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现在行动自如了, 又不是残废, 自然没有听陆安南的,恕他直言, 强制休息了一个月, 作为一个年轻气盛的青年人, 他现在的情况是有气力没地方使。
在医院不方便也就算了,现在回到了家, 两个人一进了房间, 云臻就从后面扣住陆安南的腰肢, 温热的鼻息轻洒在陆安南的后颈上,低声:行吗?陆安南也馋他得很,闻言咽了咽口水,万分迟疑:医生让你静养半年?这个时候搞黄色是不是不太好?……云臻没说话, 用牙齿磕了一下陆安南的后颈。
这一段, 白皙纤细,温热, 让人有将牙齿扎进去的冲动。
陆安南被磕得闷哼了一声, 狗东西, 这种说疼又不是很疼的感觉,太撩人了好吗?云臻离开的时候, 隐约还用舌尖刮了一下他的脉搏。
印象中, 很久没碰你了。
陆安南简直窒息, 深吸了一口气, 反唇相讥道:士别三日, 学会说骚话了?噗。
云臻轻笑,然后放开他,去整理他们带回来的东西。
因为如无意外的话,陆安南还要继续使用。
安娜敲门,问他们现在准备午餐可以吗?云臻点点头,按照陆安南的口味,拜托安娜去准备。
屋里,陆安南欣赏着云臻的房间,只觉得简洁大气,很明亮,跟云臻给人的感觉一样。
你经常在这里住吗?陆安南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哟,还是小时候,一脸稚气。
偶尔住住。
云臻发现他在看自己的照片:十岁照的,是不是很可爱?陆安南失笑:是哦,你最可爱。
那送给你。
云臻顺杆爬。
陆安南啧啧了两声,再看这张照片,就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那我就笑纳了。
待了一会儿,他将那个勤劳的小蜜蜂拽过来,让他歇着点:你别这么勤快行吗?显得我没照顾好你,我来吧。
云臻眨眼,不想告诉他,自己做这些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顿了顿,陆安南在他双膝上坐下,两口子面对面:你是不是……他扬眉压下了后半句,用下流的眼神代替:嗯?是了。
云臻轻轻吸气,因为陆安南在故意蹭他。
那我舍己为人,做一回攻吧。
陆安南危险发言,听得云臻头皮直发麻。
但很快云臻就知道了他口中的‘攻’是什么意思,靠,严格说起来陆安南的确是在攻,还……挺卖力!云臻倒吸了一口凉气,憋不住笑了,帮他撑着点:辛苦你。
为人民服务……陆安南咬着下唇,两手搁在云臻肩膀上,希望自己明天起来不要抽筋……云臻看他这么辛苦,叹了口气,里头有愉快的成分在,还有心疼,待了一会儿,就抢了陆安南攻的头衔,还是自己来。
你瞧不起我……陆安南用手盖着眼睛,嘟囔。
不是。
云臻低声解释:你是大强攻,我瑟瑟发抖。
陆安南没好气地看着他,对视了一会儿,心砰砰跳,只剩下一个感想,我男票真TM帅。
为了给云臻省点力气,陆安南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殊不知这样更加刺~激云臻的感~官,害他多花了几回力气。
久违的亲密过后,那种小猫爪子在抓心挠肺的感觉终于没了,云臻安心地压着陆安南的半边身体,享受亲密过后特有的慵懒。
你果然憋狠了。
陆安南推了推他:起开,或者咱俩对调一下。
云臻思考了一下,接受了对调的提议,但是陆安南不依了,担心地道:我怕压坏你。
他要走,云臻一把将他圈回来,懒得说话,用下巴蹭了蹭,拍拍他的后脑勺。
陆安南也安静了,陪男朋友细细品味这种感觉。
可能这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滋味吧,特别舒服。
云臻臭流氓,抱着他还不时地调~戏他。
喂?陆安南是谁,当然不可能甘拜下风,他撩帅哥哥的时候,云臻还只会耍酷装高冷。
两个人互相撩来撩去,眼看着又要撩起火的时候,安娜来喊他们吃午饭。
行了。
陆安南拍了云臻的手背一巴掌,从对方怀里挣扎起来:不饿吗?嗯。
云臻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在床上半阖着眼,围观陆安南穿上衣服,云臻才慢吞吞地起来,上半身有些地方还绷着绷带。
别说,陆安南瞅了一眼,觉得这画面特别带颜色。
他俩穿戴整齐,下去吃了个午饭。
如无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都是过这种养猪般的生活。
陆安南还是有点上进心的,提议道:既然已经出院了,明天开始把课程捡起来吧。
云臻喝着汤,不太积极地嗯了一声。
怎么?陆安南踢了一下他的脚。
理论知识我都倒背如流了,云臻放下碗,看他:实操课家里有这个条件吗?so?所以,云臻摸摸他的头:需要学习的只有你自己。
……接下来果然是养猪加远程上课的生活,陆安南每天吃吃睡睡,不出几天就觉得自己胖了一圈。
他就觉得自己上当了。
云臻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自己自理,而且还有安娜照顾饮食起居,根本就用不着他跟着回来。
把这事跟云臻一说,对方看着他:安娜照顾咱们的饮食,你照顾我的精神,合情合理。
陆安南竟无言以对,后来一琢磨,这种示弱的话,竟然会从云臻嘴里说出来?越来越无耻了。
这天不是很冷,云臻带他出去遛弯。
土包子陆安南,还是第一次在正式居住在别的星球,而非走马观花,觉得吧,城市建设的确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座城市靠山,站在繁华的街道上,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雪山和滑雪的人,感官非常魔幻。
上面常年都可以滑雪,等我好了带你去。
云臻看见他满脸羡慕,开了空头支票。
陆安南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没忘记他的骚操作:你会带我去?云臻竟然迟疑了。
你是真的狗。
陆安南哭笑不得地总结。
最蛋疼的是,他和云臻手牵手走在一起,很多人看他的目光会充满敬佩。
神他妈的敬佩。
赶紧买条围巾,把你的纹身遮起来。
陆安南说。
我不冷。
云臻说,不过既然陆安南介意,他也只能乖乖戴上。
小时候他的活动范围就在这块,不过现在已经大变样了。
有些地方,连云臻自己都不太认识。
他们走的时候,学期就快过半。
加上养伤一个月,出院一个月,学校那边已经考完了试。
711群众早就商量好,考完试就飞过来玩。
是的来玩,因为云臻现在生龙活虎的,没有什么好看的。
云臻苦笑,作为病号还要安排他们的食宿和行程,他想跟这些人绝交。
他们过来那天下午,安娜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等着。
楚烬一进门就囔囔:四哥!你楚爸爸了!快出来迎接!陆安南就在门边呢,疑惑说了句:你们的辈分是不是有点儿乱?转头一看到陆安南,楚烬顿时羞涩,因为这俩又在一起了,他敢对云臻囔囔自己是楚爸爸是一回事儿,对着陆安南又是一回事儿,鞠躬:南哥,这段时间辛苦了。
好说。
陆安南在那笑,认真脸:我是你南哥,你是云臻的爸爸,那我是云臻的谁?他满脸跃跃欲试地看着云臻,满脸都是当爸爸的兴奋。
滚蛋。
云臻笑骂。
凯文也进来了,肉麻地抱了一下云臻:亲爱的四哥,辛苦辛苦。
凯文。
还有汪一桐,没凯文那么肉麻,只是和云臻互相碰了一下拳头:恢复得怎么样?能吃能睡。
龙精虎猛。
前一句是云臻说的,后一句是陆安南说的。
在座各位:我们现在有理有据地怀疑你在开车。
笑闹了一阵,安娜过来招呼他们进去休息。
这会儿是饭点了,几个人直接上桌。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楚烬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菜,一边挤眉弄眼地问道:未来两年我能当上伴郎吗?云臻瞟了他一眼,没吭声,只是转着眼珠子看陆安南。
我没记错的话,法定年龄是20岁吧?凯文说:南哥才几岁?反正印象中比他们都小。
听见点自己的名,陆安南抹抹嘴,大大方方地道:十九。
汪一桐挺浪漫地道:20岁生日结婚,这个提议怎么样?不怎么样。
陆安南摇头:那我不是少收一份礼物?哈哈哈。
楚烬get到他的意思之后笑成狗,没想到陆安南的角度这么刁钻,笑完说道:这还不简单嘛?你可以让老四准备两份。
对对对。
凯文说:不是我说,别说了两份了,你要是肯点头,每天一份不都是小意思吗?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臻踢了一脚:敢情你以后不用结婚?这是红果果的威胁!每天一份?陆安南向云臻挤挤眼。
这么认真开始讨论结婚的问题吗?云臻耳根子微红,想了一下:那……就每天一份吧。
陆安南差点呛到!不是……全桌的人都在开玩笑瞎扯淡,画风很好辨认,怎么到了云臻这里,他却感觉云臻是说真的!711其他人,也感觉很魔幻,不是吧,他们随便调侃几句,这俩人的结婚日期就这么定下来了?但仔细想了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