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2025-04-03 15:43:44

虞鱼是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地方, 他本以为会是很吵闹的, 但是鹿鸣酒吧似乎不一样,很安静, 只有清澈悦耳的纯音乐在酒吧里流淌, 人也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地坐在卡座里,还有几位直接坐在吧台前。

虞鱼望了一圈人, 暂时没看见萧璟的影子。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绵羊,还一无所觉地在好奇地张望。

而狼群里的狼并不是都有着足够耐心的。

你好。

一个高大的男人端着一杯酒走到虞鱼跟前,长相还算得上英俊端正, 整齐干净的着装让他看起来像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

虞鱼被突然搭话,眼中还有点儿茫然, 但还是非常礼貌地回了一句:你好。

男人微笑了一下,藏住了那一丝见猎心喜:我看到你好像在找人的样子, 需要我帮忙吗?虞鱼摇摇头,回绝了:我自己找就行。

男人没有离开,仍然站在原地接着说话:现在酒吧才刚营业,人不是很多,如果你没有在这里看见他, 那他很可能还没有到达。

他绅士地递出手里的那杯酒:或许,你愿意的话, 在等到他之前,我们可以一起聊会儿天?虞鱼舔了舔唇,饱满的唇珠润泽着一层诱人的水色, 酒吧的灯光照下来,男人的目光几乎都要被吸在上面。

虞鱼察觉到对方贪婪又黏腻的目光,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心,他记着出租车司机的提醒,推开男人递过来的酒:不用了,我不喜欢喝酒。

男人看着虞鱼伸出来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肤细腻,白如霜雪。

这样从头到尾都漂亮得不行的猎物,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男人没有气馁,他只是笑着说:只是一杯果汁,不是酒。

他轻缓地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动作优雅自信,又想把酒杯递给虞鱼。

一只手从旁边忽然伸出手,牢牢地攥住了男人的手腕,不让他再向前递进分毫。

这位先生,对方并不愿意接受您的搭讪,您看不出来吗?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带着点慵懒,声调迷人低沉,有种不紧不慢的优雅。

那是个混血青年,身影挺拔修长,五官轮廓深邃俊美,眼眸是异域风情的深蓝色,墨色的头发稍长,在脑后绑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他有一双深情的桃花眼,注视的人很难不觉得自己不是被对方所爱的。

先前的男人在青年的面前被衬得仿画虎类犬,绅士的模样显得劣质而虚假。

男人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先来后到,这是我看上的。

青年不为所动:酒吧里不允许这种行为。

男人觉得好笑:你说不允许就不允许?难不成你还是这儿的老板?他暗中使力想甩开青年的手,但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青年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说的对。

我是鹿鸣酒吧的老板。

青年说,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男人。

酒店的安保及时地赶了过来,青年一挥手,让安保把男人带出去:鹿鸣酒吧不欢迎您了。

安保在青年的示意下,连拖带拽地把男人抓出去了,最后干脆把人拎起来,像老鹰拎着小鸡似的。

虞鱼目送着对方远去,才回头看青年,慢吞吞地冲他眨了下眼:谢谢。

青年的桃花眼绽出迷人的笑意: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叫沈鹤书,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为刚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沈鹤书朝虞鱼伸出手。

虞鱼也伸手,两人短暂地交握片刻。

沈鹤书的目光落在虞鱼的手指上,双眸流光般微微闪动,然后又落到虞鱼的脸上,从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

他的视线落落大方,倒是没有像刚才的男人那样,让人那么的难以忍受,只是让虞鱼感到了些许的不自在。

虞鱼微微低头扫了扫自己,他绷紧了下颔,有些紧张:沈……老板,怎么了吗?沈鹤书赞叹地看着他,对方就算紧张地绷紧了,弧度和线条依旧是漂亮的。

抱歉。

沈鹤书先礼貌地为自己的失礼道歉,接着仿佛忍不住一般地往下说:你实在太好看了。

虞鱼:……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之前也有过。

·正在努力查找虞鱼所在地的宿沉打了个喷嚏。

他晚上的时候给虞鱼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在漫长的嘟嘟声后,都是自动挂断,全都没有被接通。

或许是在忙?现在也没到虞鱼睡觉的时间。

宿沉想着,也不知道那个叫萧璟的所谓朋友,究竟都把虞鱼带去哪儿玩了。

宿沉满心不爽,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想等等虞鱼看到未接电话后,会不会回拨过来。

两个小时后,宿沉接到了电话,但不是虞鱼的,是贺故渊的。

贺故渊嗓音低沉,语气难得焦急:出事了,鱼鱼那边有状况。

宿沉停止了强行撸棉花糖的手,棉花糖像是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就蹿没影了。

怎么回事?宿沉说。

贺故渊:萧璟那边突然联系我,说鱼鱼不见了。

半夜十二点,两辆低调的豪车停在了鹿鸣酒吧门口。

宿沉和贺故渊行色匆匆地下车,往酒吧里赶。

萧璟就站在离入口不远的地方,眼睛都是通红的,手里夹着根烟在抽。

看见两人来了,才把烟给灭了,脚步匆忙地走过去:人不见了,调了监控,看到他进了酒吧,但是整个酒吧里都没有搜到人。

贺故渊的西装外套不复往常的工整笔挺,上头略微凌乱的褶皱一看就知道他是匆忙套上的,连纽扣都没来得及扣。

宿沉也是一样,大衣的扣子全都没扣,就那么敞开着,走的时候寒风呼啦啦地往里灌,都没觉得冷。

去看看。

贺故渊沉声道。

三个男人进了监控室里,把那段监控录像又调出来,从头到尾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虞鱼的确进了鹿鸣酒吧的大门,之后也没有再出过酒吧,但是人就是凭空消失在了酒吧里,一根头发丝都没找着。

宿沉捏着鼠标,又把录像往回倒,还是没看出什么,一切都很自然,没有任何人为修改的痕迹。

会不会是……宿沉猛地回头,看向贺故渊。

贺故渊微微皱眉:有可能。

萧璟把刚掏出来的烟给捏弯了:什么可能?宿沉扫了一眼萧璟,对贺故渊颔首:这个也是,刚觉醒不久。

贺故渊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你跟他说,我来试试能不能摸到屏障。

他话音刚落,眼瞳倏地转成全然的血色,这份力量他还不太能完全控制,但现在他却不得不用了。

萧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你们他妈的在说什么?赶紧找——他后半句话因为惊诧而卡在了喉咙里。

鹿鸣酒吧忽然变了个样。

浓重的血色覆盖在酒吧的一切事物上,空气中飘散着亡灵的魂魄,扭曲地无声哀嚎着。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在全然的寂静里,逼迫着人疯狂与臣服。

贺故渊伸出手,在半空中摸索了片刻,触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屏障。

宿沉没什么耐心地草草跟萧璟说了一遍关于特殊能力的事情,竭力克制着心里头那股油然而生的恐怖,回头问贺故渊:有吗?贺故渊:有。

很牢固,估计套了不少层空间,短时间内破不开。

贺故渊收回手,回答道。

宿沉看了一眼萧璟:你既然能够构建梦境,应该具备空间的能力。

你试试能不能把虞鱼从对方的空间里弄出来。

萧璟才飞速消化完过大的信息量,就被委以重任了。

对方的空间?把虞鱼弄出来?萧璟一脸懵逼,怎么做?难不成我要在这里睡觉做梦?萧璟望向两人,内心依旧感到荒谬。

只见贺故渊和宿沉缓慢又坚定地——冲他点头。

萧璟:……艹。

作者有话要说:  萧璟: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说。

加更!我加更了!快点!立刻!夸我!我的鸡爪子都冻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