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有这么多女人,难保有些士兵,不会起了歪心思。
齐妙听到这话蹙眉,不明白的看着他,问:那我们现在不也在军营吗?不也没事儿吗?那不一样。
独孤寒摇头,轻叹口气看着她,解释着,如今这西南军营可是太子、侯爷、都在场。
你能保证日后别的军营,我跟侯爷都过去吗?总不能就是因为你在,所以我们才安全啊。
更何况……平日里不打仗的军营,我也不会把她们派过来。
这么多人过来吃干饭,也额没必要啊!我的意思就是……齐妙侃侃而谈,把她在现代上学时实习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曾经,她也支援过灾区。
虽然这么说有些牵强,不过灾区跟战场应该差不多。
平日里肯定不能总有战乱,一旦有了,这些训练过的军妓派过来,处理轻伤、打下手,完全绰绰有余。
更何况,由她们带物资,就不会给某些人机会,发国难财了。
齐妙说了很长时间,而且一句话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角度重复,就怕独孤寒听不懂,再误会了她的用意。
待她把所有的都说清楚之后,独孤寒看着她,轻笑着摇摇头,道:你把我当恒哥儿了?一句话说了好几遍,怕我听不懂?嘿嘿……齐妙讪笑,但也不敢作死的承认。
搂着他脖子,主动示弱的问,怎么样,你觉得我这个想法如何?若是哪里不好就说,我们一起修改。
独孤寒凝着她没有立刻回答,帐篷内也安静了许多。
良久,独孤寒起身,把她安置在床上,道:不早了,我像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这帐篷是徐军医的,别鸠占鹊巢。
扔下这话之后,直接离开,没有多做逗留。
齐妙瞅着他离开的背影,木讷了好一会儿,等她还想追问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搞什么啊!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独孤寒出了帐篷,何殇不知道打哪儿又冒了出来,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说:殿下,你这妞儿不错啊!想法新颖,刚刚那席话也别致。
就是万一户部、兵部的人听了,八成要……独孤寒瞅着偷听好一会儿的何殇,清冷的道: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本宫说,不然……本宫扒了你的皮。
嘶——何殇倒抽了口凉气,一脸哀怨的看着独孤寒,故作凄惨的样子,说:殿下,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也是……你不是齐妙,本宫不会对你舍不得!……何殇撇嘴,心里受伤的看着他,说:行行行,你厉害,你牛,你最棒,你……话没等说完,何殇赶紧往后蹦了一大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瞅着独孤寒冰冷的面色,也收起插科打诨的状态,说:刚刚得到线报,你未来丈人跟牛敬易杠上了。
牛敬易,户部二把手,官居四品。
掌管京城所有官兵的着装、口粮。
何殇见他没什么反应,继续又说着:梁伯父说巡防营的春装布料太好,吃的不行,牛敬易说全都按照标准,所以两个人在户部吵吵起来了、没有闹到御前,不用跟本宫说。
独孤寒说完,大踏步离开。
那潇洒的样子,真是让何殇怒火中烧。
他要说的不是这个好不?他想问他哥咋地了。
可是……这家伙居然不给她机会!冲着他的背影,一顿神比划——你干嘛呢!齐妙的声音传来,让何殇忙不迭的收手,扭头看着她,撇嘴一下,道:我能干啥,打你家男人呗。
’真出息!齐妙好笑的撇嘴,走到他跟前耸肩,说,有能耐去跟前打,使劲儿揍。
何殇瞅着添油加醋的齐妙,狠狠剜了一眼,道:你怎么不去?我又不想打他!何殇被怼的有些无语,长舒口气瞅着她,想了一下,问:丫头,我问你个事儿呗。
什么啊?何殇看了下周围,伸手拉着她去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随后轻声地说:你知道我跟我哥身份互换的事儿。
那我问你,前段时间我哥来,后来发生啥了?什么啊?齐妙仍旧不解,不是很懂何殇要说的意思。
小伙子无语,都有点要抓狂了。
看着她咂舌一下,道:这次都说好了,我在京城守着你爹娘,他来西南边境这边配合出兵。
可刚道当天就让人给我送信儿,让我过来。
我觉得,这事儿蹊跷。
齐妙听了仔细琢磨,好一会儿才看着他摇头,说:这个真不知道。
当时他带来了药,专门对付日照瘴气的。
很有用,也很及时。
可后来你就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何殇知道齐妙没有骗他,因为根本没必要。
瞅着她疑惑的样子,他也重重叹口气,咂舌着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真不清楚。
哟,齐军医,何公子,您们还没休息啊。
巡逻的哨兵往这边走,见到他们二人保持距离的说话,忙打招呼。
齐妙礼貌的冲他们点点头,说:马上了,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晚上吃肉吃得多,溜达溜达权当消食了。
哨兵说完,继续往前巡视。
何殇实在琢磨不明白,瞅着齐妙撇嘴一下,道:算了,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问了,我先回了,你也早点儿歇着。
最后一仗不容易,可得把东西啥的备足了。
知道了。
齐妙应下,迈步离开。
何殇没有走,就那么站着看着星空,好半晌都没有动…………京城曹氏照例在屋内坐着绣花,等着梁安回来。
自打年后进宫谢了皇恩,梁安就接替了巡防营总兵一职,还要监管皇宫御林军。
看着官职好像很多,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官,更不是什么朝中大元。
每天只要维护京城治安,皇宫安全即可。
巳时正到衙门,申时末回家,雷打不动。
但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每天都回来的超晚,曹氏作为妻子,自然要留门等候。
偌大的宅子管理起来不轻快,偶尔还要出去应酬,其实曹氏也挺累。
过惯了农家日子,冷不防这般,真的是……砰——屋门开了,曹氏惊得直接扎了手,瞅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忙起身过来,道:安哥,安哥你怎么了?何谷主,老爷这是怎么了?曹氏眼里的何殇,真实身份是何殊。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小心的把人扶进屋,说:伯母放心,伯父没事儿。
被人下了药,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下药?!曹氏有些惊讶。
不过还是稳定心神,看着何殊点头一下,说:多谢何谷主了。
这么晚,还让您费心。
何殊摇头,帮着把梁安放在床上之后看着曹氏,说:伯母,若是方便……可否给晚辈一个客房。
明儿一早,伯父醒来,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他说。
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曹氏说完赶紧出去让楚婆子张罗客房。
何殊等曹氏走开,忙从袖子里掏出瓷瓶,倒出一粒丸药喂给梁安。
刚才情况紧急,只能先把人带出来,并没有喂解药。
媚骨,邪毒之一,一个时辰内不吃解药,终身情XX欲抑制不住,伤己伤人。
单手发力,附在他的的胸口处,催促解药的药效。
一刻钟后收手,曹氏也从外面走进来,看着何殊侧身行礼一下,说:何谷主,客房已经备好了,我送您过去。
好,有劳伯母,请。
何殊抱拳一下,直接朝门口走去。
曹氏回了句应该的,便带着他去了客房。
就在景珍阁这边,不远。
站在门口,曹氏再次行礼,说:今日多谢何谷主了。
伯母,伯父已经很隐忍了。
只不过……对方太过狡诈,一切还望伯母有个警惕,时刻提醒一下伯父。
放心吧何谷主,我省的。
曹氏深吸口气,咬唇一下略有些无奈的道,村里人都觉得我们来京城是享福的。
可只有自己知道,这‘福气’不好享。
伯母也别太悲观,眼瞧着西南边境差不多了,等殿下班师回朝,一切都不一样了。
曹氏听到这话,满脸忧愁的摇摇头,说:何谷主,外面怎么传的您都听到了。
我这……也无奈啊!我明白的伯母,不过这些都只是暂时,您只要稳住了,其他什么都不是问题。
不早了,何谷主快歇着吧,我也得回去照顾他了。
曹氏说完,转身离开。
何殊听得真切,她无奈的叹气,正是来自最近的风言风语。
京城就这么大,谁没事儿白话几句,几个人再添油加醋,立马没得也说成了有的。
梁安很懂隐忍之道,可还是被牛敬易那家伙算计了。
媚骨,火凤门的东西,他怎么会有?更何况……火凤门都被殿下挑了,血雾宫也没了。
媚骨、毁颜丹应该都不存在了,怎么京城……又有了呢?。