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川手摸进被子里, 覆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吻她露在外的肩头,真饿?秦棠:真饿。
她没想一来就奔他床上来。
蒋川正要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翻身坐起来,看了眼撑得老高的裤裆,隔着裤子揉了一把,才摸出手机, 曹晟打来的。
他深吸口气, 接通电话。
曹晟说:人到你那里了吧?蒋川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回头看了眼, 秦棠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他盯着她, 说:在了。
曹晟:那就行, 北京这边没什么了,我隔天也要回去,秦棠这次去西安是参加那场私人拍卖会。
蒋川眯起眼, 盯着爬下床的秦棠, 知道了。
挂断电话。
伸手拽住她。
秦棠人还没站稳,又跌坐回去, 有些恼了:你干嘛呀。
蒋川问:这次干嘛来的?秦棠目光笔直地看他:说了来看你啊。
她顿了一下,主要是来看你, 我爸爸受邀参加一场拍卖会, 我来了就顺便替他。
蒋川盯着她看了几秒, 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秦棠以为他不信,又解释了几句:我订了机票后才知道我爸要来的,邀请函前一个月就送到他手上了,你知道的,安壹基金现在是我在负责,由我参加也没什么不对。
蒋川捏着她柔软的手,轻轻叹息。
他站起身:下楼吃东西。
秦棠低头检查自己,侧面缝线被他扯崩了,还好不明显,不过这身衣服她第一次穿,就这么崩线了,她看他一眼:我先去换套衣服。
蒋川从身后抱住她,俯身半压在她背上,贴在她耳边低笑:穿这身衣服怎么上厕所的?秦棠被他笑得耳根红,低头把隐藏在腰间的拉链露出来给他看:拉链在这里,是横着拉的。
蒋川瞥了眼,怪不得他摸那么久没摸到。
捏一下她耳垂,带着警告:下次别穿这种衣服。
秦棠笑,故意问:为什么?蒋川:不好看。
秦棠:……笑不出来了。
她拉开门走出去,朝院里头看了眼,院子里已经没人了。
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往走廊尽头走。
阿绮正在铺床,看见她有些奇怪:秦棠姐,你不是在楼下吃饭吗?秦棠摸摸手臂,低头拉过行李箱:我换件衣服。
阿绮哦了一声,对小白说:帮我一下。
小白连忙过去帮忙。
秦棠翻出那条在云南买的红裙,背对着她们,迅速脱下连体裤,阿绮和小白悄悄偷看,她皮肤雪白,背部线条柔美,腰肢纤细,翘臀下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别说男人了,就女人看了眼睛也得直。
小白扯着床单,羡慕地说:秦棠姐,你身材真好。
阿绮咬着唇,忽然瞥见她肩上有个红印,啊了一声,连忙跑过去:秦棠姐,你这里怎么了?秦棠低头看。
……迅速把裙子从头套进去,飞快拉整好,没事,蚊子咬的吧。
阿绮还没来得及看清,那红印就盖住了。
什么蚊子咬那么大包……秦棠耳根微红,楼下桂嫂喊了声:棠棠啊,面要糊了……秦棠把行李箱推到旁边,我先下去,麻烦你们了。
她匆忙下楼。
听见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她刚到楼下,黑色吉普就开了出去,吕安和曹岩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闲聊,瞧见她面上一笑,秦棠面色平静地走到桌前,其实心里臊得要命。
桂嫂怕面糊了,正拿筷子给她拌,见她来了忙把筷子递过去:快吃,都要凉了。
秦棠笑了笑:谢谢桂嫂。
谢什么呀。
桂嫂憨笑,她就喜欢这姑娘。
其他人都在,刚才开车出去的是蒋川。
他出去干嘛呢?也不说一声。
她低头吃面,也不好意思问吕安。
桂嫂高估她的食量了,面有些多,她不想浪费,楞是吃完了。
端着碗起身,黑色吉普开进院里。
蒋川回来了。
见她换了身衣服,轻微挑眉。
桂嫂过来抢碗:我来洗,你的手长得好看,别碰这些粗活……秦棠两手空空,已经习惯了,没跟桂嫂客气。
蒋川走到跟前,朝她手看去,其实,这姑娘哪哪都好看,哪哪都娇。
吕安问:上哪儿了?蒋川摸摸兜里的东西,扯起一边嘴角:出去晃了圈。
吕安笑出声,显然不信。
几个男人在说笑,秦棠走到院子里,走了两圈消消食,阿绮跟小白下楼来,阿绮说:秦棠姐,房间整好了,你要累了可以上去休息。
秦棠说:好。
她走了几圈,上楼洗澡。
浴室灯有些暗,镜子不大,有些花了。
秦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见肩上的吻痕,心轻轻颤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对不对。
她心里有个坎儿,来之前,她总是梦见陈敬生从飞驰的摩托车上摔下,整个人被甩下弯道的画面,那画面刺得她眼睛疼,心跟着疼得麻木。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像他刚死的时候,泪流满面了。
脑子里总是想起另一张面孔,想起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惜命,我也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
要死,我也得死在你身上。
……那年,陈敬生执意参加曼谷TT赛,她十四五岁就认识陈敬生,十七岁接触摩托车,因为他的原因,了解各种摩托赛事,知道什么比赛危险。
她恐惧,害怕。
她哭,她闹,她求他,都没用。
陈敬生求你,别去……陈敬生你要是去了,我这辈子都不理你!呜呜呜……陈敬生,求你了……别去……陈敬生……一定要去吗?……秦棠用力吸了口气,匆忙擦着头发,不敢再盯着镜子,抱起脸盆匆匆走出去。
蒋川站在走廊上,嘴里咬着根烟,侧头看她。
是浴室水汽氤氲的原因?她眼睛水亮异常。
他问:洗好了?秦棠点头,抱着脸盆回房。
蒋川瞥了眼在楼下喂蚊子的几个人,抿紧唇,回房拿了件衣服也去洗澡。
万籁寂静的夜晚,月光皎洁。
院里恢复安静。
秦棠在床上坐了很久,抱着手机和相机走出房门,从走廊一头走向另一头,直到尽头才停下。
蒋川坐在床上,叼着根没点燃地烟,看着房门。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打开门,走到走廊另一头。
一旦去了,就刹不住脚了。
他从来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一直以来都是他强势冲动,半强迫地让她跟了他。
他站起身,在房里走了两圈,有些压抑不住,伸手进裤兜摸打火机,摸到一盒东西,黑眸盯着那盒避孕套,半响,将打火机一扔,快步走向门口。
咔——门拉开。
秦棠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外,仰着一张白净小脸看他。
皎洁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像梦一样不真实。
蒋川异常的沉默,低头盯着她,黑眸沉沉。
他记得,她上次来这的时候,阿绮跟她说过经常有女人敲他的房门,她冷冷说了句:我不会去敲他的房门。
秦棠盯着他看,眼睛惶惶地看着,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蒋川喉结翻滚几下,呼吸重了,迅速搂着她的腰把人提溜起来,转个身,砰关上门,把人按撞在门板上,低头深深吻她的唇,几乎是用咬的,吮得她唇舌发麻,疼得有些刺激。
她抱着他的脖子,身体紧贴着他,一开始还能回吻,不过两分钟,只有承受的份了。
蒋川把人打横抱起,转身。
把人甩进几个小时前她躺过的大床上。
裙摆堆到大腿根,他跪在她身体两侧,一把扯掉上衣,整个人覆盖下来,手从修长的腿一寸寸往上,在她腰臀抚摸,隔几秒就忍不住用力揉捏一下。
秦棠细吟出声,用力抱住他滚烫的汗湿的身体。
蒋川把人半抱起来,扯掉那条碍事的裙子,她没穿内衣,身体雪白,柔软,美丽,他看得眼红,把她身下最后一条小裤扯下,彻底看清。
秦棠满脸绯红,双腿并拢,难耐地蹭了一下,手有些不知往哪儿放。
蒋川拢住她的双手,压过头顶,低头,从耳朵缓缓往下,一个吻一个印记,来到胸前,口和手分一个。
大掌越过干净的毛发,去寻找那一点。
粗粝的指腹揉捻,秦棠轻轻叫出声,在他身下抖成一团。
蒋川低头盯着那处,手指反复陷在了沼泽里。
秦棠听见解皮带的声音,同时,他手下用力。
啊……脑子一片空白,她在他身下抖成一团。
他俯身,狠狠吮着那处。
直到她整个人都软成了水,他起身贴着她,额头青筋暴起,哑声:这次是你自己找来的。
话音一落,那个硕大物体,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挺进。
……指尖狠狠抓过他的背,疼得叫不出声。
蒋川顿了一下,俯身吻她,很疼?疼。
她眼底泛泪,很久都不敢动弹,细细抽气,他吻她的眼睛,强忍着没动,轻轻吻她的脸颊,再娇一点儿。
嗯?蒋川没说话,轻轻动了一下,他盯着她的表情。
秦棠搂着他的脖子,眼底水汽氤氲,睫毛轻轻发着颤,面色潮红,她不用说,不用叫,他只要看着她,就已没了克制力,蒋川在她耳边粗喘。
不问过去,不想将来。
醉生梦死,沉醉不醒。
蒋川翻来覆去地折腾她越来越柔软的身体,吞没她柔哑的嗓音,许久,他退出来,摸到安全套,秦棠按住他的手,不用……他顿住,上次什么时候?前两天刚结束……他迅速扔掉,重新覆上去。
出来的那瞬,他觉得自己真的能死在她身上。
……夜色如醉,风平浪静过后。
蒋川从身后抱住她,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叫她的名字:秦棠。
秦棠睫毛动了一下,意识慢慢清晰。
他说:别后悔。
她想翻身抱住他,发现有些困难,她转头,努力去看他的脸:不后悔。
蒋川,你现在是我的。
嗯……他笑出声。
他把她转了个身,面对他,秦棠抱住他的脖子:我说,你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