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三年时光,便是如此流过。
段初言在贺清宇那里养过一段时间的伤,枪伤早已痊愈,只是其中一条腿伤了骨头,自此也留下了后遗症,慢慢走路的时候,倒还看不太出来,要是想要走快一点,就需要拐杖了,而且每逢下雨天的时候,关节就会隐隐作痛。
傅明谐心疼无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
不用揉了,现在没什么感觉。
段初言对这件事没有表示出任何情绪,内心深处,他觉得自己这次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是幸运,何况还多了个孩子,世事不可能十全十美,用一条腿来换,也算值得了。
傅明谐当然不可能这么看,他连这个人受一点伤都会心疼半天,何况是这样的问题,背地里他不知找了多少名医大家,只是给出的答案都差不多:七爷的腿本来就受过几次枪伤,这次又刚好穿过骨头,旧患加新伤,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这种情况还能正常走路,已经是最好的了,想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别动,医生也说平时多做按摩是有效的。
手抹了些药油,在关节处轻轻揉搓,傅明谐的动作很轻柔,连带着神色也柔和起来。
只是后来揉着揉着,不知怎的就揉到了床上去。
傅明谐解开身下人的衣服,在那具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段初言微微喘息,却只是叹气般喊了出来:明谐……傅明谐想要发泄,却又舍不得,最终只能愤愤地盯着他,像要咬下一块血肉似的咬住那胸口的突起,一边呢喃出声:我当初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时隔三年,那种后怕依旧不时想起,更令他患得患失。
他的动作让段初言不得不蹙眉仰首,露出一大段白皙的肌肤,愈发惹得对方兽欲大发。
手伸向下面,握住那根还柔软得如同海绵一样的物事,轻轻揉搓,连带着后面的囊袋也没有放过,唇舌却在对方胸腹处流连,牙齿先啮咬一番,舌头再似疗伤挑逗一般地滑过打圈,搅得对方忍不住低吟出声。
七叔,你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这三年的时间没有白费。
傅明谐低笑,手指像是要仔细打扫似的,寻找每一处敏感,连同皱褶,也一一抚过揉弄,时而五指并拢轻轻捋下,时而又用拇指抵住那端口的小孔缓缓摩挲,感受着手中的器官渐渐地变硬变热,直至滚烫。
下午还有个会,你收敛一点。
段初言在情事上一向很克制,多是傅明谐先撩拨他,就算现在这样的时候,也只是低低喘息,蹙眉忍耐,殊不知对方最爱看他这种情态。
总有一种禁欲般的庄重,让人忍不住想要撕裂他的表象,看他在自己身下脸色潮红,逸出身影,身体各处吻痕斑斑,哭叫着求自己让他解放。
带着这种想法,傅明谐总是喜欢到最后一刻,才允许亲爱的七叔释放自己的欲望。
手沾了些那头漫出来的透明液体,涂在身后入口处,细细抹过,又将手指伸进去打转抽 插,一边在那人耳边说些淫词秽语:七叔,你看我的手指,在侵犯你,虽然没有那 话 儿又粗又大,但感觉应该也不赖吧……段初言闭目不语,那副模样惹得傅明谐愈发想要蹂躏撕碎他。
手指不由加快抽 插的动作,一面又多加了一根,慢慢地撑开那入口,直到逐渐润滑充分,他又抽出来,将自己的欲望送上去,一插到底。
对方被他的动作弄得倒抽口气,眉头拧得更紧,似乎还没适应过来,傅明谐却觉得自己炽热的欲望被紧紧裹住,如缎如绸,舒服得他想要马上释放出来。
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想要永远停留在这里面,跟他结合,骨血相融。
粗重的喘息中夹杂着禁忌与爱欲的暗语,傅明谐将这些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化为行动,略显粗暴的抽 插动作反而让这种情 欲越发高涨,最终攀至顶点。
晚上的宴会,一起去么?傅明谐轻吻了他的额角,将被子拉高覆至他的胸口。
我对那种场合没有兴趣,你去就够了。
激情过后,段初言全身有点乏力,将身体半陷入被褥中,懒懒道,只是那副半眯着眼漫无焦距的模样无意间极其勾人,让傅明谐恨不得又压着他再做一回。
可惜身有要事,只得捺下冲动。
傅明谐起身穿好衣物,柔声道:那个小鬼,你下午就别去接他了,好好休息吧。
他指的是那个从枪口下救回来的孩子傅明策,今年不过五六岁,也不知从哪学了一口甜言蜜语,人见人爱,就连住在祖宅那边,一年到头出不了几次家门的容玉凤和傅忻夫妇,对他也喜爱不已。
嗯,看情况吧。
折腾了一下午,段初言有些疲倦,闭着眼,声音低低的,他毕竟受过伤,年纪也将近不惑,精力大不如前。
傅明谐吩咐平叔做好粥点端过来,便出门了。
段初言却没能睡多久,电话声就响起了。
你好。
困倦未消的睡意令他的声音也蒙上浓浓慵懒,段初言有点低血压,一被吵醒,头就有点疼。
初言。
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让他怔了一下。
陶然?你还记得我。
那边笑了起来,从容不迫。
有时间出来一会么,好久不见了,我想见见你。
好。
静默片刻,段初言道。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从谈吐,气质,到外貌。
若不是这人坐在对面,只怕在人群中匆匆照面,他也认不大出来了。
现在的陶然,俨然已经成熟稳重,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摧毁他的笑容。
这三年,你过得好不好?他望着段初言,仿佛想从那平淡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端倪。
还可以。
段初言端起咖啡,对方的话让他执杯的手顿了一顿。
你的腿怎么了?一些旧伤。
段初言淡道,不愿多提。
陶然笑了一下,也没追问。
你还记得三年之约吗?记得。
这三年里,我用尽全力去改变自己,跳级,毕业,做生意,努力想做一个配得起你,能够跟你平起平坐的人。
陶然神情认真。
现在,那个约定还有效吗?段初言当初与他走得近,不过也是因为他的性情极似傅明谐年少时候,后来与傅明谐重逢,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虽然嘴上没说,心底早已默许傅明谐留在自己身边。
他这样看似平和实则寡情的人,这一辈子,能够去喜欢一个人,已经很是难得,再多一个,却是无能为力了。
段初言微微皱眉,在想要怎么说才不至于让对方更容易接受。
陶然何其聪明,看见他的神色,心底却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他叹了口气:是不是我晚了一步?不是一步,而是二十六年。
段初言不知如何解释,索性沉默以对。
陶然的脸上渐渐现出几分寂寥,随即又被笑容掩盖。
既然如此,那我便只有祝福你了。
谢谢。
段初言唇角勾起,神情柔和,看得陶然略略失神。
如果自己这三年与他寸步不离,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但世上没有如果。
也许那个人对段初言用情,比自己要深得多。
所以他注定失败。
步出门口,抬头便看见熟悉的车子停在路边。
边上站着个男人,一身风衣,高大挺拔,引来不少路人回首注目。
嘴角不觉微扬,他缓步走过去。
七叔。
那人一见是他,眉开眼笑迎了上来,扶着他的手肘,亲密无间,毫无避忌。
你怎么来了?会议提早结束,晚上的晚宴我也不去了,宁可陪着你。
小孩儿脾气。
语气淡淡,却无生气的痕迹。
宴会怎么比得上你重要,看着那些庸脂俗粉,还不如跟你多待一刻……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去买你最喜欢吃的干面好不好……略带撒娇的语气响起,又很快被风吹散,不复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言犹在耳全文到此完结,很多朋友问,怎么不多写一点,但是我想,两人已经在一起,该经历的都已经历过,接下来的,就应该是幸福了,这些尽在不言之中,也就不用再提了,再写下去,只怕大家不说我骗字数,我自己也没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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