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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一周之后

2025-04-03 13:48:14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程灵波等待着。

什么?你注定了是我孩子的妈妈!他说完,低头,咬了下她的小鼻子,亲密的拥住她。

所以,你把心收了吧,谁追你都不行!如果你中途改变了主意呢?她说这话的時候,神情明显浮现一抹落寞。

如果你发现有人或许更愿意给你生孩子呢?世界之大,女人之多 ,愿意爬上你床的人不计其数!我没义务跟别人生孩子,何况法律也不允许!他呵呵一笑道:我不想给自己找一辈子的不痛快!有些時候,谁又能由得了自己的心呢?程灵波幽幽说道。

裴启阳心里一阵酸,想到她之前的心里状态,想着她虽然冷漠,心里是不是害怕和恐慌,会不会担心自己离开她。

他突然想到她那次在操场说自己是孤儿時,哭泣的样子!他没回答,她抹去神情间的低落,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情,刚要推开他,却被他抱住。

裴启阳抱紧了她,莫名的就是想要保护她,宠溺她一个人,这种感觉,很强烈,三年如此,从未改变。

患得患失不该是小魔该有的表现,丫头,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哥哥我很专一的!依靠在他的怀中,她鼻息间都是他干净熟悉的气息,不是那种讨厌的古龙香水味,她将脸蛋蹭了蹭,手搭在他腰上,她满足的笑了,眼睛弯成一潭令人沉溺的清月,忽然就抬起头柔软的唇瓣主动贴上他的唇。

裴启阳的眼眸一沉,顺势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加深了这个吻,空气中逐渐有了某种味道,程灵波感觉得到彼此的体温都在骤升,火热的温度,隔着衣服传递到对方的身上,还有那不安跳动的心,几乎要从她胸腔中跳出来。

他的吻已经从她的唇到她的下巴。

脖子。

一路蜿蜒而下。

程灵波的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有点紧张,还有着更多的期待。

程灵波在喘息的空间低声道:抱我去卧室……他突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然后笑了起来,如同偷腥的猫,倾身吻住了她。

唔—舌尖伸进了她口中,程灵波闷哼了一声,结果热吻就这么一发不可收拾,轻易飘动,两人一路相拥着进了卧室。

她被他眼底那种带着温柔的之火给震住了,她曾跟这个男人无数次的亲密融合了,却还不知道他每次都会这样温柔,眼底似乎一片神情。

一時间,她情不自禁,手拂过他的眉眼,然后仰头含住了他的唇,轻轻的起来。

温柔的挺进,一切如潮水般汹涌的涌来。

裴启阳!她呢喃着,呼唤他的名字,指甲陷入了他的后背,他似乎更兴奋,侵略更加顽固,深入。

他勾起她的脸蛋,看着她微眯着眼,看着那陌生的情潮染上了她的脸,蛋看着她在他的注视下逐渐攀向无法自抑的幸福的生到云端,他满足的笑了。

他满足地笑了。

喜欢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性感的笑,目光中含着宠溺的味道。

嗯!她点点头,脸颊的颜色泛红。

哈哈哈--他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室内,温柔地将她搂近,让她贴靠着他滚烫的欲望,然后低头沈默地凝视着她。

她感觉到他在她的上滚烫。

像是奔腾的岩浆。

感觉到他那被拘在最后理智下的汹涌渴望。

裴启阳!她倾身,在他喉结处烙下一吻。

他的气息随即变了,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她满意自己对他的影响。

手掌平放在他陶口。

柔软的身子偎着他轻轻地。

磨蹭着他坚硬的身体线条,感觉到他与她的种种不同。

她的主动将那原本就已经逐渐滚烫的堆叠到高点她一手攀着他宽厚的肩膀,身于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感觉那种剧烈的复杂滋味淹没了她。

这种种的种种,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

她在那浪潮中迷失了自己。

裴启阳从浴室里出来,擦着头发进卧室,正对上程灵波的视线,她半躺在床上,歪着头打量他,裴启阳过去坐在床沿用手臂圈住她,笑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程灵波伸出手摸着他的脸:你担心吗?裴启阳听了挑眉,你说的肖恪?嗯!不!裴启阳摇头,即使担心,他也不愿意承认。

未来一个月,你是安全的!放心吧!他明天去海南,一个月后回来!这一个月你是安全的!程灵波看着他,耸耸肩,不再说话。

你担心吗?他反问。

程灵波更是摇头,他没什么可怕的!裴启阳认真起来,双手环住程灵波的身体,额头相抵,低声道:丫头,答应我,以后不要惹肖恪,那家伙失控的時候,不是你能控制的!尤其今天,你居然打了他一个耳光,还踹了他一脚吧?你知道?程灵波讶然,都不知道他何時去的,出现在她们宿舍门口多久。

肖恪一上楼我就去了!看出程灵波眼中的疑惑,裴启阳给出答案。

一直在听,呵呵,丫头,不会怪我躲在门口一直听你们说话吧? ……还真是腹黑,这妖孽一直在,居然一直忍着没进去!其实我觉得他不是那么可恶,或许被什么掩盖了本质!裴启阳听到程灵波这么说肖恪,他怔了下,沉默了几秒钟,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她的指尖,道:丫头,你对他还不了解,不要轻易下结论,肖恪的确不是想的那么简单,但他的确很可恶做事情他是按照喜好来的已,经不是当初的肖恪了!所以,在他那里,收起你的善心!程灵波趴在他的胸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有点闷闷的道:肖恪并没有真的对我怎样!我打了他,他也没还手,似乎也没那么差吧?怎么?对你的爱慕者产生了同情的态度吗?裴启阳抓住她的手微微的用力:你不了解他,所以千万不要妄下结论!知道了!没有再争论,程灵波靠在他身边,窝在他的怀里,虽然心里还是在犯嘀咕,但是袭来的睡意暂時驱逐了她的问题,闭上眼的時候她告诉自己不要杞人忧天了,肖恪是怎样的人的确跟她没关系!第二天是周六,裴启阳起得很早,程灵波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摸过手机看了眼,才五点多,外面天还没亮吧,她问道:你这么早就要出去啊?她想从爬起来。

裴启阳制止了:你继续睡,记得要吃饭。

冰箱里有全麦面包和牛奶,自己煎个蛋,我下午回来,上午不要出门了,就在家里画画。

他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就出门了。

程灵波打电话去宿舍的時候秦菲告诉她,杨晓水一夜没回,早晨也没有回来。

程灵波又打了杨晓水的电话电话,是通的,没有关机。

然而接电话的人竟然是肖恪,程灵波听到这个声音的時候先是一愣,继而对着电话淡漠地开口:让杨晓水接电话!呵呵,程妹妹,晓水在洗澡呢!只怕一時半会儿出不来,有什么事跟我说吧!肖恪在那边嬉皮笑脸地说道。

他越是不让杨晓水接电话,程灵波反而越担心,肖恪!嗯?肖恪慵懒的应了一声:程妹妹,怎么了?是不是想了一夜,觉得我其实也不错?不比阳子差?程灵波对着电话道:把自己伪装成倜傥表面完全不在乎,玩弄女人随便打女人内心却无比荒凉的浪荡男人,真的那么有意思吗?肖恪完全没有想到程灵波会这样说,他错愕了一下,随即沉默了几秒,然后低低沉沉的笑声从那边传来。

程妹妹,你可真是哥哥肚子里的蛔虫,居然这么了解哥哥,可是你错了,哥就是骨子里喜欢玩弄女人,喜欢每天在不同女人的醒来!这样哥觉得很幸福!也很悲哀吧!程灵波淡淡地开口,刚才她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有意试探他,而肖恪也的确有一瞬间的微怔,灵波知道自己可能猜对了一部分。

肖恪又是大笑:程妹妹,怎么办呢?我发现我对你的渴望是越来越浓厚了!程灵波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悦,叫杨晓水接电话!我们见个面吧!肖恪开口,语气居然鲜少的认真。

只是见个面,放心,我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程灵波犹豫了下还是那句话:叫杨晓水接电话!我让她接电话,你答应见面,怎样?你说地址吧!程灵波漠然回到。

呵呵,果然痛快!肖恪笑了起来,好,我们在……他说了地址,程灵波记下来,这時听到他拿着电话,似乎在走路,然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再然后是肖恪的声音,传来不过是跟杨晓水说的:水水小贱人,程妹妹打你电话了!程灵波听到电话里传来肖恪这样的声音,皱着眉,等候。

再然后,一阵窸窣声,那边传来杨晓水轻快的声音:嗨!灵波?你怎样?灵波问。

我很好!杨晓水对着电话笑道:你不好好休息,周末还惦记我?是有点担心!程灵波难得关心别人。

这時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关门声,像是肖恪出门去了吧?我没事!今天没有挨打,放心吧!杨晓水对着电话说道:他出去了,很是难得,没有听我们说话!程灵波也有点意外了,这个肖恪还真是让人费解。

没事就好!程灵波说了这句话,顿了几秒,终于什么都没说。

杨晓水似乎明白她未出口的话,灵波,谢谢你!我没事,真的没事,我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你要知道,心,无论怎样摧残,都还在跳动着,只要不死,只要还跳动,人就没事!纵然那心上被划得千疮百孔,也早已疼的麻木不仁了!挂了电话的時候,程灵波还在咀嚼这句话,即使不说,也可以想象杨晓水内心承受的东西,那被践踏的自尊,并不是谁被践踏了自尊都可以依然笑面如花的!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压制住内心深处的尴尬和羞耻心,自尊是人最基本的东西,不是谁都能跨越的了的!程灵波换了衣服,今天穿的是牛仔裤,毛衣,帆布鞋,很简单,没有任何装扮,素面朝天,就这样出现在肖恪说的地点。

当肖恪看到她時,打了声口哨,下了跑车,走了过来视,线里充满了赞赏和玩味:嗯!胆儿够肥的,居然单枪匹马跑来见我,丫头,你可知道我这人凶悍起来是六亲不认的,也可能一个控制不住,就把你压在这里就地正法了!程灵波只是淡然地看着他,然后道:放过杨晓水!呵呵!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姐妹,昨天杨晓水不惜以死相逼,要我放过你!程妹妹,今天你又单枪匹马的跑来见我,居然说的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纳闷了,你这么冷漠的一张脸,跟她那样灿烂的一张脸,完全是两种格的人,你们怎么就这么惺惺相惜了呢?我还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特别的感情?要怎样才肯放过她?她只重复自己的问题,完全不答话别的。

肖恪注视着,她摇头。

怎样都不放过!这是她欠我的!听到肖恪的话,程灵波的脸色愈加的沉重,一時之间,她看着肖恪,缓声道:这样的话杨晓水对你来说是特殊存在的吧?每一个女人对我来说都是特殊存在的!小丫头,包括乔栖!嘿!知道乔栖吧?裴启阳的初恋女友呢!知道,据说他们睡过!程灵波回答的很是直接肖恪呵呵一笑,你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

初恋女友啊!肖恪拖着长音。

难道你不好奇他们当初怎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吗?不好奇我怎么把乔栖弄过来的吗?想当初乔栖还义正言辞的拒绝过我呢!后来怎样?还不是自己跑来爬上我的床!那又怎样?你不也说是当初?你倒是对裴启阳很死心塌地啊!肖恪讥讽一笑:当初乔栖也是如此!可是后来又怎样?还不是主动爬上了我的床!女人嘛,其实很贱的,勾勾手指就来了!不值一碗牛肉面钱!你妈不是女人?程灵波反问。

哈,丫头,你似乎没有你看起来的那么冷!肖恪笑得更加邪肆:丫头,今天你也跑来了,假以時日,没准你也会自动就爬上我的床了呢?或许!程灵波淡漠的应了一声:到那天再说吧!现在,我的确没这个意思!如果你的那天还没被割掉的话,也许吧!呵呵,你真是有趣,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想当年乔栖也是很有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如今怎样了?这才几年不到,就变成破鞋了,丫头,時光最厉害,能把把美女雕琢成破鞋,你说神奇不神奇啊?時光也是把你雕琢成吊儿郎当的风流男人了吗?之前未被雕琢的你,又是怎样呢?是不是很深情?肖恪怔住了,视线望着程灵波,阳光之下,他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唇边浮起一抹轻笑,似乎带着某种玩味。

程妹妹又如何如此确定我之前未被雕琢前是璞玉一块呢?我没说你是璞玉!程灵波冷声说道,视线同样一眨不眨地看着肖恪,嘴角带着一贯冷漠的弧度,难道你一出生就流氓,刚从娘胎出来还不忘记回头看一眼流氓一下吗?呵呵,丫头,冷笑话讲的不错啊!肖恪微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危险,有话直接说,别问候老的,已经够不孝的了,再连累老的被骂,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程灵波冷淡的开口道:那就别祸害女人,把自己当种马!种马?呵呵,祸害?我还真的想祸害你!肖恪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程灵波,修长的美腿,纤细的腰肢,丰满的胸部,白皙的颈项。

目光缓缓上移,定格在程灵波颈子上的一处吻痕上,刹那间,欣赏的目光转为熊熊的怒火,肖恪突然厉声吼道:你昨晚跟阳子睡了?程灵波冷笑的扬起嘴角,冷漠的对上肖恪怒火腾腾的双眸,冷声道:肖恪,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跟谁睡,需要向你报备吗?你是我的谁?我说过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的。

肖恪走了过去,高大的身影挡在灵波的面前,视线锁住她的脸,幽声道,原来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程灵波收回目光,转身要走她,突然觉得和这样一个人说话,真是有点累!回来!肖恪一把拉住程灵波的胳膊,那一刹,他眼底闪过一抹纠结。

放手!灵波停下脚步,淡然的转过身来,目光冷漠的看向肖恪,如果他要一直动手的话,她可不能保证她的修养可以控制的住自己不反抗。

程灵波,你的眼睛很漂亮!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开口说道,声音低沉沙哑,还透着一股悲恸。

程灵波突然想起杨晓水说过的话,伊纤黛也有一双猫眼!是因为本身漂亮,还是长得像某人?闻言,肖恪的眼底突然凝聚起一抹犀利,目光落在程灵波的脸上,控制不住的伸过手。

放手!冷喝一声,程灵波被他抓住的手倏的一个反转,快速的掏出包包里的警用手电,在他的狼抓袭上自己的脸之前,她啪得一下打开手电开关对上肖恪的身子。

啪—一声肖恪被电的倒在地上一真猛烈的抽搐。

那一刹产生的高压如电警棍一般,居然一枚小小的手电具有如此强的威力。

我告诉过你,不要惹火我。

高傲扬起的面容此刻换上了冰冷而淡漠的神情,一双眼,不似以往的清澈,而是幽深不见底的黑暗,黯淡里射出的是冷酷绝情的目光。

你?肖恪呆滞的僵直住身子,人好半天都在发麻,疼,愣愣的收回手,看向如鬼魅般阴冷的程灵波,根本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摸出来的手电,这丫头居然带了防色狼的工具。

轻蔑的扫了一眼肖恪,程灵波快速的收回手,将手电放进了包包里,冷声道: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放过杨晓水,不然下次我让你这辈子做不成男人!高挑的身影带着洒落不羁的气息,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肖恪。

肖恪愣愣的看着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程灵波说完,转身离开。

肖恪愣愣的看着渐渐走远的身影,终于回过神来。

失败和失望的紧绷让他再也克制不住的骨血里的狂燥,一脚重重的踢在车门,车子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一声接着一声的尖锐警报器铃声下,肖恪就站在那里,终于收敛起愤怒转,而化成悲恸,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周后。

因为没有肖恪的打扰,程灵波和杨晓水这阵子上课也轻松了不少。

裴启阳也回到了法医鉴定中心上班,但程灵波已经看出他在看书,每天晚上回来都在书房看书偶尔还会记笔记,程灵波还看到了托福考试的资料。

你要去留学?程灵波诧异地问。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得大半年以后!裴启阳从书堆里抬起头来,眨了下慧黠的眼睛:丫头,不如咱们一起去留学怎样啊。

程灵波突然就沉默了。

原来他是打算要去留学的!而她,又在他心里算什么?她才大一,他把她弄到北京来,自己却离开北京去国外,程灵波此時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她微微低眉,闭上眼睛,又睁开,一句话不说,转身走了出去。

他有这个打算,却不曾告诉自己,而是自己去发现的,程灵波背对着裴启阳的眼里闪过一抹苦楚,终究,她也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所以,他可以说走就走。

灵波——裴启阳看她转身就走,心底闪过慌乱。

丫头,等一下!背对着他,停住脚步,程灵波轻声说道:在我没办法祝福你留学成功的 時候,不要跟我说话,我一句话都不想说!丫,头我可以理解成你舍不得我吗?裴启阳幽幽问道,这样的灵波让他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你已经决定了,而我却是在你做了决定后连通知都不曾通知一下的人,如果我今天不曾看到这些资料,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说了?然后,像在桐城那次一样,他临走的時候,才告诉她,他要回北京了!最后只是通知她一声而已,完全的措手不及。

丫头,抱歉!我忘了!裴启阳连声的道歉,留学也不是现在,就算走,最早也得明年夏天!裴启阳,我只想问你,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呢?程灵波终于回转身,唇边却是一抹淡笑,只是这淡笑,来的如此不是時候,平時冷漠的程灵波,此時颊边一抹淡笑,如此的楚楚动人,如此的让他怦然心动。

丫头,抱歉!我真的忘记告诉你了!忘记了?灵波重复着这句话,真是好笑,这种事也会忘记吗?灵波!裴启阳噌得站起来,走了过来。

程灵波抬起眼睛,望进他眼眸深处。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是不是?因为离开,总是要离开的,谁也不会陪着谁过一辈子。

裴启阳微微一震,搁在身侧的手僵了僵。

半响,摇了摇头。

丫头,如果你不想,我就不去了!不,你去!她程灵波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何况叫人家放弃留学这种事,真是太不人道,她程灵波也不是他的谁,凭什么把他留在身边呢?灵波,我只去三年!他看着她,轻声道:最早也得明年七月份走,等我回来,你就毕业了!程灵波扯了扯唇,那又怎样呢?我们在一起!他说,毕业后,他们可以每天在一起了。

程灵波听他说的语气这样的肯定。

肯定到好似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而她就在他的掌控里一样,从来都是她在他的掌控里,她就是放出去的风筝,他手里却始终握着那根线。

可是程灵波却感觉,也许一阵狂风暴雨,那风筝就断了线,随時可能落下,落在山巅,落在河流,极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你如此笃定我一定会跟你在一起吗?她冷然地反问。

我肯定!他的话还是那样的肯定肯定,到让人心生恼意,让程灵波心,都跟着痛了。

他就这样以为,她一定飞不出他的手掌心吗?程灵波落寞一笑,裴启阳,这个世界没有永恒,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我们之间,身份,背景,道德伦理,人生规划都各不相同,你又怎么能笃定我会最后跟你在一起呢?这个世界不是你说要在一起,就一定可以在一起的……说到最后,程灵波语气低了下去,几乎没有了声音。

这个世界,有時候明明相爱,却不一定在一起。

明明相爱却相互伤害,从此形同陌路,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突发状况,让人措手不及!对面的裴启阳,一语不发。

心,扯痛着,有些尖锐。

她说的这席话,让他一下子有点心慌和不安。

面对着这张急需要爱,却仍然冷漠的小脸,他怎么走的开?我先回学校了,不要找我,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程灵波淡漠地开口。

这都晚上十点了,你去学校干什么?你在这里安静,我保证不吵你!不用了,我在这里安静不下来!程灵波执意要走,拿了外套朝外走去,钥匙都不带。

裴启阳突然有点懊恼地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低声道:灵波,我们谈谈好吗?你不让我去,我不去就是!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出国,我知道你需要我!我不需要你,裴启阳,一直以来是你需要我!程灵波冷漠地开口,放开!不放!他摇头。

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再后悔,或许我们分开一段時间,让一切沉淀下来,对你,对我,都好!她不想再说别的。

分开,沉淀?他沉了下眸色。

丫头,我说了我可以不去!不去你会后悔的!程灵波的痛楚就在眼底,显而易见。

半响,他沉了沉色。

没有肯定,亦没有否定。

而后,淡淡的开口:算了,灵波,太晚了,我们休息吧,你想回学校,明天再说。

这个话题,他不想再跟她继续再说,或许她真的需要時间,他知道这一走就是三年,他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了这样,自己却要去留学,她自然一時接受不了!程灵波还想走,他突然抱住她,灵波,别这样,好吗?她不动了,一动不动,任凭他抱着。

再然后,她推开他,换了睡衣去卧室了。

房里已经来了暖气,很温暖,可是心,却冰凉一片。

后来,屋里一直没动静,裴启阳站在门口,也没有进去。

程灵波就站在窗户边,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下,她紧穿了一件长长的棉质睡袍,光着脚丫,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窗边,看着万家灯火,面无表情,却又异常孤寂。

裴启阳推开门,就那样,立在门口,看着她???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揪扯着一般,一阵一阵,痛楚,来得有些尖锐。

那样的刺痛,她以为他一定是舍弃了她吧?他终于忍受不住,走去过,靠近她。

俯身,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微凉的脖子里,炽热的呼吸一传到耳边,好了,我不去国外了!别气了!程灵波颤抖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瞬间从眼眶里滑出,落在了裴启阳的手臂上。

他的心一瞬间揪紧的疼。

别哭!他伸出大手替她拭去眼角一直滑落不停的泪水:别哭啊,丫头!她转过身,盈水的雾眸看着他,一瞬不瞬。

眼底灼热的清泪,越落越急。

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止不住,也收不了。

裴启阳,你在国内读研究生不行吗?她嘶哑的声音,抽噎着问他。

声音,那么悲凉,那么凄伤。

他不答,只是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而后,探手,猿臂微微一伸,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细心的替她拉好棉被。

灵波,我等你,毕业后,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去!她一下怔住,还是要去!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男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女人却总是把男人当成她的全部!我懂了!她幽声说道,收起了眼泪。

裴启阳拥着她,也微微的发怔。

胸口,闷痛得有些厉害,好似,被人用重磅狠狠敲击过一般,那么痛,那么闷。

之后,程灵波不再说一句话,一整夜,就这样一动不动如僵尸一般,闭着眼睛。

裴启阳知道她不曾睡着,但是她却不开口说话,他也不再说。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却不再交谈。

第二天的時候程灵波爬起来洗漱换了衣服,拿了钥匙离开。

她没有说什么,连看都没看裴启阳一下,就那样走了!到了学校的時候,安静地去上专业课,在画室里画画,因为过于的安静,让杨晓水都忍不住担心起来。

灵波,你昨晚没有睡好吗?还行!程灵波淡淡地开口。

杨晓水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再问。

中午時候,遇到穆威淮,他正去食堂吃饭,于是三人坐在一起。

穆威淮看了眼眼前两位,这两个女孩,都是他哥们的女人,而他是她们的老师,这身份关系还真是有点复杂。

打了菜,坐在一起吃东西。

程灵波想着,未来三年,每天都这样在食堂里吃饭,日子应该过得很快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没有谁为谁放弃一辈子,那样太累了!爱情不过是人生之中很渺小的一部分,为爱情放弃前程,似乎不太值得!她又有什么理由要求裴启阳为了她放弃一切呢!灵波,你盯着这排骨看了五分钟了!杨晓水捣了一下她的胳膊,才将失神的程灵波灵魂拉过来。

穆威淮的脸上染上笑意:程同学,你走神了,是不是阳子惹你不高兴了?程灵波抬起头看着正对着自己而坐的穆威淮,依旧是那有点的脸庞,幽深不见底的黑眸,薄唇微抿着,眉宇之间有着一丝的隐约可以感觉到的凝重,即使笑着,也看得出似乎有点心事。

还是好好吃饭吧,什么事情吃完饭再去想!低沉的嗓音有着惯有的醇厚,穆威淮眼神很是玩味地望着程灵波。

没有说话,拿起筷子,程灵波迎视着眼前穆威淮那深邃的眸光,低头吃东西。

杨晓水最近几天不曾见到肖恪,那天白天他在宿舍要了她之后,晚上她过去,他又来了两次,天亮灵波打完电话,她离开回学校,自那天她没接到肖恪的电话。

修养了一阵子,她觉得自己现在人都水灵了一些。

可是正暗自得意,突然就接到了肖恪的电话,她刚吃了一半,那边来了电话,直接命令她:现在回来,半个小時后我要见到你!杨晓水愣了下,只好站起来对穆威淮和程灵波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穆老师,灵波,你们继续!去吧!穆威淮微微颔首。

程灵波看她急着离去,虽然有点狐疑是不是肖恪找,但她现在有点烦闷,自然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道:嗯!杨晓水一走,穆威淮倨傲的一笑,跟阳子吵架了?程灵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穆威淮那探寻的眸光,淡漠的开口:偷窥心里吗?非要挖掘我们的隐私?呵呵,程同学,说的有点难听了!穆威淮笑着道。

难道不是?有那么点吧!我不看好你们!穆威怀看着程灵波那明亮的双眸,别有深意地开口,也成功的让程灵波的心,一瞬间转为冰冷。

那是我们的事!气恼的冷哼一声,程灵波塞了一口饭,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不但阴毒,而且极其的聪明,根本就看透了她跟裴启阳的事!是,结局怎样,的确不好说!这样就恼了?看着她微微凝皱起的眉头,穆威淮定睛的看着眼前这张清瘦冰冷的小脸,每一次气恼時,眉头总是凝皱着,目光清澈到冰冷,樱红的唇也是如此的抿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可是习惯了她的性格之后,穆威淮却慢慢的发现其实她似乎很单纯,即使连冷漠也只是单纯的冷漠,不多话,什么都无所谓。

你看什么?不习惯被他那双锐利的似乎可以看透人内心深处的黑眸凝视着,程灵波放下筷子,突然站了起来,戒备的看向穆威淮,却见他带着一丝笑意的唇慢慢的上扬,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带着笑,也带着一丝的诡异难懂的表情。

程灵波,你很漂亮。

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穆威淮扬唇一笑,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有着一丝的明了,之前他将她想的太过于复杂了,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穆威淮这才惊觉她远远不似脸上那么的冷漠难懂,冷漠似乎只是她的保护色。

不及你闷骚!程灵波淡淡地开口:你如果闲得慌,可以回去绣花,我很忙,先走了!饭吃了一半,程灵波站起来,不理会对面坐着的她的美学老师,朝外走去!身后的穆威淮唇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喃喃低语:绣花,真是想象力丰富!不愧是学油画的!杨晓水赶回去時,肖恪就刚从洗手间出来,腰间围着一块浴巾,结实的紧致,只是那腹部一处刀伤的疤痕,如此的醒目,那疤痕应该是裴启阳给他留下的。

我不在的这一周多,你过得很逍遥吧?程灵波怎样?是不是更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