,心一旦放出去,将来鲜血粼粼時,自己承受不了。
程灵波似乎看到裴启阳那微眯的眼睛里闪动着显而易见的狡猾和得意。
他亲着她的下巴慢吞吞地向我宣告说:程灵波,我是你的男人了!记住哦!这个男人的需求是强大的,到最后,程灵波又饿又晕,被抱上餐桌吃饭的時候,她觉得浑身都没力气拿筷子了!这一刻,这辈子唯一想做的是就是吃东西,睡觉,什么都不想。
直到第三天回到学校,在画室画画的時候,程灵波心中还处在茫然的状态里。
身体真的很累,妖孽根本不放过她,像是八百年没有女人似的,比打了雄激素跟雌配种的雄动物似的,根本不给她休息的時间。
以至于这两夜下来,程灵波是有疲惫又烦躁,浑身还都酸软无力,眉宇间却透着说不出的春色。
她就那么简单的跟裴启阳睡了。
想起早晨去学校時,他开车送她过来,她下车,他却又追上她,直接把他房子的钥匙给她,完了还不忘记说:下课后回家!不许跟男人出去鬼混!不许再回宿舍,收拾好东西,我中午就来接你。
程灵波只觉得好笑,但同時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她居然跟裴启阳走到了这一步。
而且今天真的很奇怪,她坐在画室里,同学看她的眼神多了点奇怪,但每个人又只是诧异的看她一眼,都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造型学院整个大一的课程都是基础造型练习,程灵波在练习人像姿势和动态速写,下午没有课程,灵波中午下课直接回了宿舍,刚回到宿舍就接到了程乐的电话。
灵波,我在你们学校北门,你出来吧!程乐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似乎透着一股凝重,同時还有点心虚。
有事吗?灵波有点意外。
……灵波!程乐似乎欲言又止。
说!程灵波直觉得程乐有事,因为平時的他不是这样子的,都是直言说话。
大伯过来了,叫我打电话把你叫出来!程乐道。
哦!程灵波挺淡漠的。
程乐,我不去!你不该带他过来!灵波——程乐急喊。
你别挂电话,我们好好说说,你别这样好吗?程乐,我和他的事,你不要参与,否则别怪我!程灵波语气也低沉下去。
她刚才的确要挂电话的,程乐果然了解她,知道她的脾气。
灵波,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大伯求了我,我觉得他是真得关心你!你来北京这么久了,你们父女见一次面,不是——程乐,他来,我就辍学,离开北京!灵波,你这又是何必呢?大学读了是你自己的,前途跟你爸爸有什么牵扯?他如果今天进来,我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北京!灵波,你别冲动!程乐赶紧说道。
就这样吧,我很忙!砰地一声挂了电话,不给于程乐任何的解释机会儿。
程力行来了,她就得去见吗?不!三年前就说的很清楚了,不再见!只是程灵波的心,一点一点的晦涩了下去,心中酸涩莫名,可是眼里却始终流不出眼泪来!眼前泛起往事一幕幕,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那些让她想起来做恶梦的场景,商如婉的冷漠,程力行的漠然,程伯康的无情和残忍,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那是心底最不愿意想的事!程乐被灵波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手一紧,骨节分明,他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大伯--程灵波的父亲程力行。
程力行此時就坐在后车座上,豪华的商务车里十分宽敞,他视线转向车窗外,看着学校的大门,沉默了良久才问:她还是不愿意见我吗?大伯,灵波她心底有一股怨气,您别跟她计较!程乐十分尴尬,若不是程家对自己有恩,他真的不想参与的,他不愿意看程灵波受伤,却也无法拒绝大伯的要求。
程乐,我还是需要见她一面的!程力行又道。
程乐点点头,表情有点凝重,欲言又止。
她说了什么?程力行问道。
程乐想了下,还是如实的告诉程力行:她说您今天见她,她就辍学,收拾东西,离开北京!果然是我跟商如婉的女儿,冷酷起来的样子,一点不逊于她妈妈!程力行突然就笑了笑,尽管笑容十分的自嘲和落寞,但还是笑了。
程乐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也等待着,程力行沉思了良久,问程乐这几年,你跟灵波联系的也不是很多吧?嗯!程乐点头。
她是不是还在气你当初去留学?我不知道!程乐觉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因为程灵波每一次接他电话時,都没有很冷漠,反而跟他聊得很开心,在英国四年,程乐很努力的想要吸取知识和养分。
的确是忽略了灵波这四年,他对于灵波了解的真的不够。
他们的感情仅限于小時候,他十八岁之前,在桐城读书的日子。
程乐,伯伯为难你了!程力行叹了口气道。
大伯,您客气了!程乐应该做的,义不容辞,哪怕不为您,为了灵波,我也想解开她心头的那个结!只怕解不开了,那是一个死结,越挣扎,越紧!程力行叹了口气:好了,回吧!可是还没有见到灵波!程乐有点意外程力行遮掩就放弃了。
她不会见的,如果我今天进去,那丫头只怕真的辍学,我的女儿,我了解!可是——不着急!程力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四十多岁的年纪,没有被风霜侵染的痕迹,反倒多了一抹中年男人该有的成熟魅力。
程灵波,住的宿舍是四人一间,但是空间比价狭窄,装修也差一点,没有空调,夏天通风不大好屋子里很闷热好在已经过了夏天天气转凉同一宿舍,住了四个人,分别来自不同的省份,南方2个,西北1个,而她来自不南不北的桐城。
程灵波,你昨晚前晚没回来啊?害我们担心死!了刚一进去,对面床铺的女生就跟她打招呼。
那是个高挑白净的女孩,眉目清秀的可以称之为俊美,腰细腿长,身材上佳,眼中含笑,看得出很热情跟一般学画的人不同,一般人带着点孤傲,而这个女生要活泼很多。
嗯!程灵波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但那女孩明显不觉得程灵波冷漠,继续道:干嘛去了?程灵波一愣,好多次了,这个住在她对面床铺的叫杨晓水的女孩子,总是十分的热情,而宿舍里其她二位此時不在,分别叫:刘婷,秦菲。
不在的那两个是比较正常的。
不会过于冷淡,也不会过于热情。
出去了。
程灵波还是回答了杨晓水的问题。
我当然知道你出去了,小姐,我问的是出去干啥了?跟男朋友出去的?说着杨晓水还眨了下眼睛,笑得很是暧昧。
不是!程灵波道。
小姐看看你的脖子。
程灵波淡淡的低头,看不到,杨晓水递过来一面镜子,程灵波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脖子处,那里有着被妖孽种下的吻痕。
呃!怪不得人看她的眼神多了点奇怪,但只是奇怪一眼,大家又都忙自己的事了,似乎画画的人都不太好事儿,除了杨晓水姑娘。
程灵波点点头,没有说话。
哪想到杨晓水姑娘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事早见怪不怪了,姐我也不是什么处儿,程灵波你不用害羞了,想当年十八岁時候,姐我也是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给破了!程灵波转过头去,淡淡地说道:我没害羞!呃杨晓水错愕了一下,随即扑哧笑了:行,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再多嘴一句你避孕了吗?微微一怔,程灵波想起昨天夜里她不经意间看到的地板上,满地的安全TT,那个妖孽并没有忘记在最后关头穿上小雨伞,那该是避孕了吧?看她呆愣,杨晓水笑了笑,灵波,那个男人你爱吗?程灵波又是一愣,爱不爱和做不做有什么区别?给爱的人总比给不爱的人好很多!杨晓水说这话的時候眼神中一点隐藏的忧伤,一闪而过。
程灵波耸耸肩,不以为然,不说话,躺到床上,杨晓水早习惯了程灵波的脾气,知道她是个很喜欢冷漠的女孩子,察觉她明显的精神不佳,也不再多言。
电话响起的時候,程灵波闭上眼睛,听着铃声不断的响起,杨晓水转眼看了她一下,也不说什么,時间一分一秒过去,程灵波终于被这电话烦的要死,直接起来关机。
关机的刹那,她看到电话是裴启阳打来的,再看看時间才下午三点。
电话关机后,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
杨晓水接了电话:喂,找哪位?哦,程灵波啊?她……杨晓水看了一眼程灵波,示意她接电话,程灵波直接摇头。
杨晓水赶紧对着电话道:你好,程灵波还没回来呢,你是哪位啊?你是他……男人?你怎么知道她在宿舍的?杨晓水吓一跳,那男人还真是直接,直接到在电话里直接告诉她,他是程灵波的男人。
当然,这电话是裴启阳打来的,他在电话那边沉声说道:告诉程灵波,我知道她在宿舍,我就在楼下,让她收拾下东西,立刻下楼!给她半个小時時间继续做思想斗争,不来我就直接上去捉人。
说完,裴启阳直接挂了电话!杨晓水拍着惊呼了一声:我的天那,程灵波你男人真是太霸道了,居然放下话说,半个小時你不下楼去,他就上来逮人,小姐,你还是收拾一下行礼跟着他走吧!我怕我们这宿舍门被他拆了!裴启阳这个妖孽,他真是大胆,以为睡了,就真的是她的男人了啊?也不问问她程灵波是不是答应,她的男人,怎么听着这话这么暧昧呢?可是事实的确是如此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该死的,她才刚十八岁,他就如此饥不择食,她想逃都逃不掉,以为被他吃抹干净了,他不会再纠缠,哪里想到,居然更纠缠不清了!这才分开多大会儿啊,他又跑来了!不接电话直接打宿舍的,还放话威胁,她真是气人!程灵波躺在一动不动,开始思考着什么。
杨晓水一看这样子,知道她脾气,人跑到窗边,朝楼下看去,整个楼下,来往的人不是很多,只是宿舍门口不远处十米远的位置,赫然站着个身穿浅紫衬衣的男人,正抬起眸子朝这边看来,即使隔得很远,杨晓水还是感受到那个男人犀利的目光,如此的可怕。
糟了,糟了,真的来了。
就在楼下,程灵波,你看看是不是那个男人,他朝咱们这边这个窗户看呢!长得看起来很好看啊!身材高大,穿浅紫色的衬衣,真是风骚极了!这男人很会打扮啊,跟明星有一比了!杨晓水在窗户边评点着裴启阳:看起来真的不错,很是敏锐啊,一眼扫过来,虽然看不见眼神,那我可以感觉到那眼神跟淬了毒的箭一下,可吓死我了!说着,还真的象征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退到这边,看向程灵波,见灵波不动,杨晓水耸耸肩,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多時又转脸来看她。
程灵波此時是无比的心烦意乱,拿过电话,开机。
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被骚扰,可是,裴启阳却总是喜欢骚扰她。
分开多久,就又找来了,给她点時间静一静不行吗?手机开了后,直接拨过去,程灵波对着电话冷声道:我想静一静,你回去吧!不行!简短的两个字,如此的霸道,不容拒绝。
不下来,我就上去!明天见!她说。
不行,现在!他还是那句话。
我很累,不想动!她说。
既然这样,我上去抱你!他永远是有着最狗血的回答,这样的对话让程灵波痛恨,她拿他多少也没办法!而她不知道的是,裴启阳同样拿她也没有办法!你找我做什么?她问。
想你了!他说。
想跟你回家睡觉。
程灵波哑然。
就算睡过了,也不用这么直接吧?你有毛病吗?她淡淡地反问。
还别不信!小魔,我告诉你,睡觉也会上瘾的,我们睡了,我发现我们身体精神各方面都很贴合,我现在就想你了,下来!那个人真的是太霸道了,说话透着以一股子痞子味道,让你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该死!这难道是说,他对她,有了一些其她的感情?留恋?还是爱情?难道睡觉睡出了真感情吗?程灵波从爬起来,扯了下头发。
好,你等着,我下去!啪得一声挂了电话,程灵波懒洋洋的,拉出大箱子,开始把柜子里的东西塞进去。
你这是干啥?搬家。
搬走?杨晓水错愕。
嗯!去下面那个男人那里?嗯,没有什么别的招数了,等那个妖孽厌倦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送你下去吧!杨晓水很想看看下面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居然能把冷美人给俘获了!不用!淡漠的两个字,程灵波已经把东西基本都收拾好了!我还会回来的,我的床别让人动。
知道了。
杨晓水很痛苦的点头保证:放心,我帮你看着。
谢了,丢下两个字,程灵波拉着行李箱,下楼去了!当裴启阳看到程灵波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出现在宿舍门口的時候,他露出灿烂的微笑!程灵波远远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经过二夜纵欲,竟然更好看了,整个人容光焕发,玉树临风,浅紫色的衬衣更显得他皮肤的光滑。
那张脸,真是堪比桃花美了。
那是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散发着属于成熟男人的意气风发来。
班里有很多大龄同学,有一再复习多年才考上央美的,有的可能甚至比裴启阳年龄还大,但没有一个有他这样的气质。
程灵波不得不承认,即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是有资本颠倒众生,让女人轻易犯了花痴病。
只是她今天真的很累,因为程乐的电话,因为程力行突然跑来学校,这一切让她感到了一点混乱。
裴启阳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她会下来的。
看她提了个箱子,他更是笑得得意,人也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箱子,即使在接箱子的時候,他还不忘记趁机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吃她豆腐。
这个男人。
程灵波猛地抬眼,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犀利,很冷漠,还带着点警告。
裴启阳笑着问:丫头,干嘛这副表情,让我很委屈啊?不理会他的调侃,指尖还残留着他刚才握她小手時那炽热的温度,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让裴启阳这样,但她此刻似乎也有了一些的明白,只是因为她跟别的人不一样,激起了他的挑战欲而已。
怎么?跟我回家这副表情,好像被强了似的!裴启阳此時收起了笑容,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目光斜视了一眼程灵波,难道家里不比这个破宿舍好?跟人挤在一起就那么好啊?几个住一起,怎么也没跟我住一起舒服吧?何况我还每天晚上可以伺候你!跟其她三个人住虽然人多嘈杂,但是三个人加起来也没有你一个人让我觉得危险!冷冰冰的嗓音从红唇里吐出来,程灵波目光看了眼宿,舍面容除了冰冷外,此刻还多了分冷厉。
裴启阳一怔,倏地转过脸来,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程灵波,明明她就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莫名的,他竟感到她离自己很远!这样的感觉让裴启阳很是不爽!不等裴启阳开口,程灵波继续道:你要是想找一个床伴,才这么利用我,随你!反正我也无所谓!这样的话,让裴启阳俊美的脸上的线条,此刻狰狞地挤在了一起,他深幽的视线里此時晦涩如同深潭,倏地攥紧了拳头,漠然的,一瞬间,原本有点低沉的脸上此刻更加的阴沉了,唇边勾勒起一抹冷笑:你就这么认为的?我找床伴需要带回家吗?如果你觉得去酒店刺激,我们也可以去酒店!程灵波倏地转过脸来,面容冰冷的凝视着裴启阳那带着讥讽和冷沉甚至还有一丝复杂的俊颜上。
裴启阳看了一眼程灵波,漠然的程灵波,目光倏地凛冽而充满了寒霜,一字一句地道:改天咱们去酒店试试,既然你这么喜欢在不同场合的话,我随時奉陪。
程灵波仿佛十分不耐,语气亦是冷冷的:那还不如去广场,请人观察,做一场行为艺术!哈哈哈——一阵的笑声在头顶响起。
你想的美,我的东西,岂能随便给别人看?谁看了老子剜出他的眼来!被裴启阳那突兀的笑声弄的有点错愕,程灵波皱着眉头,冷冷地看他一眼。
得出一个结论,此男又多了个特质,霸道,大男子主义。
裴启阳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非常的用力。
再然后他一手提着行李箱子,一手牵住程灵波,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上了车子,裴启阳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不管你想什么,记得,每天按時回家。
程灵波转过脸,去何以为家?有男有女。
他说。
程灵波冷笑:那公厕也是家了,有男厕有女厕。
那你说什么是家?他反问。
程灵波漠然,良久,轻声道:没有人离开,只要一转身,家里永远都有人在!不说决裂,不会吵架,不会抛弃,才是家!裴启阳望着她,再然后皱眉,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车子打着火,开了出去。
程灵波自嘲的告诉自己,别妄想!回去的時候,她跟在后面,裴启阳提着她的箱子,走在前面,上楼梯的時候,她怔怔的看着裴启阳坚定如山的背影,他背对着她,悠然地开口:从今天开始,我不回家的時候,记得给我亮一盏灯,随時在家里等我!什么跟什么?程灵波彻底的愕然。
他的意思是她得在家里等着他,他却不等她。
凭什么啊?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疑惑和不屑,裴启阳打开门后,把行李箱放在门口,然后伸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视线也紧紧地锁住她的脸:记住我的话,不然,得罪了我,我可是会 不遗余力地收拾你一人,你知道我玩人,不会手下留情的!丫头,你得在家等我,每天!你有病!幽幽地开口,程灵波目光怔怔的落在裴启阳的脸上,只是一股慢慢地从心底涌现而出,被握住的小手忽然反握住他温暖而刚硬的大手,纵然在坚强,可是当听到这样的话時,那一刻千丝万缕的情绪澎湃在胸口,难以平静。
每天,在家等他!她似乎早已没有了家,跟姑姑相依为命的日子,姑姑给了她家,她,不曾有自己的家!家这个字,对于程灵波来说,从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太冷漠,也太温暖。
她怕,好事总是不属于自己,太容易昙花一现了!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绝望,让她开始明白,除了自己她没有刻意依靠的人,所以她变得冷漠,变得坚强,变得狠,变得决绝。
看着被程灵波反握住的手,裴启阳的面部线条软化下来,大手紧紧地包裹住她的小手,他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样一个程灵波,要的不是一句承诺,她要的是行动,是温暖,不可以抛弃她,不然不要招惹她。
他怎么可以自大的以为她是不屑他的任何承诺的呢?安静的气息缠绵的在门口回荡着,安安静静的。
那谁等我?她握着他手问。
他扑哧乐了!低头亲了下她的唇:果然是个知道不吃亏的丫头,当然是我等你了,难道你希望别的 男人?想一下都不许!这方面我还是很传统的!你必须等,我而基于公平原则,我也会等你。
没有再说什么,程灵波松开他的手,提了箱子进卧室,整理自己的衣服。
这才发现,壁橱里有不少她的衣服,像是刚买的,属于她的尺寸。
她微微一愣,八岁之后给她买过衣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姑姑程若清,一个是程乐。
程乐大她四岁,八岁到桐城,十二岁,程乐去桐城陪她,呆了三年,高中毕业后离开桐城去了英国读书。
程灵波在桐城读高中的時候,裴启阳也给她买过衣服,不过都是直接带她去店里,从来都是要那个款式的特大号,那時候,她胖的只能穿特大号。
而如今,她是标准的,只要拿她身高的标准号就可以了,壁橱里挂着的是秋装,新款的,很是青春的的颜色。
愣在壁橱边,程灵波良,久不曾回神。
客厅里,裴启阳又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低沉的冷意传来。
那有怎样?我早说过了,法医不是我的最终职业,叫我干一辈子,别说你不求我 ,你就是跪下给我磕头,磕三十个响头,我也不干一辈子!行啊,你看着办吧,少爷在家休息就是了,不去,谁爱去谁去!程灵波愣住,不是他要被开除了吧?梁老头,你不要一开口就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样子,叫你一声叔你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啊?你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就烦你一副教训人的样子,你再劝我,今晚我把那人活着解剖了!我大不了赔上一条命,你这法医 鉴定中心的一把手就别干了!谁没良心了?是你在逼我,那孙子明明错的,你要我颠倒黑白?这不是少爷的作风,你爱跟谁说跟谁说!我不在乎还真不在乎!裴启阳的语气很是冷,程灵波出来時就看到他站在客厅里,对着电话的表情很是不耐烦。
行,停职就停职,少爷不干了,你滚一边去!说完啪得一声挂掉电话,然后整个人瞬间阴霾了很多。
出什么事了?程灵波在他身后开口问道,裴启阳听到她声音,瞬间将阴霾收起,回转身,那脸变得比川剧变脸还要快,一下就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丫头,关心我了吗?你要被炒鱿鱼了吗?她听到的讯息是如此。
炒鱿鱼?那也是你男人我炒掉他们的,怎么担心我养不起你?裴启阳一挑眉,姿态那是相当的自信和狂妄。
程灵波一点都不怀疑他的大男子主义,只觉得他真的是个很霸道且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看着他,然后道:既然你要被炒鱿鱼了,以后就在家煮饭吧,我养你!现在我饿了,去煮饭!彻底的咋舌,裴启阳呆住。
丫头你在说什么?我说我养你!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程灵波淡漠着一张脸开口道:我养得起你,说吧你一个月花多少?你确定你不是在气我?我像是气你的样子吗?她反问,一点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然后很是不耐烦。
去煮饭,我饿了!喂,我还没被炒鱿鱼,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啊?妖孽不干了,丫的不伺候单位领到了,要伺候他家小魔吗?小魔总是给他惊喜,那样淡漠的跟他说养自己,他真是有点意外了。
丫头,你够狂啊,我一个月可不少花,你养得起我吗?你比情妇难养吗?她道。
靠,你不会把我当成情夫吧?你要这么想,也未尝不可!程灵波丝毫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然后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说的话,她回到屋里拿出一张卡,一张建行卡,塞在他手里。
零花钱,随便花!丫头,你——妖孽再厉害也被这行动刺激地要蛋疼了,你这卡里有钱吗?有,但不知道多少,省着点花,花到年没问题!程灵波说的很是平静,一点不浮夸,可是却让裴启阳感到更加的没谱!姑姑赚钱不容易,你要这么糟蹋姑姑的钱吗?他反问。
不是姑姑的,我的!程灵波道。
裴启阳微微蹙眉,你哪里来的钱?学生就不能有钱吗?程灵波很是疑惑,也不理会他,然后还是那句话。
去煮饭,以后在家煮饭,我养你。
她还真是把自己当家庭煮夫了!指使起自己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又可爱又让人好气,裴启阳看着手里这张卡,没当回事。
好啊!你养我,以后养着我!程灵波白他一眼,看他还不动,声音不由得提高:还不去煮饭?说完,她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找了个动物世界的频道,开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再然后,程灵波看着电视淡淡地对裴启阳道:裴启阳,你看动物世界吗?偶尔看啊!动物世界,弱肉强食,你了解规则吗?裴启阳彻底被惊着了,眼神深邃的望了眼程灵波,你在教育我学会懂得适者生存吗?我什么都没说!程灵波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又开始看电视。
裴启阳顿了几秒,眼底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然后朝厨房走去。
这時电话又响了,他边拿围裙边接电话,喂,爷爷,什么事?哦……老梁给你告状了啊?我就知道丫是长舌妇,简直娘们一个啊!程灵波又转向厨房的方向,看了眼正在边接电话边系围裙的男人,心里竟说不出的感觉,怪怪的,没想到他会听话的真的去煮饭啊,还以为他会跳脚的!倒是意外中的意外啊!是,这事您别管,谁都别管,我就揍他,下次还揍他,见一次揍一次,去医院看他?您干脆杀了我吧,一枪毙了我,毙了我也不去!做鬼我还揍他,就是揍他!道歉做什么?就是不道歉,要道歉也是他跟我道歉!我就这样,行了,您再打电话,我换号了啊?老梁求我時候再说吧,正好休息休息,整天被他当牲口使唤,我早烦了!我现在啊,在外面啊,出差呢,在云南呢!程灵波翻了个白眼,在云南?撒谎真是不带脸红的,明明人在北京,居然胡诌八扯的!爷爷,云南不错啊,美女很多啊,要不您也来看看!彩云之南啊,少数民族的风情,来吧,把我奶奶丢家里,我请您去泡妞啊!哈哈哈,那我挂了啊!哈哈大笑着把电话挂了,裴启阳拿了锅子和铲子跑出来问:小魔,你想吃什么?能点餐吗?程灵波问。
今天少爷心情好,可以,特赦你一次,点吧!想吃肉了,拣点肉炒炒吧,不要太肥,不要太瘦,不要太硬,也不要太软,口感炒的好一点,还有青菜炒的不要变颜色……越听越觉得挑剔,裴启阳眼神幽幽地望着程灵波。
丫头,我不是大厨,我炒的只能凑合吃吃!明个儿买个菜谱,或者买个光盘好好练练,养你也不是白养的!她凉凉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先泡杯茶来,明天拿我的卡,去茶庄买喝西湖龙井,或者碧螺春来!今日只有一更一更一万字以后凉每天都只一更字数在6000-1万字之间希望大家理解目的是防止跳订不让自己饿死嘿嘿原谅凉的直白明日精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