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这事儿,我知道。
高威林忙不迭的点头。
他经常跟药材打交道,这类的事情,肯定会听那些采药的人说过。
独孤寒不参与这些,自然也就不清楚。
不过这会儿,他是打从心里觉得他的女人很厉害。
就连这事儿都能思虑周全,怪不得她总说,她跟那些深宅大院的女人……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伸手,把她拽起来,两个人朝来的地方走。
高威林看着三排被系上红线的人参,这心里顿时踏实了。
这些东西,肯定都是他的,独孤寒的人品他相信,不会独吞了。
只不过不都挖回去,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怕别人会过来。
啪——脚边一颗石头飞过来,让他神游太虚的思绪回了神。
瞅着已经走远了的两个人,赶紧迈步追上。
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弯腰把他的野鸡拾起。
这可是他一颗石子踢下来的猎物,绝对不能扔了。
一步三回头,高威林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子那里。
如果孙玉轩看到他的样子,估计都能嘲笑他十年。
那一脸没出息的样子,绝对是日后说事儿的笑料…………三个人回到刚才的那个地方,流虹已经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
齐妙看着拔毛、洗干净的松鸡、野兔,不得不佩服这个流虹,家政方面做的强。
一旁有几个小碗,油、酱油(也叫秋油),盐巴,椒面……摆放的整齐,一目了然。
这些东西,很难想象是出自七虹、虹座之手。
艾玛,梦幻!齐妙跟独孤寒一起生火,高威林则是兴致勃勃的拉着流虹,不停地说着他们刚刚发现宝贝的事情。
在野外生火,时间特别冒险的事情。
好在他们找的地方不错,窝风,一般都察觉不到。
另一侧喋喋不休说话的高威林,不停地强调。
可不管他如何强调,流虹就是满脸不信,倒是挺好玩。
齐妙再旁,把刷了油的野鸡、放在架子上烤制,看着他们道:流虹,他说的是真的。
真的?!流虹还是不敢相信。
齐妙重重点头,冲他点点头,说:是真的,他傻人有傻福,是他发现的。
文彧跟我提,说你也会挖参。
一会儿吃完饭你带带我,我对这个不是很擅长。
只是多少知道一些,能帮上点儿忙。
流虹闻言,看着一脸得意的高威林,迟疑的道:家主,您可有叫山?没有。
齐妙老实的摇头,随后又补充着说,不过放心,我有用红线把它们都系上,所以不怕跑了。
提着一口气的流虹,在听到这话之后,瞬间放松下来。
高威林看着他的样子,好笑的用肩头碰了他一下,道:安啦。
你们家主可厉害了,三排参,全都用红线绑上了,一个都跑不掉。
流虹看着他,撇嘴一下,说:我们家主这么厉害,你给我们家主多少钱啊?哎哟你个流虹,我们之间还用提钱吗?你可真是的!高威林十分傲娇的回嘴,得意忘形的忘记了身旁还有个醋桶——独孤寒。
一直没有出声的世子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们之间不提钱?……一句话,成功让膨胀了的高威林,瞬间灭火。
哀怨的看了一眼独孤寒,随后扭头瞅着流虹,转移话题的说:那啥,你们主子说晚上咱们在这住。
咱俩现在找地方去吧,不然晚上住哪儿啊!流虹没有应声,更没有动。
这种事情,除了独孤寒亲自吩咐,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跟他走。
独孤寒仍旧黑着一张脸,强调着追问:高威林,你还没回答本座,为什么你们之间就不用提前。
我……高威林苦逼,突然特别怀念孙玉轩。
如果这会儿那哥们在,他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齐妙看着于心不忍,用手肘轻怼一下独孤寒,摇摇头,好笑的道:行了,你逗他干什么!独孤寒闻言蹙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追问着说:逗他?我怎么可能逗他!这是原则性问题,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更何况,他欠你的,是条命。
呃……齐妙不说话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哎哎哎世子爷,我欠她那事儿可还清了。
齐小妞儿自己说的,我给她两瓶药,她就……嗖——高威林的话没说完,独孤寒一颗石头扔过去,他忙不迭闪身躲过。
齐妙见状,无奈的摇摇头,把手里的野鸡翻个面。
流虹瞅着高威林谨慎的样子,长舒口气,无语的过来帮齐妙做事。
独孤寒冷着一张脸,起身一步一步来到高威林身边,开始算他们之间的更老一笔账。
他们第一次见面,齐妙撒的那瓶春X药,今儿可算是破案了。
从哪儿来的,谁给的,凶手自己招认,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齐妙把流虹递过来的野兔放在火上,轻笑着闲聊说:高威林有时候还挺逗的。
嗯。
流虹点头,应了一身。
拿出匕首,在那只松鸡的身上,斜着划了好几道。
齐妙把椒面里兑上磨好的细盐,稍微搅拌一下,洒在松鸡的身上,喃喃又说:下次再烤松鸡,不用拔毛,把膛清干净,然后烀上黄泥即可。
烧好之后扒掉黄泥,鸡肉蘸秋油,特别香。
嗯,知道了。
流虹再次点头,继续给野兔的身上划道儿。
齐妙看着他一脸拘谨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说:你干嘛,这么紧张吗?没有。
流虹依旧回答不多,但态度十分好。
齐妙轻笑出声,把勺子抹油,然后放在火上烧。
油热,打进一颗野鸡蛋,瞬间就成型。
撒上椒盐面,小心的给它翻身,香味四溢。
流虹瞅着瞪大了眼睛,还真没见过居然可以这么摊鸡蛋。
齐妙有点儿得意,扭头看着他,轻声的道:怎么样,香吗?嗯。
流虹点头,眼神一个劲儿的盯着鸡蛋。
齐妙顿时觉得好无奈,不管怎么说,这幅身子,这张脸,都还算长的可以。
可这家伙跟她说话,除了嗯、没有、知道了,再无其他。
刚才还能侃侃而谈,偶尔还能逗一逗高威林,怎么这会儿就跟变个人似的,那么别扭!把熟了的鸡蛋放进碗里,然后看着他轻叹口气,道:我说流虹,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吗?独孤寒在这儿的时候,我说什么你还能整句回答。
这会儿他收拾人去了,我说了这么多话,你最多三个字回答。
搞事情哦!没……家主恕罪。
流虹还想说没有,可怕她恼火,赶紧换了四个字。
噗嗤——齐妙直接笑出了声,对他的这个反应,她也是醉了。
不过倒也明白他为何这般。
能让独孤寒如此看重,本事、功夫是一部分,再有就是踏实、稳重的心,最为重要。
七虹算是独孤寒的王牌,这么大的摊子交给一个人,如果这人不守本分,那可就容易出事儿了。
如此看来,她的男人看人很厉害!小妮子止住笑意,瞅着流虹的眼睛,挑眉说着:哎,能问你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家主请问。
流虹仍旧规矩的回答,没有任何逾越。
齐妙把手里剩下的椒盐面放回去,拍了拍手,说:你这眼睛……是天生的吗?……流虹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看着远房,喃喃的道:不怕家主笑话,属下从小是在狼堆里长大的。
后来幸得主子垂幸,把属下带离了那里。
呃……这算是什么回答?属于狼人吗?就在她不解的时候,流虹继续又说:七虹有门功夫,叫镇妖鬼录。
这门功夫是老王爷给的功法,整个七虹,唯有‘黑’字辈的人才可以练。
属下不才,去年炼成,眼睛就是炼成的依据。
齐妙听了颔首,明白的点点头。
看着他,想了一下,继续追问着:那黑炎呢?他还没练成是吗?对。
流虹颔首,把烤好的松鸡拿下来放到一旁,将另外一只放上,继续又说,他练到了七成,晚上发功的时候,眼珠会成蓝色。
齐妙轻舒口气,单手托腮看着烤的滋……滋……冒油的松鸡,继续又说:其他‘黑’字辈的人,除了黑炎,是不是还都没有炼成?回家主的话,是的。
镇妖鬼录是门守心、守意的功夫。
一旦练功时心有杂念,便练不成。
很霸道,也很……后面的话没说完,独孤寒跟高威林回来了。
独孤寒一脸铁黑,高威林一脸怯弱。
二人发生了什么没说,不过齐妙也没有追问。
反正他们是兄弟,不可能真的打起来就是了。
把烤好的松鸡递给独孤寒,献宝似的说:吃吧,吃饱了再收拾他。
独孤寒挨着她坐下,听到这话心里舒坦不少,嗯了一声接过松鸡,赞叹着说了句好香。
苦逼的高威林看着他们俩,恨不得赶紧溜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